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慣了⋯⋯?啊,說起來,諾文跟我說過這把劍是聖人的産來著啊。」
「別看這樣我可是做過一陣子的『神鐵鍛冶師』的哦。實際上這把劍是我親手打造的呢。」
「是這樣嗎。啊⋯⋯那個,非常抱歉。這邊擅自做了些改造⋯⋯」
「不用在意啦。反正産這玩意兒有上千件呢。而且這把劍被改造得相當不錯,我反倒到佩服了哦。原本就只是一把與持有者共鳴的劍而已,現在已經徹底為專屬於萊納的魔劍了呢。」
「不知道你認不認得⋯⋯這是由北方千年前的一位將領、雷納爾多・沃爾斯改造的。」
「是那個人改造的?這麼說的話,你是在迷宮裡遇到他了呢。這人的命運啊,它就不可預料⋯⋯在這千年後的時代裡、原來如此,是這樣嗎⋯⋯」
緹婭拉小姐若有所地打量著劍。
出了跟諾文如出一轍的眼神。想必在這把劍上寄宿著只有生活在千年前的人才能察到的某種念想吧。
被召喚到千年之後的世界,並在那裡遇到了能夠證明自己曾經活過的信──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覺,我這輩子恐怕都無法理解吧。
「好滴,緬懷過去就到此為止!比起過去,還是現在更重要!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訓練了哦!時間稍縱即逝,可要好好珍惜才行呢!」
意識到我在盯著看的緹婭拉小姐連忙回過神,隨後立馬拔劍出鞘並擺好架勢嚴陣以待。
「嗯,那就再一次請你多多指教了。」
為了不辜負緹婭拉小姐顧及活在當下的我而珍惜時間的心意,我忍住了打聽和雷納爾多先生是什麼關係的念頭,並駕著『赫勒比勒夏因家的雙劍』衝了上去。
距離轉瞬間便減為零,雙方的劍咬合在一。
緹婭拉小姐並不願意與我角力,立馬將接合在一起的劍離。不出所料,施展著高水準的『劍』,通過技量回避了力量的對決。
與先前那場空手迎戰劍鞘的戰鬥不同,這場對練未能立馬決出勝負。
我仗著速度和力量持續發攻擊,而緹婭拉小姐則以敏銳到犯規的直覺加以化解,戰鬥就這樣僵持著。
我覺得緹婭拉小姐是有意將戰鬥延長的。的意思應該是想要我在此期間好好運用新獲得的技能。
我全神貫注地磨礪著自己的意識。
剛才緹婭拉小姐用了「靈魂的覺」這個詞。既然這樣,那就讓死亡進一步迫近,更加深刻地去認識寄宿在這中的靈魂,藉此──
「我說我說,小萊納~,你有喜歡的人嗎?」
因為緹婭拉小姐突然發問,害的我意識的集中被攪了。
一邊揮劍一邊出壊笑。
「⋯⋯⋯⋯」
有你個大頭鬼。
一定要說的話,也就那個人了吧。
啊,不好,意識發散了。比起想這個還是靈魂的覺更重要。死亡──要將意識集中到對手的劍鋒上,藉此將覺磨礪得更加澄澈。
「誒、嗯~⋯⋯?在剎那間浮現在你腦海中的是、唔哇,居然・是・姐・姐⋯⋯這讓人有點擔心你的將來喲。就我個人在千年前的經驗來看,那可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哦⋯⋯?」
「喂、喂!快給我停下你那個讀心的技能!!」
我一面暴地揮劍攻擊一邊有些心焦氣躁地喊道。
從相遇以來我約約就在懷疑了,現在看來果然沒錯!
這傢伙能夠讀取別人心的想法!
