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張煉是真能干。”張舅媽笑著慨了一句，跟著又扭頭跟張煉說：“以后你媳婦可有福了。張煉，按照最新的計劃生育新政策，你今年結婚都算是晚婚了，所以在學校也別顧著學習，也留意一下有沒有志同道合的同學，免得以后畢業出來了著急，在學校里對象跟工作了還不一樣。”

不知道想到什麼，一臉懷念的樣子，霍昭湊過去眉弄眼的問道：“舅媽，想起以前上學的時候跟我舅舅談的事了，是吧？你們那時候談都做什麼呢？”

說到這個啊，張小紅頓時神一震，道：“現在播的《上海灘》你這幾天也看了吧？”

“看了，看了。”霍昭還看得特別迷，說起來都激得不行，“舅媽你也在看這個呢？”

“看，我們科室的都看！上晚班趕不上的，第二天中午有重播，反正一集也沒落下，說到這個談啊，就像昨晚上播的那兩集里頭的許文強和馮程程，一起逛街啦……”

沈明澤剛檢查了一雙兒的作業從屋里出來，聞言當即咳嗽了一聲，說張小紅：“你跟孩子們說這個做什麼？”

“這怎麼不能說了？別說是張煉，就是昭昭也是大姑娘了，學習是重要，但是該談也得談啊，這在學校跟工作了對象那本來就不一樣嘛，大好的青春年華，又趕上這樣的好時候，你說說整天待在教室那多浪費啊，要是學習跟得上，力也夠的，怎麼就不能談了？非得以后畢業出來了再催三催四的？所以該驗的還是得驗一下。”

又拉著霍昭的手說：“昭昭，你想想，你媽媽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已經出生了。”

霍昭：……

沈明澤扶額，然后麻溜的又退回去了，我還是繼續檢查孩子們的寒假作業吧，讓過過癮算了。

張小紅可聽不見正準備看電視的孩子們的哀嚎，著沈明澤的背影笑了笑，“你看你舅舅也認同的。”

又朝張煉也招了招手，“過來，我跟你倆說說，這也不是所有的都會耽誤學習的，想學習什麼時候都行，以前你們年紀小，思想不，談容易影響學業，家長當然不支持，但是現在也都大了，知道輕重了，所以談談也不是壞事。

一段好的和婚姻關系是互相促進的，就說昭昭的爸爸媽媽吧，結婚都幾年了，孩子也生了四個，你就說他們忙不忙？那不該學習的也沒有落下？你媽以前是不學習，現在自學索的，人都到參贊去了，你爸爸呢，當時你都多大了，他才去讀大學學英文……”

總之就是一個宗旨：影響學習也分是對什麼人，你們都是好孩子，不會到影響，所以，盡的去吧，孩子們！

一席話說得兩個小的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在張煉的計劃中，大學就沒有這個項目，他就想好好的畢業，期間能夠突破瓶頸就最好了，然后就是守護昭昭，別讓被不優秀的男同學給擾和欺負了。

這會子他對這個話題也興致缺缺，但不好掃張小紅的興，就說了句：“阿姨，鍋里的菜快好了，我去盛。”

然后趕走了。

張小紅點著他的背影道：“這孩子，這還害上了。”

霍昭的興致還是很高的，攤手道：“我也不反對談，就是沒有見想談談的人。”

“那就不用著急。我們昭昭條件這麼好，寧缺毋濫，不將就那些臭小子，放心吧，緣分說不好的，是你的跑不掉，隔多遠都等著你。”

惹得霍昭笑了一陣，又催著舅媽說史，“舅媽，你們那會不是管得嚴嗎，你們怎麼對象的？”

“說起我跟你舅舅那會談吧，”張小紅笑了笑，面上還泛出來一層紅暈，道：“還不就是寫信，逛街，逛公園，游湖，看電影，打傘一起看雨看雪，騎自行車在學校和小巷子穿來穿去的……其實不管是哪個年代，我看這談也都是差不多的，你看《上海灘》演的是二三十年代的吧，不也都這樣？是管得嚴，還能時時刻刻盯著我們不？小心著點就行了。

你們現在的小年輕條件比以前都好，活肯定要富一些，除了這些個，我看還能夠一起溜冰，參加什麼社團一起玩……”

說著說著就見外甥神微變。

“怎麼了？難道舅媽說得不對？”

“……不是。”

