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世界樹
與瑪利亞的重逢暫時驅散了隊伍的張。
確認到一年前的伙伴們都平安無事,我也暫且鬆了口氣。
同時足以用作今後據點的穩如泰山的宅邸還自己送上門來。在熊熊燃燒的地下街中,大概沒有敵人能輕易到達這座宅邸。此地是短暫歇息的理想場所。
在這之中,拉緹婭拉的心態尤其放鬆。
重逢後,不知從何取出了卡包(Trump),在房間中的一張桌子上開始了遊戲。一開始是邀請瑪利亞一起玩遊戲,但現在緹亞、斯諾、莉帕也紛紛加,一大幫人聚在了一起。雖然明白們是想盡量填補一年間的空白,但真希們能稍等一會。
在這和緩的氣氛中,只有我和萊納正在穩步推進著下一步的準備。
我在嚴地監視著諾斯菲的同時,從正在進行紙牌遊戲的瑪利亞和莉帕那裡收集有關『世界樹污染問題』的報。
從滯留在『大聖都』的時間比我們更長的們那裡,我得到了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誒,瑪利亞已經見過『之理的盜竊者』了嗎?」
得到的報有三份,分別是『污染世界樹的犯人是七十層的守護者法芙納・赫勒比勒夏因』,『召喚出這位守護者的是諾斯菲』,『守護者法芙納與諾斯菲為敵,同瑪利亞存在著合作關係』
瑪利亞一邊靈巧地與拉緹婭拉們玩著遊戲,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是的,我在襲擊弗茨亞茨城的時候,與他稍微戰鬥了一下。但他是一個很能聽得進話的人,所以我們很快就和解了。」
「襲、襲擊了城堡啊⋯⋯」
雖然我有各種各樣的話想說,但瑪利亞卻毫不在意地繼續講了下去。
「現在法芙納先生正於特殊的狀況下,請多加注意。簡而言之,就是只有被迫於諾斯菲的支配下的狀況。如果有人想要接近世界樹的話,他的就會擅自開啟戰端。不過,他除了以外都是自由的,所以在與我戰鬥的時候,法芙納先生一直在將自己的弱點傳授與我。⋯⋯真是一場奇怪的戰鬥。」
瑪利亞一面回憶著戰鬥,一面親切地將新的守護者『之理的盜竊者』稱呼為「法芙納先生」
「法芙納先生被魔法以某種規則所束縛。在短暫的戰鬥中我能確認到的他的規則有『不得離開世界樹』、『持續封印世界樹』、『不讓任何人靠近世界樹』、『不得殺死任何人』、『不得攻擊諾斯菲』這五條。」
然後,我充分地理解了他那棘手的狀況。
使其陷這種棘手狀況的罪魁禍首,大概就是近在咫尺的另一位守護者諾斯菲。我想起了在迷宮中教唆緹緹的事,瞪視著。
「⋯⋯呵呵。渦波大人,您很在意嗎?想知道我對法芙納施加的魔法是怎樣的嗎?渦波大人如果在意的話,我自然不會有所瞞。當然會立刻將其告知您!呵呵呵,那是一種植神創傷的之魔法。」
在我把意識投向的一瞬間,非常愉悅地說道。拉緹婭拉也邀請參加了紙牌遊戲,所以上的咒布已經被取下來了。
「因為要確認它是否是謊言會很麻煩,所以不用再說了。」
我認為的話語全都是攻擊的一部分,於是搖頭制止。
然而諾斯菲雀躍不已地點了點頭,繼續道。
「好的!當然,將同為『理的盜竊者』的人洗腦並不容易。儘管『』和『』相不錯,但還是費了一番功夫。於是,我為了抓住他神上的破綻,將他最重要的一樣事作為質押。呵呵呵。只要掌握著那個,他就會被強迫觀念驅使,死而後已地一直守護世界樹吧⋯⋯啊,順帶一提,那是一種一旦植就連我自己也無法解除的神創傷。」
明明沒有問,諾斯菲卻將自己的殘忍行徑嘰里呱啦地述說個不停。
