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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 第285章

270.最後的爾虞我詐

「咦?剛才有誰在嗎?」

緹婭拉開口向在樹蔭下練習揮劍的我問道。

「沒啊,一直都只有我一個⋯⋯因為這段時間閑的,所以就來練練劍。」

拜緹婭拉小姐方才的訓練所賜,我習得了表面一套心裡一套的手法,可以裝出毫不知的樣子回答的質疑。

緹婭拉雖然在一時間出不可思議的微妙表,但很快便恢復了原狀,在我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接著,一邊旁觀我練劍一邊說道。

「呼⋯⋯萊納真是個模範生啊。無論是作為騎士還是作為學院的學生都是。」

若是要就認真的特點加以讚賞,那比起我其實還有更配得上模範二字的人。

舉例來說的話──

「比起我,還是庫艾伽原總長和兄長大人更符合模範騎士的定義吧。」

「嗯─,他們兩個人給人的覺更偏向工作的社會人吧。都是因為工作才做的騎士。在我看來,真正符合騎士的涵的只有萊納了。」

「這可真是⋯⋯多謝你的誇獎。」

聽到的理由後,我坦率地接了誇獎。

接著心頭不湧起一陣慨意,看來我確實是有所長了。

如果是『舞闘大會』那時候的我,本不可能和拉緹婭拉在一起對兄長大人品頭論足。可如今的我就連聽到拉緹婭拉評價兄長大人是「因為工作才做的騎士」,也不會怒上心頭。

確實,事到如今我已經明白,兄長大人並不是一個將一切都守護得盡善盡的完無缺的騎士,他也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小時候的我之所以會將兄長大人看作完的騎士,恐怕是因為看到不餘力地將工作理到最好的兄長大人的背影而產生了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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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接下來有好消息要告訴出的騎士萊納哦。」

我一個人沉浸在了懷之中,而拉緹婭拉在一旁守了良久,隨後嫣然一笑將此次前來的理由告知了我。

「關於之前你帶來的艾爾君和艾米麗,我已經功地從兩人那裡取得了『』的許可了。儀式的準備基本也已經完。如果順利的話,今天晚上所有的準備就能告終,明天早上就可以正式舉行儀式了。」

「⋯⋯你特地跑這麼遠來找我,就是為了傳達這件事?」

今天早上我離開赫勒比勒夏因家的宅邸的時候,沒有將自己的行蹤報知任何人。

如果說執大聖堂牛耳的拉緹婭拉專程為了尋找去向不明的我跑了這麼一趟遠路的話⋯⋯那我心裡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嗯,姑且算是這樣吧。話是這麼說,可是冥・冥・之・中我就能覺到萊納在這裡,所以沒多久就找到你了哦。我從以前開始直覺就很好嘛。」

「啊、是這樣啊⋯⋯」

我一瞬間差點將視線轉向樹叢。

緹婭拉的直覺之所以能如此敏銳,其源頭恐怕出自緹婭拉小姐。那麼在這個自稱直覺超常的面前,我就絶對不能對一旁的樹叢付之一瞥。

我拚命地將自己的意識集中到面前的拉緹婭拉上。

「所以呢,萊納接下來可以回到大聖堂集合了。啊,不過你來大聖堂之前記得回你家一趟哦。塞拉現在正和那兩人一起在你家等著呢。他們兩個好像是想和你道謝來著。」

緹婭拉如此這般地安排道。

這話我就明白,們應該是四個人一起結伴去我家找我了。

可是因為我人不在赫勒比勒夏因家的宅邸,所以拉緹婭拉無奈之下只好親自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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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份最為尊貴,但在找人這種雜事上卻親力親為,這點頗有拉緹婭拉的風格。

「艾爾他們在我家啊。可是,那天明明都好一頓謝過我了不是麼⋯⋯」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想正式同你道謝嘛。哎呀~,果然是我的好妹妹。『魔石人類』全都是好孩子呢。」

「有這碼事?我倒是覺得艾米麗那丫頭跟你很像,都麻煩得不得了。」

「哪有哪有,孩子大家都是這樣的啦。」

緹婭拉裡的這個「大家」,難道是指基督的那幫同伴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就明白了,確實那幫人在麻煩度上是無人能出其右的,跟們比起來,什麼人都不麻煩了。

我帶著複雜的表放棄了跟理論的念頭,這時拉緹婭拉突然火急火燎地踏上了歸途。

「那行了,萊納趕回你家去一趟吧。我就先返回大聖堂了。畢竟還有點準備需要做。」

在一年前的聖誕祭那場儀式上,弗茨亞茨派出了大量的神協助發魔法,但這一次,拉緹婭拉打算僅僅依靠我們自己的力量將問題解決。拜此所賜任務量也不小,所以準備工作一直拖到了現在。

緹婭拉十分忙碌地──同時又像個即將參加祭典的小孩子一樣雙眼熠熠生輝。

我聚會神地觀察著這樣的

雖然是難得的一次兩人獨進行談的機會⋯⋯但的表現卻十分平常。

不對,與其說是平常,不如說是態度親切恰如其分的理想上司吧。一面用玩笑排解掉部下心中的不安,一面無時無刻不以笑容示人。讓人有一種只要跟隨就萬無一失的安心。就像一個從容而悠然的大姐姐。

的這種姿態,我心裡不免產生了幾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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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緹婭拉小姐斷言說不可能講得通,但沒準好好和談談的話,或許會──

「拉緹婭拉,你稍微等一等。」

「嗯?怎麼了怎麼了?」

「我最後有一件事想問問你的看法⋯⋯如果──我是說如果哦?如果聖人緹婭拉對明天的儀式⋯⋯如果本人並不期自己的『再誕』的話,你要怎麼辦?」

這位理想的上司在聽到我的問題後,轉過斬釘截鐵地答道。

「──不・可・能・有・那・種・事。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如此同時,一將我整個人垮的迫力撲面而來。

