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選擇攻打的第一座城池,是位於泰山東北部的萊蕪。
萊蕪原本也是一座大城。
自從黃巾之以後,各地戰不停,好端端的城池也在戰中被整的破敗不堪。
率領大軍來到萊蕪城外,袁譚擺開陣勢準備攻城。
城頭上,徐州軍的戰旗隨風飄搖,卻沒看到有一個守軍做著防的準備。
大軍列陣以後,袁譚分撥了一支人馬暗中設伏,隻等陳到率領白眊軍前來解圍。
可直到他的攻城塔和雲梯擺放起來,陳到還是沒有率軍殺來。
滿心疑,袁譚居然不知道該不該發起進攻。
他向辛評和辛毗倆人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陳叔至既然已經跟到了這裡,城頭上沒見著守軍倒不說了,他也像是本沒打算解圍一樣。”
“將軍要不要先打一下看看?”辛評和辛毗也沒意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況,辛毗不太確定的向袁譚問了一句。
袁譚想了一下,當即下令:“攻城!”
袁軍將士抬著雲梯,推著攻城塔向萊蕪發起了進攻。
奇怪的一幕再次發生,從城外向城頭,隻有徐州戰旗飄搖,並沒有任何徐州軍的蹤影。
出現這種狀況,也可能是守城的徐州軍藏了起來。
或許等到袁軍發起進攻,他們就會現敵。
至袁譚有過這樣的想法。
可是當袁軍將士發起進攻以後,袁譚的這種想法很快被推翻。
將士們很順利的把雲梯架在了城墻上。
直到他們登上城墻,都沒遇見任何抵抗。
登上城頭的袁軍把徐州軍的戰旗拔下,換上了袁家的戰旗,沒過多久,城門也被開啟,袁譚攻下的,居然是一座完全不設防的城池。
率領大軍進城,袁譚沿街道往前走著。
路上別說行人,就連一隻貓狗也不曾出現。
萊蕪居然是一座空無一人的城池。
“難怪陳叔至沒有援救的意思。”袁譚臉很不好看的對走在旁的辛評和辛毗說道:“他本就是知道這座城池空無一人,援救與不援救也沒有任何差別。”
“看來龐士元是早就做好打算不守城池。”辛評說道:“他把空城丟給我們,難道不怕我們拒守此地,以此為基,向前步步推進?”
“兄長想的太簡單了。”辛毗回道:“既然是空城,我料定這裡除了城池,其他什麼也沒有,不信可以令將士們四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哪怕一顆糧食。”
辛毗的話提醒了袁譚,他當即下令,讓將士們在城翻找。
袁軍將士紛紛跑向附近的房間,也有一些乾脆去佔領府庫。
袁譚沒有過問細節,直接去了府。
府裡也是空的,除了傢俱沒辦法帶走,凡是能夠帶走的,早就被徐州軍搬空。
來到府,袁譚冷著臉四看了看。
呂布當初設計出的新式傢俱,後來已經被商賈銷售到其他各地,隻不過傢俱賣的價格卻是十分昂貴,沒有在徐州那麼廉價。
見識過這些傢俱,而且家裡也置辦了幾套,袁譚在前堂上首的椅子上坐下。
跟著他走進來的辛評、辛毗以及將軍們,則自覺的在兩側的椅子上落座。
“說說,這一次我們打的是什麼?”袁譚的目在眾人臉上掃過,他的語氣有些森冷:“自從我們來到泰山,除了折掉我一員大將,就沒有像樣的和敵軍廝殺過一場。奪取一座城池,居然還是空城。別說是人,就算是一條狗也沒看到。你們認為奪下這樣的城池,對我們來說有什麼意思?”
