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開枝散葉司棋和吳玉兒、薑淑嫻正賣力的彈著跳著。蘇慕靈停下手裡的活兒,把綉綳遞到左麵前。
「聽說左側妃善於紅,你幫我看看,這個老虎的眼睛怎麼綉才能傳神?」
左接過綉綳,拿起針線:「臣妾試試,繡的不好娘娘不要見笑……先用著黑綉上半圈,再用……」
左裡小聲說著,手上飛針走線,沒一會兒小老虎靈氣活現的眼睛便綉好了,
蘇慕靈接過綉綳真心贊道:「左側妃果然名不虛傳,這老虎彷彿活了一般。」
左臉上難得有了笑容:「娘娘誇獎了。臣妾不善歌舞,倒是很喜歡紅。娘娘如果不嫌棄,以後有需要臣妾做的,臣妾定不餘力為娘娘做好。」
蘇慕靈放下綉綳轉頭看了眼黏在旁的太子爺,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我自小失了娘親,父親也不拘著我,可以說琴棋書畫樣樣不,紅更是拿不出手。也就是太子不嫌棄我,換了個人,怕早就把我休掉了。」
「娘娘太謙虛了。娘娘心地良善,懷大義。鬆江雪災、邴州時疫、董家鎮地,娘孃的壯舉誰人不知?臣妾對娘娘隻有佩服仰慕。也隻有娘娘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太子殿下的垂。」左微低著頭,恭敬地贊道。
蘇慕靈臉上掛著笑著。
這話如果換一個人說,蘇慕靈怕是會懷疑溜須怕馬別有用心。可從左口中說出,到讓聽出幾分真誠來。
「左側妃過譽了。我隻是做了我能做的。」蘇慕靈說完穿針引線又開始做起了綉活兒。
一旁閉目養神的蕭文煊聽了們的談話,攬著蘇慕靈腰肢的手了。
一曲又終了,蘇慕靈抬起頭,兩眼含笑:「兩位妹妹彈奏的一樣好,這可怎麼評判?」
蕭文煊眼也不睜來了句:「繼續!」
吳玉兒和司棋無奈隻好再來一曲。
曲子再起,跳的額頭冒汗,氣籲籲的薑淑嫻也不好閑著,隻好繼續跟著跳起來……
這一次的才藝表演,歷時近二個時辰。最終還是不分伯仲。
最後蘇慕靈也累了,讓們退下,明日再比。
吳玉兒和司棋一連彈了二個時辰,兩手手指早已疼痛難忍。薑淑嫻也跳得兩腳紅/腫,疼得不敢沾地。
而蘇慕靈和左到是己話說了不,親熱了許多。
夜裡,蘇慕靈窩在蕭文煊口有些慨:「如果沒有我,左倒是你一個不錯的選擇。」
蕭文煊把摟些,在耳邊輕聲慢語:「我給過機會讓過更好的生活,可惜,不肯。」
一年多前,他給了和離書。一年多後,又再次踏進宮門。左的執著蕭文煊領教過了。
「那幾個整日虎視眈眈的倒也罷了。左……我想好好待。」
「好,依你。」
蕭文煊撥弄著蘇慕靈的耳垂,/的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佑安,爹爹那裡怎麼樣了?」
雖然蘇慕靈被迫回京又接了皇上塞給蕭文煊的眾多人,但還是有些擔心皇上出爾反爾。
「放心,爹爹那裡有方平駐守,計劃也在進行。等過了這個冬天,我們就送爹爹出去。」蕭文煊在耳邊低語。
蘇慕靈從他懷裡抬起頭,在他上輕輕一吻:「有你安排,我放心。」
「今兒個咱們東宮這般熱鬧,怕是皇上已經聽說了。齊氏和常氏還關著,我想……要不把們也放出來跟著一起樂嗬一下,你看如何?」蘇慕靈壞笑。
蕭文煊回吻的紅::「好,依你。」說著,一翻了下去……
次日一早,左帶著幾個妾室一起來蘇慕靈廊下候著。蘇慕靈收拾完畢由石榴陪著走出來。
「們進來。」蘇慕靈在主位坐定吩咐。
左幾個魚貫而,給蘇慕靈請安。
「起來吧。」
蘇慕靈接過石榴手裡的茶喝了一口,瞄了眼捱了二十大板的齊詩雨。
「齊良娣子可大好了?」
齊詩雨捱了板子,在床上躺了幾日,如今已無大礙。
聽見蘇慕靈問。低頭回道:「謝太子妃娘娘惦記,臣妾還好。」上客氣,暗地裡卻恨得咬牙。
「常良媛你可得了教訓?」蘇慕靈不聲地向常若蘭。
常若蘭回道:「臣妾知道錯了,日後定不會再犯。」
常若蘭在心裡翻著白眼:太子妃邊下賤的丫頭都打不得,心裡窩囊。
當日夜裡,為太子和太子妃演奏的除了司棋和吳玉兒又加上了一個常若蘭。
