「拉古涅和基督真是合得來啊。而且拉古涅這陣子好像還對渦波進行了各種各樣的勸導⋯⋯說實話,這才是今天最讓我驚訝的。」
說完,如釋重負的萊納靠在了椅背上。
看上去,在這之前,他一直保持著警戒。現在再去回顧,萊納真的沒為眼界趨於狹隘的我心。懷著對他的謝,我正式召開了作戰會議。
「⋯⋯好了,大家都就座了。那麼在制定的計劃之前,先來整理一下對方的戰力吧。」
諾斯菲邊有一群高舉名為『坦率』的免罪符任意妄為的騎士。
只要那些騎士還在,諾斯菲應該就會堅持戰鬥。考慮到這一點,我將騎士們的名字逐個列舉了出來。
「首先是『之理的盜竊者』法芙納・赫勒比勒夏因。他是最難對付的。外加使用了『魔人返還』的艾爾米拉德、格連、塞拉、佩修娜、諾瓦這五個人。雖然只是我的推測,但這六個人恐怕會不眠不休地等待我的到來。⋯⋯為的是與我戰鬥。」
特別是艾爾米拉德和諾瓦這兩個人。
只要有他們兩個在,我肯定是沒法安安穩穩地和諾斯菲談了。
聽到這六個人的名字之後,拉緹婭拉和瑪利亞就其中一人聊了起來。
「對對對,說起來,塞拉也被對面籠絡過去了呢。來宅邸襲擊的時候給我嚇了一跳。」
「一邊不停道歉一邊跟我們戰鬥來著。不盡快將塞拉小姐解放的話,之後可不得了了。」
「我尋思塞拉跟他們不一樣,應該是被『魅』搞定了吧。諾斯菲的外表正中塞拉的好球帶呢。」
「是啊。他們每一個人到縱的原因都不同,這點就很棘手。我懷疑格連本沒有到諾斯菲小姐的魔法影響。看他的表,絶對沒錯。」
在格連的問題上,瑪利亞相當有自信。畢竟在與我匯合之前跟格連組隊旅行了一陣子,這也難怪。
「基督,要這裡的所有人一起發襲擊固然是好,但你妹妹怎麼辦?」
在拉緹婭拉和瑪利亞談的時候,萊納提出了新的問題。
「把滝一起帶去襲擊吧。緹亞,有勞你牽著滝的手行了。雖然行上會一些限制,但要駕馭現在的滝的話,果然還是你最合適。需要迅速移的時候,就讓萊納或者斯諾幫你們吧。」
「我知道了。跟滝在一起對我的神狀態也有益。」
緹亞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但萊納還是放不下心,他繼續問道:
「⋯⋯你要讓你妹妹到戰場去?這不危險嗎?」
「危險當然不能說沒有。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想丟下一個人不管。那種做法總是會為我招來失敗。今後每逢重要事件都要所有人一起行。」
越是分散行,目力所不及的地方就越容易被對手撬。
何況諾斯菲今天還揚言要對我邊的人下手來著。無法自由行的妹妹簡直是最好的獵。既然如此,我更要特意帶前往戰場,盡可能地短彼此的距離。
「而且滝在到威脅時會自行使凍結魔法。緹亞,是這樣沒錯吧?」
「嗯,西斯是這麼設計的。」
「這一點也是可以利用的。滝是『水之理的盜竊者』。僅憑自反擊就能將『魔人化』的騎士制服。」
反過來說,滝非但不是需要保護的對象,甚至是強大的戰鬥力。
萊納接了我的解釋,接著是瑪利亞舉起了手。
「啊,渦波先生。請讓我負責對付法芙納先生吧。」
「瑪利亞做法芙納的對手嗎⋯⋯這確實是最合理的安排⋯⋯」
「要跟那種人戰鬥的話,我是最合適的。只要再分配一個人輔助我,我就能很好地將戰局拖相持狀態。可能的話,我希跟莉帕一組。」
敵對陣營的最強戰力是法芙納,而己方的最強戰力則是瑪利亞。那麼這兩人的衝突就是必然的。
