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聽說呂布手下有空軍。”郭嘉提醒：“他在山上駐紮，而且戰旗飄搖毫沒有藏行蹤的打算，會不會是要用空軍對付我們？”

“空軍？”曹先是一愣，隨後哈哈一笑：“奉孝說的空軍，可是傳言中從城頭飛過去，把皖城給拿了的？”

“正是。”郭嘉回道：“當初聽說此事，我特意讓人前去打聽，得到的回報都是並非傳言，而是確有其事。”

郭嘉證實當初呂布攻打皖城確實使用了空軍，曹的臉頓時不太好看。

他向郭嘉問道：“奉孝確定這件事毫不假？”

“毫不假。”郭嘉回道：“縱觀呂布前些日子的做派，我總覺得他手裡應該著什麼我們所沒有見過的殺。”

扭頭看著郭嘉，曹問道：“奉孝是什麼意思？”

“不如先駐紮下來。”郭嘉說道：“這裡距呂布所在的山頭不算太近，也不是太遠。即便他有所謂的空軍，想必也飛不到這裡。就算真的能飛到，也得耗費一些時候，至我們還能來得及做出應對。”

“奉孝說的沒錯。”曹點了點頭，對郭嘉說道：“那就依著你，先在這裡駐紮下來，等到確定了呂布手中有沒有你所說的殺，再做計較。”

軍令下達，曹軍當即在距呂布駐紮山頭一裡開外的空地紮營。

站在山頭上，眺著在空地紮營的曹軍，呂布對旁的孫策和趙雲說道：“他們是怕了我們的空軍，所以才選擇了這麼遠駐紮。”

“既然是怕了空軍，那就讓空軍去給他們一些好看。”趙雲說道：“今晚我領著空軍，先給他們的軍營投放一些油罐。”

“千萬不要。”呂布一口回絕了趙雲的提議：“一裡多留對空軍來說雖然不是很遠，隻要出擊也能給他們嘗到些滋味。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曹所以會選擇那裡紮營，就是已經提防了我們的空軍。一旦空軍起飛，將會很快被他發現。敵方有了準備，我們再想對他們造很大的殺傷，可能就不是太大。”

“楚侯的意思是……”趙雲向呂布問了一句。

“先和他們耗著。”呂布說道：“等他們先沉不住氣，我們的空軍再去襲擾，那時候敵軍心中煩，也認定了我們沒有特別的殺招，對空軍的防備也不會那麼嚴。到時再令空軍投放油罐，能起到的效用可要比現在強多了。”

呂布有著這樣的打算，雖然趙雲還是很想帶著空軍給曹一些好看，也隻能暫時忍著。

他們一直在提的都是空軍，孫策忍不住向呂布問道：“楚侯，解煩兵什麼時候出擊？雖然我們不能像空軍那樣從天上飛過去，卻也不會是全無用。還請楚侯也為解煩兵分派一些事。”

呂布沖他咧一笑：“我們這次帶來的將士，隻有解煩兵是可以抗衡曹麾下虎衛軍的銳。空軍可以襲擾，而你們纔是我破敵的利刃。伯符不要心急，解煩兵上陣的日子可還多著。”

從呂布口中得到承諾，孫策不再多問。

早晚有機會上陣殺敵，此時多問並沒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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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與呂布對峙了十多天，雙方都沒有進一步的作。

站在軍營邊緣，眺著呂布駐紮的山頭，曹眼睛微微瞇著。

他旁是一群隨同來到這裡的幕僚和將軍。

“你們有沒有覺得古怪？”曹向眾幕僚問道：“呂布要是真有空軍，為什麼遲遲不用？我們駐紮在這裡，正是他利用空軍發難的好時候。可他卻偏偏沒有那麼做，究竟是想要乾什麼？”

“主公不用心急。”旁邊的程昱說道：“呂布與主公戰數次，從來沒有一場獲勝，對主公早就有了忌憚，即便他有空軍，又豈會輕易使用？”

