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讓大家接我的請求,我接著開始了解釋。
第一個對象是在之前的戰鬥中遍鱗傷的拉緹婭拉。
「拉緹婭拉,我為自己昨天晚上的偏執道歉⋯⋯從今以後,我會去好好面對諾斯菲的。也會去相信大家。雖然此前的我將自己做不到的事都甩給了你理,但今後我不會再這麼做了。」
我原以為拉緹婭拉和同伴們能讓諾斯菲幸福。我以為自己不要再與諾斯菲搭上關係是最好的。可是我想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同時,我也向發誓會相信同伴之間的牽絆。拉緹婭拉在之前的戰鬥中而出,向我證明了那曾被我斷言說不可能的牽絆是確實存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去否定它了。
「渦波⋯⋯?」
只過了一夜,我的否定就變為了肯定,對此,拉緹婭拉以念出我名字的方式表達了的不解。
其實在我的心底,仍然回響著一種聲音,它在說『大家一起』是絶對不可能實現的幻想。但把它也算上,我希改變這些我自己討厭的部分。
「大家⋯⋯我不會再做什麼繁瑣的考量了。在做出決定之前也不會再找些藉口舉棋不定了。因為諾斯菲──」
我繼續解釋著。
敵人也好同伴也罷,這都不是原因。是守護者還是『理的盜竊者』也不重要。和『魔石人類』還有千年前的『之旗』云云也沒有關係。重要的是──
「諾斯菲是因我的而誕生的『我的兒』。所以我不能放著不管。我想要盡快去將接到邊。」
我告訴大家,去邊的理由就這麼簡單。
對於這個蠻橫卻單純的主張,拉緹婭拉最先給予了回應。雖然和剛才一樣,只是念出我的名字,但這一次,的語氣裡滿是喜悅。
「⋯⋯渦波!!」
接著,瑪利亞冷靜地編織話語道:
「唉⋯⋯真是拿你沒辦法呢⋯⋯畢竟我也沒有多討厭諾斯菲小姐,就不消滅,而是往說服的方向努力好了⋯⋯」
明明我展了要與諾斯菲對峙的決意,甚至還表示是我自己的『兒』,可瑪利亞的反應卻遠比我預想中和許多。
而緹亞、斯諾、莉帕的反應也都差不多。
「就是說啊。跟也一起玩過遊戲了,覺並不是什麼壊人。」
「諾斯菲在各種意義上都很強,如果能為我的朋友,覺會很開心啊。」
「人家隨時隨地都在募集朋友哦!!」
驚訝的表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大家的反應更像是在說「總算走到這一步了啊」
「誒、咦⋯⋯?那個、我剛才可是說了諾斯菲是我『兒』啊⋯⋯」
我原以為是這件事就足以讓大家目瞪口呆了。
甚至可能因此對我幻滅,以至於產生反。為此,我對謝罪的容可謂是做足了準備,誰料們並沒有給我那個機會。
「這個我們之前就知道了。渦波先生不在的時候,我們已經詳細打聽過的世了。也包括曾是你妻子的部分。」
「沒錯,我們都知道的。就相當於渦波的孩子對吧?」
「那~個,因為渦波不承認這一點,所以就一直於反抗期?」
「人家就是一如既往地覺得,大哥哥真是渣了呀~來著!」
看來對『兒』這一報大震驚的只有我而已。
在我回避諾斯菲的時候,大家似乎已經從本人那裡問出來了。
「你們都知道了啊⋯⋯那怎麼不早點告訴⋯⋯不,是我沒問啊。」
現在回想起來,我對待諾斯菲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過分的。
再加上我自己又擺出一張什麼都不想聽的臭臉,自然不會有人想主告訴我這件事了。近來一直對我緒的不穩定到擔憂的萊納和拉緹婭拉可能告誡過大家不要談及這個話題。換言之,大家一直在照顧我的緒。
