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決明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是啊,我也不想啊,本來就算是他殺了我我也不會把書給他的,但是現在涉及到你和老易的生死,我前往了醫院和林叔商量過後,覺得現在只能如此,不過現在我還沒有給他,我和他約定的日子是後天的晚上,也是在江邊。”
我聽石頭這麼一說,頓時心中大喜,後天,太好了,還有一天的時間等我恢復,想想也夠了,我從現在起就算是睡覺也要叼著黑指甲睡,一天的時間應該足夠我恢復過來了,想到了這裡,我頓時心大好,於是我便對著石決明說道:“石頭,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這老傢伙所欠下的債太多了,也該是還債的時候了。”
我這麼說完,石決明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只見他對我說道:“可是老崔,那袁枚已經說了他找到了黃巢劍,你們之前不是都吞下了符咒麼?我看那袁枚多半不會說謊,到時候你有什麼打算,看你這充滿自信的模樣,難道是你這次下地府有什麼收穫麼,對了,還有你把你師父救出來了麼?”
石決明果然是石決明,什麼都瞞不過他,一聽石決明這麼說,我的心中頓時又是一陣酸楚,於是我便嘆了口氣對石決明說道:“一言難盡啊。”
我現在虛弱,於是便儘量最簡單的對石決明說出了我這次的地獄之行,即便是石頭。也聽迷了,畢竟這可是關於地府的,或者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特別說對他說到了我在地府取回了真正的黃巢劍後,石決明完全的愣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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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對他說完後,他便不自覺的嘆道:“這真是世界之大,豈是我們凡人所能料到的,儘管之前我就知道了有地府這個地方,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如你所說的那般壯闊啊,老崔,你也不用太過於自責。這一切都是天數啊,哎對了,你說你在地府已經找到了黃巢劍,那就是說袁枚的那把是假的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是的。畢竟地府出品的一定不會是假貨,所以袁枚那老孫子肯定是詐你呢,你放心,我絕對要爲老易討回公道。”
說道這裡,我的腦子裡又出現了剛纔那個念頭,宰掉袁枚,屹然是刻不容緩了,要說此時我的心真的很難解釋。我從來都沒有過這樣要別人命的念頭,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嗎的,這種老人渣要是對他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要讓他嚐嚐自己種下的惡果,他大爺的,也許真的只有地獄才能讓他改變這扭曲的想法吧!
“他該死。”我說道。
石決明見我這副神,估計已經猜到我要幹什麼了,雖然我看的出來,他是爲我擔憂,但是他並沒有阻止,畢竟在他的心中也是極其的憎恨袁枚,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於是石頭便對我說道:“能行麼老崔,別出什麼事兒啊。”
我冷笑了一下,然後對著石決明說道:“能出什麼事?你不都說一切自有天數麼?我相信,老天爺既然讓黃巢劍落在我的手裡,就是爲了除去這個社會的敗類,人民中的人渣的!”
石決明點了點頭,很顯然,他也贊我這麼做,我看得出來,石頭這儒雅的外表下也是有幾分狼的,於是他便對我說:“老崔,反正你到時候多加小心吧,能除去他最好,如果除不去的話也不要把自己搭進去,對了,你說你帶回來了黃巢劍,那把劍現在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見?”
我點了點頭躺在了牀上,一邊把小指甲塞到裡一邊一邊對著石頭說道:“你沒看見麼,就在牀底下,和我的銅錢劍擺在一起。”
石決明低頭向牀下看去,只見他有些納悶兒的對我說道:“沒有啊老崔,只有一把銅錢劍,剩下的什麼都沒有啊?”
恩?我頓時嚇壞了,剛纔不是還在那兒呢麼,怎麼現在不見了?這不可能啊!要知道這個驚嚇可不小,於是想到了這裡,我便馬上又爬了起來,然後趴在牀邊向下看去,頓時見了並排放著的兩把劍,這不是在這兒呢麼,呼,真是的,嚇死我了。
不過我看著石決明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跟我開玩笑啊,於是我一擡頭,只見石決明有些詫異的看著我,我對他說道:“這不是在這兒呢麼?你沒看見?”
石決明對我搖了搖頭,我利馬覺得十分驚訝,於是吃力的把手了下去抓起了那把黃巢劍,很奇怪,這把黃巢劍到了間之後竟然一點兒重量都沒有,這確實讓我很驚訝,我手裡抓著銅錢劍問石決明:“你真的看不到這把劍麼?”
石決明十分認真的對我說:“真的,真的看不見。”
我靠!難道這把劍是皇帝的新劍,只能我自己看見麼?不對,我搖了搖頭,這不可能,一定還有別的解釋,於是我便沉思了起來,忽然我想到了,會不會是石頭的眼睛沒有開的關係呢?想到了這裡,我便對著石頭說:“石頭,麻煩你一下,那邊的那個屜裡,應該有我一年之前的服,麻煩你幫我拿出來吧。”
石決明點了點頭,幫我把服拿了出來,我從那兜裡翻出了一張‘丁酉文公開路符’,然後用這符把石決明的冥途打開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石決明的眼睛一開以後,馬上就注意到了我手上的這把長劍,只見他有些驚訝的對我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簡單的,就好像是這個世界上的實東西到了那邊只能是虛,就好像我的銅錢劍。拿到那個世界只能是氣聚集的狀態,同樣,這銅錢劍在那邊是實。但是到這邊來的時候,就了這種類似於魂魄似的東西。
想到了這裡不由的我有些頭痛,這樣的東西連個型兒都沒有,又怎麼能捅死人呢?不過這也難不倒我,他大爺的,這玩意兒不是沒有實麼,到時候弄把砍刀裝上去不就行了?雖然說凡刀爛鐵可能有些配不上這黃巢劍的劍魂。但是俗話說的好,金刀銀刀能幹死人的就是好刀,東華帝君一定會諒我這爲民除害的心的。我想著。
想到了這裡,我的心中頓時輕鬆了很多,袁枚,兩天之後就是你的死期了。你大爺的。我要不剁死你的話,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文叔林叔和老易?