“我就說嘛……你們是真趕上好時候了，噯，昭昭，你跟舅媽說說，現在你們大學生對象還有什麼新鮮活，你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吧？”

“送吃的喝的，送傘？”

“對對對！這個有，這個有！”

“淌水。”

“？”

“學校里有時下雨會有積水，穿雨鞋也沒有用……”

張舅媽很上道，一拍大：“我明白了，淌什麼水啊，就是背著走！是吧？”

“嗯。”

“……織圍巾？”

“這個有哎，以前我們也有織圍巾！針法也都是以前的那些針法。”

“……”

舅媽，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好像已經吃過豬了！

但是，對方是張煉啊，他只是擋箭牌啊，也能夠算一頭豬嗎？

霍昭糾結了一下，也沒好意思將這個話跟張小紅說。

接下來幾天，張煉就發現時不時的陷沉思，打量他的目也特別的詭異，有幾次言又止的，想問吧，電視劇一開始，又專心看電視去了，邊看邊拿著手絹哭。

張煉斷斷續續的看了一些，這部萬人空巷的電視劇《上海灘》正放到最心的地方了。見小姑娘哭的眼睛都紅了，他干的勸了一句：“電視劇都是假的。”

“管它是真的還是假的，反正我看著像真的……看得太難了，強哥和程程實在是太憾了，相的人卻不能夠在一起……”

“那不看了，我們出去逛街？”

“不行！我要看！”

行吧，看就看吧，就為了這部電視劇的大結局，兩人本來打算初五回老家去轉轉的，這都拖到初八了，初八晚上看完了大結局，許文強死了，霍昭眼睛都哭腫了。

大過年的，弄這樣，至于嘛。

張煉就忍不住說了：“我覺得許文強也不好……”死了就死了，“你別傷心了。”

“哪里不好了！你說清楚！！”

“你看馮敬堯為了考察他，讓他做很多違背心的事，當時丁力建議他和馮程程結婚就不用做這些事了，他說他從沒有考慮結婚也不打算結婚，但是那會已經跟馮程程在談了。不以結婚為目的的都是耍流氓！”

“那是他覺得自己跟馮敬堯不是一路人，做的事也有危險，不想讓程程過擔驚怕的日子所以才這麼說的！又不是真的不想結婚！就是想又不敢我才想哭啊。”

張煉心里不以為然，也沒有跟爭這一點，繼續道：“但是馮敬堯安排他給日本人送貨，發現貨有問題的時候，他立即去找馮程程求婚了，這就是利用。”

霍昭：“……反正我們都知道他喜歡程程，在有的大前提下，正好也能夠尋求庇護，這種況下求婚怎麼就不對了？哎呀，三兩句跟你說不清楚，你等我組織一下語言再跟你說！”

張煉答應了，“好，那我再說說，你一起組織組織語言。

還有他去香港的時候跟馮程程還有婚約，三兩天就跟別人結婚了，馮程程去找他，他也沒有馬上見，還不馬上說清楚，趕了斷，想別人繼續記著他，那就是不負責任。

后來他回去報仇，馮程程要跟他私奔他不答應，報仇之后馮程程說再無恩怨了，他又一次次的糾纏，殺了人家的爸爸，還準備糾纏去法國，明知道對方不會答應，看見他就痛苦還死纏爛打惹人傷心，就是自私。

這麼一想，對于他死了，是不是就能接了？”

“接你個線！你沒看見強哥有多痛苦，想又不敢，想斷又斷不掉，反正人家用靈魂在相，偏偏遇見那樣的環境有很多不得已……的事哪能像局外人一樣說得容易。”

見張煉竟然撇，霍昭氣得將手上的桔子皮朝他砸過去，“要是換了你面對那種況，你又能怎麼做？”

張煉道：“首先，這不是我，其次這只是電視劇，假的，第三，就算這是真的，二三十年代他們二十多歲，到現在可能也死了，所以，昭昭，你別哭了。”

霍昭：“你個……”

深呼吸了兩下，才覺氣順了點兒，然后歪在沙發上，乜了他一眼，問道：“要照你這麼說強哥都不好，那什麼男人才能夠算得上是好男人？”

這個問題就將張煉給難住了。

他該怎麼回答才能給樹立正確深刻的識人觀呢？

小姑娘明顯就是識人不清，完全被演員帥氣的外表和摻雜的國大義給蒙蔽了，而忽視了其騙子的流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