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而言之,緹婭拉大人必須要和渦波結合才行。他們兩個人必須要在千年後的現在重逢不可。」
在此時的上,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好似會以恐怖將一切凍結的迫。這名令人幾乎錯看為神下凡的,只是在鬧別扭般地固執己見罷了。
「因為啊,跟我不一樣,才是真正的公主大人。不是我這種仿製出來的被造。沒錯,就是這樣。那個人──並・不・是・我。不是我啊。」
就在試圖用這句話總結上述話題的時候,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表。
雙目微睜、眉頭蹙,與此同時角又稍稍上揚。看上去既有些傷,又有些喜悅──同時還有幾分期待。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樣一種心催生出了這樣的表,但我還是以在個人認知中最有可能與之相近的推測道。
「你⋯⋯你在羨慕緹婭拉小姐嗎?」
「羨慕?」
想也知道,我的推測沒有命中靶心。但為人善良的拉緹婭拉不會一口將之否定,而是稍微思考了一番。
「或許是那樣吧。畢竟我有時候嫉妒心也算強的嘛⋯⋯不過呢,我對緹婭拉大人,肯定是喜歡的大過其它一切的。我是的故事的鐵桿,由衷地希能得到幸福。嗯嗯,我要為加油。」
以與貪鄙完全無緣的、一種無比優雅的笑容如此回答道。
雖然我沒有緹婭拉小姐那樣敏銳的『直覺』,但我還是認為這是拉緹婭拉的真實。也正因如此,才有諸多事宜令我到不能接。
「可是,你不是也喜歡基督嗎⋯⋯?那你為什麼要如此輕易地將心上人拱手送出?」
此前我已經確認到他們兩個是兩相悅的了。
剛才還知道拉緹婭拉也不是沒有嫉妒心。
縱然如此,面前的這名卻要拱手將意中之人讓出。
拉緹婭拉十分輕描淡寫地道出了這個矛盾的問題的答案。
「嗯~,我想⋯⋯應該是順序上的問題吧?」
「順序⋯⋯?」
「就是按『喜歡』這份心意的大小排下來的順序。我的『喜歡』、大概也就到瑪利亞和斯諾們的十分之一吧。我覺得故事這東西,還是應該以『喜歡』的程度最重的人為優先。這可是基本原則哦。」
故事的基本原則⋯⋯?
聽到這話,我直接呆若木。
雖然從很早之前我就有覺了,現在看來面前這名果然很不對勁。
方才那番話讓的邪門之更為突出。
拉緹婭拉是自說自話地設定了一個規則,然後再自行遵守。所設立的規則誠可謂戲劇和小說中約定俗的東西。概以言之就是──作為一個不是特別喜歡主人公的次要角,沒有資格與主人公一起迎來幸福滿的結局。
所以才會如此乾脆地將機會讓給緹婭拉小姐。
對將機會拱手相送這種選擇毫無抵。
恐怕就算不是緹婭拉小姐,換來那個原奴隷或者龍人橫刀奪,也一樣能心甘願地笑著祝福他們吧。
這樣覺起來,的所謂『喜歡』的,程度可能真的比常人淡薄了一些⋯⋯
不,不對。
居然說這個又暴力又好給人添麻煩的人比常人淡薄,這絶對是搞錯了。
是一個對萬事萬都能盡,無論何時何地都面帶歡笑的人。拉緹婭拉・弗茨亞茨這名無時無刻不在謳歌人生。
迷宮探索也好在世界上冒険也好,戰鬥也好日常也好,危險也好安全也好,敵人也好同伴也好,所有一切都令為之陶醉。要說唯一令到悲傷的,就只有自覺連故事的舞臺都登不上這件事而已。
所以應該說,正因為的『喜歡』要比常人更加濃烈、更加萬能,所以的獨佔才會如此扭曲⋯⋯──
──說服這種人?怎麼可能。
預料到如果進行說服會得到怎樣的結果的我,最後放棄了這個念頭。
像我這種正常人的思維模式,跟拉緹婭拉那獨屬於自己的價值觀肯定無法產生共鳴。
恐怕只有基督其他的那些同伴,才能跟上的思考並進行說服吧。
想到這裡,我不得已地選擇同意的看法。至於這個問題的理,就給我主基督解決吧。這才是最好的辦法。不如說,我絶對不想過多地牽扯到的問題裡。覺那樣會很不妙。
「⋯⋯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了,那就沒問題。我不會再說什麼了。」
「不愧是海因的弟弟!你能理解我嘍!?」
講道理,要是沒有兄長大人這個前車之鑒,那剛才的主張我怕是連一丟丟都理解不了。的話就是如此有悖常理。
對這一點,我不做虛飾地坦誠相告。畢竟我可不想被這種人看作同類。
「沒那回事,雖然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要我產生共鳴是不可能的。我就直說了吧,你的思考回路我本就理解不了。」
「誒?⋯⋯切~。算了,反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說這些了,這個話題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嗯,已經足夠了。我已經明白你對聖人緹婭拉的『再誕』的執著遠勝其他任何人了。」
如此一來明天的儀式我就可以甩開心理負擔地放心背叛了。
雖然到有些對不住拉緹婭拉,但我覺得還是緹婭拉小姐更『正經』一些。
所以我要站到緹婭拉小姐的一邊。