拜其所賜,我深切地理解了法芙納與諾斯菲敵對的緣由。
不僅重要的事被拿去作為質押,而且被植了神創傷,兩人無疑會因此撕破臉皮。那麼他會同與諾斯菲敵對的瑪利亞合作也是理所當然的。
「順便一問,那個法芙納的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渦波大人,您想知道嗎?想知道吧?呵呵,因為它可以說是能夠用來縱法芙納的道呢。當然是想要知道的吧?」
「⋯⋯不,還是算了。」
「不過,告、訴、您~是不可能的!呵呵、呵呵呵呵!!」
把一向如此的諾斯菲放下不管,我思量了一番。
如果能使用《Distance Mute》的話,事就會很輕鬆了,但現在的上刻有使次元魔無效化的刺青,而且全國範圍也存在著這種結界,所以很難功吧。
雖然也存在通過訊問打聽出來的方法⋯⋯但是這種方法不能於拉緹婭拉們所在的地方實行。至現在還沒有到那種關頭。
我無計可施,只好對現有的報進行整理。
將瑪利亞的話和公會的資料相互對照的話,可以看出現在『之理的盜竊者』法芙納的確於那種狀況。
他大概為了守護世界樹的看守那樣的存在吧。但是,他並沒有被完全縱,程度還不足以稱之為洗腦。
一度與其對峙的瑪利亞和他對話的時候,他曾誇口「自己所尊敬的主君只有『相川渦波』而已,絶不會是諾斯菲」
這哪裡談得上是與我敵對,倒不如說存在著與我協作的意向。事實上,他和瑪利亞的關係已經變得很要好了。
「⋯⋯法芙納・赫勒比勒夏因嗎。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好像能輕易地為像諾文和緹緹那樣的同伴啊。」
這是我的真實。
雖然並不打算掉以輕心,但我還是判斷法芙納比諾斯菲更容易為同伴。
整理好思緒之後,我立刻從座位上起。
「好了。不管怎麼說,不先和他見面就沒法通啊。現在馬上就前去弗茨亞茨城那邊吧。」
我打算即刻出發,並將視線投向了正在進行紙牌遊戲的員們。
可是,拉緹婭拉首先舉起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此不興趣。
「抱歉,我就不去了吧。我去城堡的話會有點麻煩⋯⋯換句話說,我覺得如果自己過去的話,事就沒那麼簡單了。」
與弗茨亞茨深有淵源的拉緹婭拉希能夠留下來。順帶一提,如果前往的話有可能會被國家羈押的緹亞和斯諾也是同樣的反應。
三人都擅自拋下了自己在弗茨亞茨擔任的職務,於自由行的況下,因此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接著,瑪利亞和莉帕也說出了類似的話。
「我也過去的話事會變得很麻煩吧。因為我在擄走諾斯菲的時候,不小心把城堡燒得一片狼藉,所以大概是被通緝了。」
「我的長相也暴了啦~。因為那裡的結界相當厲害,所以我很難藏起來。」
我馬上把頭轉向了剩下的騎士們。
但是,萊納仍然繼續瞪視著諾斯菲,並沒有將視線轉向這邊,而是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也不打算過去。這個人必須由我片刻不離地在旁監視。我總覺得放任這傢伙不管的話,事就會演變『最糟糕』的狀況。⋯⋯雖然只是直覺。」
曾經與直接戰鬥過的萊納似乎認為,就算捕獲並拘束了諾斯菲,也仍然不可疏忽大意。我明白正是因為陣營漫不經心,所以萊納才認為自己應該擔負起監視諾斯菲的責任。
諾斯菲一臉無語。
