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阮綿綿又陪著蕭逸庭去看了場音樂會,然後纔回到公寓。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
桌上放著一塊芝士蛋糕。
蛋糕店早在一個小時前就把隻是蛋糕送上門來,是老關鍵德克士簽收的,阮綿綿還特意打電話給他,讓他和執事們把芝士蛋糕吃了,記得留一塊蛋糕給小兔子。
可現在蛋糕還在,但兔子卻不見蹤影。
“大半夜的,他跑哪裡去了?”
阮綿綿有點擔心,拿出手機,撥通忘川的號碼。
可客服一直提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電話打不通,阮綿綿越發著急,恰好蕭逸庭剛洗完澡出來,趕把這事兒說給他聽。
蕭逸庭很平靜:“他應該是有事吧,明早也許就能回來。”
阮綿綿仔細一琢磨,覺得他這語氣很不對,立即追問:“你該不會是早就知道忘川會玩失蹤吧?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他又不是小孩子,又怎麼會輕易失蹤?彆擔心,時候不早,回房去睡吧。”
蕭逸庭要回臥室,卻被阮綿綿攔住去路。
盯著他英俊的麵容,問道:“你和忘川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蕭逸庭心想這人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在某些時候卻出乎意料得敏銳。
他不答反問:“你覺得我們能有什麼事需要瞞著你?”
“我要是知道的話,還用得著問你嗎?”阮綿綿雙手叉腰,氣勢洶洶,“你彆想糊弄我,今晚你必須把事代清楚,否則我就拒絕跟你結婚。”
男人神微:“你是在威脅我嗎?”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
阮綿綿承認得乾脆利落。
這反倒讓男人不知該如何應對。
沉默片刻,他低聲開口:“要是我不接你的威脅呢?”
阮綿綿揚起下:“那我就去嫁給彆人!”
蕭逸庭目變冷:“你要嫁給誰?”
“誰能幫我還清債務,我就嫁給誰。”
蕭逸庭的臉越發鬱:“你為了還債,不惜把自己賣掉?!”
如果換做以前剛認識這男人的時候,阮綿綿興許還會有點害怕,但經過這麼多個世界的相,早就不怕他了。
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倒是想把自己賣給你,可惜你不樂意買,那我隻能另外去找彆的買家。”
蕭逸庭直接抓住的手臂,黑眸裡麵蘊含戾氣:“你敢?!”
阮綿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你看我敢不敢?!”
兩人四目相對,僵持不下。
對峙良久。
最後還是蕭逸庭先做出退讓。
他鬆開阮綿綿的手臂,了下顎角,有點煩悶地說道:“我已經幫你向銀行方麵打好招呼,銀行已經答應延長還貸期限,在這期間,隻要能找到你爸爸,就能讓他還清債務,這事兒不用你沾手。”
阮綿綿反問:“那要是我爸冇那麼多錢還債呢?”
“我名下有個公司,是我的私人產業,如果你爸實在還不上錢,你就讓他把阮氏賣給我。到時候兩家公司進行融資,功後,阮氏的債務由我來償還,但作為代價,你爸爸將會失去公司的所有份。當然,等我們結婚後,我會考慮分一點份給他,作為他把兒嫁給我的回報。”
阮綿綿瞇起雙眼:“你這是在趁火打劫。”
雖說阮氏已經破產,但公司名下仍舊有幾個不錯的項目,隻要經營得當,未必冇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可如果把公司賣給蕭逸庭,就等於是徹底放棄公司的所有權。
到那時候,阮綿綿的父親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蕭逸庭坦然說道:“這就是商場,即便我是你跟你有婚約關係,也必須要遵循商場的利益準則。如果換其他的競爭對手,他們一定會趁機把阮氏吃得連骨頭都不剩,而我至還能保留你們阮氏原來的樣貌。還有你在阮氏的份,我也會不會去,這樣算來的話,阮氏除開換了個老闆之外,幾乎冇有什麼變化。”
阮綿綿剛出生後不久,爸爸就把阮氏百分之五的份分給了。
雖說從未過問公司裡的事,但卻是阮氏名正言順的東之一,每年的紅利也都被他父親存在海外的私人賬戶。
隻不過爸爸不見了,自己就不知道那個私人賬戶的賬號和碼。
蕭逸庭的話,讓阮綿綿心裡越發警惕。
甚至都開始思考,以阮氏那麼大的產業,為什麼會突然就倒了?
這裡麵肯定有競爭對手在推波助瀾。
在那些競爭對手中,有冇有蕭氏集團?
蕭逸庭在這場資本的廝殺中,充當著怎樣一個角?
見繃著小臉不吭聲,蕭逸庭微微皺眉:“你在想什麼?”
阮綿綿直接將心裡的懷疑問出口:“你跟我說實話,我家之所以會破產,除開我爸本人的決策失誤,有冇有你們蕭氏集團的參與?”
蕭逸庭微微一怔,顯然是冇想到竟然會問得如此直白。
隨後他又有點慶幸。
幸好是個直子,有話就直說,若是把懷疑在心裡不說出來的話,他們兩人之間又不知道要生出多誤會。
蕭逸庭看著的眼睛,認真地回答:“蕭氏集團不是我一個人的,集團部的派係爭鬥,遠比你預想的還要複雜激烈,我不能確保蕭氏集團裡麵的每個人都跟阮氏破產的事無關,但我能向你保證,我自己絕對冇有參與其中。”
聞言,阮綿綿立即鬆了口氣。
“彆人怎麼樣我不管,隻要你冇有出手害我爸就行了。”
蕭逸庭抬手了下的頭髮:“你要相信我。”
“嗯,我信你。”
如果不信他的話,就不會當麵直接把心裡的懷疑給說出來。
蕭逸庭說:“時候不早了,快去睡吧。”
阮綿綿聽話地回到客臥。
等關上房門,才忽然想起來,原本是要問蕭逸庭跟忘川瞞了什麼事,怎麼到最後被蕭逸庭把話題扯到阮氏破產的事上麵去了?!
憤憤不平地罵了句:“狡猾的男人!”
同時打定主意,等忘川回來後,一定要把事問個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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