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炸的一瞬間,特案組四人和拆彈專家都不約而同地想到:糟糕,這下小命沒了。
火一閃,濃煙四起,炸彈雖然炸了,但是威力甚小,就像大炮仗一樣砰地響了一下。除了拆彈專家的手被炸傷外,沒有造人員死亡。饒是如此,特案組四人還是驚出了一冷汗。外圍的警察聞聲衝進來,手忙腳地把傷慘的拆彈專家擡上擔架。
虛驚一場,空中紙屑飛揚,瀰漫著一硫黃的氣味。
畫龍說:怎麼回事,這算什麼?
樑教授:這應該是兇手給我們的一個警告!
警方負責人:應該全面檢查一下彈藥工程專業的學生宿舍以及實驗室。
包斬:能製造炸彈的人,智商不會低到讓我們去發現他藏在牀底下的炸藥。
蘇眉:嚇死我了,咱們接下來做什麼?
樑教授:撿垃圾。
特案組在炸現場立即行起來,他們要找到炸彈的所有碎片,然後將這些碎片拼湊起來,從中尋找兇手留下來的線索。炸案,如果沒有目擊者或者監控錄像,偵破難度很大。因爲炸後,證據會隨著炸灰飛煙滅,消防隊和醫護人員的救助措施也會破壞現場。
現場勘驗工作進行完畢後,蘇眉用電腦畫還原了整個炸過程,彈藥工程學的一名講師詳細講述了這種月炸彈的製造技。月炸彈必須在晚上製造,使用的工也很簡單,用一個普通的溫度計作爲引裝置,炸彈安放好後,水銀隨著周圍環境的溫度上升,太出來後漸漸達到起點。兇手放置的炸藥並不多,這也是炸彈威力不大的原因。樑教授分析認爲,這是兇手故意所爲,目的不是殺人而是嚇阻警方。
這枚炸彈是一種警告,兇手通過這種方式告訴特案組,自己完全可以炸死他們,希警方知難而退。
蘇眉說:下一次炸,估計就會升級了。
畫龍說:很顯然,咱們著頭皮也要上,不會退,誰咱們是特案組呢。
炸放置在一個紙箱裡,那是一個衛生巾包裝箱。包斬用鑷子夾起一塊紙箱碎片,鼻子湊近聞了一下,他擡起臉,閉著眼睛說道:除了硝煙和硫黃味,還有香味。
樑教授說:小包,不是我不相信你的鼻子,但是這個紙箱對我們至關重要,立刻作分離檢驗和硝煙反應實驗。
硝煙反應是警方在偵破中作的關於炸或擊殘留的一種鑑定。
香港“4·22”搶劫運鈔車案中,警方通過硝煙反應,確認一件服的袖子上有擊殘留,從而找到了服的主人,也就是搶劫案的真兇。國肯尼迪總統遇刺一案中,一顆軍火序列號爲C2788的子彈爲證。除指紋外,火藥殘留也是鎖定兇犯的關鍵證據。
包斬首先往濾紙上噴了一些有機溶劑,如乙醇、丙酮、四氯化碳等,再把濾紙覆蓋在紙箱碎片上進行提取,然後分離出火藥顆粒、金屬末、燃燒產,剩下的就是手上殘留,兇手只要了紙箱,警方就能通過科學技手段找出蛛馬跡。
包斬採用的是理檢驗法,這種檢驗的好是不破壞證。
然而,包斬接連嘗試了原子吸收譜檢驗法和熒分析檢驗法,都沒有找到紙箱碎片上的手上殘留,但是他確信自己聞到了香味,那應該就是兇手留下的。
包斬又用電子顯微鏡觀察,沒有發現化妝品留痕跡,這個結果讓他大失所,迷不解,香味從何而來呢?
包斬最後一次嘗試,他使用中分子活化分析法,最終確認香味源自一種香水。
蘇眉說:難道製造和放置炸彈的是一個人?
