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真の闇の理を盜む戰い
『火之理的盜竊者』與『暗之理的盜竊者』的全力激戰。
其結果無比慘烈。
激烈鋒的最後,只留下一片杳無生息的赤荒原。儘管綠草原一時代以赤荒原,但是在傾盆而下的暴雨擊打下,火焰終被澆滅,大地失去了最後的彩。
儘管『世界奉還陣』的芒尚在,但亮度已大不如前。用於轉換的對象、亦即生命的存在已經被從地上完全抹去。會衰弱也是自然。
僅僅幾分過去,戰爭就迎來了終焉。
投戰爭的數萬士兵已經灰飛煙滅,整個戰場也被摧毀到一大堆地圖要作廢的程度。
最後剩下的只有三人。
瑪利亞從始至終都在注意不讓火焰波及到我。拜所賜,我目前毫髮無損。MP也很充裕。
相對地,瑪利亞此時已是汗流不止,呼吸也十分困難。用盡了所有MP的跪倒在地:
「⋯⋯沒能、打倒嗎─」
在視線前方的,是一樣上氣不接下氣的帕林庫。但是對方至還維持著站立的狀態。
沒能打倒仇敵的瑪利亞十分不甘。
看了下瑪利亞的狀態,發現不僅MP已經枯竭,連最大HP也削減了。
定是跟曾幾何時的我一樣,絞盡了死力吧。不顧自我的安危超過限度的使用魔法的代價便是這樣。看上去瑪利亞已經連保持意識都很困難了。
即使如此,瑪利亞還是拚命地維持清醒,向我訴說著:
「──渦波先生。你千萬不要、認為自己對這個世界來說是不必要的。對我們來說,你是不可或缺、不可替代的人啊。你是無可替代的。請你一定要明白⋯⋯」
的樣子就跟曾經努力說服海莉的我一模一樣。
但是──太遙遠了。
事到如今我才有些了解到海莉當時的心境。
即使被喚作『渦波』,我都不覺得是在跟我說話。就像是在聽與自己不想幹的別人的事一般。海莉那時候也是這樣的覺吧。
在迷宮第一次見到海莉的時候,笑了。接著,帶著「為了朋友用盡自己的生命」這樣的理由,削減著自己的生命戰鬥著。看到那樣的姿態讓我十分不滿。
然而,我卻做出了一樣的行徑。見到帕林庫,我也笑了出來。也覺到為了什麼人而削減生命是件輕鬆──甚至讓我欣喜的事。
不管實力有多強,結果做的事還是如出一轍。從瑪利亞的傾訴中,我深痛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請你去和帕林庫戰鬥,並戰勝他⋯⋯─」
以這句話為最後,瑪利亞失去了意識。
「⋯⋯我知道了」
我口頭上予以了回應。
那正所謂拼上命地──置生死於度外的傾訴,能給予我的,卻僅僅只有失落。
我想聽的並不是這樣的『激勵』。因此直到最後,我都沒能跟瑪利亞的熱有所共鳴。
不知不覺之間,我跟同伴間已經產生了這樣深的隔閡。
瑪利亞越是激,我的緒越是以反比例冷卻。
本以為那樣親的同伴,現在卻覺得距離我如此遙遠。
覺心滿是瘡痍。
在城堡的戰鬥中,同伴們的『楔子』被一個接一個地拔掉了。接著,這個『世界奉還陣』又將戰場上的『楔子』全部溶解,到現在,終於就連固定住我的最後一『楔子』也被拔除。
到此為止,我的邊終於再也沒有值得讓我去故作堅強的人了。我此時的想,就僅此而已。
瑪利亞實際上說的正中靶心。將我的心思全都看了。
但是,就像我的話語無法傳達給海莉一樣,瑪利亞的傾訴也傳不到我的心中。
我知道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你說的在理。我知道你是對的。
