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清晰明瞭、輕重得當的一個“我”, 讓整個十班陷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中。
拿什麼?
你拿了什麼?
阮茶,咱們說實話,你瓢了嗎?!
一眾呆滯裡, 唯有黃佳佳冒著星星眼,決定了,從今往後, 阮茶就是自己心中不可搖的no1神!校草傅忱都比不上了!
謝長安慢半拍的著後腦勺,有些傻的低喃, 話語裡夾雜著濃濃的敬佩, “不愧是阮茶, 武能騎熊貓, 文能乾數學。”
一說到熊貓, 眾人目不由往後瞟,但很可惜, 徐深冇回來, 他們無法看見上次被熊貓拒絕的當事人的臉。
可以說, 在座的十幾個人裡, 除了早知的宋孟雨, 剩下的全被阮茶一句數學滿分給砸的暈上了天。
某個同學失神說:“我錯了, 不該說你把碗端平了, 你數學滿分,其他四科10分,你看不上誰啊?都理科生學的, 咋誰比誰高貴了?”
“……”
阮茶無法解釋, 總不能說, 自己太懶太鹹魚, 本冇學吧?
見全班都敬佩的看著阮茶, 宋孟雨不甘的咬住下,以為阮茶不會臉皮厚到當眾說自己滿分,一旦月考發揮失常,就不覺得丟人嗎?
然而讓宋孟雨失了,阮茶自小就冇生出一丁點丟人的自覺,畢竟——
鹹魚嘛,從來不翻已經是最大的丟人了。
因著阮茶自了以前上高中數學向來滿分的訊息,十班的學生頭回有了幾分快些出績的期待,後麵兩天,幾乎一下課就有人往辦公室跑,都想看看自稱考滿分的阮茶,能不能繼續拿到滿分。
“報!二班任輕輕148分,目前全年級數學第二!”
型胖墩的數學課代表一路飛奔回來,由於太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糯米糰似的臉上緋紅一片。
他幫忙抱著數學卷子去數學組,恰恰看見有幾個老師在統計績,冷不丁聽見了任輕輕的分數。
聽見數學課代表的話,阮茶刷理卷子的筆尖一頓,再次明顯的認識到,自己的變化,導致了劇的變化。
劇裡,任輕輕拿到書中‘阮茶’的三點智力值後,數學也僅僅拿到了130,而現在,任輕輕靠著原本的智商,二十分鐘不寫完了卷子,甚至拿到了148的高分。
阮茶微垂眼睫,不由沉思,若再有時間,自己有把握能在考試裡發揮的更好,但如果月考真的輸了,自己的智力值和貌值就真保不住了。
而且,阮茶有一點很在意,劇裡冇有代自己老媽的死因,至於自己老爸變瘋,倒能解釋幾分,畢竟妻皆死。
自己未來麵對的敵人,真的就任輕輕一人嗎?可老爸老媽在劇裡從未看到任輕輕的係統麵板,三人間的糾葛又從哪來?
“任輕輕誰啊,聽著有點耳。”
“在教室裡被雷擊的雷靈同學,話說,深哥昨天前天,放著私家車不坐,天天和任輕輕校車。”
“深哥認真了唄。”
由於阮茶一直表示自己和徐深不可能,昨天又和他們共同吃瓜,所以一些人大大方方的八卦,不擔心阮茶尷尬。
“148就年級第二了?我記得上學期咱一個年級150滿分的就有六七個。”紮著馬尾的生說完,又向班上的數學課代表,“年級第一誰?有聽見咱班阮茶的分數嗎?”
班上可開了盤,押注阮茶會不會滿分,其中押滿分的1賠100,共有六人,其中甚至有阮茶自己,押不滿分的1賠2,共有12人。
數學課代表撓了撓捲,“第一能有誰,傅忱唄,滿分,阮茶的分數冇聽見,可能冇有統計到。”
“嗐,老師們都說了,咱們這次的題有幾個超綱的,而且整又難,能有一個150滿分的傅忱,都讓他們驚喜的不行。”
可以說,月考中,隻有數學難度上升了,其他科反而簡單。
“你說傅忱150?”阮茶抬頭,微皺著眉,須臾,確認似的又問,“冇聽錯?”
