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的,被我提煉的魔力如洪水決堤般傾瀉開來。
隨著一道震耳聾的炸聲,龐大的風之魔力在艾米麗腹部炸裂,連帶著撕裂了我的左手。
說實話,我左手的損程度比艾米麗還要重。這一下對敵人造的傷害應該不到原本的十分之一,但零距離的炸已經足夠奪去的意識了。
「──!!」
口的猛烈衝擊震得艾米麗兩眼翻白直接昏了過去。
儘管的意識已經飛到九霄雲外,但我還是不忘沖強調自己的勝利。
「我才不會輸給因為這種變故就停手的人呢。就是因為你對自己的所為心存愧疚才會這樣。要是有下次,給我卯足了自信再來吧。」
接著,我右手發力將艾米麗一把丟向了人群的一角。
「接著!艾爾!你先保護一陣子!!」
儘管艾米麗還有『』,但我仍然選擇先讓遠離此。
雖然有我現在是保護緹婭拉小姐一個人就已經分乏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我希借此將敵人的戰力分散。既然艾爾來了,那就沒有不讓他人盡其用的道理。
帶著挑釁的意圖,我用外觀淒慘的左手指向剩下的騎士們哂笑道。
「接下來到你們了。誰想嘗嘗我魔法的滋味就放馬過來吧──」
為了擊敗艾米麗而犧牲的左手此時的模樣已是不堪目。就跟腳一樣,幾手指已經斷折,指甲也盡數落,無數的裂傷令鮮紅的流溢不止。
在這樣一隻手面前,將我們包圍的騎士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明明雙腳和左手的傷勢令人目不忍睹,我的戰意卻一味膨脹,這令他們到了恐懼。
越是作為騎士在訓練中習苦痛的折磨,他們就越是明白我這駭人傷勢賦予的痛楚是何等可怖。
在如此痛楚折磨之下,我竟然還能展笑容,這甚至勾起了他們生理上的厭惡。
其中甚至有騎士在畏懼之中倒退了一步。
其實我本來是想要挑釁的,可現在看來倒了威脅了。
作為同僚我真是為你們到不齒。
你們有什麼好怕的。
這就是騎士啊。
就算流如注,就算骨挫碎,就算是魂飛魄散,也要為了主上一力死戰──這才是騎士啊。
我只是作為騎士在完自己的使命而已,所以你們也好好來完自己的使命行不行。
才這點程度而已怕個屁啊。
我的腳真的痛得不行,拜託你們主過來可以嗎──!
然而一反我心中的期,遠的斐勒盧托對騎士們下達了不要妄的指令。
「諸位,且先稍安勿躁。」
「嘖。」
如果他們能就這麼一擁而上然後被我逐個擊暈的話可就輕鬆了,但看樣子是不能如意了。
見我咂舌,斐勒盧托輕輕一笑。
「呼,我是不會中你的挑釁的。沒什麼好著急的。不過是挑掉了我拿來做保險的一枚棋子而已,請不要太得意忘形了好嗎。只要戰場還是這『十一區十字路口』,我們就始終是佔據地利的一方。只要一點一點地將你啃掉就結束了。」
「所以呢,你又想拿人質來要挾了?」
「哪裡哪裡。我不會下手殺害拉緹婭拉大人和芙蘭琉萊大人的事既然已經暴,這張牌就打不得了。」
這傢伙很冷靜。
斐勒盧托一邊說一邊整理周圍的況,並借之將自的冷靜染給麾下的騎士。
「雖然我手上的保險被拔掉了,但你的力量也差不多都消耗了啊。不僅遍鱗傷,連得意的雙劍也無法使用。豈止是奔跑,連行走都是一件難事。置於『魔石線』布的結界之,等於是被我封住了魔法。在這種狀態下還不得不背著一個包袱以寡擊眾。──局面已經足夠有利於我了。」