這當然令我到了懊悔──不過我沒有因此退。
我將謝罪的話語全部捨棄,代之以接下來的方針。
「⋯⋯謝謝大家。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話就好說了。總而言之,我想要立即去同諾斯菲致歉,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晚上就闖進弗茨亞茨城。我想我們在這大聖都差不多也跟犯罪嫌疑人沒兩樣了,所以就像個嫌犯一樣直接侵好了。」
我的口氣渾似號召大家一起去鄰居家裡串門。
聽到我糙的計劃,拉緹婭拉一臉錯愕。
「哦、哦哦⋯⋯!?渦波的提案居然這麼簡潔、一點也不繁瑣!你以前明明那麼喜歡計較這個計較那個來著⋯⋯到底是怎麼了啊?再說了,我原以為渦波要主接近諾斯菲是會排在很後面的事呢,怎麼這麼突然啊⋯⋯」
「咦?有那麼突然嗎⋯⋯?我自以為還是糾結過一番的啊⋯⋯」
「很突然哦。我們這邊正打算慎而又慎地在諾斯菲和渦波之間調解呢⋯⋯」
聽到這麼說,我在略衝擊的同時,也開始考察自的變化。
在大家看來,我的變化好像是很突然的。
可是於我而言,自從來到大聖都,我就一直深陷在煩惱當中。特別是在拉古涅面前,我遠不止一次地表現得不乾不脆,給添了很多麻煩。
「最近這段時間,拉古涅就我不的地方作了許多指點。就像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跟諾斯菲談過一樣,在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和拉古涅兩個人也談過不。可能是因為這個吧?」
「咦?拉古涅⋯⋯?」
拉緹婭拉深意外。
可說實話,我本以為拉古涅是拉緹婭拉的指示來開導我的,所以的反應讓我更加意外。
在話題中被提及的拉古涅用育社團員的方式打了個招呼。
「正是!我跟渦波哥哥談過不哦!因為我實在是看不過眼嘛!」
「⋯⋯意思是說,像犯言直諫那種覺?」
「就是那種覺了~。我跟大家不一樣,就算被渦波這個人討厭了也不痛不。所以說了很多不留面的話哦。」
言外之意就是不怎麼喜歡我,先放下這點不談,總之拉古涅那無憂無慮的態度令拉緹婭拉等人心領神會。
「嘿~,是這樣啊。哎呀,真沒想到那麼厭惡風險的拉古涅會在我們到束手束腳的時候採取這麼大的作⋯⋯幹得漂亮!拉古涅!話說,總覺這個隊伍的分工比預想中優秀很多嘛!?」
「啊哈~,小姐這麼誇我真讓人開心。可其實呢,我只是迫於臉上的傷不見好轉的力,為了保命才趕採取行的啦。」
「即便是這樣也很了不起哦。這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事。哎呀,我是說真的哦。」
拉緹婭拉走到拉古涅邊,對大加讚賞。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一樣,紛紛稱讚拉古涅的功偉績。
「沒錯,真的非常了不起,拉古涅小姐。能讓那個又消極又自的渦波先生變得這樣積極,確實不簡單。」
「沒錯,渦波有妄自菲薄的病。跟他的過謙結合在一起總是負面循環,有時候特別麻煩。」
「而且非常頑固。還喜歡說不做。能讓這樣的渦波積極採取行什麼的,我是做不到。」
「再加上大哥哥還有什麼事一牽扯到妹妹就會變得特別狹隘這一最大的缺點。最近他對拉緹婭拉大姐姐也有類似的傾向,居然能攻克這個難關,真是太厲害了!」
與對拉古涅的稱讚一同而來的──不如說,對我壊病的羅列頗有喧賓奪主的勢頭。