「哈啊⋯⋯萊納真是讓人到噁心啊⋯⋯請到一邊去。一邊去。」
儘管萊納到了煽,但他還是眼都不眨地繼續監視著諾斯菲。他似乎並不打算進行無謂的對話,只想將監視貫徹到底。
老實說,他的監視幫大忙了。
我也同萊納一樣不能信任諾斯菲。
雖然想說真是幫了大忙了⋯⋯但如此一來,
「那麼,能夠前去城堡的就只有我和拉古涅醬兩個人?」
──就了這種狀況。
前往城堡中的世界樹的有兩個人,留在這座宅邸的有六個人。
如果要兼顧無法戰鬥的滝的護衛和對諾斯菲的監視,那麼留在宅邸中的人數過半並非不妥。
可是,二比六的組確實讓人覺十分偏頗。儘管如此,萊納似乎也沒有要改變意見的想法。
「基督,你如果想要正式訪問弗茨亞茨城的話,還是人數一點比較好。群結隊地前去並非上策,而且與這幫人同去事絶對會復雜化⋯⋯我是這麼覺得的。⋯⋯雖然這也只是直覺。」
直覺啊。
然而從經驗上來說,這並非不可理解。
瑪利亞也對萊納的話表示了同意。
「如果只有渦波先生和拉古涅小姐的話,就可以堂堂正正地調查世界樹了。總之,我覺得你們兩位花些時間聽法芙納先生說話比較好。與世界樹保持距離的話,這是絶對沒問題的。如果城中發生了什麼變故,他肯定會想些辦法的。」
從瑪利亞的口吻中可以聽出,法芙納已經是我們這一邊的人了。在的想法中,似乎我們並不是以二比六,而是三比六劃分的。
「如果對象是渦波先生的話,法芙納先生肯定會把一切都講出來的吧。無論是從世界樹中聽到聲音的方法,還是『之理的盜竊者』的能力和弱點,應該全都能從他自己的口中聽到。我認為先將那些報帶回到這裡,之後再從長計議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誒,弱點也會全部告知⋯⋯真的嗎⋯⋯?」
「毫無疑問。畢竟他是、那個⋯⋯渦波先生相當鐵桿的。是連我也相形見絀的。因此,我可以安心地為你們送行。」
瑪利亞似乎認為法芙納懷有的能力和可以同自己相匹敵。
但是,能讓瑪利亞信任至此的守護者自從阿爾緹以來還是頭一個。
當我正在意著法芙納和瑪利亞之間進行了怎樣的對話的時候,萊納已經跟拉古涅醬把事代得差不多了。
「那麼,拉古涅小姐。基督的事就請多關照了啊。」
「好的。我會在後方貫徹聯絡任務。我打算如果發生什麼事,就盡全力逃回來。」
「N冰。我最信賴的就是拉古涅小姐的這一點。⋯⋯只有這點。」
萊納似乎很看重拉古涅醬審慎的格。
在決定了由我和拉古涅醬兩人前往城堡後,最後也從諾斯菲那裡傳來了送行的寒暄。
「那麼路上請多加小心,渦波大人。我在此祈禱您能與於我支配下的『之理的盜竊者』法芙納勇戰鬥。」
「才不會勇戰鬥呢,只是聊一聊罷了。」
我對無疑是在祈願著我的失敗的諾斯菲回了一。
「呵──呵呵呵!啊啊,好期待啊!只要一想到相信著能同法芙納互相理解而前往的渦波大人狼狽而歸的場景,啊哈──我就已經喜不自了啊!啊哈、啊哈哈哈──咕!誒!?」
仍不悔改,打算繼續起哄的諾斯菲,被拉緹婭拉從後方制止了。準確來說,是突然從背後抱起了諾斯菲的,搬到了們自己所坐的桌子旁。
「好啦好啦,諾斯菲坐這邊。和我們一起玩吧~。吶吶,諾斯菲玩過這種遊戲嗎?」
然後就這樣嘗試著讓加同伴的圈子裡。面對這突然的勸,諾斯菲到了困。
「哈啊⋯⋯不,沒有玩過⋯⋯」
「那就一起來玩吧。不過,普通地玩下去會很無聊,所以賭點什麼吧。嗯~,那就輸了的人要回答第一名的任何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