莉帕也通過進瑪利亞影子的方式表示贊。
「沒錯。讓我們兩個對付法芙納是最好的。」
隨著襲擊的方案逐漸形,一直保持沉默的斯諾加了話題。也許是出於一年的指揮經歷的影響,的表十分嚴肅。
「瑪利亞和莉帕負責對付法芙納⋯⋯緹亞和渦波的妹妹對付騎士們⋯⋯渦波直取諾斯菲的所在。剩下的敵人就是『魔人化』後的幾名騎士和警備兵了吧?⋯⋯這種程度的話,我一個人就足夠了哦?我們這邊在戰力上相當從容呢。」
「不,我未必就直取諾斯菲的所在,在途中也可以跟幾個人過幾招的⋯⋯」
不過己方的戰力過剩這點確實不容置疑。
這單純只是假設,如果緹亞和滝兩人侵城從容漫步。那麼把法芙納也算進去,即便城所有的守備力量一起上,恐怕也攔不住這兩人前進的腳步。憑緹亞那倒的火力和滝凍結魔法的自迎擊,進擊必定如無人之境,我甚至覺得騎士們有點可憐。
這時,拉緹婭拉提議與我同行。
「渦波,既然我們在戰力上相當從容,那我也想去和諾斯菲『流』試試⋯⋯當然,我知道那是渦波的責任。可我還是覺得我和你一起去更好⋯⋯」
「諾斯菲小姐特別疼拉緹婭拉小姐的,所以我覺得這個提議不壊。」
一旁的瑪利亞表示贊。我還以為拉緹婭拉是覺得我要獨佔風頭而產生了不滿,看來並非如此。
「我想諾斯菲小姐一定是從作為『被造』而生,只為了『代替』另一個人而活的拉緹婭拉小姐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帶拉緹婭拉小姐一起去的話,應該會產生搖的。」
看過諾斯菲的過去之後,我也同意瑪利亞的看法。
拉緹婭拉是為了為緹婭拉的容而被製造出來的。這與作為緹婭拉的『替代』而被製造出來的諾斯菲境遇幾無二致。
拉緹婭拉自己也承認們都在對方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嗯⋯⋯所以、所以諾斯菲對我真的很好⋯⋯明明有十足的理由恨我,可卻設地地關心我⋯⋯而對這樣的諾斯菲⋯⋯雖然是我的一廂願,但我還是將看作了自己的姐姐。我真的覺得,我和是世相同的親人。」
曾幾何時,拉緹婭拉在大聖堂像對待妹妹一樣對待其餘的『魔石人類』。剛才的主張則與那時一脈相承,認為比自己更早被製造出來的『魔石人類』諾斯菲是自己的姐姐。
如果要到諾斯菲面前主張說有我這個家人的話,拉緹婭拉的存在可能是必須的。
「⋯⋯我知道了。拉緹婭拉就跟在我後面吧。」
「多謝了,渦波。我會為你提供掩護的。」
「拉緹婭拉也去諾斯菲那邊的話⋯⋯那麼就看況安排一下拉古涅和萊納吧。之後──」
有瑪利亞扛下法芙納這一最大難題之後,一路上的安排很快就出爐了。
等商量的差不多了,我最後提議道:
「──方針基本確定了。接下來就用我的『魔・法』將細節部分完善一下吧。就是之前說過的『未來視』。」
「啊!是跟緹緹手那時候施展的《次元決戰演算『先譚』》對吧。」
在商討期間更偏好靜觀的萊納聽罷表現得有些興,這還蠻稀奇的。
其餘的同伴一聽說我要發這個魔法,表紛紛染上了期待之。在這當中,剛剛才見識過類似的魔法的拉古涅開口確認道:
「那就是渦波哥哥的另一個作弊招數了吧。」
「嗯,我就直接用了吧。對這場作戰會議而言,再沒有什麼魔法比它更有用了。」
「那跟之前一樣,在你使用魔法的時候,我們在旁守候,這次大家都在,你就放手去做吧。」
看來沒有人持反對意見,於是我立即起,雙手撐在桌子上提煉魔力。