我知道們說的都是事實,而這些壊病只要今後能改正就好,道理我都懂,但被數落這樣難免讓我的心砰砰直跳。
不過說實話,比起打擊和悲傷,安心來的更加強烈。
明明我那樣努力地在大家面前扮好人,可實際上們早就將我的缺點看了。
無論何時我都非得演出一個理想的我不可,我自以為這是我的信條。可事實上──我只是拚命為了不至於厭惡自我而努力罷了。
大家都是知道了我的壊病而仍然願意為我的同伴的。
這實實在在地讓我到了安心⋯⋯
就這樣,通過批判我的壊病來讓大家達共識的儀式宣告結束,與此同時,拉緹婭拉為會議的進行做起了準備。
「──好的~,借著隊伍團結一致的機會,讓我們開始舉行襲擊弗茨亞茨城的作戰會議吧。就算是我也不至於毫無計劃就採取行啊。現場的椅子不太夠,我去搬些過來~。」
拉緹婭拉移走下的沙發,搬來一張規格不小的桌子,並按人數在周圍擺好椅子。
跟我們之前待的那棟宅邸比起來,這裡顯得狹窄很多。拉緹婭拉很快就打造出了一間簡易的會議室,於是眾人陸續就座。
「那麼我就坐在渦波先生邊了。」
估計是早就瞅準了我就座的時機,瑪利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到了我旁,接著十分自然地挪椅子向我靠了過來。此舉點燃了緹亞的對抗意識,促使坐到了我另一側的旁。
「⋯⋯那這邊就歸我了。」
「慢、慢了一步⋯⋯!?嗚嗚、那我這次就坐在緹亞旁邊好了。⋯⋯誒、誒嘿嘿~,緹亞,可以握手嗎?」
斯諾一落座便向近來關係變得十分親的好友撒起了。
對此,緹亞貌似為難地說「真拿你沒辦法」,表示了同意。不過我知道緹亞自己其實就是個朋友依賴癥患者。
在一旁守其樂融融的斯諾和緹亞的拉緹婭拉接著也選好了自己的位置。
「那我就坐在瑪利亞旁邊了。當然了!我也要把椅子靠在一起!」
「好的,請吧。」
這兩人相的也融洽。一別最初相遇時的那種單方面,們現在的關係正以彼此期的形式構築著。
接著,莉帕有些困擾地喊道:
「誒?嗯─,那人家要坐這裡!不,其實坐哪裡都行啦。」
被現場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帶的莉帕坐在了斯諾旁。
⋯⋯真是一派祥和。
大家的關係融洽得可以讓人將不久前發生的那場廝殺忘在腦後。目睹了員間的互,臉上掛著苦笑的拉古涅平靜地落座於拉緹婭拉旁。而最後剩下的兩席,則由萊納領著滝添補。
萊納先是將周圍環顧了一番,接著和我一樣一臉安詳地說:
「真讓人吃驚⋯⋯你也好也好,不覺之間,大家的關係居然變得這麼好了。⋯⋯換言之,全都是我的杞憂嗎。也是,相的時間長了,關係自然會越來越親啊。何況們都經歷過一樣的失敗,有同樣的興趣,懷抱著同樣的夢想⋯⋯」
萊納表示,同伴之間的關係與相的時間正比。對他這種主張,我和拉古涅同時背過臉,流著冷汗附和道:
「咦、啊、嗯。你說得對⋯⋯」
「是、是的呢~。」
我就明確地說,我和拉古涅的看法與此完全相反。在我們看來,隊伍人數越多、相時間越久,破綻越容易產生,至於男組合的牽絆更是天方夜譚。
這種思考方式的影響,我和拉古涅總是不能對同伴付諸全部的信任的。拉緹婭拉、緹亞、瑪利亞、斯諾這四人之間的牽絆,我們無論如何也無法盡信。
明明我和拉古涅有這樣的格,此刻卻沒有出言否定萊納的觀點,原因不外乎是想要表達我們今後會以積極的態度對待人生的決意。就在剛才,我們兩人一起下定了決心,今後要做一個樂觀向上的人。
看到我和拉古涅的表如出一轍,萊納驚訝的程度又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