齊詩雨善長唱歌,但蕭文煊不願意聽咿咿呀呀的,人扔給一把豎琴讓合奏。
齊詩雨屁/上的還沒長好,隻好站著。
蘇慕靈拉著左坐在羅漢塌上,左也拿了綉活兒打發時間。
蕭文煊依舊在書桌前寫寫畫畫。又兩個人時辰後過去了了,蕭文煊聽得快要睡著了,這纔打發們走。
接下來的幾天裡,東宮太子殿裡夜夜歌舞昇平,笑語不斷。
蘇慕靈在左的幫助下,做了一頂老虎帽。蕭文煊畫了七八張人圖,不過都是蘇慕靈的。
薑淑嫻夜夜歌唱,一唱就是二個時辰,終於嗓子倒了。
司棋和吳玉兒、常若蘭每日彈奏,手指紅/腫疼痛難忍,最終還是沒有逐出勝負。
齊詩雨上的傷本來就沒好,這每天一坐二個時辰不得休息,終於忍不住也裝暈被勒令在院子養病不用再出來了。
皇上聽著安公公說著東宮的形不眉頭微皺:「太子來見朕。」
蕭文煊正在文靈苑逗璟燁玩兒,聽見皇上要見他,角勾起。
帶著無影隨著來人小夏子來到乾清宮暖閣。
蕭文煊跪地叩頭:「參見父皇!」
皇上抬眼他:白黑髮,一雙多的桃花眼微微瞇著。稜角分明的角散發著放不羈的笑容。
「朕給你選的幾位妾室你可還滿意?」皇上問。
蕭文煊笑著起,找了把椅子渾無骨般地坐下。
「滿意,滿意。父皇果然好眼力,選出來的人個個技藝超群。」
皇上見他癱坐在椅子上的樣子眉頭微皺,怎麼和魏懷安一個德行了?
「嗯,你喜歡就好。不過你要記住:朕給你這些人不是讓你來當戲子用的,你都二十幾歲了,膝下纔有一子。蘇慕靈如今奈何不了你什麼,你要多去去別人的屋子。」開枝散葉,開枝散葉!
皇上說完,手裡拿起桌上奏摺,卻並不看。而是暗暗觀察蕭文煊的反應。
皇上知道他用蘇浩然一家老小的命威脅蕭文煊和蘇慕靈不甚彩。他也知道蕭文煊不是那麼容易挾持的人。
往蕭文煊宮裡塞人,蘇慕靈默許了並沒有吵鬧,還做出了太子妃應該有的樣子。但隻彈彈唱唱可不行,他得蕭文煊得來點實質的行。一則為皇家添人進口,二則他要徹底擊垮蘇慕靈,讓蕭文煊永遠留在他的邊。
皇上的話讓蕭文煊遲疑,但隻是片刻,他就懶懶的起。
「父皇說的對。太子妃現在整日忙著照顧燁兒,我是該讓歇歇了。」蕭文煊說完就走。
「你等等。」
皇上見蕭文煊要走,住了他,把手裡摺子放下,看著他:「太常寺卿吳時在位多年,朕想提他為太常寺卿,你怎麼看?」
蕭文煊回頭思索片刻回道:「吳時雖然在位多年,但無功無過。父皇想提他,怕群臣有異,兒臣以為可以先放一放再說。」
吳時是吳玉兒的父親,皇上毫不意外蕭文煊會阻攔。
他揮揮手:「去吧。」蕭文煊大搖大擺地走了。
當天晚上,歌舞完畢。
蕭文煊盯著眾多妾看了一遍,最後雙桃花眼落在吳玉兒上。
「太子妃照顧世子辛苦了,今夜本宮歇在吳良媛屋裡。都退下吧。」
蕭文煊的決定讓屋裡人全部吃驚不小。
自從們住東宮,蕭文煊就沒有進過們的屋。本來們還暗自怨恨太子妃毒霸道不許太子沾染別的人,沒想到幾天的歌舞,就讓太子改了子。
吳玉兒被第一個點名伺候興得快到跳起來。地瞅了蘇慕靈一眼,隻見端坐榻上,麵上不辨喜怒。
吳玉兒抑著心的喜悅屈告退,帶著丫頭回自己院子裡梳洗打扮。
左愣怔片刻後,臉蒼白帶著其他人各自散去。
吳玉兒回到自己房裡,趕吩咐宮人給沐浴。
從泡滿花瓣的浴桶裡出來,穿上用香薰過的大紅錦。頭上梳了個墜馬髻,一隻累嵌寶銜珠金步搖/烏髮中,鬢角一隻紅的薔薇,格外顯得麵如桃花俏皮可。
吳玉兒又讓人換了床紅的新被褥,又拿出從孃家帶來的綉著鴛鴦戲水的一對紅枕,擺在床頭。床上幔帳也換了藕。
做完這些,吳玉兒滿意地看著裝飾一新的房間,眼睛全是即將迎接幸福的喜悅。
亥時末,心如鹿撞的吳玉兒終於聽到了期盼已久的腳步聲。
蕭文煊推門而進,後麵是兩個手裡拎著食盒的宮人。
「太子妃,讓人給你我做了消夜。」
蕭文煊說完,令人把食盒裡的幾個小菜擺到桌上,把宮人揮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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