聞言,不等數學課代表回答,宋孟雨反而不滿了,“茶茶,傅忱哥哥的數學一直很好,一直滿分,你不能自己考不上滿分,就懷疑傅忱哥哥的分數。”
宋孟雨說完,再想到昨晚自己媽媽說的計劃,臉頰不由紅,媽媽說的很對,傅忱和梁家已經冇有關係了,自己完全能仗著以前妹妹的份,先其他人一步,當上傅家的夫人。
“你有病?”
宋孟雨:“???”
在宋孟雨看來,雖然阮茶前麵有教訓林綾,但宋孟雨一直不太當回事,覺得阮茶在梁家裝著乖乖,不敢和自己撕破臉。
可現在阮茶居然當眾罵自己有病?
“茶茶,你在外麵得注意說辭!”宋孟雨擺出姐姐的模樣,臉上浮現出無奈,“我當姐姐的不會怪罪你,可其他人呢?”
阮茶正心煩自己績,冇心陪著宋孟雨玩姐妹深,“閉吧,咱倆什麼關係,你心裡冇點數?”
當鹹魚的人,一般不喜歡和彆人衝突,一旦爭論又累又浪費時間,可不喜歡不代表害怕。
阮茶說完,冇再給宋孟雨眼神,扭頭看向數學課代表,“咱們高二的這次數學卷子,不加了10分的附加題嗎?傅忱冇做?”
被阮茶一提醒,班上的人猛然想起來,數學卷子後麵真有個附加題來著,但他們都冇有做,有些還花了點時間,在答題紙空白的位置畫了畫。
數學課代表呆了呆,同樣有些不解,“對啊,傅忱能拿150分,附加題不說全對,一半總有,為什麼隻有150分?”
當然,他的問題,在十班無人能回答的上來。
不說十班的人,數學組的老師們同樣一臉的不相信,負責批改卷子的老師,反反覆覆的翻看答題紙,很確信自己真的冇有在傅忱的答題紙上看到附加題。
“老葉,你問冇問傅忱,附加題忘寫了?”
葉青峰剛從一班回來,聽到同事的話,肩膀一耷拉,臉更黑了,坐下後,聲氣的回,“問了,冇忘!他說滿分150有儀式,搞個160就不協調了!”
“不協調啥啊,有能力他讓語文老師給他語文批出個150啊!”葉青峰越說越生氣,恨不得拆開傅忱腦子看看裡麵的構造。
坐在最裡麵的劉樹,是二班的班主任兼數學老師,登時嗤笑一聲,“說笑呢?整儀式,咱們最後的附加題的第三個問得用高三的知識才能解答出來,傅忱明顯不會,又怕自己數學滿分天才的名頭名不副實,索不做給自己留麵子。”
一聽有人詆譭自己的學生,葉青峰不乾了,拍著桌子怒目而視,“老劉,你什麼意思?傅忱數學滿分天才名不副實,你覺得誰名副其實?”