樑教授:總之,這個放置炸彈的人,手上有香水,不管是男是,兇手放下紙箱的時候,手上的香水殘留到了紙箱上。在這個世界上,只要犯罪,就會留下痕跡。整個世界,質的位置總是在不斷改變,幾億年前的星炸都有跡可循,更何況我們親眼目睹的這枚炸彈。
蘇眉說:這個紙箱也有點變態,誰會買一箱子衛生巾呢?
畫龍說:還有炸藥來源,這些都是我們下一步偵破的重點。
雖然只有這麼一點證據,但是案有了一線曙,大家約約覺得兇手可能爲。
樑教授安排工作,大家馬不停蹄地行起來。警方負責人進行了大量排工作,希找到目擊者,警方對各寢室的宿舍長進行了走訪,調查在月炸彈案發當晚,有誰見過這個紙箱,以及抱著紙箱的人。樑教授特意要求警方負責人注意尋找香水來源,校花的寢室和老鵝的寢室作爲重點排查對象,在這兩個宿舍裡都發現了香水。宿舍老大也納警方的懷疑視線,他在案發當晚,離開過宿舍,他向警方聲稱自己在校外網吧玩了一夜魔。
樑教授要求蘇眉對宿舍老大的話進行查證,同時讓包斬將兩個宿舍的香水與炸彈紙箱上的香水進行分析比對。鑑定結
果需要時間,在一定條件下,高級香水的香味應該保持不於七十小時,花香型的不於六十小時,學生使用的大多是劣質香水,也能保持二十四小時,所以,留給包斬的時間並不多。用不了多久,警方獲得的這條線索,就會消失在空氣中。
監視老鵝的偵查員反映,炸案發當晚,老鵝一直在宿舍睡覺,次日上午,這個一向懶散不修邊幅的傢伙做了很多事,他理髮,弄了個新發型,還噴了宿舍老大的香水,換上新服,破天荒洗了一次澡。同學反映老鵝沒有洗澡的習慣,老鵝的理由是要保持原原味和男人本。
除了這些生活細節,有件事很奇怪,偵查員說老鵝買了很多蠟燭,足有幾十支,不知道做什麼用。
特案組要求偵查員提高警惕,繼續監視,蠟燭很有可能是用來製造炸彈的。
到了晚上,這些蠟燭派上了用場。
老鵝用幾十支蠟燭在校花的宿舍樓下襬了一顆心的圖案,不同學紛紛駐足圍觀,生宿舍樓的很多窗戶都打開了,一些好奇的生探出頭來看熱鬧。偵查員向特案組彙報,特案組四人立即趕來,樑教授要求畫龍準備好網槍,一旦老鵝有極端行爲,就立即逮捕。
老鵝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他指著特案組四人說道:看,條子都來了,爲我加油鼓勁呢。
圍觀的同學鬨笑起來,特案組四人面無表,看老鵝接下來會做什麼。
老鵝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夜中,一顆心在燃燒。
這種浪漫的求方式在校園裡並不罕見,爲了表達,大學生們非常富有創意。
老鵝用手攏著,大喊校花的名字,校花寢室的窗戶始終沒有打開。他喊累了,蹲在地上,開始一聲接一聲地大喊“我你”,喊的時候,還要起來,看上去很稽。
衆人開始起鬨,有的生拿出手機對著老鵝拍照。
老鵝扯著嗓子大聲喊:我你。
校花不勝其煩,推開窗戶說:煩死了。
老鵝說:你下來吧,求你了,你看,這麼多人都在等你呢。
校花說:有本事,你,奔一圈,我就下去。
圍觀同學大笑起來,開始起鬨鼓掌。老鵝猛地站起來,掉外套,用力扔在地上。他咬牙說道:就,奔就奔,爲了,我拼啦。
周圍的掌聲更加熱烈,在場同學一起鼓勵老鵝奔。
蘇眉對畫龍和包斬說:真他媽懷念我的大學時代,那會兒怎麼沒人爲我奔呢。
畫龍說:是啊,要不你早就嫁人了。
包斬說:老鵝很有勇氣,這種事,打死我也做不出來。
