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在安蔣思思,又何嘗不是在安自己。
……
和蔣思思聊了十幾分鐘的電話,家裡的門突然開了。
聽到開門聲之後,藍溪對蔣思思說了一句“先這樣”,之後立馬掛了電話。
抬頭看過去,是陸彥廷回來了。
陸彥廷是有聽到藍溪打電話的聲音的。
不過見這麼匆匆忙忙地掛掉電話,他臉上明顯出了不滿的表。
藍溪自然看出來了。主走到陸彥廷麵前,挽住了他的胳膊。
“剛纔是蔣二來的電話,說蔣叔叔的事解決了。”
“所以?”陸彥廷的目停留在的口。
“謝謝陸總,陸總真厲害。”藍溪諂地誇著他。
然而,這種虛偽的話,陸彥廷並不會因此開心。
他很長時間沒有開口說話,目一直停留在的臉上。
盯著看了很久之後,陸彥廷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話:“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藍溪沒想到他的話題會跳躍得這麼快,稍微愣了一下之後,點了點頭。
“嗯,好的。”
說完,又補充一句:“很久沒有這樣安穩地睡過了。”
昨天晚上不僅眠速度快,而且睡眠質量也很高,沒有做噩夢,一覺睡到了早晨七點鐘才醒來。
睡醒之後一輕盈,口也沒之前那麼沉了。
這種覺,跟吃完安眠藥之後再睡醒,完全是不一樣的。
“嗯,那就每天晚上聞著香薰睡。”陸彥廷隨意應了一聲。
……
晚上兩個人相安無事。
有了香薰,藍溪眠很快,躺下來沒多久就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
第二天是陸彥廷帶去看醫生的日子。
雖然提前做過心理建設,但是去醫院的路上,的狀態仍然是非常地差。
那些不好的回憶湧腦海,像是淩遲一樣,一刀一刀地削著的。
之前,陸彥廷說的是看心理醫生。
但是,當抵達醫院,來到神科之後,藍溪的緒立馬就變了,整個人都激了起來。
最反別人說是神病。
而現在,陸彥廷不僅帶著來醫院,還帶著到了神科。
陸彥廷之前已經和廖璿約定過時間了。
廖璿在醫院裡地位是比較高的,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和私診療室。
陸彥廷著藍溪的手腕帶著到了廖璿的辦公室門口。
藍溪抬起頭來看著辦公室上的指示牌:神科主任醫師辦公室。
“神科”三個字,狠狠刺痛了的眼睛。
突然激,拚盡全力甩開了陸彥廷的手。
“我不看,我沒病!”
的眼神木訥,麵蒼白,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抖。
狀態又不對了。
好像每次提到這種事,都會這樣。
“不要我,他媽的都給我滾,你他媽纔有病!”
藍溪抬起手來,胡地在陸彥廷上抓著。
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廖璿約聽到了外麵的吵鬧聲,於是率先走上去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果不其然,一開啟門就看到了正在和陸彥廷折騰的藍溪。
“陸先生來了,請進吧。”
陸彥廷沖廖璿點了點頭,然後強行抱著藍溪進了辦公室。
藍溪一直都在掙紮,可能是因為神狀態不對,所以力道比平時大了很多。
廖璿接過不癔癥患者,都有這樣的癥狀。
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後主走上去和藍溪說話。
“你好,我是廖璿。”和藍溪打招呼。
“我沒病,我不看醫生。我不是神病!”藍溪不斷地重復著這幾句話,蒼白。
“嗯,我知道的,你不是,你很正常,我隻是想單獨跟你聊聊天,瞭解一下的你況而已。廖璿的聲音很有耐心。
“你不是一直在被失眠困擾嗎?跟我聊一聊,說不定我能幫你想辦法……”
廖璿這麼一說,藍溪確實是心了的,反抗的作力度也沒有那麼強了。
廖璿覺到了藍溪前後的變化,對陸彥廷使了個眼神。
陸彥廷明白了廖璿的意思,鬆開藍溪,從辦公室退了出去。
……
陸彥廷離開之後,藍溪的緒平靜下來很多。
“走吧,我們去裡邊坐。”
廖璿做了個手勢,帶著藍溪走進了辦公室裡麵的獨立診療室。
藍溪被廖璿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接著,廖璿坐到了的對麵。
“你好像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廖璿笑著提醒,用很輕鬆的方式開啟了話匣子。
“我藍溪。”藍溪也意識到了自己沒做自我介紹,於是簡單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嗯,你的名字很好聽。”廖璿笑。
“嗯,我姥爺取的。”提到白城,藍溪的聲音裡帶了幾分驕傲。
這種緒的變化,廖璿當場就察覺到了。
於是,抓住機會追問:“你和你的姥爺關係很好?”
藍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後又一臉警惕地看著:“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
“那我們來聊聊你的況吧。”
通過剛才的事,廖璿已經知道很排斥別人說是“病人”。
所以跟談話的時候,的用詞也很謹慎。
然而盡管如此,藍溪的回復也隻有一句:“我沒病,好得很。”
廖璿臉上掛著微笑,繼續說:“陸先生說你之前接過心理治療,但是事宜他並不清楚,我想我們可以聊聊這個。”
藍溪:“……”
廖璿起,從屜裡拿了一套題出來,順便遞給一支筆。
“什麼意思?”藍溪抬眸看著,依舊是一臉警惕。
同樣的事,曾經就做過。
因為上過一次當,所以格外謹慎。
“不用考慮太多,就像普通考試一樣,按照第一覺去選就好。”
藍溪仍然不,的每個作和微表裡都表現出了對這種測試方式的抵。
廖璿臨床經驗富,當即就判斷出了一部分的真相。
“藍小姐之前做過類似的測試?”
藍溪著筆帽不說話:“……”
廖璿繼續問:“測試完之後,造了嚴重的後果?”
藍溪還是不說話:“……”
不過,的表已經說明瞭一切。
藍溪陸彥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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