所幸我的魔力依舊充斥於整個弗茨亞茨。
大聖都尚在《次元決戰演算『前日譚』》的餘韻支配之下。
不久前還隔絶一切次元魔的弗茨亞茨國如今儼然為了這個世界上最適合次元魔的領域。
滲在大聖都的『之理的盜竊者』的魔力已被『次元之理的盜竊者』的魔力侵蝕。
拜此所賜,魔法的構築一帆風順。
它的發讓我信心倍增。畢竟是大魔法中的大魔法,我甚至有種確信,只要它功發,摘獲勝利便如探囊取。
雖然這很對不起期進行一場堂堂正正的決鬥的艾爾米拉德、以及更喜歡戰鬥打得難解難分的拉緹婭拉──
「不過我想這樣一來,城的戰鬥就不會有什麼看點了。──《次元決戰演算『先譚』》。」
這個魔法發之後,圍繞我們襲擊弗茨亞茨城而展開的戰鬥勢必會以一邊倒的形式上演。
接著,和剛才的《次元決戰演算『前日譚』》一樣,隨著魔力的消耗,一段段記憶開始在腦海中上映。
雖然表現形式與『過去視』相同,但上映的容卻完全是兩個概念。它並非是在過去已經發生過的,而是將要發生在未來的記憶。
在雙眼到一陣舒爽的同時,我的視界沒了汪洋。
目力所及之遍佈大聖都弗茨亞茨的未來,總量不可盡數。
在這之中,我選取的『場所』是聳立於遠方的弗茨亞茨城,且進一步將『時間』鎖定於一個小時之後。
這樣一來,上演的景便會以我們發襲擊時為重。
在我眼前上映的是──獨自將弗茨亞茨城的口燒毀的瑪利亞──以及負責守衛城門,迎擊瑪利亞的格連。借此機會從二層的窗戶侵城的一道人影──一邊橫掃嚴陣以待的數十名騎士一邊向上進發的拉緹婭拉。而後是『龍化』的斯諾抱著緹亞和滝以群塔中央的空為陣地──同『魔人化』的諾瓦在空中戰──等等等等。
當然了,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不同的景。
既有瑪利亞在外庭用火焰包圍了整個弗茨亞茨城的況,也有拉緹婭拉和緹亞合作將弗茨亞茨的結界改寫的況。
未來有許許多多的分歧。
據之前使用的經驗,我的『未來視』的效果並不是觀測確切的未來。準確來說,這個魔法能做到的,是讓我先行知曉各種各樣的可能。
在這些可能當中選擇最好的一種,並獲悉將之化為現實的辦法。這才是《次元決戰演算『先譚』》的力量。
儘管諾斯菲曾評價它是一種無敵的力量,可在我這個使用者眼裡,它的缺陷實在不。首先,因為我的信息理能力有所不足。所以只能拾取在選定範圍之的人的未來。以這一次為例──因為魔法以弗茨亞茨城為中心施展,所以在其以外的空間便破綻百出。
如果我能有妹妹滝那般聰慧──大腦的運轉速度能有一樣快的話,況應該就大不相同了。懷著這樣的慨,我接二連三地在不同的可能之間遊覽。
用『未來視』預測各種可能的奇襲路線,並分析功率以及功的狀況。
襲擊的時機也要仔細檢查。在這個問題上,騎士們巡邏的路線以及休息的時間非常重要。重中之重則是五名『魔人化』的騎士的位置。
戰也一樣。因為我們這邊的員通各種屬的魔法,所以無論是水攻還是火攻都不在話下。是要潛還是正面衝擊也任我們挑。
襲擊時的天象如何、氣溫和度如何、風向和風速又如何。城外的況也不能。
城駐紮了多名騎士。巡邏的路線。伏兵的位置。非戰鬥人員的所在。當中每一人的狀況、乃至他們的出汗量都不放過。就這樣,在觀測各種各樣的可能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