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讓人送走了胡醫生,再回到書房時,師左正安靜地等在門口「江,金餅的事查的差不多了。」
男人扯開襯衫最上方的兩個釦子,嗓音清冷「說。」
「東西是真的,安興元年的老件,製作這麼細的金餅,國還沒有先例,鑒定師說,這很可能是上麵賜給大戶人家的賞金。」師左語氣平淡,就彷彿在談論一件普通至極的事,「宮裡出來的東西,價值得再翻一倍。」
「先收著吧,」江妄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上麵的藍寶石散發出幽幽的暗,「等查清楚沈今初的真實份再說。」
雖然這兩個小金餅價值連城,但在他眼裡,這點錢本不算什麼。
若沈今初真能影響江家的運勢,別說是讓白吃白住,就算是倒錢,江妄也是求之不得的。
沒過多時,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師左剛將菜端上餐桌,沈今初的小腦袋就從樓梯探了出來。
「洗手了嗎?」師左沖笑了笑,「先坐下等吧,江馬上就來了。」
沈今初今天穿了一桃紅和月白相間的綉金襦——這是在師左送來的幾百件服裡自己親自挑選的,相比起現代的裝束,還是覺得這種服舒服一些。
孩坐在椅子上,眼地看著盤子裡模樣奇怪的食。
「這是什麼?」指了指一盤看起來溜溜的食,眼裡閃著好奇之。
「是比較特殊的一種生蠔,」師左介紹道,「隻有在南半球某個小島上纔有的品種,養起來很麻煩。」
沈今初點點頭,又看向另外一蝶黑黑的東西。
沒等開口問,師左就主道「這個是魚子醬,由最頂級的bega產出,味道非常不錯。」
魚子醬,沈今初在心裡默默重複了一遍,覺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江妄走下樓時,看見的就是孩一臉地盯著餐盤的癡態。
「開飯吧,」他坐到主位,看向一旁站著的師左,「你坐下一起吃。」
師左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三人拿起筷子和刀叉,準備開始用今日份的午餐。
江妄先吃了塊生蠔,然後纔拿起銀勺,準備對魚子醬下手。
然而他剛把勺子湊到碗邊,就發覺有些不對。
原本冒尖的一碗魚子醬,此時隻剩下了小半碗,江妄扭頭看向沈今初,果然在臉上發現了一顆小小的,不小心沾在了角邊的魚子。
江妄……
這才剛開始吃,怎麼大半碗就下去了?
旁邊的廚師見狀,極有眼把裝魚子醬的碗填滿了。
可廚師顯然低估了沈今初的戰鬥力,滿滿兩大碗魚子醬,江妄隻來得及吃掉了兩勺,其餘的就都被沈今初解決掉了。
師左則隻是默默地吃著眼前的沙拉和牛排,偶爾喝口湯,很快就填飽了肚子。
江妄也磕磕絆絆地吃完了這頓飯,等到終於放下刀叉的時候,他忍不住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有種剛下戰場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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