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玩弄他人心的行為是絶對不可饒恕的。但我還是抑制住心中的激憤,努力繼續報的收集。
考慮到緹亞的人安全,我必須以冷靜的態度和使徒西斯對話。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就撐不住了。這一年來,小迪亞波羅的心靈始終在遭折磨,已經到了人格崩壊的邊緣了。在的人格崩壊之前,我為準備出重要的人,藉此讓的神安定下來。我倒是覺得盟友應該好好誇獎一下保護了的神的我哦⋯⋯」
說著西斯瞥了我一眼。
看來是真的希能得到我的誇獎。
從的這一舉中,我逐漸了解了西斯這一存在的格。
是因為我一直在用《Dimension》觀察的原因嗎,還是因為在千年前有過呢──總之我對的為人秉產生了確信。
面前這名肯定就是所謂的正義的同伴了吧。
雖然是有些偏頗的『自己的正義』的同伴⋯⋯但確鑿無疑的是,熱正義遠勝於其它一切,是一個愚直而真誠地著世界、並願予以守護的人。
「然後呢,在治療的過程中,還順帶添了不新式在裡面。因為與艾德之間的同盟關係,我可是費了不心力哦。『如果滝遇到危害的話,小緹亞就會用懲治敵人。反過來說,如果小緹亞到危害,那麼小滝就會給敵人凍住。雙方會絶對無條件地保護彼此。』──就是這麼一種規則的式。所以說,剛才小緹亞的表現就是過剩反應。因為還有技能『過載』的『條件強化』的效果,所以真要鬧起來可不得了呢。」
西斯以戲謔的口氣解釋著。
過程中還故意捅了捅滝的臉頰,以示這麼幹就沒事。
跟我剛才接近時不同,這次滝只是扭了扭子,就像哪裡發一樣。
但是即使如此滝的眼睛仍是半開半閉。
看上去既沒有醒,但也沒有在沉睡。
「你很在意滝嗎?現在於夢遊癥的狀態哦。簡單來說的話,就是在睡著。」
我剛開始推測滝的狀態就被西斯察覺到了,於是又針對滝的狀態展開了說明。從這份關照看來,西斯確實願意一一為我解。
「真的在睡著嗎⋯⋯?明明剛剛對我使用了魔法啊。」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嗎?畢・竟・是・・滝・啊?」
我不明白西斯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還從來沒見過能一邊睡覺一邊使用魔法的生。
看到我不解的神,西斯臉上也冒出了問號⋯⋯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原因,於是繼續說明道。
「⋯⋯嗯?啊,對了。現在的盟友是從來沒見過滝戰鬥的樣子對吧。那你可要聽好了哦,盟友?對擁有四種固有思考技能的那・個・・滝來說,只是在睡覺而已,並不構任何使用魔法的妨礙哦。一邊使用魔法一邊從事些什麼別的工作可是的拿手本領。若論及有多擅長魔法,那我想這世上應該無人能出其右吧。」
妹妹在異世界的實力,這本就是我無從想像的。
對我而言,滝是原來的世界的象徵,是平穩生活的證明。我連想像妹妹使用魔法的樣子都做不到,更別提說是首屈一指的魔法使了。
說到底,都能一邊睡覺一邊使用魔法了,那可就不是能用『擅長』這個詞去評價的了。可是看到面前的西斯的神態,我真不覺得是在說謊。豈止如此,大有對滝的實力引以為傲的意思。
種種疑問浮現於腦海,我的表也綳了不。
看到我臉上的表,西斯微微一笑。
「放輕鬆點。喝點茶潤潤嗓子我們再往下說如何?這裡的紅茶和點心可是很味的哦。在千年前都吃不到呢。啊,既然店員不在,那就讓我幫你們倒上吧。」
雖然我不排斥繼續對話,但如此骨的態度只讓我覺得這裡面有什麼陷阱。
西斯為在場的所有人倒上紅茶,並分好點心遞了過來,而我則始終對保持著警戒的態度。
注意到我那充滿懷疑的目,西斯的表稍稍沉了下來。或許真的是帶著好意為我們提供紅茶和點心的吧。
「⋯⋯盟友。我是真的希事能夠和平解決的哦?我好好反省過了一年前與盟友談時的不足,所以這次準備了更好的提案。我記得盟友是不願意讓小緹亞難對嗎?」
「⋯⋯沒錯。」
擱下無人問津的紅茶和點心,西斯自行推進話題。
「那你聽好。我有個既能拯救小緹亞,又能實現我的目的的點子。雖然要講起來可能會拖很久,不過你意下如何?」
我再次頷首催促往下說,於是西斯清了清嗓子。
接著西斯便將的──不,將『使徒』們的目的娓娓道來。
「首先是大前提,我希你不要誤會了,我的行是拯救這個世界。這是千真萬確的。『使徒』這一存在,本就是由這個世界所誕生的和平的使者。而讓『使徒』降世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世界瀕臨毀滅的危機。」
為了傳達自己的心,西斯在說明時還帶上了各種肢作。為了能讓喪失記憶的我明白而拼盡全力的意思我算是切實領會到了。
「現在,世界正邁向毀滅之路⋯⋯我想要拯救它。」
接著,表示了對世界危機的擔憂,並道出了希世界和平的心願。
如此冠冕堂皇的說辭不免令人覺得過於可疑,但我面前的西斯似乎是真心的。
「順帶一說,在千年前,世界也一樣陷了危機,我和使徒迪普拉庫拉還有使徒勒伽西就是那時候誕生的哦?」
「你說的危機是指那個『世界奉還陣』嗎?」
「非也,那種程度的東西還不足以毀滅這個世界。令我們使徒到畏懼的,是現在位於本土中央的『第二迷宮都市達利爾』上空的黑雲。等到那個黑雲籠罩全世界的時候,所有的生都會到『魔之毒』的穢犯而變怪。最後人類這一種將會不復存在,怪們則會在本能的驅使下互相殘殺,到最後這個世界會變為沒有任何生命的廢土。阻止事態演變到那一步就是我們使徒的『使命』。」
到這裡,我終於知道一直不明的使徒的目的是什麼了。
沒有個人價值觀的局限,境界遠超國家和大陸之流,直接升華到拯救世界的層次。這樣的目的足以謂之崇高。
「可是迪普拉庫拉和勒伽西他們兩個卻無視了這份『使命』⋯⋯所以現在繼承主的意志的使徒只剩下我一個了。沒錯,正義的使徒現在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所以我是不會退的。我絶對不會再失敗的。這個使命必須由我來完⋯⋯!」
「⋯⋯等等,主?你們使徒還有主人嗎?」
「我們的主生活在比這邊這位國王陛下所在的千年前還要更早的、非常非常遙遠的過去⋯⋯是在悠久過去中首個以『最深部』為目標並最終抵達那裡的『翼人種』。在那時,我主將這個世界所有的毒集於一,並親手將自己封印於『最深部』。說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也不為過哦。」
很久很久以前的『翼人種』⋯⋯?
