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穩勝券的巫邪在看到汀河上的戰況之時,心中就已經大駭,他沒想到一向在他眼中最無能的楚國士兵作戰會這樣英勇,各個不要命似得,再加上很多他從未見過的新武和火藥、拋石機,這一仗他敗了!
啓軒國號稱的二百萬大軍最後只剩下五十萬,而且傷殘兵士很多,有些已經不能再上戰場了。
楚軍雖然也有傷亡,但比起啓軒國來說,代價還是很小的,用十萬傷亡來換取一百五十萬,楚軍這一仗勝了!
楚西城的百姓聽說楚軍大勝,而且把啓軒國二百萬大軍給打得灰溜溜地逃跑了,全城沸騰了,張燈結綵,放竹,就像要過年一樣。
正正幾個小傢伙也很興,因爲就在楚軍大勝這一天,竹香生下了一個大胖兒子,冷名揚直接給孩子取名爲冷楚勝,以紀念這特別的日子。
楚軍西疆大捷的消息讓病牀上的楚懷一激也從牀上坐了起來,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好事,他立即下旨封賞和犒勞西疆的將士。
定王夫婦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十分開心,尤其是巫翎兒,雖然是啓軒國巫族的人,但現在巫族已經和沒有任何關係了。
而自己的外公巫邪只是站在巫兒母那一邊,如果有可能,希焃昀和臨青溪能夠幫把巫邪給殺了,反正對這個外公也沒有任何。
“王爺,如今楚軍西疆大捷,衛王鎮守北疆,臨王守著西疆,王爺不妨拉攏臨王,如果有他相助,他日登上帝位會更順利。”這天晚上,巫翎兒和楚嶺天夫妻夜話的時候,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定王一手枕於腦後,屋中的燭火忽明忽暗,就和他此時的心一樣。
楚國西疆大捷他自是興異常,如果楚軍能夠把啓軒國給滅國,他更是求之不得,現在他是皇帝邊最得寵的皇子,雖然還未被封爲太子,但這也是遲早的事。
可是,他手裡並無兵權,就算魏明爲了他這一派的人,但是現在鎮守楚國四疆土的,分別是臨王、衛王、楊大將軍和臨大將軍,其中三個邊疆的守衛將軍都和衛王楚玄有千萬縷的憐惜。
臨王是衛王師妹臨青溪的未婚夫,而臨大將軍臨青禾是臨青溪的親哥哥,楊大將軍是沈瀚的岳父,而沈瀚又是楚玄的師弟,可以說現在權勢最大的本不是他,而是楚玄。
如果像巫翎兒說的那樣,直接將臨王拉攏過來,那麼他功登上帝位的希就會非常大,可是他也聽聞楚玄和臨青溪兩個人之間的很好,和一家人沒什麼區別。
“要想拉攏臨王本沒那麼容易,那臨青溪和衛王是師兄妹,衛王年輕的時候還常常住在臨家村,這些年衛王和臨王也爲了朋友,這件事不好辦!”楚嶺天苦惱地說道。
誰知,巫翎兒笑一聲說道:“王爺,您還記得當年啓軒國太子婚一事嗎?其實,當年那些傳言也未必不真。”
“翎兒,你這話是何意?”楚嶺天起看著巫翎兒問道。
“王爺,你想想看,這臨青溪和衛王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而衛王如今邊兩個伺候的婢都沒有,更別說王妃、側妃之類的人。魏梓珍一心要嫁他,可是他堅決不從,寧肯爲此違抗聖命。你當衛王是因爲什麼,還不是爲了那臨青溪。”巫翎兒心中計已經生。