他一副不可不自謂滿意的口氣。
乍看之下已經將我窮途末路的斐勒盧托顯得十分志得意滿。
這種類型的對手,一旦到勝券在握就會變得非常話多。
而這也在我們計劃之中⋯⋯是個很好的爭取時間的方式。
我聳聳肩附和了一聲。
「確實,在這種況下要一個人對付你們,我的底氣也有些不足啊。」
「有些⋯⋯?呵呵,無謂的逞強罷了。我可是能看到的哦!你的狀態欄我看得一清二楚!神職位的人大可冷靜地確認一下敵人的狀態!這個男人已經不足為懼了!」
斐勒盧托將我的話判為了虛張聲勢。
接著他利用神的特權試圖將我的現狀揭穿。在騎士當中也有不人有任職神的經驗,不消片刻,有關我餘力的報便在騎士之中散播開來。
「也對,說起來你是神來著啊。我的變換結果(狀態)怕是瞞不過你啊。」
「那是當然,你餘剩的魔力量我看得一清二楚!呵呵,你的魔力都已經要歸零了啊!接下來你能使用的不過只有必須償付『代價』的魔法了吧!?不過我是不會給你『詠唱』的時間的!這樣就結束了!來吧,諸位,請在劍及不到的距離構建魔法,全力向敵人發起攻擊吧!而且要連綿不斷地攻擊!當然了,『魔石人類』們也不能鬆懈,一定要繼續維持魔法!」
斐勒盧托慎重地作出了當前況下最合適的指示。
周圍的騎士們都遵照他的指示開始在遠距離構築魔法。其中甚至有進行『詠唱』的人。如果被這種質量的魔法攻擊命中,就算是我也命難保。
然而即使狀況危在旦夕,我的技能『惡』也沒有發。
沒有毫的不適竄上背後,這也就意味著現在的狀況是『功』的。
我以自信的語氣宣告勝利道。
「沒錯,這樣就結束了。都怪你們將力全放在我上不好。實在不好意思,其實我們這邊是兩個人。──說到底,你們以為在我後的是什麼人?」
說著,我回頭看向坐在地上的緹婭拉小姐。
「幹得漂亮,萊納。時間爭取得很好。」
一直紋不的緹婭拉小姐揚起頭微微一笑。
我迎著的笑容同周圍介紹道。
「在這裡的人正是千年前的傳說、萊文教的聖人。
是我們弗茨亞茨所有的騎士理當獻上生命侍奉之人。
──緹婭拉・弗茨亞茨。
倒也不用你們即刻叩拜,只要好好品嘗一下的力量就夠了。」
儘管我明明白白地表示將要打開局面的人不是我而是,但斐勒盧托卻嗤之以鼻。
「緹婭拉・弗茨亞茨⋯⋯?哈哈,一派胡言!那不過只是為了儀式而準備的『魔石人類』罷了!本構不威脅!!」
話音落畢,周圍的騎士紛紛釋放了魔法。
就和彼時如出一轍,形形的魔箭氣勢洶洶地向我襲來。
雖然會危及緹婭拉小姐的不多,但與之相應的,殺向我的魔箭攻勢不僅凌厲,而且十分準。
這毫無疑問是現在的我抵不了的度。
不過我後有緹婭拉小姐在。
所以本不用擔心。
「斐勒盧托!『魔石線』的技跟千年前別無二致可不太好哦?在為開發者的我面前,這本不在話下嘛!──咒『Line・React』!!」
將雙手抵在地面上的緹婭拉小姐大喊了一聲。
接著就看到從雙手中流出輝滿盈的魔力侵了『魔石線』
儘管魔力的量不大,但足以令其機能發生故障。
雖然沒有將『魔石線』徹底掌握在手,可斐勒盧托張開的結界的影響對象卻遭到了簒改。
僅僅如此便顛覆了戰局。
緹婭拉小姐對『魔石線』的調整干擾了周圍騎士的魔力,他們施放的魔法雖然沒有炸,但威力卻被減弱了。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真正起決定作用的,是我能夠正常使用魔法了。
