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這老傢伙說的‘讓老太爺出來曬曬太’的意思並不是想請他家老爺真的出來曬曬太喝喝茶,而是想起棺,看看這墳墓到底有什麼古怪。
那甄家的四個人一聽文叔這麼一說,有些沉思了,本來他們請文叔和林叔來,就是爲了遷墳的,可是如今新墳還沒有選好,就貿然的請老太爺出來,這未免有些大不敬的意思,但他家老三的死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所以心裡都犯了嘀咕,這墳到底是挖還是不挖?
趁著他們沉默的時候,我和老易開始打量起這塊兒墳地起來,由於這裡特殊的地理位置,所以即使是位於溼的深山之中,也異常的乾燥,可見通風良好,整個地勢就像一個傾斜的酒壺,即使是下雨,落下來的雨水也不會囤積,而是順著仙人提壺的壺出流下,老易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很乾燥,沒有任何的雜質,說明這塊兒地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是地的問題,那就一定是墳的問題了,我繞著這墳地走了一圈兒,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墳不是以前的那種小墳包,漢白玉造的墓和墓碑,墓碑之上寫著幾行大字,標準的墓碑對聯,上聯寫著‘海闊天高後人念其源’,下連寫著‘春繁秋榮子孫長思恩’。中間的便是這墳裡的死人名號,甄俊波。
這墳也本沒啥異樣啊,我也讀過點兒《葬經》,見著墳邊沒有雜草,而且墓也是一塵不染,這可是大吉之兆,初一十五不用掃墓都不會遭報應的,難道是我們多心了麼?
我仔細的看著這墓碑,忽然覺得這墓碑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的樣子,但是哪兒不對我還不知道,因爲我對這東西又沒什麼研究,可能是直覺的關係吧,我開始仔細的觀察起這塊碑來,我發現了,這通白的漢白玉墓碑,前後的竟然好像不太一樣,但是後面的我又看不到,當時的我也不知道是了什麼風,要說那時候還是年輕,雖然每天都說自己,但是還是愣頭青一個,好奇心驅一切。
我對著那墳心中就開始唸叨:我還小,不懂事兒冒犯了。
唸叨完畢之後,我站在墓碑前探向那墓碑的背面去,他大爺的,這一看,頓時來事兒了,不是出,而是我發現了那墓碑後挨著土地的部分竟然長滿了青苔。
要知道這塊兒地這麼幹燥,怎麼會長青苔呢?這裡面一定有古怪,於是我便對著文叔說:“文叔,您過來一下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文叔他們還在沉思,見我他才轉頭看我,見我正趴在墓碑之上,他氣急敗壞的罵道:“你作死啊!快下來!!”
我見這老神罵我,也沒太生氣,只是十分驚訝的對他說:“這墓碑後面掛青苔了!”
甄家的人有些莫名其妙,倒是老易十分的驚訝,因爲他祖傳的分水破煞,剛纔又用‘六甲’改裝表檢查過了,弄的他自己都想埋這兒不想走,但是一聽這墓碑後長青苔,頓時大吃一驚,連忙跑到我邊探頭去。
兩個老傢伙這時也走了過來,把我和老易拉到了一邊,也探頭著,等他二人轉時我發現,這倆老神的臉竟然跟那墓碑後的青苔差不多了。
只見文叔對那甄家的人說:“不用再想了,三天之必須起棺。”
那甄富好像沒有聽懂文叔的意思,他走到墓前,問這倆老神:“這是爲什麼啊?”
林叔冷笑了一聲,對著那些人說道:“爲啥?你太爺爺現在估計都讓水給泡了,你說爲啥?”
林叔說的這話不假,就連我都能猜的出來,這地絕對有古怪,地表十分的乾燥,二百米之連雜草都沒有,但是墓碑後竟然長了青苔,這隻能說明兩點,一是不知什麼原因,墓地之下水氣十分的凝重,可能是地表的變造的,這不奇怪,因爲相傳二百年就滄海桑田,沒有絕對的風水寶地。
而第二點就更加的玄乎了,那就是可能這棺材中的老太爺,不知什麼原因,已經變煞了,煞氣屬,氣凝結衝出地表,所以纔會使墓碑上長了青苔。
夠噁心的了,我們四個人著甄家那四個人,他們已經沒有了言語,文叔和林叔兩個老神在他們的心裡好像地位很高,所以他倆說的話,他們都深信不疑。
在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後,他們妥協了,畢竟這些人相對來說還是十分迷信的,祖墳要是真出了什麼差錯他們也擔待不起。
於是他們便和文叔商定,今早起墳,一切事做完後,文叔和林叔讓我和老易在墳前三個頭,然後在燒點兒紙,以對剛纔趴墓碑的大不敬道歉。
弄好後,我們便往山下走去,文叔有些不屑的對林叔說:“老X啊,既然你來了,就不能白吃飯吧,看你也沒啥能耐,你就抄地契吧,我去相墳地怎麼樣?”
