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表現出如此決絕,就算是死也不要辱的模樣,讓傅斯寒覺得心驚魄。
就算是看完視訊很久,他依舊心悸難消。
腦子裡回想的,都是那一幕拿著玻璃碎片用力劃自己的手腕的畫麵,到了現在,傅斯寒都忍不住閉起眼睛。
那個小東西,看起來弱弱的,可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居然不把自己的命當命?
想到這裡,傅斯寒突然覺得,或許自己有可能是看錯了。
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人,如果真是這種人,大可以委於王老頭,再在他麵前賣可憐。
可居然沒有這麼做,在那一刻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來保全自己的清白麼?
清白?可已經沒有清白,就算真的了辱,也查不出來什麼。
而居然……
傅斯寒覺得心很複雜,回到病房的時候,正好舒姨起倒水,看到他便朝他點了點頭。
「舒姨,我讓時源送您回去。」
舒姨聽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現在就回去嗎?爺,我可是剛來不久呢,真的不用我再在這兒守一會兒?」
「不用,我親自守著就行。」傅斯寒開口說道。
聽言,舒姨有些微微驚愕,居然能在爺的口中聽到他主要守在床邊的話,舒姨轉頭看了看顧清歌,又看了看傅斯寒,決定還是把機會留給這些年輕人。
「那行,舒姨就先回去了,如果爺有什麼需要,隨時給舒姨打電話就行。明早我再過來給送進補的。」
「嗯。」傅斯寒點頭,頓了片刻忽然道:「醫生說需要補,而且營養不良。」
舒姨也跟著頓了一下,隨即笑開來:「好的爺,我知道了。」
等舒姨跟時源離開以後,傅斯寒獨自在病床前坐了下來,然後手忍不住握住顧清歌纖細的藕臂,他的力氣不敢太大,生怕把弄疼弄醒了。
「傻瓜。」看著那些纏繞的繃帶時,傅斯寒的薄忍不住吐了一句,男帶著無限溫度的大掌上蒼白似紙片的臉頰,然後指尖輕著在自己咬破的上停留了一會兒。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是為了能讓自己清醒一些才把下給咬破的。
這個傻瓜。
就不能再堅持一會兒?等他來救?
如果……當時他要是再早一點,早個一分鐘,或許這個小東西就不用躺在這個病床上了。
傅斯寒眼眸一深,另一隻手握拳頭。
傅斯寒就這樣守了一整夜,第二天舒姨跟時源兩人提著保溫盒來到醫院的時候,一進病房就看到了傅斯寒依舊坐在床邊。
兩人本以為他坐在那裡睡著,於是放輕了腳步,時源還一邊開口道:「看起來還沒有醒,傅也還睡著,要不我們先把東西放下了出去外麵等著?」
舒姨聞言,點頭也小聲地附和道:「行的。」
哪知話音剛落,傅斯寒清冷的目就傳了過來,時源和舒姨兩人的腳步同時一頓。
「傅?」時源愣了一下,「您一夜沒睡?」
大抵是年輕,就算一夜未合過眼,傅斯寒的樣子看起來仍舊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狹長的眼睛底下有些青厲,但並不明顯,如果你不仔細看的話,本不會看到。
傅斯寒也沒有答他的話,直接從位子上站起,抬手看了一下腕錶上的時間,「你今天留在這裡幫忙照看。」
「那傅呢?回去休息?」時源心裡想著,傅不會在這裡守了一晚上還打算回去上班吧?
「是啊爺,您累了一晚上了,讓時源送您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回去洗漱一下,今天還有個重要的會議。」
說完,傅斯寒的抬腳往外走,走到門邊的時候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回過頭道:「有況立刻打電話給我。」
時源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沒頭沒腦地問:「傅,什麼況?」
倒是旁邊的舒姨反應過來,笑意連連地應道:「放心吧爺,如果醒了,我立刻讓時源給您打電話。」
傅斯寒這才滿意地點頭,深邃的目掠過床上的人影一會兒,然後便轉離開了病房。
等他走後,時源忍不住八卦起來,跟舒姨道:「舒姨,您看咱們傅是不是有一點點不一樣了?」
舒姨其實也看在眼裡,但沒有時源那麼八卦,於是便問:「有什麼不一樣的?你八卦傅也不怕他一會折回來聽見?」
聽言,時源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這有什麼?傅還要去開會呢?哪裡聽得見我八卦他?再說了,平時我在他麵前都不敢說什麼?好不容易趁他不在,我還不能八卦幾句了?」
「得吧你。」舒姨掃了他一眼,「聲音小點,還在呢。」
「昏迷呢,估計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唉。」說到這裡,時源嘆了口氣。
「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傷這個樣子?真的不要告訴夫人?我一整天都在這外頭,到時候可怎麼瞞?」
「這可就是舒姨您自己的事了,反正傅的話您也聽見了,暫時不能讓夫人知道。」
「……唉。」舒姨隻能嘆了口氣,雖然很為難,但還是要辦。
「舒姨,還是先跟我討論一下傅的事唄,您有沒有覺得傅的態度真的改變了不?比起以前,現在的傅是不是更像一個有有的人?」
時源就像是一個要糖的孩子,非得纏著舒姨問出個所以然來,舒姨沒有辦法,隻好道:「爺是有點跟以前不同了,不過最後會怎麼樣,還得看看後麵。這孩子過得有點苦,現下又,唉……」嘆了口氣,看著顧清歌的目憐惜得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那麼遠的離開家來,心裡肯定過得很苦吧。」
時源聽了,突然也覺得心裡有點,但他一向不是個喜歡傷的人,隻好趕轉移話題,「舒姨,沒有什麼好苦的,畢竟嫁給了我們傅,傅這個人麵冷心熱您又不是不知道,況且現在傅慢慢轉變了,我覺得的春天來了。」
「是嗎?但願如你所說吧,這兩孩子我都喜歡,希們能有個好結果。」
「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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