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辭一頓。
不傻。
時越口中的那個人,就是傅綏臣。
蘇三爺一早就說過,他會幫把前半部分的事理好,剩下的,自然是給來收尾。
糾葛多年,和傅綏臣之間總要有個結果,顧兮辭明白。
可和蘇三爺之間,有什麼事?
想歸想,思索之下,顧兮辭還是握電話,對著裡頭鬼使神差地說了聲。
“好,我會準時。”
......
晚上六點半,顧兮辭安頓好青果給宋姐,準時出門。
結果剛出顧家大門,立在不遠車前的時越立刻迎了上來。
“顧小姐。”
顧兮辭見他一愣,“你怎麼來了?”
“是三爺吩咐我,親自過來接你。”
時越說著話,彎腰打開了車門,抬手很是紳士地撐在車頂。
人已經到了跟前,顧兮辭也不再矯,彎腰坐進了車子裡。
可車子裡走了一段後,顧兮辭卻很快發現,這不是去酒會的路。
“時越,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時越側看了一樣,低低地笑了聲。
“三爺吩咐,去酒會之前,讓你先去見見傅綏臣。他希你把該了結的,該理的都一次做好。”
“以後,你們不會再見麵了。”
聞言,顧兮辭心裡“咯噔”一下,頓時生出一不適的覺。
“三爺為什麼要替我做決定?”
原本來之前,也是在心裡這樣盤算的。可這樣的安排和決定從蘇三爺的裡說出來,總有種奇怪的覺。
時越聽出顧兮辭的口氣不對,也不急著解釋,隻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因為接下來,你是理自己和三爺的事可能都應接不暇了。傅綏臣,你顧不上。”
時越越說,顧兮辭眉間的褶皺就更深。
總有一種在安排自己後事,馬上就要被打擊報複的錯覺。
正想著,車子在郊外一獨棟彆墅門前停了下來。
時越推門下車。
“顧小姐,到了。”
顧兮辭推開車門,跟在時越後往裡頭走。
越是往裡走,越是覺得眼前的地方和環境,和當年和陸聿臻被傅綏臣關在島上時一樣。
彆墅是新的,未曾刷佈置,四麵亮。行走之間,似乎還能聽到風從窗外吹過的聲音。
兩個人一路穿過客廳,打開地下暗室的門,又一路沿著臺階往下走。
空氣裡到都是暗的味道,約還浮著腥。
慢慢地走下臺階,就能看到最下方唯一的亮,鐵鏈拴著椅,椅立在下。
傅綏臣揹著他們坐在椅上,隻穿著一件跡斑斑的白襯衫,側臉的線條戾氣深重。
聽到腳步聲,他連都冇回,就冷冷地說了聲。
“挖掉我的膝蓋骨,不打不殺把我扔在這裡,現在是過來給我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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