但是,僅僅這樣還不夠啊──
「⋯⋯啊~,真心嚇到了。想不到彼此之間差了一場戰爭那麼多分量的魔力,居然還會被倒啊」
歸於靜寂的戰場上,傳來了帕林庫的聲音。
相對於瑪利亞的昏迷,此時的帕林庫還有些從容。雖說都使用了『理的盜竊者』的力量,但兩者之間畢竟有『世界奉還陣』帶來的龐大魔力差。
然而,這絶對不意味著他平安無事。因為瑪利亞的魔法,他的慘遭痛擊,黑的積大幅減。由構的現在也在劇烈沸騰著,散發著白的蒸汽。所剩不多的人類部分的也基本炭化了。
更重要的是,他這副傷勢完全沒有恢復的勢頭。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在方才的極大魔法對拼中,勝利者是瑪利亞啊。
帕林庫現在的HP是──
──狀態
名字:帕林庫・勒伽西 HP 0/512 MP 392/392 職業──無
──0點。
用《Dimension》聽去,帕林庫的心臟已經完全停止跳了。
瑪利亞的火焰魔法漂亮地擊破了『暗之理的盜竊者』的魔法。這點毋庸置疑。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縱使決出了勝負,但戰鬥本還是讓帕林庫攛掇了勝利果實。
如果這是一對一的戰鬥的話,結果就是帕林庫了結掉昏倒的瑪利亞吧。
HP變為0的帕林庫了。
伴隨著令人不快的腳步聲,他緩緩地接近過來。
接著,環顧著被肆意糟蹋的大地,他衝我說道:
「不過算了。只要不是將整個大陸都斬斷,就還有我挽回的餘地。不如說,僅僅以三萬人的犧牲,就能讓小妹妹退場的話還是賺了的。雖然跟計劃有不偏離,不過如果能就這樣順利回收大姐的『魔石』的話那就再好不過──話是這麼說,嘛啊,一時半會兒還是夠嗆的吧」
我擋住了接近瑪利亞的帕林庫的腳步。
「我知道的,瑪利亞⋯⋯⋯我會戰鬥⋯⋯」
如瑪利亞所願,我接下來會繼續與帕林庫戰鬥。
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會取得勝利。
在失去了所有讓我堅持逞強的人之後,我的心開始不停泄氣。
我拿不出取勝的意志。準確來說,是我沒有不得不去戰勝他的理由。
可能的話雖然想用『連接』將瑪利亞送到安全的地方。但是在這『世界奉還陣』之中,要想讓『連接』維持穩定化似乎很難辦到。
更要的是,我面前的敵人也不會允許我那樣做。
「好了,年。戰鬥再開了哦。⋯⋯話雖如此,也差不多將軍了吧」
看到擋住他去路的我,帕林庫擺出了戰鬥架勢。
接著,他用化作黑的手腕刺穿了自己的口。這已經超越了自殘行為,是徹底的自殺了。
親手碎了自己心臟的帕林庫緩緩地說:
「已經沒有能幫你的同伴了哦?沒有了能讓你保持堅強的對象的話,你也就不需要再逞強了。現在年你是貨真價實的孤獨一人。那麼你還能戰鬥到何時呢?」
帕林庫對我的了解甚至超過瑪利亞。
如果瑪利亞真的能完全正確地理解我的心的話,那麼是絶對不會像這樣留下我一個人的吧。
在只剩下敵我兩人的這個狀況下,帕林庫確信了自己的勝利。
只因為帕林庫跟瑪利亞不同,他了解一個人做探索者時的我。差距就在這裡。
碎了自己心臟的帕林庫已經算不上死了一半(Half)了。
而是『徹底的』
「接下來就是真本事了哦。『暗之理的盜竊者』的」
他的姿態在接近著曾經的緹達。
