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棲翻了個白眼, 出一手指把他遠了點, “小娃教你念個字, 哥屋恩——滾！”

被驕矜的爺踹了一腳，張臣扉很是惱怒：“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

小妻不理他, 扯過被子埋頭睡了。

總裁大人重新圍上浴巾，氣哼哼地坐在一邊，等著大爺不住了自己來求他。到時候他一定多磨一會兒, 惹得哭出來, 哼哼哼。結果等到頭發干，也沒等來傳說中帶著的哀求, 開被子瞧，焦棲已經睡著了。

……

充足的睡眠, 可以給腰子全方位的養護。第二天醒來，焦棲只覺得神清氣爽, 旅行的疲憊一掃而空，又是努力工作的一天。

自認為小玩的家伙已經不在床上了，樓下傳來拍黃瓜的“哐哐”聲。焦棲洗漱過后下樓, 餐桌上已經擺了盛的早餐。端著菜出來的張臣扉看到他, 一言不發地給他盛了碗米湯。

“喝米湯可以養護胃粘，像你這種常年縱的人，容易腸胃虛弱。”張臣扉擺出一副老中醫面孔。

焦棲剛咽下一口湯，差點嗆出來，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別胡說。”

“我說的都是事實。”倔強的老中醫不畏強權！

焦棲忍了又忍, 才沒有在飯桌上家暴。吃完飯準備出發，轉頭發現張臣扉把昨天度假那套短袖、大衩又穿上了，趕阻止他。

“你怎麼還穿昨天的服？”

“我只有這一套。”張臣扉抿，以前的那些高級定制都被拿去抵債了，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他，只有昨天那套服是他自己的。

看不下去的焦棲拽著他上樓，挑了套西裝扔給他。張臣扉比了一下尺寸，剛好能穿，有些驚訝：“這是你給我買的嗎？”

焦棲看了一眼那套服：“是啊。”

著那高檔的面料、致的做工，張臣扉很是矛盾。一方面覺得，這是爺給玩買的，是對他這個落水狗的施舍；另一方面，想到這是焦棲買的，又忍不住喜歡。

就這麼糾結著換上服，可憐的居家小玩，頓時變了氣場兩米八的總裁，開車送爺去上班。

周一本來就有例會，上周的會議也推倒了今天，焦棲今天不開，就不準備跟著去石扉了。最離譜的劇本里，張臣扉也沒在生意上出錯，這次起碼還在人類的范疇，應該出不了大問題。

車子停在芭蕉大樓前，焦棲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手腕突然被抓住了：“又干嗎？”

“打卡……”張臣扉湊過去在那弱的上輕啄一口，一臉嚴肅地說了一聲“滴”。作為爺的玩，伺候焦棲就是他目前的主要工作。

“哪兒來那麼多花樣。”焦棲哭笑不得，推門下車。

張臣扉也下來，沒來得及給爺開車門，就目送他進大樓。芭蕉的一名副總路過，瞧見他這副癡癡的樣子，笑著打招呼：“張總對我們總裁，可真是無微不至啊。”

結婚七年還這麼黏糊，真是難得。

這話原本是夸獎，聽到張臣扉耳朵里就是諷刺了。抬眼瞪向那滿臉怪笑的副總，這些以前認識他的人，知道他落魄了，真是恨不得把按在地上踩。總裁大人絕不認輸，微微抬起下，嗤笑：“那可不，還指著他給我零花錢呢。”

在別人開口諷刺之前，自己先把話說絕了，讓對方沒話說。

“哈哈，您可真會開玩笑。”億萬家的張臣扉還要靠老婆給零花錢，怎麼聽都是秀恩。

看著搖頭晃腦離去的副總，迪奧先生知道自己贏了，然而這樣的勝利并不能讓他高興半分。從車里出一煙點燃，單手在兜里，靠著車將這煙慢慢掉。

既然副總知道了他跟焦棲的關系，這事肯定馬上就會傳遍。索站在這里，讓芭蕉的人圍觀，也算是一種臥薪嘗膽。他看著兩名年輕的孩子路過，對著他指指點點，屏息聽們說話，準備把這些辱和嘲笑記在本子里，鞭策自己。