扭頭看向程昱，曹問道：“果真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程昱回道：“否則他怎麼會坐守山頭，遲遲沒有任何作？”

程昱說的還真是有些道理，曹點了點頭，可他隨後又問了一句：“我和呂布總不能就這樣對峙著，要是如此，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

“呂布駐紮在山坡，他能帶來的糧草必定不多。”程昱回道：“主公不如先在這裡圍些日子，等到山上缺糧，他必定會想方設法下山。呂布一旦下山，還不是主公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程昱的提議確實是個辦法。

早先曹曾派出斥候探查呂布軍。

斥候回報，呂布隨軍帶著的軍糧，應該可以吃一個月有餘。

帶著僅僅隻能吃一個月的軍糧，還選擇在山坡上與曹對峙，呂布簡直就是在作死。

角浮起一抹笑容，曹向眾人吩咐：“傳令下去，嚴監視呂布，隻要他有下山的跡象，即刻稟報給我。”

眾人紛紛領命。

曹先前派出的斥候，也都是常年負責探查軍的老兵。

他們不僅懂得如何躲避敵軍的搜捕，也能在復雜的環境中對敵軍況做出相應的判斷。

呂布軍中輜重，軍糧僅僅隻夠吃一個月，就是斥候觀察了車輛數量，在刨去一些必要的隨行品和軍械，最終得到的答案。

不得不說，曹手下的斥候在判斷敵軍糧草方麵的能力，確實是非同一般的強悍。

可曹並不知道，呂布對於糧草本沒有任何擔心。

隨軍輜重確實不多，看起來糧食也僅僅隻夠吃一個多月。

然而這些糧食，隻要取出一小塊放在碗裡，再用熱水泡上，用不了一會，就是一碗熱騰騰還帶些湯的熱飯。

呂布軍中，每天隻需要燒些開水就好。

將士們每天吃的軍糧，在他們攜帶的軍糧中隻是占很小很小的比重，甚至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頭一回吃這種軍糧，呂布覺著滋味還真是不錯。

不過他也清楚，要是口味都一樣，用不了多久將士們就會吃到反胃。

所以當初他責令夥伕，製作了實際中口味的軍糧。

沒填選擇兩種口味，隔幾天迴圈一次，將士們不會吃的膩，呂布也覺得這樣吃起來，支撐一年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何況山上還有飛禽走，實在是吃軍糧吃到煩了，也可以讓士兵去獵捕一些野味回來。

在山上支撐一年，本不是什麼問題。

曹依照程昱的計策，又等了將近一個月。

算起來呂布的軍糧也該吃的差不多，可他卻還是沒有率領將士們下山的意思。

自從來到碭山，一直在和呂布對峙，曹也等的有些心煩。

快滿一個月的時候，他就每天都會到軍營外麵眺遠山坡上的呂布軍旗。

軍旗還在隨風飄舞，可呂布卻還是沒有下山的打算。

著山坡上那一麵麵飄飛的軍旗，曹向早先給他獻計等待的程昱問道：“算起來呂布軍中糧草應該快要耗完，可他怎麼還是沒有下山的打算？”

“說來也是，他軍中糧草應該已經快要耗完，怎麼到現在也沒有下山的跡象？”程昱也犯起了糊塗。

程昱也說不出個所以，曹眉頭微微一皺，向一旁的許褚吩咐：“仲康去吧奉孝等人都給請來。”

許褚當然知道他是要把所有的幕僚全都請來，答應一聲，掉頭走了。

沒過一會，許褚領著一群幕僚來到曹麵前。

眾人向曹行了一禮。

郭嘉問道：“主公找我們過來，可是為了呂布還沒下山？”

曹向眾人問道：“呂布攜帶的軍糧，算起來頂多隻能吃一個月，可他卻支撐了足足一個月，而且還沒有因為缺糧要下山的打算。如此反常，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

眾人麵麵相覷，縱然他們有經天緯地之才，麵對如此反常的現象，確實也找不到可以解釋的理由。

“主公。”荀攸問道：“呂布會不會給軍中將士軍糧減半，讓他們吃不飽肚子？要是這麼做的話，說也能在山上支撐兩個月。”