我和石決明聊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他爲我買好了飯,囑咐我讓我好好休息後,便回去了,燈沒有關,我吸著小手指躺在牀上。暖氣很足,很暖和。無不散發著冬天的氣味,道外的夜晚安靜極了,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依舊沒有睡著,偌大個福澤堂之中只有我一個人,顯得空的,都說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有些傷心的事浮上心頭,這句話可真對。
我睡的時間已經太長了,以至於現在一閉上眼睛就不自覺的想起九叔,文叔,林叔,以及老易,他們都是好人,一生問心無愧,可是卻還是躲不過命運的戲弄,我嘆了口氣,從牀頭出了一菸,叼著點著了,著淡淡的煙霧噓噓上升,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真刺眼,以至於我又流出了眼淚,我沒有,而是又了一口煙。
我想起了袁枚,你說這個世界上爲什麼會有壞人出現呢?照理來說,我以前一直都覺得,好人壞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只不過是彼此的觀念不同造的差異而已,袁枚也是兩個畸形社會之下的犧牲品,但是現在,我這種觀念卻又搖了,試問我從最開始到現在所遇到的人,哪一個沒有一段辛酸的經歷?可是我也沒有見到他們如此憎恨社會啊!所以說,這隻能說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的心中除了仇恨之外已經容不下其他的東西了,導致心邪,比那些妖魔鬼怪還要可怕。
說到了妖怪,我又想到了夜狐一家,它們一家雖然是妖怪,但是卻是被無奈,相比袁枚,反而顯得很是善良,因爲他們如果不是因爲這老傢伙,現在還是在沉睡之中,又是袁枚!我把菸頭掐滅,然後嘆了口氣,丫簡直就是萬惡之源,靠,典型的反派份子咎由自取!
我想起了九叔最後對我說的那些話,他說我已經自己找到了答案,確實,我現在心中真的有答案了,妖不行惡,何以爲妖?人不行善,何以爲人?殺人除妖,這之間並沒有什麼區別,而正義這種東西,雖然不是絕對的,但是也確實存在。
一個晚上,我了一整盒煙,直到天亮的時候,我纔有了一些睡意,然後就叼著小手指睡著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石頭已經到了,爲我準備好了食,不得不說,這一覺睡的還有功效的,我的神頓時好了很多,竟然還可以下牀了,雖然全還是沒有力氣,但是這已經夠了,按照這個速度,我明天一定可以恢復的差不多。
想了一晚以後,我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暫時不去見文叔和老易,因爲我想通了,現在去的話,只會讓他們更加的擔心,他們之所以遭這種苦難,我和也有一定的關係,雖然石頭一再的說讓我不要自責不要自責,但是我心裡明白,說不自責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要幹掉了袁枚以後在去見他們,給他們一個驚喜,這樣的話,也許我的心中還能好一些,我苦笑了一下。
所以這一天我基本什麼事兒都沒幹,當然了,我還是放心不下家裡,我的手機已經停了一年多了,於是我便跟石頭借了手機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是我老爹接的,聽著我老爹的聲音,我這心裡踏實了許多,這老頭看上去還是沒有變。
只聽電話那邊我老爹說道:“誰啊?”
一時之間,我頓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年多沒給家裡打電話,儘管我早就開始醞釀緒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依舊沒有止住。這樣可不行,於是我慌忙忍著眼眶裡那正在打轉兒的眼淚對著電話說道:“爸,是我,我是崔作非。”
我老爹在電話那邊愣了,沒有說話,我明顯的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了泣的聲音,頓時心中就像是堵了塊兒棉花糖一樣的難。可都說我的格像我老爹,這話真是沒錯,過了一會兒。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了我老爹的聲音:“咋纔給家打電話呢,你現在在哪兒呢,錢夠花不?”
雖然老爹的話已經儘量十分的平靜,但是他那很重的鼻音依舊出賣了他。聽我老爹這麼說。我苦笑了一下,終於沒有忍住,哭了出來,是啊,儘管我現在已經二十多了,儘管以前我老爹老是我臭小子臭小子,但是我在他面前,始終是個孩子。
我邊哭邊對著電話說道:“爸。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我的怎麼樣?”
我老爹當然能聽出來我哭了,只聽他在電話裡用略帶訓斥的語氣對我說道:“哭啥啊,沒出息,都大小夥子了,哭尿嚎的像個啥,你好的,不用你惦記,對了,你那邊忙完了麼,啥時候能回家一趟?”
我哽咽的對著電話說道:“快了爸,你也不用擔心我,我看看吧,這一個月左右就能回家。”
我這話當然是認真的,眼下只有袁枚這老傢伙一個障礙了,把他放翻以後差不多真的天下太平了,到時候我們搞完七寶白玉,我還要去一趟遼寧,將百人怨歸原主,之後的事,我就不想管了,只有照顧文叔,還有老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公理的,我一定能把老易救出來,大不了找到那些小流氓,揍到他們答應招供爲止,反正有石頭在呢,不怕找不到他們,等所有事平息之後,我還不是想回家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