“將軍息怒。”辛毗回道:“龐士元這麼部署,無非是他已經開始懼怕將軍。既然他對將軍有所忌憚,以後的仗說不準也會好打許多。”
“以後的仗會好打?”袁譚瞪了他一眼說道:“陳叔至迎戰岑璧,可是毫沒有讓我覺到和他們戰有多輕鬆。”
提起岑璧被陳到斬殺的那一戰,袁譚的臉極其不好。
眾人也都不敢再吭聲,一個個低下頭臉上流出愧疚的神。
袁譚正打算接著再說些什麼,門外一個衛士稟報:“啟稟將軍,城已經翻找完畢,並沒找到任何糧食和布匹。”
衛士的回報早就在袁譚預料之中。
他招呼了一聲:“到裡麵來說,讓諸位將軍好好聽聽,我們在萊蕪都找到了什麼。”
奉命進了前堂,衛士再次向袁譚稟報:“啟稟將軍,我們四搜尋過,包括府庫在,城裡並沒有任何糧食和布匹等。所有能被帶走的,都已經被人帶走。”
“聽見沒有?”袁譚的目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向他們問道:“你們聽見沒有,四都翻找過,卻本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將軍們把頭垂的更低,袁譚已經出離憤怒,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了他的黴頭。
並不是所有的時候,沉默都可以矇混過關。
至在袁譚暴怒不已的時候,將軍們的沉默就沒能幫助他們混過這一關。
環顧在場的將軍們,袁譚冷聲問道:“萊蕪連一顆糧食都沒有,要是敵軍把我們的退路阻斷,我們早晚會籠中困,隻怕有一天連半個活人也不可能回到青州。”
袁譚的臉森冷,每個人被他的視線掃過,都會趕到渾著一刺骨的寒意。
“將軍。”辛評說道:“萊蕪是座空城,我覺著其他地方應該不至於也是。”
“你的意思是再打一座城下來?”袁譚冷冷的問道。
“既然龐統把萊蕪給我們,怎樣置這裡,還不是將軍說了算?”辛評回道:“他們既然不要,我們就把這裡一把火給燒了。然後再去下一座城池,我還不信,接連放火燒城,龐士元還能穩得住。”
辛評的提議讓袁譚臉稍稍好看了一些。
過了片刻,他點了點頭說道:“事到如今,也隻能這麼辦了。“
他當即下令:“傳令下去,將士們今晚在這裡駐紮,明天一早離開。離去之前,把城裡的每一座房屋都給我點著。既然龐統不要這座城池,我就替他滿足心願好了。”
袁譚下達了命令,將軍們卻是鬆了口氣。
隻要他的心有所好轉,在坐的每一位,後麵的日子也會好過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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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袁譚進泰山,他先是去了萊蕪,一把火給城池燒個,隨後又轉向朝西,往嬴縣趕去。
無論袁譚走到哪裡,陳到都帶著白眊軍像是影子一樣隨其後。
可每一次,陳到都沒有趁著他們攻城發起進攻。
雙方就這樣一個在前麵走,一個在後麵跟,彼此敵對卻從沒產生,保持著一種相對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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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在碭山駐紮下來,他已經做好了所有部署,曹才領著大軍姍姍來遲。
來到碭山以前,斥候已經回報過曹,說是呂布就在這裡駐紮。
進了碭山地界,果然走沒多遠,曹就見遠的一座山頭飄揚著徐州軍的戰旗。
見那片飄揚著的戰旗,曹向一旁的郭嘉問道:“那裡距此有多路程?比較別,有什麼特別?”