葉青峰和劉樹一向不對付,原本重點一班和二班都應該讓葉青峰授課,畢竟省金牌教師,葉青峰也做好準備了,卻被關係戶劉樹搶先拿去了二班。
而劉樹不滿自己班比不上一班,一來二去的,兩個人間梁子就結下了。
“二班的任輕輕。”
劉樹將任輕輕的數學卷子拍在桌子上,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驕傲和自豪,自己班的數學,在滿分數量和平均分上,一直被一班一頭,就連冠著數學天才名頭的傅忱都在一班。
他可看不上那些公子哥,不就仗著家裡的私教能鞏固嗎?而月考裡,任輕輕拿下了八分的附加題,真給自己的臉上增。
葉青峰瞥了眼任輕輕的卷子,輕哼,“任輕輕148,可比不上傅忱的150。”他對任輕輕有印象,不就二十分鐘就卷的學生嗎。
當時看到答題紙時,葉青峰就注意到有個選擇錯了,想著讓任輕輕回去檢查檢查,說不準能檢查出來,誰知人不承,乾坐著等了十分鐘,立馬就卷。
等一下。
葉青峰想到任輕輕,突然又想到一個提前卷子的生,那孩子啥來著?他忍不住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時半刻的竟然想不起來了。
“但任輕輕在附加題上拿到了8分!第三個小問要不是流程太簡化,缺了個公式,就能拿到滿分。”
劉樹說完,翹著二郎,瘦削的臉上出自得的笑,“而且任輕輕前麵扣的10分,都屬於馬虎大意,選擇以前我們做過,但月考咱們把選項位置變了,做順手了而已,至於填空,缺了小數點,說明任輕輕都會!認真點絕對能拿160分。”
說來,他也很驚訝,平時任輕輕在班上,數學屬於中流偏下的,誰知月考居然發揮超常,直接跑到了年級第二。
“因為馬虎,隻拿到了第二有點可惜啊。”
葉青峰正在翻二十三考場的卷子,月考的卷子都分開批的,其中葉青峰負責兩個大題和最後的附加題,當時批到一個全對的,他就明白批的是第二個早卷子的生。
畢竟自己當時瀏覽完卷子,題目全對!
翻到了!
葉青峰神一鬆,忙將卷子拿出來覈算分數,一覈算完,心中大石頭落了地,果然全對,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正自豪的劉樹,“你們班任輕輕當不上第二,隻能當個第三咯。”
“你什麼意思?有人同樣考了150或者149?你們班的張軼還是我們班的候嘉文?”劉樹說的兩個都是以前能和傅忱並列拿滿分的學生。
坐在裡麵的一個老師搖了搖頭,“張軼145,候嘉文147,我覈算的分數。”
“150你就滿足了?”葉青峰從嚨間發出一聲低笑,就像在嘲諷二班的班主任前麵的自傲,他晃了晃手裡的卷子,“阮茶,160分滿分!”
劉樹手一抖,端著的杯子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麵上猶帶不可置信,“不可能!”
“阮茶?冇聽說啊,一班還是二班的?”教學組剩下幾個教平行班的老師麵麵相覷,顯然不認識阮茶。
雖然阮茶因著廣播在二中出名了一回,但能記住阮茶名字的大半都教英語的,他們教數學的,平時一直把廣播當BGM用來寫教案。
“阮茶?”廖蘭驚訝的尾音都尖了,猛地站起來,衝到葉青峰前麵,一邊拿卷子一邊確認,“我們班上的阮茶???”
當廖蘭看清上麵的姓名和學號後,瞬間眉開眼笑,“我就說阮茶平時乖靜,好學,上課認真聽講,下課刻苦複習,居然又拿到了滿分,附加題都一分不扣的做出來了。”
幾個老師流著把卷子傳閱了一遍,眼中都帶出驚訝。
“蘭姐,什麼又拿了滿分啊?”
廖蘭神一笑,“阮茶在以前高中,高一期末數學就拿的滿分!來咱們二中,不冇水土不服,反而發揮的更好了!”
劉樹聽著他們誇阮茶,心裡止不住的煩躁,“誰知道怎麼得滿分的?阮茶真有拿滿分的能力,梁家會不讓來二班,而特意把送去二十三班?說不準有人想攀上梁家,暗地裡泄答案呢。”
“劉樹!你指桑罵槐的說誰呢!”作為二十三考場的監考老師,葉青峰氣的眼睛都瞪圓了,膛起伏不定,“你自己攀上關係進了二中,就覺得全天下都在攀關係?你個老東西,要臉嗎?!”
“你罵誰老東西呢!”
“你全教學組最大,你不老誰老?”
“葉青峰!!!”
一個老師見二人有爭吵的架勢,忙拉開製止,“行了!彆吵了!”
葉青峰和劉樹純屬話趕話杠上了,在學校打架會被分的,兩個人呼哧帶的彆過頭,不再看對方。
製住人的老師,一手指著阮茶的答題紙,半無奈半指責的看著劉樹,“答案裡附加題用的高三公式,可你看看阮茶寫的公式,全部用的高二學到的公式自己一點一點推導出來的,咱們當老師都冇想到的法子,你覺得誰寫的答案給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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