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澤二十五年,楚國皇帝楚懷昭告天下,衛侯爺之子衛玄乃是皇室流落在外的十五皇子,並加封其爲“衛王”。
同年,避世千百年的軒轅一族和巫族聲勢浩大地宣佈出世,在正極大陸的西方建立新的國家,國號啓軒,隨之相鄰的十幾個小國宣佈願意歸屬軒轅一族統治。
與此同時,正極大陸最爲強盛的國家吳國發生,吳國皇帝被人暗殺,三位皇子不知所蹤,吳國太后暫掌皇權。
康澤二十六年,天下大,各個國家撕毀原有盟約,開始互相爭奪疆土,邊疆不穩,戰頻起,無數百姓被徵伍,一時間橫遍野,民不聊生。
康澤二十七年,戰爭仍在繼續,啓軒國以虎狼之勢迅速吞併了正極大陸從西到東的很多國家,以極的兵力在正極大陸逐漸佔據優勢。
三年間,楚國改變了以往重文輕武的國策,著重練士兵,加強武力防護,衛王楚玄也從三年前的一個底層士兵爲了聞名天下的“冷麪戰神”。
康澤二十七年,初冬。
白霧遮蓋住了廣闊草原地上安靜的羊羣和馬羣,牧羊的和馴馬的健壯小夥都有些焦急地往前走著,天漸暗,丟失了羊和馬可不是小事。
白霧一直持續到晚上,好在草原上的帳篷裡開始亮起燈火,忙了一天的牧羊人和牧馬人們在自家帳篷前點起了熊熊篝火,邀請左鄰右舍一起喝酒跳舞。
突然,一陣狂躁的馬鳴破壞了熱鬧的氣氛,草原上的強盜開始了他們的惡行。
“阿爹,阿爹!”一位十二歲的年騎著馬狂奔到牧羊人和牧馬人集聚的帳篷前,“烏塔圖來了,他後有幾十人跟著。”
烏塔圖是草原上最臭名昭著的惡徒,他不但搶奪羊羣、馬匹、人,還會殘忍地殺害看到他的人,就連孩子和老人都不放過。
“尊貴的客人,請你們趕快逃命去吧,烏塔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大家趕快回帳篷拿上武,先讓老人、孩子和人騎著馬離開,讓我們先擋住烏塔圖。”草原上的人都會騎馬,而草原上的漢子也都有,他們要保護自己的家人不落壞人之手。
“大叔,那個什麼烏塔圖很厲害嗎?”一位穿草原著的年笑嘻嘻地問道。
“山狼,草原上最出名的惡人就是烏塔圖,你來之前沒做‘功課’嗎?”年邊的一個男子拿著一個酒葫蘆,邪笑著看他一眼說道。
山狼始終帶著娃娃笑說道:“這種人還不值得小爺我費心,白狼,你們留在這裡繼續唱歌跳舞,我去去就來!”
