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裴帝多次想跟執說話,接過要麼不是被皇后打斷,要麼就是被太子打斷,就連太子妃都出口幫腔,他心里窩火,卻也不能當眾搶兒子的男人,只能憋著。
在坐人中也有支持太子的,裴瑯打過招呼,讓他們想辦法給裴帝敬酒,裴帝被灌了幾十杯,暈乎乎的就被扶下去了。
裴瑯見此機會趕帶著執溜人,還把太子妃留在原地。
太子妃:終究是一人扛下了所有。
大皇子妃見狀立刻就冷嘲熱諷:“太子妃,這太子和那子去干什麼了?不會是提前走了去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真是不知恥,只是可憐了咱們太子妃,就這麼孤零零的被落在這里了。”
太子妃死死著帕子,狠狠的瞪:“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一天到晚都聽到你到啄,山都沒你這麼聒噪。”
大皇子妃氣得‘噌’的起,太子妃卻懶得跟罵,上前去跟皇后說話去了。
梁皇后親和的握住的手:“你是太子妃,沒人能越過你去,夫榮妻貴,以太子為重,知道嗎?”
太子妃乖巧點頭:“臣妾明白。”
裴瑯帶著執回去,剛剛到府中,裴帝的人就來了,來得很,想直接帶執宮。
裴瑯膽大包天的把人攔下,然后急匆匆的去找執,卻見執已經收拾好東西了。
“你這是做什麼?”
執挑眉:“自然是要走,不然留著過夜?”
裴瑯:“可是外面都已經黑了,馬上城門下鑰。”
執著他:“這不是有太子殿下?送我出個門應該不難。”
裴瑯:“......”
“父皇的人來了,說是要接你進宮。”
執漫不經心:“你這是要把朕出去?”
裴瑯死死握拳:“我......你這是丟下爛攤子就跑?”
執挑眉:“這不本來就是個爛攤子?什麼時候好過?”
說著拿來一個盒子遞給裴瑯:“諾,太子妃跟我買的容籍,麻煩轉,對了,說好的一千兩金子,不能。”
裴瑯手抖:“什麼東西值一千兩?”
執覺得他大驚小怪:“太子妃娘娘的容貌若是越來越年輕,一千兩多嗎?人的容貌,千金難買。”
裴瑯握拳:“沒錢。”
執毫不掩飾的嫌棄:“真窮。”
裴瑯吐:誰害得?要不是坑他那麼多錢,他一國太子何至于窮到如此地步?
知道他窮,執還是很通達理的:“你可以先給太子妃看看,若是覺得不值這個價,可以退貨的。”
裴瑯:“......”
行!他絕對要退貨,這什麼玩意兒,一千兩黃金,搶錢嗎?
說話間秋落已經收拾好東西,拿了披風給執系上,快速離開。
裴瑯拿了自己的太子令,讓莫娜帶著他們出關,然后自己去應付宮里來的人。
父皇這些年越來越晴不定,對他也越看越不順眼,眼下看上他這里的人還被他放走了,深吸口氣......他已經能想到自己的下場了。
折騰半天,他也沒從帝那里得到好,最后還把自己弄到如此地步,他都不知道自己圖什麼。
明明是自己咬牙切齒想要殺的仇人來著......結果還不得不護著,還有比這更氣人的?
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吐!
太子郁悶得想殺人,最后卻只能耐著子忽悠宮里的人,希能拖長一點兒時間。
說執在沐浴梳妝,說在準備,磨來磨去拖了一個多時辰,宮里的裴帝都等不及了,第二批人派來,竟然是要闖,太子只能咬牙宮。
“父皇,是摯友之妻,于兒臣有救命之恩,兒臣不能把獻給您,求父皇恕罪。”
‘救命之恩’等于挖骨之仇,若是送宮,還可以多一個殺父之仇。
他這個太子夾在兩個皇帝中間,實在是太卑微了。
偏偏他如此委曲求全,人家還不樂意了。
裴帝惡狠狠的等著裴瑯,滿眼怒火:“裴瑯,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把戲,什麼摯友之妻、救命之恩,朕看你就是想把那人據為己有,朕還沒死呢?這西弦的天下,還沒有朕得不到的東西。”
“來人!去給朕把人帶回來。”
裴帝用強制武力,裴瑯也沒辦法,但是結局也很不意外,人走了,撲了個空,什麼都沒找到。
“你竟敢耍朕?”裴帝然大怒,一把抓起旁邊的杯子就朝裴瑯砸去。
裴瑯被砸個正著,也沒,態度堅決:“父皇,天下子何其多,您要任何人,兒臣都能給您找來,除了。”
裴帝瞬間火氣更大了,怒不可遏:“滾!別出現在朕面前。”
裴帝不能因為一個人懲罰自己的兒子,但是他有一萬種辦法讓裴瑯后悔今日的所為。
“立刻加派人手搜查,朕就不信找不到一個人。”
裴帝讓人去找人,結果一天一夜,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最后他找了個罪名停了太子的職務,讓他待在府中反省,那態度,就差當著眾人的面罵太子無能了。
梁忠不明白事怎麼回事,連忙去見太子,卻得知太子竟然是因為一個人而得罪了裴帝。
“太子啊,一個人而已,眼下這關口得罪陛下,這是不想活了?”
“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孰輕孰重都分不清?這是上趕著去找死啊。”
裴瑯很是淡定,就對他說了一句話就讓梁忠閉了:“那是東興帝!”
梁忠:“......!!!?”他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了,他聽到了什麼。
“殿下剛剛說了什麼?”
裴瑯懶得再說,但是他那表不要太明顯,梁忠覺得自己要暈,東興帝,怎麼來西弦了?還那麼明目張膽的去陛下面前晃悠一下。
若是被陛下知道帝真實份,這好不容易太平的天下怕是又要完了。
當然,天下還是另外的,太子殿下私藏東興帝,這保不齊落得個通敵叛國的罪名,那下場可比現在慘多了。
這麼看來,太子的做法是沒錯的。
無奈長嘆,眼下只能認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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