“翎兒,你可有好辦法?”楚嶺天面上一喜。
巫翎兒順勢倒在他的懷裡,毒地笑著說道:“沒有男人會喜歡自己的人紅杏出牆,德王那麼能忍的一個人,自從知道魏梓珍不潔之後,不惜出兇殘一面,你說,要是臨王的心裡也有這樣一刺,他和衛王之間還能友好相嗎?到時候,王爺多施給他一些好,他不就順理章地爲了王爺的人,到時候臨大將軍自然也會站在您這邊。至於楊家,本就不足憂慮。”
“可是,臨王他會信嗎?”楚嶺天問道。
“他信不信有什麼用,只要天下人信就可以了,到時候就算他不信,那刺也已經扎進了他的心裡,所有人都覺得臨青溪和楚玄有什麼,時間長了,他自然就會信的。”巫翎兒似是很有把握,這些年在後宅對於這種事,可是信手拈來。
“翎兒,這件事就給你了!”楚嶺天翻將巫翎兒在下,雖然沒有給他生下一兒半,但這些年的相伴相知讓楚嶺天對於巫翎兒的話深信不疑。
遠在邊疆的臨青溪哪會料想到巫翎兒竟然有閒心編排和楚玄的是非,而等到知道的時候,無無據的傳言已經爲了天下人口中的談資。
什麼師兄妹青梅竹馬暗度陳倉,什麼皇子靈堂上的一夜風流,什麼失蹤數日的纏綿。每一個傳聞都說得有鼻有眼,這野風颳得很快,讓聽到傳聞的老臨家和臨氏一族的人氣憤不已,可越解釋越沒有人相信。
也讓聽到傳言的靈族人氣得咬牙切齒,有心要把造謠的人給抓起來,可明知是從京城傳出來的,卻找不到最終的幕後黑手。
“王爺,您別生氣,這也不知是哪個混蛋造的謠,這樣敗壞青溪公主和衛王的名聲,末將聽說,皇上已經在徹查此事了,所有議論此事的人都被抓進大牢了。”距離西疆大捷已經一個月了,孫副將也是剛剛聽到有關楚玄和臨青溪的那些傳聞,他擔心焃昀會相信。
“本王沒什麼可氣的,不過是一些無聊傳聞而已,但幕後之人心歹毒,本王也絕對不會放過。軍中要是有誰造謠生事,定斬不饒!”焃昀擔心的不是自己,他擔心的是臨青溪會不了,畢竟這些傳聞半真半假。
自從臨青溪和楚玄相識以來,他們師兄妹的的確是很好,而且那日在楚星耀的靈堂上,不只是他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衛王府的奴僕也都看到了,還有楚玄強吻臨青溪的事,想必也有人看到了。
傳聞中說楚玄把臨青溪給劫走了,那段時間兩個人的確在一起單獨呆了很長時間,他自然是相信兩個人沒有什麼的,因爲他是臨青溪的第一個男人,楚玄並沒有真正過的子。
比起焃昀想象中的生氣,臨青溪對於自己和楚玄的傳聞,只是淡然一笑,別人說什麼管不著,但是需要弄清楚,是誰在敗壞的名聲,目的何在。
焃昀走進大帳的時候,就看到臨青溪坐在帳的書案前,雙手托腮,出神思索。
“在爲那些傳聞煩惱?”焃昀走到邊坐了下來,笑著了的臉,並趁發愣的時候,順勢地了一個香吻。
臨青溪看著他一笑,搖搖頭說:“那些傳聞只要你不信,我就沒什麼煩惱的!”
“我不信!”世上沒人比焃昀更知道臨青溪和楚玄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這些傳聞說對了一件事,那就是楚玄深著臨青溪,但兩個人之間除了那次的強吻,始終是清白的。
“我知道!”如果對於焃昀沒有一點兒瞭解,或者對自己在他心目中沒有信心,那也不會死心塌地地上他,“只是,是什麼人故意要這樣造假象呢?”
