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維婭.達維爾,是我。”蔣潔慢慢地走了進來,直直看著小白,“上次,你說你殺的那個孩聲稱自己西爾維婭.達維爾……”
“可惜是假的。”小白打斷,手開了新的電腦的屏幕,上面是一個人的檔案,“冷言桑,是個街頭畫家,從小就麻煩不斷,不知道是怎麼上的學校,畢業後一直在做自由畫家。”
孟沖探過頭去,上面正是小白給的照片裡的“立夢”,也自稱是西爾維婭.達維爾。
“其實,我有點疑,”孟沖說,“你怎麼會有那個立夢的照片的?那一半的生活照的?我記得你的手機是沒有拍照功能的。”
“這有什麼不同麼?”小白冷回答。
蔣潔看了看的照片,說:“這個孩真的是天生的藍眼睛?”
小白斜視了一眼,說:“是的,應該是個混兒,只不過是在市裡的公立孤兒院裡長大的。”
蔣潔瞇了瞇眼睛,低聲說:“這裡面說不定也有故事。”
“這已經不是重點了,”小白還是那麼冷冰冰的,“只是王映利用的工而已。”
孟沖看了一眼,不再說什麼了。
“你的故事?”小白轉過來盯著蔣潔,“到底有什麼貓膩?”
蔣潔看了看孟沖,正無辜地看著自己,於是只好深吸一口氣說:“我的父親被他殺了。”
小白差點要冷哼一聲,孟沖看了出來,怕就要說出“誰沒有啊”這樣的話,立刻接過話茬,說:“蔣潔的父親是意大利華裔,原籍是秦海人,但是他年輕時出海後,娶到母親是意大利新貴族達維爾家的長,最後繼承了家族的事業,說白了,他父親是個億萬富翁。但是,9年前的聖誕節,當他父親來到秦海市找尋找新的商機的時候,一場車禍死了。”
小白皺眉:“9年前?”
孟沖揚了揚眉:“這事是很早以前了。”
“你們懷疑是王映做的,九年前…那時候他才多大?才二十多歲吧,怎麼去一個位高權重的外商呢?”
“我不是懷疑,我是確定。”蔣潔在後冷冷地說,“我父親死後,消息過了兩天才到了我們家裡,我馬不停蹄的趕來秦海來了解進度,可是當時的警已經斷定這是一起通事故了。可是,就在我辦好所有事的時候要回意大利的時候,卻被人暗殺了。不,確切的說是,追殺了。”
小白有些驚訝。
“我差點死在一個殺手的手下,不過還是逃生。但是我失去了我的護照還有手機之類的份證明,之後我只能在市裡等待新的證明辦好,就是那幾天,我發現有人跟蹤我,兩次試圖殺我。我在四躲藏的時候,開始懷疑是有人害死了父親,然後想殺我滅口。但是追殺只持續了幾天,之後有個更讓我堅信父親是被人害死的證據出現了。我母親千方百計的聯系到了我,我趕逃,家裡的份已經被人侵占了,有人上門討債,要我來還了。”
“億萬資產?一個星期之間?”小白不可置信。
蔣潔冷哼一聲:“其實,億萬資產不過是個幌子,什麼大型企業,想要破產或者是任何的資產轉移,往往就要一夜間,要是我父親真的將產業都買完了,然後逃到了秦海市,在他死的那一天,我家名下的所有資產應該就全部沒有了。可是,這件事卻是維持了一個星期才顯現端倪,這不是正常轉移,這是有計劃的商業侵占。”眼神憤怒地皺了起來,“我父親是被人害死的,那個人要的就是我家龐大的資產。”
小白聽著,漸漸覺得不對,骨悚然起來,說:“可是,這要是真的是王映做的……那……不,這事太龐大了。”
孟沖搖搖頭:“那事的主謀不會是王映的,他在當時也只是個棋子而已。這事的真正幕後黑手,早就知道了。”
小白疑地看著蔣潔。
蔣潔不願意地搖搖頭:“那人說出來也沒有用了,他已經死了。”
“什麼!”小白咋舌,這真是個千回百轉的故事。
孟沖說:“黑手就是蔣潔的母親。”
小白差點被自己要咽下的口水嗆死。
蔣潔移開了目,暗淡地說:“我在外流Lang了4年,五年前癌癥發作去世了,死前找到了我,一封書,還有一份厚的產。其他的,不知道分到哪裡去了,我也沒有了興趣。”
小白點點頭,突然問:“可是你的戶口是9年前來到秦海的……這,不符合吧,五年前。”
“那是我改的。”蔣潔輕描淡寫地說。
小白一愣,還是決定不追問了:“告訴你策劃殺你父親的是王映了?”
蔣潔諷刺地冷哼一聲,苦笑:“怎麼可能?不過是稍微懺悔了而已,但是,還是告訴我,那個在秦海策劃殺害我父親的人,是自己找上門的。用的話說‘是個看起來誠實,誠懇的小夥子,但是卻是個天生的殺人狂’。”
小白明白了些:“所以,那麼多年來,你一直留在秦海市想要找出這個人?”
蔣潔點頭。
小白驚歎:“那是很多年了。”
蔣潔無言。很多年了,恨累積了一座山讓自己不過氣來,總想有天能就此越過去了,可實際自己卻在慢慢的攀登,看著山越來越高,心越來越焦急,那些憤怒到了一點就著的地步。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殺了他呢?”小白又冷下了聲音,“那天孟沖見王映的時候,為什麼你不殺了他呢?”
蔣潔呼吸一窒,愣愣看著。
“如果你認定了是他,為什麼不殺了他?”小白著,狠狠地瞪著,質問著。
蔣潔的心被狠狠打了一拳,說不出話。是啊,為什麼,當時我手上握著那槍,卻不開槍呢?我在猶豫什麼……
“如果那個人不是真的王映呢?不是我們懷疑的那個人呢?”孟沖清晰的聲音劃破了們之間的對峙,更像是一道閃電砸下。
小白說:“難道你懷疑他還有替?”
孟沖攤手:“要是你有他的照片,我就不懷疑了。”
小白不滿地沉默了,之後回從桌子下出一本相冊,丟給了孟沖:“這就是外公的相冊,你自己看吧。”
孟沖翻了幾頁,說:“我能拿回去看麼?”
“你還有什麼事?”
孟沖翻了翻白眼,站了起來:“我要去陳叔家盯梢。”
小白皺眉:“怎麼了?”
“我怕那個孩做了傻事。”
蔣潔有些失神,看著孟沖一言不發,直到孟沖拉著往外走才反應過來,說:“但是,我還沒有……”
孟沖回過頭對小白說:“幾年來蔣潔收集了各種資料,想要找出這個人。要是你有興趣,跟著我們一起去盯梢,我再告訴你吧。”
小白猶豫了幾秒,點了點頭,跟著孟沖走出的腳步。
走出這個房間之前,小白再看了一眼這個房間,決定要在牆上找出一個位置訂上蔣潔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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