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問責,不過是小孩子氣大

衛將軍在府外等了兩個時辰,越等越沒了信心,他也懷疑輕塵跑了,犯下那樣大的錯了,不跑還留在皇城做什麼,等著被皇上斬首嘛。

家就一個人,跑了也不存在牽連無辜之說,再說依輕塵和翟世子的,輕塵要跑太容易了,卻沒有想到輕塵不僅沒有跑,還大大方方回來。

不得不說,將軍的兒果然了得,這分氣魄不是一般閨閣子能有的。

輕塵一點也不把這重兵包圍陣仗放在眼中,笑著問道:“皇上請我宮?衛將軍可知是何事?”輕塵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衛將軍知道也不拆穿,斟酌了一下語氣,才道:“秀,皇上宣你進宮,和白天發生的那件事有關,有不大人聚在議事殿,皇上大怒。”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了許多的消息。

議事殿是商談國事的地方,說明輕塵當街殺人這件事被嚴肅對待了,有人想要借這件事,撈取一些好。

有不大人在,皇上大怒卻用這種平和的方式把帶宮,說明暫時不會有危險,保的人也不,皇上也沒有要命的意思。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話放在輕塵上一點也不錯,誰能想到半年前,在城門門口孤弱無助,只能孤一人闖皇宮輕塵,今天犯下這麼大的事,卻能得到那麼多大臣的幫助。

寧欺白頭翁,莫欺年窮

輕塵單手支著腦袋,脣角揚起一抹極淡的笑:“只請我一個嗎?我的護衛和侍呢?”作爲一個主子,連自己邊的人都保護不了,日後誰還會替賣命。

就好比,九皇叔這次要保不住,九皇叔邊的人也會心涼,連自己親口承認的人出事了,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奢九皇叔在他們出事後,保護他們呢。

輕塵這是把九皇叔到一個不得不出手的地步。

“皇上沒有待。”衛將軍賣了輕塵一個天大的面子。

皇上管得是天下大事,怎麼會管侍和護衛的死活,依律當然是將下人全部拿下,丟大牢,可這些人是輕塵的人,衛將軍也樂得賣一個面子。

“既然如此,還請衛將軍準允我的的丫鬟和護衛進府,你們派一個人替我趕車吧。”輕塵懶懶地道,卻給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秀。”兩個丫鬟跪在馬車前,執意要陪輕塵前去。

“怎麼?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依舊是那副漫不驚心、薄冰冷的樣子,卻讓兩個侍雙眼一紅,淚珠就掉下來。

下人就是下人,必要的時候要替主子頂罪,替主子死,這是們應該做的。輕塵如此保們,讓們心裡暖暖的,這世間在乎下人生死的主子太了,們爲主子死,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們並不怨。

“好了,不用再說了,衛將軍麻煩你把人帶進去,我們這就進宮,別讓皇上等急了。”這一次進宮,是真的一點也不害怕,除了東陵子那一派的人,想必沒有哪個會死咬著不放,就是皇后對別院發生的事,也是樂見其的。

衛將軍將車伕和兩上丫鬟送了進去,至於所謂的護衛在哪,衛將軍很聰明的沒有問,那些個護衛來頭也是不小的,輕易惹不起。

進宮的路異常順利,衛將軍一行人真是請宮,完全沒有押解的意思,到了宮裡也沒有衛軍上前,太監依舊收了的禮。

輕塵越發的相信,這事就是雷聲大雨點小,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文武大臣分列左右,神肅穆,皇上高高在上,隔得太遠輕塵看不清皇上表,九皇叔與太子也在。

輕塵挑了挑眉,發現太子最近好活躍,以前像是一個形人一樣的太子,最近頻頻手政務。

輕塵不敢多打量,乖乖進殿,依禮參拜,皇上黑沉著一張臉,沒有輕塵起來的意思,輕塵也沒有多說,乖乖的跪著,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皇上這個人雖然接得不多,但也知他表現出來的喜怒,不一定是他真實的想法,怒氣外顯反倒不是真正的生氣,只不過嚇一嚇臣子罷了。

皇上發怒,只要一個眼神,就足已讓背部冒冷汗。

議事殿靜悄悄的,皇上不說話,衆大臣也不說話,輕塵匍匐在地,一不。

輕塵就這麼等著,一直等著,在心中默默數著,皇上什麼時候會破功,完全沒有心急如焚的樣子,衫清爽如舊。

當輕塵數到三百五十二下時,皇上終於開口了:“輕塵你可知罪。”