說完,山狼一躍上一匹馬,出腰中長劍,衝進了還未散去的白霧之中。
“大叔,你們不必驚慌,不會有事的!”白狼繼續坐下來悠閒地喝酒,他邊的兩個男人剛纔連站都沒站起來,似乎對烏塔圖的出現本沒當一回事。
昨天清晨,牧羊人和牧馬人的帳篷集聚地來了四個年輕男子,草原人熱好客,就留他們在這裡住了一晚。
這四個人說今天晚上就會離開,所以草原人點起了篝火,準備了酒、羊,來爲這些客人送行。
很快,剛纔騎馬出去的年就回來了,比起剛纔,他臉上充滿了勝利的喜悅,手裡面還拎著一個圓鼓鼓的東西,等到他走近,人們發現他手裡的東西在滴。
“這……這是……”很多人不敢置信地看著馬背上的年。
“大叔,這是我送給您的禮,謝謝您這兩天對我們四個的款待,拿著這個東西去領賞銀吧。”年笑著將圓鼓鼓的東西扔了下來,裡面是一顆淋淋的人頭,還有一把斷刀。
“啊!”有些膽小的人和孩子嚇得驚起來。
“這是惡狼彎刀,烏塔圖的惡狼彎刀!”有人認出了斷刀的主人。
“這什麼烏塔圖簡直就是在侮辱狼,還惡狼,今天就讓小爺這山狼給宰了。白狼,咱們該走了!”山狼得意地吹了一聲口哨,然後調轉馬頭離開。
就在這時,白狼和同來的兩名男子也一躍上了馬背,然後和山狼一起朝著夜中疾馳而去。
等到四人離開,帳篷前的人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們收留的客人竟然幫他們殺了草原惡徒烏塔圖。
“這些尊貴的客人究竟是誰?”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第二天清晨,山狼、白狼和雪狼、黑狼從草原來到了尤撻國一個很小的鎮上,他們已經換上了尤撻國人的服。
四個人來到小鎮上一個安靜的小院落,翻下馬之後,山狼就要上去敲門,但是被雪狼拉住了。
“雪狼,你幹什麼?”山狼不解地擡頭看著他問道,好不容易到家了,不會不讓他進門吧。
“你看那是什麼!”雪狼朝著上方門框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看著說道。
在那裡有一朵用匕首雕刻出來的真的正在盛開的花,微微地黑,散發著極致的。
“黑曼陀羅!”山狼也看到了那朵花,趕回了手。
“主人來了!”白狼和黑狼異口同聲地說道。
“主人來了,那個毒丫頭肯定跟著,這次又想什麼招對付我們?哼哼,我可不會讓如願,小爺我早有準備,你們都讓開!”
山狼讓其他三人離門遠一些,然後自己從懷裡掏出一個藥包,還轉衝著白狼他們眨眨眼,然後就將藥包裡的藥灑在門框四周。
奇怪的事就在這時候發生了,門框四周開始流出淡淡的黑水,還有一難聞的臭味。
“哈哈哈哈,看到了吧,想我,沒那麼容易!”山狼一腳踹開了門框,得意洋洋地率先走了進去,可是當他轉的時候,其他三人並沒有跟著進來。
“你們怎麼不進來?主子還等著我們呢!”山狼奇怪地看了三個人一眼。
誰知門外的三人一起搖搖頭,而且用很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你們……”山狼的警覺突然再次強起來,他開始覺得自己變得四肢麻木,而且奇難忍,“毒丫頭,你給我出來!”
“咯咯咯咯……”就在這時,屋裡面傳出銀鈴般的笑聲,“吱呀”一聲,門開了,裡面走出來兩位俏的。
“活該!”藍手裡上下拋著一個黑的小球,不屑地看著院中彈不得的山狼說道。
“毒丫頭,你給我把毒解嘍!”山狼濃吼道。
“你讓我解,我就解,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偏不!”藍對著山狼做了一個鬼臉。
“你們還是不是兄弟,救我!”山狼對門外的三人也喊道。
“山狼,這時候兄弟也救不了你!”白狼忍著笑說道。
藍是主人邊毒最高的人,他們雖然武功比高,可是使毒方面卻不太在行,解毒就更不行了。
“主人,救我!山狼要被毒丫頭害死了!”山狼乾脆衝屋裡面喊道。
藍沒想到山狼會衝著屋裡喊,瞪了他幾眼,正打算再用其他的毒時,屋裡面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都別鬧了,全都進來!”