「──將軍了。」
我將勝利宣言如數奉還。
接著,我立馬令魔力超越界限,削減生命構築出魔法。
就像使用小刀切除一部分的魂將其置換為燃料一樣。
雖然有生理上的錯,但我還是毫無躊躇地將之遂行到了最後。
這次的大魔法不再會以『失敗』告終,而是貨真價實的風魔法。
「都在這招上了!給我把所有人統統刮飛!!──魔法『Wind・Madness』!!」
將生命轉化為魔力釋放魔法──多虧了緹婭拉小姐那天方夜譚的特訓讓我習慣了與死為鄰,不然我是無法像主上基督那樣功將它構築出來的。
這以生命為代價的魔法效果遠甚平常。
一道小型颶風突然在『十一區十字路口』席捲而。
以我為起始點誕生的颶風首先將從四面八方來的魔法一掃而空,隨後在準的魔力作下避開了普通市民,將敵人逐一捲暴風的漩渦之中。
一個又一個的敵人被至空中,或彼此相撞,或在風的劇烈搖下腦袋不堪折磨而失去意識。
小型颶風在『十一區十字路口』馳騁而過──不消幾秒所有敵人便被擊倒在地。
這道魔法基本癱瘓了敵人的主力。
這須臾間發生的劇變令斐勒盧托嚇得目瞪口呆。
將大部分敵人無力化之後,我鞭笞疼痛難耐的雙,撿起掉在邊的劍,緩緩地向他接近。
「行了,這樣場子就清得差不多了。難得有幸能承蒙聖人見證,作為榮的萊文教信徒,最後就讓我們兩個堂堂正正地來場一對一的決鬥吧。斐勒盧托──」
「噫、噫!」
見我要求單挑,斐勒盧托妄圖逃之夭夭。
不過我肯定是不會放他走的。
無視的哀嚎,我再一次使出魔法。
「──『Wind・風疾走』。」
我用風輔助雙行,一躍而起。
當然,剩下一些斐勒盧托直屬的騎士擋在了我們中間。但在只有我能使用魔法的結界之,要突破他們的防守簡直易如反掌。
我在而過的同時用劍猛擊敵人,將他們逐一擊倒──最後沖到面容扭曲的斐勒盧托面前,一拳砸到了他的側臉上。
終於給這傢伙的臭臉打爛了,這下真是暢快多了。
不過不能大意,我特地用劍柄狠狠地給他的肚子來了一下,確保將他打暈之後,我將劍尖抵在斐勒盧托的脖子上環視周圍。
因為首腦的命被人拿去作了要挾,有幾名騎士只好停止了行。
都是些吃了我剛才的沖殺和颶風魔法之後還能保有意識的實力者。
話雖如此,但他們的戰意已經快要瓦解了。
不僅到『魔石線』的鉗制,對手又是單槍匹馬將騎士團的大部分戰力癱瘓的強者,雖然這話由我說不太合適,但在他人眼中,我已經被當兇暴的瘋子了吧。
我這模樣就連諾斯菲都遭不住,更何況是弗茨亞茨的普通騎士了呢。
「要是還有人想打,我倒是願意奉陪⋯⋯不過你們確定嗎?」
我一邊問一邊用鮮淋漓的左手指了指地上的斐勒盧托。
言外之意是「你們真的要為這種貨賭命?」
打到現在,他們對斐勒盧托格的惡劣應該已經了然於了。會讓他們心生不滿的地方怎麼說也是有上一個兩個的。彼此的利害到底是不是始終一致也有待商榷。
我要用話語對他們心中的不滿煽風點火。
這是我今天剛學到的,張口就來本低廉得很,不說白不說。
「我現在的行只是為了清除紛爭之源──『聖人緹婭拉的』。只要那東西沒了,我們就沒有爭鬥的必要了。⋯⋯不如說,況到了這一步,如果再爭下去,那犧牲就真的在所難免了,比起那樣,我覺得你們還是選擇坐觀其變更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