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徹查死因（一）「就知道你這肚子是假的。」蕭奕北微微冷笑。

顧清離也笑了一下：「你能猜到我不是真的顧清瀟，猜到這點也不足為奇。」

「我還知道你是顧清離……但我不知道顧清離是離月。」蕭奕北盯著。

顧清離微怔，蕭奕修已先沉下了臉：「二皇兄，沒有據的事不要胡揣測。」

蕭奕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五皇弟，對於人的瞭解，我比你多得多。這雙眼睛，這樣的眼神，我記得很清楚……很好，你借我的手，除掉了你腹中子虛烏有的胎兒，接下去該怎麼樣？」

蕭奕修沉默下去，雖然沒有回答，卻也算是預設了他的猜測。

「讓我來猜猜，顧清瀟……是不是死了？那個假錦姝和想要讓你流產的新夫人，是蕭奕瑾的人？你們想要以此，來激發顧朝然對蕭奕瑾的恨意？」

「二皇兄，你不做太子之後，心眼倒是好使了不啊？」蕭奕修淡淡一笑。

蕭奕北笑著搖頭，眼神中有幾分淒涼：「我被關押在摧雪殿那些日子，就是一直、一直在回想，回想我的過去，也揣著所有人的想法……以前我把太多的心思放在人上，並沒有去想這麼多。」

「隻怕有很多都是杜鶯替你想出來的吧？」

蕭奕北並不否認，點頭道：「是啊，有很多是提醒我的，也有些是我自己想通的。但是你真的認為顧朝然會把自己的兒放在心上嗎？」

「這並不太重要，顧朝然本來就沒打算扶持蕭奕瑾，這件事順水推舟，還是為了給父皇一個代，免得無法解釋顧清瀟腹中的胎兒去了哪裡。原本可以用別的方法解決，不過這樣更方便點……一舉兩得。」

「還給了你順利除掉那個新夫人的理由。」蕭奕北嗤之以鼻，即使答應合作，他依然無法對蕭奕修擺出一張親善的臉來，他眼神裡的涼薄，傳遞了他心底對於這個世界徹底的灰心。

蕭奕修臉上淡然的笑意卻消失了，他轉向顧清離，眉心有一費解：「不，這件事全不在我們意料之中，吳媺媺的事，是有人在引導我們去懷疑程櫻之。」

顧清離點了點頭。這一夜發生了太多事，除了他們引導慧巧頂替錦姝，釋放蕭奕北，令假流產，以及明珠的死，其餘事全不在他們預料之中。

「吳媺媺是父皇安在我邊的，幕後的人明顯知道這點，所以隻是利用，達到除掉程櫻之的目的。」

今晚這件事串聯一下，有人在暗中策劃了鬧鬼一事，再三恐嚇吳媺媺，卻並不對下手，很明顯與不是一路。

隨後，借程櫻之去找嘉碧若的機會，將弄暈，拖到小木屋。在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人可以為程櫻之作證，證實真的暈了過去。

這個人想嫁禍程櫻之，借他們之手除掉程櫻之……

在慧巧四尋找程櫻之的時候，他們推波助瀾了一把，將死去的明珠吊在吳媺媺屋，加速了的崩潰，終於讓瘋了。

可事實上，在他們找到明珠的時候，上多傷痕，其實已經死了。

顧清離也嘆了口氣：「這件事有幾個疑問，第一，誰扮鬼嚇吳媺媺？第二，誰殺了明珠？就目前的形來看，這二者應是同一個人。第三，周真到現在為止看上去太正常，而我們沒查到任何與有關的線索。第四，嘉碧若究竟是否知？到現在為止，我們隻是推測是蘭貴妃的人，卻沒見到做過什麼。」

「尤其是對程櫻之，好像並沒有多關心。」

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但是至幫他們解決了吳媺媺和程櫻之。

翌日，蕭奕修以陪伴側妃為由，告假沒有上朝，程櫻之被看管起來。

經仵作驗，明珠死於利割傷管，失過多所致。而死後被人吊起來，功地嚇瘋了吳媺媺。

杏兒被去私審的時候，戰戰兢兢，神間有點害怕。

顧清離拍了兩下，讓放鬆下來，放聲音問道：「那晚，你和程夫人去月梧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奴婢本沒有和程夫人去月梧軒。那晚上，慧巧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在房裡做自己的事，突然聞到一陣很淡的香氣，就昏昏然睡過去，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在木屋。」杏兒滿臉然不解。

在淩越兒那件事上，杏兒也出了些力，參與串供。

從那次顧清離便瞭解了的格，杏兒不是個心思靈活的丫頭，若不是事先吩咐好的話，本不會說，更不懂臨場應變。

也就是說，杏兒沒撒謊的況下，若不是程櫻之撒謊，便是陪著程櫻之去月梧軒的那個「杏兒」已經換了人。

「這件事從頭到尾，周真真的一直在睡？」

蕭奕修斂眉道：「中了我的**香，按理是應該一直沉睡不醒。」

「而慧巧去的時候，小嬋也在睡覺，這對主僕看起來最正常。」

「暫且將倆擱在一邊吧。」蕭奕修拿不準周真的虛實，但他從不會輕易放鬆警惕。

第三日上朝聽政後，蕭奕修進了宮。

皇帝神如常地詢問了些顧側妃流產的事，安了蕭奕修兩句。

看得出，這件事他並不太開心。

皇帝雖然深沉難測，在親這一點上，他還不算徹底冷漠，對於這個未出世的孫兒，他是帶著幾分期盼的，也因此而顯得有幾分恚怒。

「查到原因了嗎？」

「兒臣事後查到，當晚有人冒充錦姝進了書房，將捆綁二皇兄的繩索割斷了一半多，令他能輕易掙開，推倒離月。這個人想借瘋癲的二皇兄之手，除去離月腹中的孩子。」

「是誰？」

「兒臣新夫人程氏的婢，慧巧。」

皇帝的臉越發難看，半晌才道：「武威中郎將程鍔……是瑾兒？」

蕭奕修安靜而沉默。

「那晚大理寺獄丞之吳氏也瘋了？」

「是，的婢明珠被人砍了七刀，都砍中了人最重要的脈管，失過多致死。死後還將吊在吳氏床前……而在此之前，吳氏曾言府中鬧鬼，本就屢驚嚇，再看見明珠的，徹底地瘋了。」

皇帝若有所憾，嘆了口氣：「也是個苦命的人……朕會好生安母家，你就照顧一下的餘生吧。」

「是。」陌王府還不至於養不起一個瘋子，也不會再有人對這個瘋子下手了。

蕭奕修將那晚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包括程櫻之暈倒，在木屋被找到的經過。

果然，皇帝也冷笑一聲：「誰證明真的暈倒了？杏兒說是在自己房中昏過去的，這程氏說的話，沒有任何證據。焉知不是自編自演，其實是與慧巧殺了明珠，再吊起來，然後佯裝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