就連一千年前的事在這個異世界都已經有如神話了,而西斯所提及的居然是比那還早的故事,實在令人難以想像。
追溯我在聯合國的圖書館裡調查的資料,就連那時候的文化環境都只字未提,甚至讓人懷疑那個時代的人真的能夠正八經地生活嗎。
「拜我主的犧牲所賜,因『魔之毒』而風雨飄搖的這個世界逐漸繁榮起來。但我主原本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孩子⋯⋯過去一萬年的時間,的神終於也要到極限了。在那時察覺到被封印在自己的毒開始向地上泄。看著自己滿是瘡痍的,我主意識到是需要一個『替代者』的時候了。」
這個『使徒之主』的故事聽得人雲裡霧裡。
雖然覺境界很是宏大,但似乎可以用我原來的世界裡的人祭的角度去品評。因為聽西斯的描述,總覺得那名孩子也是一個犧牲者。
「為了找到『替代者』,我主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將三名以自己為原型的造送到了地上,這就是我們三個使徒。時間則是千年前。──這樣線索差不多就串聯起來了吧。就是因為盟友忘了這個前提,所以問題才會變得這麼複雜。聽了我這些解釋之後,你覺得怎樣?想不想再聽後續的話呢?願不願意來協助我呢?」
見自己的解釋能夠順利說完,西斯出了滿意的微笑。
看上去似乎是在以宣示自己那崇高的出為傲。我只好冷靜地催促繼續。
「沒錯,我想聽。我會在這老老實實聽你講的,所以你趕往下說吧。」
「⋯⋯太好了。如果這樣都不行的話,那真的就只剩下互相殘殺一條路了呢。盟友果然是我的理解者啊。」
然而事實上我的態度還是不置可否。
我臉上仍然是一副嚴肅的表,警戒心也毫沒有解除。但西斯卻歡欣不已地瞇細了眼睛,並以一副放心的模樣吃起了點心。
的神態中沒有一不安。
概以言之,西斯是一個喜怒形於的人,而且那徹底表在外的格實在是過於──
「──在千年前,因為『魔之毒』的擴散,導致『人』⋯⋯啊,當時應該『魔人』,導致『魔人』的出生率不斷提高。『魔人』數量的增加其實就是毀滅到來的徵兆。在一萬年前的世界裡,本就沒有什麼『人』『魔人』之流。當然,就連怪也沒有。」
已經確信我不會中途打斷的西斯繼續向我們講述著這個世界的歷史。
「降臨於千年前的地上的我們三名使徒,一上來便打算製造出能夠消化『魔之毒』的存在。而我們最初的實驗對象,便是你了──」
說著,西斯指向了翠綠頭髮的──緹緹,並宣告說『理的盜竊者』是使徒的實驗。
而另一邊,緹緹在聽到的話後表卻不為所,或許是在約之中已經有所察覺了吧。
「這就是將超出原有的承限度的『魔之毒』納,並置於支配之下的存在──『理的盜竊者』的誕生了。用盟友的風格來說,就是功摘除了魂(Level)的上限。確認到實驗功之後,我們又繼續挑選出第二和第三個『理的盜竊者』並加以扶持。然而,在實驗進行到第三人的時候,這個辦法終於顯出了問題。」
西斯咽了口點心,又用紅茶潤了潤嗓子繼續說著。
已經變一個人滔滔不絶地扯東扯西的模樣了。
「羅德・緹緹、緹達・蘭斯、阿爾緹──這三人的心實在是太脆弱了⋯⋯不管過多久,這三名『理的盜竊者』的心都不見長。明明我們希們能夠為我主的『替代者』,但就憑們這幾個『理的盜竊者』,是絶對辦不到的。我們使徒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下子我還獲知了意料之外的信息,那就是『理的盜竊者』誕生的先後順序。
果然,從年齡來看,緹緹是最早的『理的盜竊者』
「所以我們便打算另辟蹊徑,亦即從其它的場所喚來一個一開始就擁有強大的心靈,在此之上又備才能的人。我們發召喚的條件是『心比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要強大之人』。當時被召喚過來的,就是──『異邦人』相川滝。本以為滝是能夠將世界上所有的『魔之毒』集於一,並抵達與我主同等領域的存在,但結果正如你所知,終於還是失敗了。事實上,直到現在,我也不明白當時失敗的原因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