“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焃昀把手裡拿著的小紙條遞給臨青溪,這是他來見臨青溪之前剛剛接到的靈族人傳來的消息,上面寫著傳言製造者的人名。
臨青溪接過紙條一看,發現始作俑者竟然是巫翎兒,自從郴州結盟之後,兩個人之間就沒有任何聯繫,這樣做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巫翎兒應該是想幫助楚嶺天奪位,此次西疆大捷之後,他們應該是想要拉攏我,所以才通過你和楚玄的陳年舊事來離間我們。”巫翎兒的那點意圖,焃昀在得知是幕後黑手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來了。
“可是巫翎兒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在短短的時間就讓這些傳聞在正極大陸上傳播開來呢?”臨青溪疑地問道。
巫翎兒這個人是有些能力沒錯,但已經沒有啓軒國作爲後盾,楚嶺天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站在他邊的不過是一些趨炎附勢的文和妄想追名逐利的商,僅憑這些人要在短短的時間造巨大的反響,不太可能。
“如果我所猜不錯,應該是巫兒幫助的巫翎兒。”焃昀想了一下說道,“此次巫邪大敗,巫兒肯定是認爲憑幾百萬大軍是吃不掉楚國的,但如果楚嶺天坐上了楚國的國君之位,那麼控制楚嶺天和巫翎兒就相對簡單一些,總好過楚玄當上皇帝。”
臨青溪覺得焃昀分析的沒錯,如果巫兒想要巫族稱霸天下,那麼寧肯要一個弱者坐上帝位便於掌控,也不會讓一個強者爲最大的對手。
所以,雖然殺了巫花月,但卻可以照樣利用巫翎兒一心要與爭高下的心理,幫助楚嶺天坐上帝位。
另外,巫翎兒也想反過來利用巫兒幫達目的,自以爲聰明的巫翎兒肯定是想在巫兒的幫助下爲楚國的皇后,然後再和現在的巫兒一樣,把啓軒國給滅掉,然後自己爲這正極大陸獨一無二的國母。
這兩姐妹就算心中把對方認爲是畢生死敵,也要互相利用到最後一刻。和楚玄之間的傳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想要以此大做文章,再一次將楚國推到危險的境地。
可惜,們都算錯了一樣,那就是焃昀不是們想象的那種男人,更不會爲了名利去投靠什麼人。他,更無條件地信任著,所以巫翎兒和巫兒都不可能達目的。
“現在最適合做國君的就是衛玄哥,除了他,我想不到楚國的皇室還有什麼人合適做帝王。”臨青溪自始至終都知道楚玄他不想做皇帝,甚至說在他心裡是厭惡那個位置的,可楚國的天下不給他,又應該到什麼人手中呢。
“安安,其實,楚玄不會是楚國的下一任帝王,真正的楚國新君另有人選!”焃昀也覺得是時候讓臨青溪知道俊俊的另一個能力了。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臨青溪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站了起來,焃昀的話讓心裡一驚。
“你坐下來,聽我慢慢說!”焃昀拉著臨青溪重新坐了下來,然後說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俊俊他究竟有什麼靈力嗎!除了和正正、朵朵一樣的過目不忘和懂得語,他還有命令天下萬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很強的卜算和預見能力。”
“昀,你不要告訴我,楚國的新君會是咱們的兒子俊俊?”臨青溪心都在發了,可不希焃昀給一個肯定的答案。
還好,焃昀的答案是否定的:“不是,俊俊他是靈族未來的族長,作爲靈族的聖子,他只會是海島的主人,怎麼會是楚國的國君呢!”
“正正也不是吧?”可是有兩個兒子的。
“不是!”看著臨青溪害怕的樣子,焃昀笑了,就這麼怕自己的兒子爲一國之君嗎,“楚國的國君另有其人。”
“是誰?”只要不是兩個兒子就好,臨青溪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
“是惠王唯一的兒子,現在惠王府的小世子楚衍。”焃昀拍拍的手笑著說道。
“惠王的兒子?那他現在有多大?”既然是“小世子”可以想見年齡應該不大,而惠王一向不喜爭鬥,早就雲遊四海不知蹤影,惠王府要不是有杜家看顧著,想來在京城的日子也不是很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