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總算明白了,此類熱線電話首先撥通的是導播,然後才能和主持人通流。書趣樓()
等待時間並不長,最多也就幾分鐘,但對於錢三運來說,卻無異於過了一個世紀。終於,江曼雁接聽了他的電話。
「曼雁大姐,你好,我是你的忠實聽眾大龍,自從節目開播以來,我每次必聽。我現在遇到了一個問題,很困,希你能為我解。我今年二十二歲,已經有了漂亮、溫的朋友,但是自從我遇到一位麗的人後,發現自己不可救藥地上,可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的老公是一位功人士,也是一位有名氣的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大龍這位朋友,你好,謝你對都市夜話的支援和對曼雁的信任。我想知道的是,知道你在單嗎?」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向表白過,我們見麵次數也很。但我能覺出,對我很好,還認我做的弟弟。曼雁大姐,你說我是不是該找個適當的時機向表明我的心跡?」
江曼雁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大龍朋友,像你這種暗有夫之婦的況,在現實生活中並不罕見,我也曾經接聽過類似的電話。我先念幾段詩詞給你聽聽。
席慕容在一棵開花的樹裡寫道:如何讓我遇見你在我最麗的時刻為這,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讓我們結一段塵緣於是,佛把我化一棵樹長在你必經的路旁下我慎重的開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當你走近,請你細聽抖的葉是我等候的熱如果你終無悔的走過在你後落了一地的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泰戈爾在世上最遙遠的距離裡寫道: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你。
李白在清平調裡寫道:雲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儂。若非窮玉山頭見會向樓臺月下逢。
李清照在點絳裡寫道: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縴手。濃花瘦,薄汗輕。見人來,剗金釵溜,和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漢代劉向在越人歌是這樣描述暗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李之儀在卜運算元中也寫道: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他們把深埋心底的覺,表達得淋漓盡致,讓人讀來痛徹心扉。暗是好的,是值得懷唸的,是令人慨的。那是一種深埋心底的單純,無私,深刻的。我常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真摯、最潔凈、最讓人心酸的就是暗。默默地關注一個人,靜靜地期盼一份可能永遠也不會降臨的,不想讓對方知道,也不想對世人公佈,在深邃的月下,看得見對方若若現的影,卻不到對方飄的袂,聞得著對方上淡淡的煙草味,卻不去依偎對方溫暖的懷,這是怎樣的一種滄桑?」
江曼雁接著說:「大龍朋友,人們都知道,的三要素包括:激,與承諾。激隻是一個人對一件事一時而產生的,最強烈的反映。隻是一時的擁有。承諾有時也會變一句不負責任的空言。然而在紅塵之外,也就是在每一個人的心深都藏著真,人們都想得到它。或許有的人想用一生的時間去爭取它,這就是婚外產生的主要原因。你說了,你有一個溫麗的朋友,而已為人妻、為人母,你何不將這種好的覺當做人生的一種驗?因為有一種東西,一旦被說出口就不再麗了。暗是一種好的愫,但它隻屬於心。藏在心裡,暗就是一曲催人進的旋律,會讓懶惰的人變得勤就是一麵神話傳說中的魔鏡,會讓自卑的人變得彩照人就是一縷烏雲邊上出的,會讓暗的心靈變得敞亮。」
錢三運聽明白了,的意思是讓他將這份好的珍藏在心底,不要輕易點破,因為男方有朋友,方有家室,兩人之間不會有圓滿的結果的。錢三運非常失,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江曼雁心裡的真實想法。不過,他轉念一想,覺得江曼雁的這一番話可能並不是發自心,因為作為一名電臺主持人,的一言一語不能違背基本的公序良俗原則,總不能通過空中電波鼓聽眾破壞別人的家庭吧,總不能從的口中蹦出諸如「與其暗,不如大膽去追求,真就看能否把握住機會」之類的話吧。想著想著,錢三運就有些心安理得了。
天剛矇矇亮亮,錢三運還在睡夢中,宿舍的門就嘭嘭嘭的響了。
「媽的,這大清早的心不讓人睡覺啊?」錢三運了惺忪睡眼,罵罵咧咧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懶洋洋地將房門開啟了。
一個尖猴腮的男人鑽了進來,正是錢三運的忠實跟班李銀橋。
「班長,張青林剛剛被放回來了,我還以為這小子要拘留個十天半個月呢。」李銀橋一臉的失。
「他回來又怎樣?還能將你吃了不?」錢三運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替李銀橋了一把汗,如果單打獨鬥,材瘦弱的李銀橋遠不是強壯的張青林的對手。張青林這小子憋了一肚子氣,就像砂鍋裡的火藥容不得半點火星。
「他回來時怒氣沖沖的,一把將我從床上抓了起來,惡狠狠地說要揍扁我。我隻說了一句話,他馬上就忍氣吞聲了。」李銀橋得意洋洋地說。
「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你肯定是說:張青林,如果你不想你的醜事路人皆知,就給我學乖點!」
李銀橋豎起了大拇指,嘖嘖讚歎道:「班長,高!我此話一說出口,那小子就像癟了氣的皮球,大氣也不敢出了。」
「李銀橋,得饒人且饒人,張青林嫖娼一事就爛在肚子裡吧,今後也不要輒用這個要挾他。不要將他惹急了,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何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張青林?」錢三運頓了頓,補充道,「再說了,利用這個要挾張青林也很難得逞。你想想看,張青林是有一定背景的人,他這麼快就會被放出來,要麼是派出所罰款了事,對他網開一麵,要麼是有人將他撈出來了。但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更大,要不然也不會大清早的就放他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的案底很可能會被毀掉的。你要說他嫖娼,他若較真,會說你是誣告,到時候你不反蝕把米。這樣吧,你今天換個床鋪,和我睡一個房間,我再讓我的室友睡你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