直到方才為止還支配全場的和諧氛圍於頃刻間煙消雲散,拉緹婭拉渾出尖銳刺骨的魔力。

我險些被迫力倒打個踉蹌摔倒在地。

「⋯⋯⋯⋯!!」

明明我正全神貫注地握著劍,於堪稱臨戰態勢的狀況──可僅出一言,便差點令我屈膝俯首。

當然了,釋放的力既非戰意亦非殺意。單純只是拉緹婭拉在聽到不合心意的質問時,以堅定的口氣做出回答罷了。

即使是這樣,也有如此駭人的

那鏗鏘有力的回答令我大震撼。

仿若神臨凡的姿配以與爬蟲類相似的雙眸,嵌在眼眶中那好似能將一切燃燒殆盡的太般的金瞳閃著熾人的輝。若是不以為意地窺視的眼瞳,便會在轉眼間被其深邃勾去魂魄。與本人是否抱有惡意全然無關,凡是被吸引的人結局都一如撲火的飛蛾。

這便是拉緹婭拉・弗茨亞茨的本質。

──何・等・可・怕。

明明知道以實力(級別)而言,我可以勝過,但我還是對到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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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力量不過是空中樓閣。

可是就算是沒有基的空中樓閣,為了特地花費時間陪我訓練的老師,我也不能在此退讓。我撣掉心頭的恐懼,以毅然的口氣回問道。

「你為什麼能這麼肯定?你明明既沒有見過,也沒有和流過⋯⋯」

「雖然我確實沒見過,但卻看過了緹婭拉大人的人生哦。所以我是能明白的。」

緹婭拉繼續自信十足地斷言道。

就像早就未雨綢繆地在心裡決定好這些問題的答案了一樣。

但看到我仍然沒有退讓的意思,開始將自己做出斷言的據娓娓道來。

「緹婭拉大人啊⋯⋯在還是孩子的時候,就一直廁於因病弱而不能邁出房間一步的生活了。在邊的,就只有一名侍和堆滿了書籍的房間。儘管如此,因為出尊貴,還是能一直在那個房間裡被養長大。因為自誕生以來就到『魔之毒』的穢犯,的生活就是每日每夜地為病癥所苦。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地在生與死的境界線上掙扎就是生命的全部。緹婭拉大人就這樣跌了絶的深淵。並憎恨著世界。自己會就這樣在不為任何人所知的況下,就連自己誕生於世的意義都沒有的況下,在飽痛苦折磨的況下往生,因而即將放棄自己的人生⋯⋯」

那是緹婭拉小姐之時的記憶。

而拉緹婭拉則像是在傾訴自己的經歷一樣如數家珍。

「──就在這個時候,渦波出現了。渦波告訴『我或許有能力將你治好』,並為打開了那久封不開的房門。那簡直就像天晦一直照進了深海一般⋯⋯在深海之中有如扇貝一樣畫地為牢的緹婭拉大人的心,也因之卸除了桎梏⋯⋯而後,那・個・故・事便拉開了帷幕。」

緹婭拉像遊詩人那樣神氣十足地描述著緹婭拉小姐的故事,並在一番舖陳醞釀後頗為自滿地談及了渦波的登場。

因為緒的高漲,的臉頰染上了兩抹紅暈,邊躍的魔力牽著那頭金的秀髮,流溢著太般的熱意的雙眸愈加閃耀。

「在那之後,渦波每天都會為病床上的緹婭拉大人看病。雖然本人說那只是為了找到治療妹妹的辦法而做的實驗,但渦波心裡肯定是在擔心緹婭拉大人的況的。畢竟那可是渦波嘛。然後呢,緹婭拉大人便從渦波那裡到了本應由雙親賦予的人的溫暖⋯⋯」

儘管拉緹婭拉說得津津有味,但我在這樣的面前卻只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

我能會到那充滿熱的興。可是,可是這般姿態實在是充滿了狂氣,以至於讓我想即刻闔目塞耳。

「後來的事一如你所知,緹婭拉大人的被渦波功治好了。從絶的深淵中被拉了上來。嘛,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在這裡死掉的話,那弗茨亞茨的歷史也就要跟一起消失在歷史長河裡了。⋯⋯在那之後,緹婭拉大人的痊癒以『奇跡』著稱於世,也讓恢復了原來的公主份。父王對此大,甚至傳出了有可能繼位為下任王的流言。不過,事到如今緹婭拉大人自然是對王位的繼承權視若草芥。那種東西本就無所謂。這不是當然的嘛──」

到了不可思議,為什麼面前這名,可以將別人的經歷講得如此津津有味呢。

看上去就和緹婭拉小姐說的一樣,仿彿把自己看作了那場發生在千年前的故事的當事人。

「因為遠比王位更魅力的東西已經出現在的眼前了啊。那就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而降臨于弗茨亞茨的五位英雄!三名『使徒』──以及隨他們而來的兩名『異邦人』!特別是作為救命恩人的渦波,緹婭拉大人想要陪在他的邊!想要在渦波的邊,與他一起前進,與他一同走過自己的人生!比起什麼公主的份,與渦波一起的冒険要有魅力得多!!」

以這句話為結尾,拉緹婭拉猛地換了口氣。

經過剛才那番肆無忌憚的自我表現,拉緹婭拉想必是十分滿足吧。因為在這方面有著跟兄長大人相似的癖好,所以我姑且可以冷靜地加以分析。

接著,將心中的熱一吐而盡之後,拉緹婭拉稍稍恢復了冷靜。意識到自己連篇累牘地講的太過投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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