“軍糧減半，讓將士們吃不飽肚子，一旦開戰他必敗無疑。”曹當即否定了荀攸的說法：“我總覺得呂布有學會了什麼妖，要不怎麼會發生如此古怪的事？”

“主公在這裡想再多也沒什麼用。”郭嘉說道：“要不先派出一支人馬強攻，看一看他們的人可還有力氣反擊。假如沒有力氣反擊，或者是氣力不足，那就是呂布剋扣了軍糧。要是他們的人勇猛如常，則隻有兩種可能。其一是呂布有另外的運糧通路，其二則是真如主公所說，他懂得妖法，可以用妖法給將士們送去糧食。”

“由誰帶兵合適？”曹向郭嘉問了一句。

“夏侯元讓。”郭嘉回道：“由他統領將士上山，再合適不過。”

郭嘉舉薦夏侯惇，曹點頭，向許褚吩咐：“去把夏侯元讓請來。”

許褚退下沒有多會，把夏侯惇給請了過來。

來到曹麵前，夏侯惇問道：“敢問主公有什麼吩咐？”

“我們來到這裡已有一個月。”曹說道：“先前我與眾人都認為呂布帶來的輜重，糧草不過可以支撐一個月。一旦糧草耗完，他必定會下山突圍，試圖返回徐州。可到瞭如今，整整一個月過去，他卻還沒有下山的跡象。我覺著其中有些古怪，你過來，是打算由你統領兵馬向山上強攻。呂布可是當今猛將，以你的武藝怕不是他的對手，我隻問你，敢不敢攻上山去與他廝殺？”

“主公要我做的事，我哪有不敢的道理？”夏侯惇回道：“別說隻是呂布，即便是天神下界，我也到山上給他揪下來。”

“我倒不是要你把他給揪下來。”曹搖頭：“我隻是要你發起強攻，看一看他們的將士可是氣力不足。”

曹的解釋，讓夏侯惇覺著十分詫異。

他錯愕的向曹問道：“敢問主公，要是敵軍氣力不足，我該怎樣？”

“即便是氣力不足，憑著你們這點人數，也絕對不會是呂布的對手。”曹搖頭說道：“查明況，你隻要迅速下山，把一切都稟報給我，就是大功一件。”

本以為曹是要他把山坡給打下來，沒想到居然隻是要他往山上發起一次強攻，夏侯惇當即回道：“主公放心，我必定查明況前來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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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曹命令，夏侯惇點選了三千人馬，向呂布駐紮的山頭趕去。

山坡上，見有一支人馬正往這邊趕，呂布笑著對孫策和趙雲說道：“曹怕是在估算我們的糧草，認為糧草早該吃完，卻見我始終不肯下山，所以特意令人前來試探。”

“來的那位好像是夏侯惇。”著山下，孫策對呂布說道：“夏侯惇是曹手下猛將，據說他有萬人敵的能耐，曹令他前來，說不準並不是試探。”

“如果不是試探，絕對不會派這麼的人。”呂布說道：“既然他令人過來，要是沒有任何應對，也是對不住曹。你倆在山上守著，我領解煩兵迎上去廝殺。一來殺一殺夏侯惇的銳氣，二來也是練一下解煩兵。”

“楚侯為三軍統帥，怎麼能親自領兵上前廝殺？”孫策當即說道：“夏侯惇雖然是當世猛將，可論起武藝，我也不會懼他。不如楚侯在山上坐鎮，我去會會夏侯惇。”

“伯符的本事我當然相信，隻是你去並沒有我去合適。”呂布說道：“我們在這裡駐紮已有一個月，將士們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他們早已是閑的無所適從，如果不能讓他們看到一場倒的勝利，即便我們勝了，士氣也不可能有太高的提升。”

呂布這麼一說，孫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纔好。

論起武藝，他和夏侯惇應該隻是在伯仲之間，他想勝夏侯惇不易，夏侯惇想要勝他也沒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