“臣不知。”輕塵依舊伏跪在地上,沒有皇上的開口,不能起,也不能擡頭,說話難免嗡聲嗡氣。

“啪……”皇上將桌上數十份奏摺朝輕塵頭上砸去,輕塵對危險特別敏,可卻強按奈住子,不讓自己避開。

啪,奏摺全部砸在輕塵的頭頂上,輕塵吃痛,下一秒就覺一道溼熱的,順著的關頂往下流。

鮮紅的,浸了輕塵的黑髮,痛得輕塵直皺眉,九皇叔的眼眸也跟著一收,很細微的作,就是站在他對面太子也沒有發現。

這個時代雖然有紙,可紙張糙、厚實,奏摺外又有木板當封面,份量十足,數十份奏摺砸下來,那重量可想而知。

啪嗒,啪嗒,往下流,染紅了的衫和放在前面的雙手,輕塵卻像是沒有發現一般,依舊靜靜地跪著。

皇上滿意的點頭,這纔是爲人臣子的態度:“輕塵,不過半天的時間,朕就收到數十份彈劾你的摺子。”

“皇上息怒。”輕塵說話間,便跪直了,一直這樣趴在地上,會加速流,失過多對不好,需要止,就算止不住,也要試著減緩流的速度。

“息怒,你讓朕如何息怒,你惡行累累,劣跡斑斑,要不是衆位大人指名道姓,朕還真不敢相信,你一個子居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依皇上的本意,殺了輕塵平息一下民怨就是,不過衆位大臣也說得有道理,那些民今日敢攔輕塵的車馬,來日就敢攔帝王的坐,絕不能增長那些刁民的氣焰。

輕塵是要點教訓,但卻沒有必要殺了,讓長點記就好了。

再加上……事遠不如表面那般簡單,皇上高高拿起,不過是借這件事與九皇叔博弈罷了。

政治就是各種妥協,他之前因爲宇文元化的事,面大失,也損失了不保皇黨,這一次他要討回這個面,同時將自己的安到重要的職位上去。

可以預料到的是,皇上的壽辰過後,東陵的倡會有一場大震,而這場震說不上好與壞。

趁才能好魚,不的話如何得利。

這一點,很多人心裡都有數,皇上在謀劃的同時,大家都在謀劃,如何在接下來的大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至於輕塵這個導火線,衆人卻不是那麼在意。

“皇上息怒,臣實在不知,臣到底犯下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以至於讓衆位大人同時彈劾臣。”輕塵再次伏跪下去,語氣平靜,約有幾分質問的樣子,伏跪在泊裡的子,連抖一下都沒有。

讓彈劾輕塵的史們很是佩服,王公大臣遇到這個陣仗,哪個不是哭爹喊娘,可偏偏輕塵不驚不懼,還理直氣壯的辯駁,要知道輕塵犯下的錯,那可是死罪。

“不知,既然不知,那就好好看看,難不這些大人都誣衊了你不。”皇上這一下是真怒了,輕塵要是承認了,也就是一頓罰,看在九皇叔、王謝二家的面子,他終歸不會要輕塵命,可偏偏不承認。

離皇上最近的九皇叔,將皇上的表盡收眼底,這世間沒有人比他更悉皇上,九皇叔明白,皇上這一次是真怒了。

沒有猶豫,一直不曾開口的九皇叔,向前一步,也不看輕塵,只飄飄的道:“皇上息怒,輕塵不過是小孩子心,氣難免大了一點,還請皇上別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什麼?

小孩子?

氣大?

饒是見慣了風浪的文武大臣們,也被九皇叔的話給嚥住了,一個個像是見了鬼一般,看看九皇叔,又看看跪在原地完全不影響,一本正經的看奏摺輕塵。

衆位大人默默低頭,不再說話。

九皇叔還真是敢說,就輕塵這年紀,放在一般人家都是孩子他娘了,如果沒有城門口那件事,輕塵和王順利大婚,這夥也怕是有孕了。

就這樣,還小孩子,有這麼大的小孩子嗎?

至於氣大,輕塵這不僅僅是氣大,那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了,當街殺人不說,還頂撞皇上,這可都是要人命的事,這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九皇叔這維護的意圖,未免太明顯了。

九皇叔這到底是要做什麼?不惜一切代價保輕塵嗎?

衆人心思百轉,議事殿再次陷詭異的安靜……

給讀者的話:三更,求獎勵,大家有事沒事多一下簡介下面的“我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