藍對著山狼瞥了一下,給他解了毒,然後幾人才一起走進屋裡。
此時,臨青溪就坐在屋的書案前,書案上有一封信,信角兒畫著一朵盛開的黑曼陀羅,信上是的手下才傳回來的消息。
三年了,從被迫墜崖的那一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這三年裡,躺在三境山的谷底一年,不分日夜地學武一年。
第三年,把江湖攪得天翻地,還收了很多忠心的手下,開始真正有了自己的勢力。
只是,這三年來,沒有回過楚國,也沒有去過吳國,更沒有去過啓軒國,在夾裡活著,在黑暗的谷底活著,就像黑曼陀羅生長在腐周圍一樣,也在死亡的邊緣掙扎著。
黑曼陀羅的花語是復仇,所以以此花作爲信號,有出現的地方,這種代表復仇與不可預知的黑暗之花就會盛開,也告誡著自己,這三年裡自己和家人所有的苦痛都是仇人造的。
“事辦好了嗎?”等到幾人進屋之後,臨青溪看著白狼問道。
“回主人話,全都辦好了,那些馬都被拉回了在草原上的基地,由草原狼他們看守著,咱們的人什麼時候需要這些馬,只要飛鷹傳書就可以了。”白狼恭敬地說道。
“好,雪狼、黑狼,你們回去繼續訓練隊員,同時告訴九娘和丐幫的人,他們可以開始依照計劃行了。”臨青溪將書案上的信疊好之後,拿出一旁的火摺子把它給燒了。
“遵命!”雪狼和黑狼轉走了出去,然後馬離開了尤撻國。
“主人,咱們是不是也可以開始行了?”山狼拳掌地問道。
“三年了,是時候了!”臨青溪站起來說道。
“主子,咱們先去哪兒?”藍也顯得很興,手裡的黑球拋得更快了。
“楚國!”
兩個月後,一輛低調的黑馬車駛進了雲州府城的大街,大雪封城的時候還能見到進城的車輛,實在是稀奇,更何況在皚皚白雪之中那特有的黑,顯得那麼神又令人恐懼。
雲州一年前就換了新任知府,原本的知府魏明調任京城,爲了新任的左宰輔,右宰輔是前任宰輔淮紹之的乘龍快婿,原本福安縣的縣令陸志明。
天下大,雲州也逃不了捲戰爭的命運,因爲此地糧食產量是楚國南方最高的地方,所以每年上繳國庫的糧食已經讓當地百姓苦不堪言,新任的員也無所作爲,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
原本鼎盛繁榮的雲州已經漸漸沒落,好在當地百姓已經掌握了提高糧食產量的方法,倒還不至於吃不飽。
曾經崛起於雲州的臨氏一族這三年來像流星一樣,只留下轉瞬間的芒就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藏在黑狐裘裡的臨青溪,只出了一雙眼睛打量了一下曾經最爲悉的街道。雲州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那個雲州,而也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臨青溪,一切都不同了。
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棧,臨青溪住了進去,推門走進房間裡的那一刻,莫名吐出了一口氣,原來近鄉怯竟是讓自己呼吸都這樣困難。
“主子,您沒事吧?”邊的玉扇在一旁輕地問道。
“沒事,我先休息一下,等到白狼和山狼回來之後,再醒我!”臨青溪走到了牀邊坐下說道。
這一年多來沒有特意去打聽雲州的事,在自己沒有十分把握之前,不會給任何人知道還活著的機會。
傍晚的時候,白狼和山狼回來了,只是兩個人見到臨青溪之後,神有些異樣。
“說吧,什麼事?”臨青溪手掌微微握,三年沒有家人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白狼,你說吧!”山狼雖然不知道那個地方和自家主人有什麼關係,但他就是說不出口。
白狼打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用一種淡然地口吻說道:“主人,您讓屬下和山狼去查看的地方已經變了一堆廢墟,據附近的村民說,臨家村兩年前夜裡突然起了一場大火,所有村民的屋子都被燒燬了,而整個臨家村的人也隨之消失了,但是火災現場沒有發現人的。”
白狼見臨青溪只是沉著臉不說話,又接著說道:“大火發生之後,有好幾撥人都在查臨家村的人究竟去了哪裡,但是現在也沒有頭緒。不過,屬下查到臨家村在發生大火之前,很多村民的言行舉止都很奇怪,他們把自家的地全都賣掉了,而賣掉的銀兩都分給了自己的親人,臨遠山一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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