大致來說,『正經』與否是我用來判別信用程度的一個基準。
「好滴~。那我這就趕回大聖堂做準備嘍。等你去你家那邊把事解決好之後,也要盡快趕過來哦。如果況一切順利的話,今天夜裡儀式也許就可以開始了。」
當我在心裡下定了背叛的決心時,拉緹婭拉小跑著往市趕去。我揮手同告別道。
「好,那你先回去吧。我去跟塞拉們見上一面,然後就去你那裡。」
「拜~拜~。」
拉緹婭拉背對著我揮了揮手。
雖說是小跑,但憑借拉緹婭拉那強悍的能力,要徹底從我的視野中消去姿也用不上多久。直到那時為止,我一直像個忠誠的騎士般向揮手致意──等的背影徹底消失後,我揚聲向一旁問道。
「你為什麼要一直對放任自流啊,看看都變什麼樣子了。」
姑且先對自稱是母親的曾經的聖人抱怨一下當今時代的聖人的異常之好了。
「誒誒誒?怪我嘍?」
緹婭拉小姐無打采地從樹蔭裡走出來,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可不是我的錯哦。等我開始活的時候,那孩子就已經是這副模樣了。不如說,我還生氣的呢,真虧弗茨亞茨敢給培養那樣啊。」
「那你的意思是怪我們這邊的教育人員嘍?我記得負責教育的是兄長大人和帕林庫來著⋯⋯」
「赫勒比勒夏因的末裔和勒伽西的轉生⋯⋯?如果是那兩個人的話⋯⋯那應該是勒伽西的錯吧!畢竟勒伽西基本上屬於那種不正經的人嘛!」
「果然嗎⋯⋯既然聖人大人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不會有錯了⋯⋯!可惡,都是帕林庫的錯⋯⋯!」
要我說的話,覺應該對這個問題負責的其實是兄長大人才對,但是這鍋還是給帕林庫背了。反正只要讓那傢伙背鍋在道理上總能講得通,這也沒辦法。
我和緹婭拉小姐在盡地開罪於帕林庫之後,冷靜地整理起了現狀。
「玩笑話先說到這裡⋯⋯剛才拉緹婭拉提到的你最喜歡渦波這點,是真的嗎?至拉緹婭拉那傢伙是對此堅信不疑才決定將他讓給你的啊。」
「哎呀~,要說喜歡那當然是相當喜歡了。不過我覺得算不上第一吧?絶對算不上。在兒看到了小緹亞、小瑪利亞、小斯諾的表現之後,說實話,我覺得我本不是對手呀。」
「倒也是。沒有正常人能比得上們。」
緹婭拉小姐的力量和技雖然遠超群倫,但比較起來格還是很正經的。在程度上跟基督邊那幫人比起來,還差了些火候。
「我家兒為什麼會那樣執迷不悟呢⋯⋯真是搞不懂啊。但這樣看來,我跟的『親和』肯定是沒戲唱了。我的聲音已經沒法傳達給兒了⋯⋯」
說到『親和』這個詞,我之前在與帕林庫戰鬥時曾聽到過。我對這個詞的理解,只限於它是使用『理的盜竊者』的力量所必須的一個條件而已。
我剛在心裡想著希獲得更加詳盡的解釋,緹婭拉小姐便一如既往地覺察到了我的想法。
「嗯?你不知道嗎?既然這樣,那回去的路上我就給你解釋一下好了。畢竟這東西跟明天的儀式也不無關係嘛。算是魔法的真髓之一了。」
「那可真是多謝。」
就這樣,我們特別挑選了一條不會撞見拉緹婭拉的道路,緩緩地向自家的宅邸走去。
在歸途中,我們的談話不由地染上了離別的彩。
「儀式的準備就要完了嗎⋯⋯這樣的話,剛才的訓練應該就是最後一次了吧⋯⋯」
「是啊,看來明天我們就要告別了啊。」
「明天、嗎⋯⋯」
一想到這便是最後一場訓練,我的步伐不遲緩了許多。儘管總是置死地,但到一切結束的時候再去回想,總覺得這段時間還有樂趣的。
但我們不會因此止足。因為雙方都有比這份寂寞的心更重要的事。在緩緩走了兩三步之後,我們的腳步又變得了無躊躇。
◆◆◆
──所謂的『親和』即是人生的疊合。
好像是指靈魂有多麼酷似的意思。
同質的靈魂疊合在一起,升華到更高的次元,這就是『親和』
原本的話,亡逝的靈魂會溶解到世界之中。可是,如果同質的靈魂就在附近,那麼在溶解到世界裡之前就會被同質的靈魂所吸收。儘管緹婭拉小姐將在千年前歷經形形的魔法開發之後發現的『魔法的真髓』解釋給我聽,但說實話我聽得是雲裡霧裡。
覺就像『數值無法表現的數值』一樣,雖然據千年前的經驗總結能夠確認它的存在,但卻無法說明得有條有理,是十分曖昧的現象。
我勉強能理解到的,就是現在的拉緹婭拉和緹婭拉小姐的靈魂已徹底殊離──一旦兩個靈魂進同一個,那麼靈魂的矛盾就會帶來衝突,直到其中一方消滅為止才能了事。
反過來說,作為基督同伴的那名原奴隷和『火之理的盜竊者』的靈魂就極其相似──所以兩個靈魂得以完地融合在一當中。
在返回赫勒比勒夏因家的路上,我聽緹婭拉小姐解釋完了『親和』的詳,並在正門前的位置暫告分頭行。
「那我先藏到你家院子裡好了。」
「誒?你也要進去嗎?」
「嗯,因為我也想聽聽他們兩個怎麼說。我會掩藏影悄悄聽的,放心吧。」
留下這句話之後,本以為應該會直接回到大聖堂的緹婭拉小姐一頭扎進了宅邸的庭院。
雖然庭院裡會定期有傭人過來檢查,但緹婭拉小姐應該是不會被抓到的。
我對師父的本事放了一百個心,隨後走進了宅邸。
接著便有一名侍湊到邊,告訴我有客人到訪。
正如拉緹婭拉所言,塞拉們此時正在客房裡等我。
途中雖然被蔑視我的家人投以不懷好意的目,但為了不讓前輩久等,我還是快步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