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任何問題?任何問題可是不行的哦?我現在正在實施重要的計謀。」
「好的,決定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規、規則!請先把規則教給我!不公平是不對的!」
拉緹婭拉並沒有將視線投向這邊,一面同諾斯菲說話,一面與我和拉古涅醬揮手作別。
的意思應該是自己會像這樣控制住諾斯菲,要我們借此機會快去快回吧。
我向留下的同伴們揮手作別之後,最後注視著一面到困一面正打算參與到遊戲中的諾斯菲──離開了房間。
在走廊中邁步時,諾斯菲最後的表在我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對拉緹婭拉們展現出了從未讓我看見過的既無惡意又無虛偽的自然的表。剛進這個房間的時候也是這樣,在與瑪利亞談笑之時,與一個普通的孩子別無二致。
「諾斯菲這傢伙,為什麼只對我那樣⋯⋯」
對於那過於不同的態度,我無論如何都想抱怨幾句。
走在旁邊的拉古涅醬聽到了我的怨言,開口回答道:
「⋯⋯諾斯菲小姐真的非常喜歡渦波大哥哥呢。」
因為喜歡,所以態度不同。
回答得毫不猶豫。
對於第三者的這種評價,我稍微有些不滿。
「⋯⋯咦?你真的認為那是喜歡嗎?拉古涅醬。」
「我反過來問你,渦波先生,你真的認為那是討厭嗎?」
「⋯⋯⋯⋯」
我被問住了,一時無言以對。
接著我們兩相無言地穿過了宅邸的走廊,來到了被火焰包圍的地下街。在進事先做好的火焰隧道的時候,拉古涅醬繼續道:
「──一見面就惡語相向。明明你未加過問,卻偏要說些會惹惱你的發言。如果真的討厭你,是不會拿出那樣的反應的。真正的討厭,是更加──」
「嗯,我知道。我知道事不止是那樣⋯⋯我只是想要那樣去認為罷了。因為那傢伙在各方面都做的太過了⋯⋯」
在全部說完之前,我閉上了。
我並不打算去否定拉古涅醬所說的話。
諾斯菲一直將喜歡我掛在邊。實際上也一如所言,對我懷抱的本不是討厭,而是由衷的喜歡吧。
只不過,的表現得太過扭曲了。
正因為諾斯菲喜歡我,所以才一心想讓我討厭。
──與其讓喜歡的人對自己沒有任何想法,不如到憎惡、到斥責、到怨恨。
我並不認為這種是難以置信的。迄今為止,我見識過守護者們各種各樣難以置信的扭曲方式,諾斯菲孩子氣地惹人注意的行為在其中還算可以理解的那種。
但是諾斯菲太過不擇手段了,欺騙了緹緹,想要把我困在迷宮中的事,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一筆勾銷。
「原來你都知道啊。⋯⋯渦波先生要對人心多幾分理解才行哦。不然的話我家小姐和諾斯菲小姐就太可憐了。你們在迷宮約會的事我都聽說了哦。你在搞什麼啊?」
我正一臉嚴肅地考慮著諾斯菲的事,卻又在意外的問題上遭到了拉古涅醬的斥責。穿過了火焰隧道的我一邊登上通往地上的臺階,一邊試圖辯解。
「呃,不是⋯⋯因為是拉緹婭拉說無論如何都想那樣做的⋯⋯其實我也是想去其他的地方的。比如餐廳之類的更加正經的場所⋯⋯」
「既然你都那樣想了,把強行帶出來就好了啊。因為小姐的人生經歷短暫,所以只是想不出正經的主意罷了。因此,只要你能帶出去玩,絶對會高興地不得了。渦波大哥哥你缺的就是這種強啊。」
「話雖如此,我也是第一次約會啊⋯⋯」
「⋯⋯唔~姆。那麼,要和我進行約會的練習嗎?走在路上的過程中,我能教給你各種各樣的事哦?凡事都是需要經驗和訓練的。」