「哦呀~,暴啦?不過我不會停的哦?我剛才不是就說了接下來要開技能戰鬥了嘛。」
「我是要你停止發跟戰鬥沒關係的技能好嗎!」
「這也是一種很巧妙的戰喲。要是因為這種程度的攻擊就使得心被攪的話,那你做夢都別想在實戰中駕馭『惡』了哦~。」
戰。也就是說這是一種挑釁。
既然這麼說,那我再反駁就不太好看了。
無可奈何之下,我只得重新集中力揮劍。
「沒錯沒錯,這是挑釁哦。就算擁有好用的技能,可是如果因為心的搖而不能盡其用的話,那不是暴殄天嘛。首先得讓你習慣砲才行哦。呵~呵呵。」
緹婭拉小姐一面擺出幾乎令人聯想起帕林庫的表,一面將砲戰貫徹到底。
雖然是我的推測,不過我覺得這並不是原本的戰鬥方式。
在有關千年前的傳說中,我從沒聽說過聖人緹婭拉擅長打砲,而且也覺得這不合的風格。那麼,既然在戰鬥前說要鍛鍊我,這也就表示──這樣做是在讓我預習今後會遇到的敵人的長。
既然這樣,那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被對手的話語迷並將自己的節奏一以貫之。
「這幾天裡我稍微觀察了下你的私生活,怎麼說呢,萊納你啊,可真是個姐控誒~。」
不管到怎樣的誹謗和中傷,我的劍都不會搖。
甚至要帶著餘裕反諷對手的『挑釁』
「明明還有那麼多可的孩子的說~。啊,對了,你覺得我家兒怎麼樣?」
在劍戟錯之際,我嘆了口氣給出回答。
不能一直這麼被,我要反相譏。
「哈。別提了。是最不可能的。」
「姆、姆姆。你對我家兒的哪裡不滿意了喲!?」
「說實話,全部。」
「全、全部⋯⋯?你開什麼國際玩笑。那孩子明明就有優點不是嘛?比、比如說長相什麼的⋯⋯」
「那我反過來問你,那傢伙除了長相還有可取之嗎?」
如果這能稍微讓氣的話,那或許能讓的劍招出破綻⋯⋯
「唔唔、好不甘心,居然無法反駁⋯⋯說起來,我以前也被說過類似的話來著啊─。說來也是啊,我們就是這樣的啊─。到頭來,就是擺來看的花瓶呢⋯⋯」
可不知為何居然接了我的批評,反而真的變得沮喪了起來。
覺和拉緹婭拉很像,都莫名地妄自菲薄。這難道就是脈相承嗎。
話雖如此,但緹婭拉小姐並未展幾分破綻。母倆就連在神重振得賊快這點上都是這麼像,立馬又恢復了明暢的表邊談邊戰鬥。
「那其餘的孩子呢──比方說拉古涅和塞拉又如何?萊納對們有意思嗎?」
「⋯⋯這個話題還要繼續下去嗎?」
「要繼續滴。」
回答得真果斷。
明明都已經證明了砲不會讓我產生搖了,可不知怎麼的倒是咬不放。
說起來,我從海因兄長大人那裡聽說過來著。據說拉緹婭拉那傢伙特別喜歡嘮嗑,而且尤其青睞八卦。
⋯⋯搞不好緹婭拉小姐可能單純只是想嘮嘮嗑而已。壽命所剩不多的是為了節約時間才一邊戰鬥一邊跟我閑聊的,這種可能也不能否認。
「⋯⋯⋯⋯」
就當做是對我神的鍛鍊吧。
毋庸置疑的是,可能會在之後同我們戰鬥的『理的盜竊者』有喜歡打仗的明確傾向。我必須要像緹婭拉小姐和基督那樣,能夠一邊戰鬥一邊將力投放到別,不然無法保證我能應付今後的戰鬥。
於是我將回答和戰鬥平行開來共同進行。
「雙方對我來說都只是同樣作為『天上的七騎士』的同僚罷了,我對們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而且歸結底,我的人生並沒有賦予自己考慮那碼事的餘裕。」
「⋯⋯哼・嗯・~。你是認真回答的啊,真沒意思。不過話說回來,『天上的七騎士』嗎~。說起來還有這東西來著啊。因為『預言』的傳承有了齟齬,結果讓這東西遠遠背離了它原本的使命啊。」