郭嘉向那片飄揚著徐州軍戰旗的山崗,對曹說道:“大約還有四五裡,我覺著那裡應該是通往徐州的必經之路。”
“我是真沒想到呂奉先居然有膽魄和我在豫州境開戰。”曹哈哈一笑:“如今的他和當初下邳之戰時完全不同,無論是實力還是膽魄,都比當初提升了不,倒是讓我對他多了幾分好奇。”
“無論他怎麼提升,與主公比較起來,還是要遜不。”郭嘉回道:“他在這裡阻截主公,無非是彭城距豫州太近,倘若在徐州境開戰,一個不慎就會把戰禍引到彭城。”
“彭城是呂布的基,他當然不想把戰禍引到那裡。”曹說道:“不過他選在哪裡,對我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無非是豫州把他擊破和在徐州把他擊破的不同罷了。”
曹哈哈大笑,郭嘉陪著笑了一會對他說道:“主公還是不要太輕視呂布。當初他手下隻有一個陳宮,如今他卻聚集了不人才。尤其是龐士元、周公瑾等人,個個都是運籌帷幄的大才,對付他們可得萬分謹慎纔是。”
“龐士元此時正在泰山,周公瑾已經發兵去了延津,至於陳公臺則被留在彭城。”曹說道:“呂布邊隻有一個諸葛瑾,而我邊……”
說到這裡,曹先是朝郭嘉咧一笑,隨後回頭看了過去。
在他的後,跟著一大群幕僚和將軍。
幕僚之中,就有荀彧、荀攸、程昱等人。
任何一個,都是有著經天緯地的才能,呂布這次麵對的敵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曹率軍已經進碭山境。
早就做好準備的呂布得到訊息,當即下令讓將士們隨時準備迎戰。
山崗上,呂布叉腰站著,在他旁是趙雲、孫策兩員猛將。
諸葛瑾並沒有留在他的邊,作為參謀總長,他還有許多事要去打理。
眺著遠,呂布的視野中出現了一片旌旗。
雖然距離還很遠,他卻能認得出,正往這邊趕來的就是曹。
當初下邳之戰,如果不是他逆轉時局改變的戰爭的結果,世上早就不再有呂布這個人,也不會有盤踞在徐州和揚州的這勢力。
歷史已經被他改變,那就乾脆做一些更大的作。
要是能在這場戰爭中乾掉曹,他才真是在改變歷史的程序裡寫出了一篇大手筆!
“來的可不。”見曹的戰旗,呂布旁的孫策冒出一句。
“隻會越來越。”呂布微微一笑,好像本沒有在意似得回了一句。
他說的還真是沒人能夠辯駁。
無論多麼強悍的大軍,在沒有兵員補充的況下,經歷了戰鬥減員和非戰鬥減員,人數當然會是越來越。
“他們是不是要來到附近才駐紮?”曹軍還在往這邊推進,趙雲說道:“要是來了附近,還真是給我的空軍製造機會,我一準能讓他們不得安生。”
“子龍還是要謹慎些。”呂布說道:“曹邊的人,可不像袁邊的那麼好對付。尤其是郭嘉和荀攸等人,不僅是運籌帷幄的大才,甚至還懂一些奇門之。與他們在戰場上遭遇,謹慎一些並沒有什麼壞。”
“楚侯說的我都記下了。”趙雲點頭:“我會告訴空軍將士們,飛出去以後都小心一些,不要被曹給弄了下來。”
站在山崗上,眺著正往這邊趕來的曹大軍,呂布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領軍來到碭山,他確實已經做了勝則生敗則死的打算。
曹把他視為眼中釘中刺,一旦呂布兵敗,必定會窮追不捨。
建業距離徐州不近,能不能順利逃到那還說不準。
當初把家眷送到建業,看似呂布已經留好了退去,其實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往建業去的路,其實是本走不通。
迎擊曹,不是擊破敵軍,就是他兵敗死。
著越來越近的曹大軍,呂布知道,決定他命運的日子總算是要到了。
能不能存活並且壯大下去,全在碭山一戰。
呂布已經有了背水一戰的打算,曹卻毫沒覺到力。
他帶來了四萬虎衛軍將士,隨軍出征的將軍也有好些萬人敵的猛將。
更能令曹信心膨脹的,就是他邊的智囊團。
郭嘉、荀攸等人,無論哪一個出來,都不是呂布帶到這裡的諸葛瑾所能抗衡。
軍力碾呂布,將軍碾呂布,智囊更是碾了他,曹實在找不到這一戰會敗的理由。
離呂布駐紮的山崗越來越近,曹止住馬抬手往山上飄搖的徐州戰旗一指:“我說呂奉先還真是蠢的可以,他要是把戰旗收拾起來,隻在山中埋伏我,這一戰或許還有幾分勝算。他這麼把戰旗大喇喇的往那一,老遠我就能看得見,不知他還有什麼把握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