我們登完微暗的階梯,來到了普照的地面。
正好,展現在眼前的就是適合約會的大都市。喧鬧的人山人海當中,時不時有像是的男走過。並且,在街市中,餐廳、劇場、服裝店、飾品店應有盡有。
拉古涅醬外表可,覺也意外地對頗有自信,向請教是個辦法。不管怎麼說,拉古涅醬在遇到我之前就已經與拉緹婭拉關係很好了,也就是所謂的總角之吧。或許能從那裡了解到我尚且不知道的拉緹婭拉的喜好。
但是,我決定拒絶的提案。雖然之前在回答時一度到躊躇,但唯有這個問題不會。
「不了,即使只是形式上的約會也是不行的吧⋯⋯覺像是在做壊事一樣,我辦不到⋯⋯」
「果然不行嗎。難得與渦波先生二人獨,所以我也稍微努力了一下啊。諾斯菲小姐也是這樣被甩的吧~。真令人同啊。」
拉古涅以一如所料的態度快步走到了我的前。我追在後,就自己在方才的一系列談中產生的違和作出詢問。
「拉古涅醬,你從剛才開始就格外偏袒諾斯菲啊。」
總覺得之所以拐彎抹角地責備我,全都是在為諾斯菲鳴不平。講這些奇怪的話也是始自我與諾斯菲的互。
聽到我的這種指摘,拉古涅醬一面注視著大聖都奢華的街道,一面回答道。
「沒錯。雖然我與諾斯菲小姐是第一次會面,但我自認為還是有些了解那個人哦。因為與我很像,所以讓我頗親切。」
「拉古涅醬與諾斯菲很像⋯⋯?」
我對這出乎意料的理由到了驚訝。
沒有想到在對我們的默默觀察中,居然做出了這樣的結論。不僅如此,讓人意外的發言還有後續。
「我想,那個人的世界也定是昏暗無比吧。覺與我一樣,無法得到想要的東西,找不到人生的意義,因此拚命地編造自我,想方設法地掩飾恐懼和悔恨⋯⋯」
「⋯⋯誒、誒?稍等一下。難道說拉古涅醬平時,那個,都是角扮演嗎?」
話題突然間變得嚴肅而沉重,我慌慌張張地出言確認。
驚訝讓我不意間用上了『角扮演』一詞,不過施加在我上的翻譯魔法似乎能夠準確無誤地傳達其中的含義,拉古涅醬並沒有到不解。
「對,是演技(角扮演)哦。因為使用這種說話方式在各方面都會很輕鬆呢~。總是保持這種語調的話,藏(Poker Face)也會很簡單。我從很久以前開始,就在用這種方式對待別人了。」
令人震驚的事實疊加在一起,輕描淡寫間就讓我無言以對。
我並非是因為拉古涅醬一直是在表演的事而到震驚。人生在世,或多或地都會虛構自我。但是,令我到震驚的是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的演技。
然後,進一步將開不得玩笑的話題繼續了下去。好似連珠炮一般,像是要堵住我的退路一般,簡直像諾斯菲一樣地責備我。
「──不過,渦・波・大・哥・哥・也・是這樣的吧?因為扮演那種把妹妹小姐放在首位的格會很輕鬆是不是?諾斯菲小姐、渦波先生和我──我們三個人是同類啊。哈哈哈。」
走在前面的拉古涅醬乾笑著回過頭來。
沒有任何特徵的淡茶眼眸盯了我的影。
在其中覺不到像是『應』或者『炯眼』般的看一切的能力。也並非是利用『觀察眼』這樣的某種長『技能』進行分析。
只是單純的共・鳴罷了,因此拉古涅醬想要了解我這個人。
不僅對諾斯菲抱有親近,對我也是一樣。
但是,我無法接這個事實。在稍稍撇開視線的須臾之後,我否定道:
「⋯⋯不對。唯有這點絶不可能。」
我已經──再也不會迷失自我了。也絶不會再對自己說謊了。
也不會像艾德和緹緹那樣貪慕虛榮。
我堅信自己就是自己。
唯有對妹妹的珍重絶對是屬於『相川渦波』的。
正因如此,才走到了這一步。
功拯救『相川滝』的結局,還差一點距離就能達了。