老鵝一件一件地服,最後只剩下一條,裡鼓鼓囊囊的,看來這個變態的傢伙今天又墊了一片衛生巾。天氣很冷,老鵝凍得抱著胳膊直哆嗦。他自言自語,跑跑吧,跑一圈就不冷了。老鵝開始奔起來,衆人鼓掌爲他加油,他在校園裡跑了一圈,氣吁吁地停下時,鞋掉了,一個白的東西從鞋裡甩了出來。
老鵝穿上鞋,一個同學低頭看了一下,壞笑著說道:老鵝,你的衛生巾掉啦。
畫龍說:我×,老鵝這孫子竟然用衛生巾當鞋墊。
老鵝攏著,開始聲嘶力竭地喊著校花的名字:我你,我奔了,我不冷,很熱。
在生的起鬨尖聲中,校花飄然出現。下樓走到老鵝邊,老鵝得快要哭了,他張開雙臂,等待校花撲到他懷裡。老鵝腦海裡出現韓劇或劇中的浪漫場景,人擁抱在一起,一顆蠟燭做的心在燃燒。
校花沒有和老鵝擁抱,皺眉笑著出手,老鵝愣了一下,隨即握住了校花的手。
老鵝激地說:我你,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嫁給我吧。
校花板著臉說道:,值多錢?
老鵝說:無價。
校花嗤之以鼻,出手說道:狗屁,看清楚這個現實的世界吧,沒有錢,寸步難行。大學裡的,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一畢業就分手,醒醒吧。與其坐在你的自行車後座上笑,我不如坐在寶馬車裡哭。什麼時候,等你登上胡潤富豪榜,我纔有可能上你,我只有錢人。這些蠟燭,廉價的小玩意兒就想打我,可笑,連鑽戒都沒有,就敢向我求婚,你真是侮辱我,你什麼時候用寶馬車擺一顆心的圖案呢?
校花踢倒幾支蠟燭,冷若冰霜地離去,留下老鵝呆呆地看著的背影。
老鵝回到宿舍矇頭大睡。偵查員彙報說,老鵝幾天來都很消沉頹廢,看來,校花的那番話對他的打擊大,但是這個傢伙很快又振作起來,努力爭取獎學金。
他唉聲嘆氣地對宿舍老大說:也怪我,不怪人家拒絕,我連個戒指都沒有。
宿舍老大說:兄弟,鑽戒你買不起,不如買瓶催藥水,請吃飯的時候放進去。你晚上請我吃麻辣魚吧,我可以邀請校花一起赴宴。
老鵝:麻辣魚,我自己就會做,我們在宿舍做吧,這道菜的關鍵是油要熱。
宿舍老大:明白,蔥,薑片,炸一下辣醬。
老鵝:翻炒的時候,作要快,刷刷刷,迅雷不及掩耳。
宿舍老大:要不要放點醋,味道更好。
老鵝:不用,啥味道啊,最後不還是味味。
宿舍老大:你拉完了嗎?我沒帶紙。
老鵝:My God!我也沒帶紙,不過,我這裡有兩片衛生巾。
特案組瞭解到,不學生都在爭取獎學金。校長介紹說,獎學金用來激勵學生全面發展,營造積極向上的學氛圍,對品學兼優的學生進行獎勵和資助。目前,彈藥工程與炸技專業學生的獎學金正在進行評審。
特案組決定利用獎學金作一次變相的懸賞,將兇手釣出水面。
講師說:很多學生都限於理論,包括我這個講師,都缺乏實踐。我認爲,能製造月炸彈或者衛生巾炸彈的學生不,但是能把這兩種炸彈都製造出來的人,應該爲數不多。用獎學金作爲餌,能做出月炸彈和衛生巾炸彈的學生,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畫龍:我覺得,這個衛生巾案子,關鍵點不在衛生巾……
蘇眉: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猥瑣,這是一起炸案。
包斬說:炸藥來源很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