“哎，臣扉爸爸怎麼這麼帥啊，要死了。”

“我的天，在芭蕉門口擺這麼有范的姿勢煙，簡直是給員工下套，想讓我們被總裁開除吧？”

“說不定是總裁設下的釣魚執法，快走快走，嗚不行，我要再看一眼。”

等著收集苦膽的越王大：“……”

淺！

回到石扉科技，總裁大人調出了權結構表來看，東名字里，赫然列著“焦佐仁”三個字。這是他賣的證據，以后會寫在每年向世界披的報表里。

閉上眼，深深嘆了口氣，出日記本，寫下幾行字。調整狀態，開始工作。

“總裁，這是新上架武的價格表，您看一下有沒有問題。”書拿著市場部定的價格清單過來給張臣扉千字。目前公司最賺錢的就是《星河榮》，相關的價格就寫在了最上面。

“一把披星斬月刀才98元，這麼點錢，日子真艱難。”張臣扉沉痛地說。

“可是每天能賣30萬件呀。”書并不理解總裁的痛心，催著他快點簽字。

“……”

員工都不明白現在石扉的境，總裁大人很惆悵。

焦棲開了一上午的會，剛出會議室，余圓便問他中午吃什麼，如果要訂餐這會兒就要訂了。想起還病著的老攻，焦棲不放心地給他打了個電話。

“怎麼，這會兒想要了？”低沉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戲謔。

焦棲看一眼周圍，只有眨著小眼睛的余圓，示意他先去吃不用管了，便大步往角落走去。

“想你妹啊，中午過來跟我吃飯。”本想語調溫和些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聽到張大這語氣就火大，直接就下了命令。

“知道了。”那邊應了一聲，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問清地方就掛了電話。

高檔商務餐廳，提供快速而致的料理，適合工作繁忙的總裁們。

“A套餐，白葡萄。”焦棲沒看菜單，直接點了。

“好的，”服務生笑著看向張臣扉，“先生需要什麼？”

張臣扉看著昂貴的菜單，皺起眉頭，半晌道：“給我一份最便宜的套餐。”

“呃，最便宜的是兒套餐，您確定要這個？”服務生指向餐單最下角所有事量都減半的兒套餐，“您可能會吃不飽。”

“就這個吧，我這種窮人，吃不起貴的。”張臣扉挽起襯衫袖子，出了價值百萬的智腦表帶。

服務生：“……”

焦棲頓覺丟臉無比，瞪了老攻一眼，對服務生道：“別聽他的，套餐跟我的一樣，喝的要白葡萄酒。”

“好的。”

服務生離開，張臣扉沉默了半晌，低聲道：“這些錢，我以后會還你的。”

焦棲不理他，低頭看新聞。

【金牌律師肖婳拒絕王氏次子追求，直言張臣扉當年都沒追上，你算老幾！獨家揭，Q大校花與張臣扉的過往。】

“你還記不記得肖婳？”隨口問一句。

“記不清了，畢竟追我的人那麼多。”張臣扉一臉認真地說。

“……當我沒問。”

飽飽地吃了頓飯，總覺得自己在忍挨的總裁大人總算高興了點，正慢慢喝著白葡萄酒瞄焦爺英俊的臉，高石慶打了個電話來。

“大扉，這個月該你還了，別忘了分期付款的錢啊。”

他倆合買飛機分期付款，本來不是什麼復雜的問題，可以自扣款的。奈何兩個執著的理科生為了公平，堅持要一一個月地還。銀行自扣款沒法實現隔月扣，只能手還款，由各自私人銀行的客戶經理代辦。

上個月高石慶那個客戶經理把這事給忘了，差點造逾期，把高石慶氣得換了銀行。因而特地提醒張臣扉，免得影響信用度。

“分期付款，”窮得叮當響的落魄總裁心中一，“我，我買什麼了？”

“飛機啊。”

“你再說一遍！”

“飛機！”

張臣扉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