「⋯⋯誒,是真的嗎?本以為彼此之間是同類,所以才毫不避諱地說出了各種各樣的事⋯⋯如果搞錯了的話,就有點那啥了啊。」
拉古涅醬的臉龐變得通紅,搔了搔後腦勺。
本以為我是同伴,所以毫不避諱地展出了自己的心,現在卻因這種自以為是而愧不已。然而,卻意外地不甘放棄,不屈不撓地反復進行確認。
「那是真正的渦波先生嗎,千真萬確?那看起來像是某人的理想的那・種・・格?不是在裝模作樣之類的嗎?如果不是的話,雖然這種說法不好聽,但那豈不是太過完,以至於有些可疑了嗎⋯⋯?該說是太過真誠了呢,還是其他的什麼呢⋯⋯」
「⋯⋯作為一個人,我會竭盡全力地做到真誠。我也希自己能夠為一個正確的人。⋯⋯我並沒有在虛構自我。」
我向拉古涅醬說明了自己不容置疑的生活方式。
想要活得正確,這種生活方式在異世界或許很罕見,但在和平的現代日本卻比比皆是。
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拉古涅醬仍是一副無法認同的樣子。
「那麼,就是『恰恰相反』了嗎⋯⋯」
「恰恰相反⋯⋯?」
「不,看來是我搞錯了。很抱歉說出了奇怪的話題。」
突然間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沒有再說下去。我雖然想再稍微談一下更加深的話題,但是很難向默默走著的拉古涅醬出聲詢問。
我們兩人一起撥開大聖都的人山人海,朝著中心位置走去。
談論完奇怪的話題之後,覺氣氛稍稍有些尷尬。拉古涅醬或許也覺到了之前存在於我們之間的輕鬆的氣氛已經然無存了,因此謹慎地重新開始了對話。
「⋯⋯那個~,渦波大哥哥。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可以順便再談一點深的話題嗎?這樣下去的話,我反倒真的要變可疑的傢伙了啊⋯⋯」
「當然,可以哦。」
本來應該是由我來出聲詢問的,但是拉古涅醬率先行了。我雖然深自己的不中用,但還是以點頭作為回應。
「那個,可以稍微與渦波大哥哥商談一下人生嗎?是關於我的人生目標的事。」
為了打消懷疑,是打算讓我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吧。的確,如果能知道一個人的夢想的話,就能了解到那個人的為人了──就如同守護者的『留』一樣。
「我的人生目標很簡單。我也想像渦波大哥哥一樣,為世上赫赫有名的名人。每天都在以那種『鄉下出的孩子以為世界第一的人為目標』的覺努力鬥。總而言之,是想要從黑暗的地方走到非常明亮的地方吧。」
「誒嘿⋯⋯拉古涅醬想變得出名啊。」
「是的。我想要出名,想要得到大家的認可。作為鄉下人的我要在都市引人注目,到讚揚,於世界之巔目空一切。──『為世界第一』。這就是我的野心!」
與我『幫助妹妹』的人生目標不同,拉古涅醬似乎懷有『為世界第一』這樣的人生目標。
如此宣言的出了非常燦爛的笑容。而技能『應』也告訴我說的沒有錯。看起來也不像守護者們那樣因「從一開始就錯認了『留』」而被到走投無路的地步。的願一定是發自純粹的上進心的吧。這種目標經常可以在許多騎士的上見到──換而言之,這是很常見的夢想。
而且,它與在『舞闘大會』中戰鬥的諾文・阿雷亞斯的『留』有些相似。曾經對著『阿雷亞斯家的寶劍諾文』看得迷,或許就是因為這種夢想的相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