漸漸完全轉化為黑,僅剩不多的人類的味道越來越。要是腦袋上再戴個能樂面的話,那就是徹頭徹尾的二十層守護者再臨了。
這副模樣可以稱得上是『完死(怪)』了。
──Stat■S──
Na■Nk 帕林■理的■伽西 HP■/5■2 MP───/39- 職Lass
守護者──
『表示』上的狀態開始模糊不清。『表示』無法理,產生了類似碼的現象。
接著,數據漸漸地變換,
──怪─
二十守護者(Twenty Guardian)暗之理的盜竊者
級別 二十守護者──
『表示』也將帕林庫確認為怪。
就這樣我開始面對化為怪的『暗之理的盜竊者』
為了守護倒下的同伴,我對帕林庫以劍相向。
但是,握著劍的手腕卻微微抖著。
「來吧,讓我們兩個人玩個痛快,年!」
帕林庫的肢開始不詳地變形。雙腳化作了足,雙臂則化為了兩把野太刀。
接著,他俯下子,足開始膨脹,作勢衝。在跟緹達的戰鬥中,我就見識過一樣的準備作。
因此我也猜得到他接下來的行。
帕林庫像野一般躍起。
以人類的軀無法實現的加速度奔馳而出的帕林庫攜兩柄兇刃向我襲來。
帕林庫將化作兩把兇的雙臂叉剪刀狀,瞄準我的首級切出。
我側避開這一擊。
然後反手擊出足以將帕林庫的一刀兩斷的一閃。
劍閃確確實實地命中了帕林庫的。但是,卻沒有得手的手。
帕林庫的被斬斷了不假──但是斷面瞬間就實現了接合。這一幕就跟我用劍斬過瀑布一樣,我的反擊沒有效果。
我再次明確到理攻擊對『暗之理的盜竊者』無效這一事實。
帕林庫順著突進的慣從我邊疾馳而過。在掀起了大量的沙塵之後急剎車,旋即又以進裂地超加速回襲來,毫不給我息的時間。
當我正打算迎擊時,卻注意到他這一擊跟方才有所不同。
他解除了一隻手臂的刀刃化。儘管速度等同於野,但是架勢是貨真價實的騎士。
驚訝於從野般的一擊到洗練的一擊的突然轉換,我錯過了反擊的機會。
當然,敵人的攻擊卻從不間斷。
帕林庫在我邊來回折返,不斷地從四面八方發攻擊。我則陷守勢。
他這不需要顧及防的捨攻擊實在是棘手。再加上與緹達不同的,他獨有的『技』和『策略』。因為這二者的緣故,使我無法輕鬆反擊。
不過,這種程度倒也不會讓我陷危機。
我一邊防,一邊構築對『暗之理的盜竊者』有效的凍結魔法。
現在必須要把瑪利亞通過『連接』送到安全的場所。為此,最好是利用凍結封住帕林庫的行。
然而,帕林庫就像是看了我的想法一樣出聲道:
「──吶啊,年。我能問一下嗎?」
在超高速的劍闘中,他刻意以從容不迫地語氣說著。
在我聽來,這聲音卻是那樣地黏稠和令人厭惡。
「回答你才怪⋯⋯!」
我搖頭否決道。
「但是我可是告訴了你我想做的事了不是嗎?那麼年你要是不回答不就不公平了嗎?回答我嘛。⋯⋯我說,年,你到底想做什麼呢?」
不管我的拒絶,帕林庫堅持問道。
那你一開始就別要什麼許可啊!
我一邊腹諱一邊揮劍。但是怎麼都堵不住帕林庫的。在風險叢生的劍闘中,帕林庫不停地煽我:
「嗯?你什麼都不說,那意思就是你的戰鬥沒有任何目的?沒有任何意義?」
本來是應該當做耳旁風的胡言語。
但是現在的我卻做不到。
不過還不能喪失戰意,在將瑪利亞送到安全區域之前,絶對不行。
像是確認一樣,我回想著自己的目的。
我將自己為了逞強而設置的戰意化為方針說出口:
「我要去救滝!我要去幫助我的同伴!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