「嘿誒~,還有這回事?作為信徒,我有些在意了啊。『天上的七騎士』原本的使命到底是什麼呢?」
「那個原本是打算用來準備幾名護衛護送師父前往『最深部』的啊,可曾幾何時間就了為了我而存在的騎士了。我也嚇了一跳的說。」
「啊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不是重要的麼。」
「重不重要這個就另說了。本來只是為了對抗千年前的那七名『理的盜竊者』而一時起意的造罷了。」
「可是,這個一時起意也是出於你所謂的『直覺』吧?」
對至今為止的訓練,我也是有所領悟的。
緹婭拉小姐絶對不會說沒有意義的話。乍一看是毫無意義的特訓,其中必然蘊含著某種特定的理由,所有的發言都值得好好斟酌一番。
口中的「一時起意」的意義,對我們來說絶不僅止於「一時起意」這種程度。
隨便產生的直覺近乎於百發百中的預知。
換句話說那就是「絶對會真的預言。」正因為擁有能夠與曾是始祖的基督的『預知』相提並論的力量,才會在千年前被喚作聖人吧。
「哦?看來萊納蠻懂的呢。沒錯,我的『直覺』讓我確信師父一個人的話一定會在某遭遇失敗,所以認為需要集齊七名可靠的同伴。不過就算我不特地準備,師父他也會自行湊齊同伴就是了。」
「七人⋯⋯」
緹婭拉小姐將人數說的很明白。
雖然不知道那到底都是誰,但我希自己能為其中的一員。數一數一年前『舞闘大會』那時候陪在基督邊的同伴的人數,便知道餘剩的席位不多了。
為了為真正的『天上的七騎士』,我一面在心中發誓自己絶對會變強,一面力揮手中的雙劍。
面對突如其來的強擊,緹婭拉小姐在訝然之餘並沒有選擇拮抗而是向後閃。
「哦~。」
一直以來都邊說話便游刃有餘地化解著我的攻擊的緹婭拉小姐後退了。看來我的技能開始捕捉到對手的作了。
我將雙劍的劍刃比向緹婭拉小姐,表示自己絶不會在此止步不前。
「我很快就會將這縈繞在腦中的覺──將你所謂的『數值無法表現的數值』全部予以理解的。在你消失之前,我一定會做到。」
「⋯⋯我拭目以待。」
聽到我傲慢的發言,緹婭拉小姐嫣然一笑。
接著,為了讓我的宣言真,也打算提高訓練的強度。
「既然這樣,那我就再使用一些更加卑鄙的技能給你得更點吧。畢竟我都是個老婆婆了,所以技能很富的哦。而且我也很擅長導他人的思考的說~。嘿嘿嘿嘿~。」
緹婭拉小姐持劍的架勢有些變了。到目前為止始終帶著微笑、以飄然的神態戰鬥的終於出了有些認真的表。
帶著那雙銳利的目,向前踏出一步。
──然而,沒等邁出第二步,突然慌慌張張地喊道。
「──!?糟、糟了!拉親在往我們這邊趕!!」
緹婭拉小姐猛地轉過向聯合國街市的方向。
在這片遼闊的平原上雖然還看不到拉緹婭拉的影,但似乎是依靠那富的技能發現了什麼端倪。
不等我回應,便跑向附近的草叢。
「儀式的準備已經告了!?我接下來要扼殺呼吸和心臟的跳!之後的事就拜託你了!」
在留下一句相當危險的發言之後,緹婭拉小姐便完地藏匿到了草叢中。可能這也是一種技能的效果吧,明明知道的藏之在哪兒,但的影卻無跡可尋。
懷揣著一種被拋下不顧的心,我依所言向了城市的方向。
不消片刻,我便看到一個雖然影只有豆粒大小、但卻明顯散發著與他人不同的彩的人向這邊接近了過來。
於是我立馬裝出一個人在揮劍鍛鍊的模樣。
為了不讓拉緹婭拉察覺到緹婭拉小姐留下的蛛馬跡,我慎而又慎地迎接拉緹婭拉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