林叔狠狠的瞪了文叔一眼,罵道:“呸,你個老雜兒,你也不想想就是這塊兒墳是誰發現的?”
於是兩個老傢伙又開始針尖對麥芒的吵了起來,我真是服了,這樣的環境之下都擋住不住他倆,但是那甄家人似乎並沒有怎麼奇怪,畢竟他們之前就認識。
不多時,回到了甄家,剛纔在墳地前,可能是因爲兒孫們有諸多的忌諱,所以有很多事他們不方便問,現在坐在客廳裡,那甄阿姨便問文叔:“文哥啊,你說我太爺爺的墓到底是出什麼事了啊?”
要說我和老易剛對這倆老神稍微刮目相看,可是沒想到他倆竟然有恢復了那藍道本,文叔又拿出了一副仙風道骨的神對那甄家的四個人講道:“正所謂,日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兇,莊周虛幻蝶,呂兆飛熊········”
旁邊正常菸的林叔不耐煩的罵道:“你個老傢伙就別萬事問周公了,快點兒說正事兒吧,要不然我就說了。”
文叔這老神轉頭惡狠狠的瞪了林叔一眼,罵道:“哪兒都有你!”
然後他又轉頭對著那甄家的哥三個說:“你們之前已經知道了,老太爺睡的地方二蛇映月之地,正所謂二蛇相纏,便是指這大山之中有兩條大蛇,每逢月圓之夜便遊走在那片墓地周圍吸收日月之華,月下蛇泛著白,這便是大吉之兆,但是如今可能是修墳的時候,有木匠了手腳,在墓中放了些硫磺或者是別的東西,使那兩條蛇不敢現了,久而久之靈氣散盡,福地也就變了兇地,而兇地之下聚集了水氣,就使墓碑之上長滿了青苔。久而久之,便禍及後人。”
那甄家的人聽文叔這麼一說,頓時慌了,連忙問兩個老神怎麼辦,文叔又看了林叔一眼,林叔沒好氣兒的對文叔講:“你看我幹啥,你能耐就全說了吧。”
文叔冷笑了一下,然後對那三個人說道:“不礙事,這兩天之我只要在尋得一風水不錯的地方,便可以用將那兩條蛇引來,使其再次的變雙蛇映月地。”
說到這裡,文叔又指了指林叔,然後對那些人說:“他負責借地契,我負責找地,後面的山上應該還有別的好地,所以三天之一定能找到,只不過這報酬嘛···········”
甄富對著文叔說:“錢不是問題,要多都行,只求能給我們的太爺爺找一塊真正的好地,還有就是希兩位哥哥能原諒我們以前的事。”
我和老易聽不下去了,真的,俗話說的好,陳老師永遠也離不開照相機,這話說的真好,這兩個老神,我和老易剛對他倆有一點佩服,他倆就又原形畢了,雙蛇個屁雙蛇,哪兒來的什麼映月地啊,你當是瞎子阿炳二泉映月呢啊?
到了最後還是死要錢,完完全全的一副藍道好漢英雄無悔的吹著牛,我和老易真的不了了,就起對著倆神說,我倆出去轉轉。然後我倆便走出了甄家。
門外對著小樹林,向四去都是青山一片,現在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熱,我倆只穿了件T恤竟然也沒覺到冷,走到了樹林邊,我和老易坐在石頭上,我拿出了兩菸遞給了他一,然後點著了,問他:“我說老易,你看這件事兒,好不好辦?兩個老傢伙是跟本指不上了,那老神說不定找個什麼地呢,你看看這事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老易了一口煙,然後對我說:“最壞的結果?估計就是變了吧。”
他大爺的,一聽他說出這話,我的脊樑骨都直冒冷汗,一提起變,我就想起了李筱那個倒黴孩子,想想守靈的那晚上我和老易費了多大的事才把的靈魂了出來?靈魂,等等,說道了靈魂我忽然想了起來,這墳墓裡的甄俊波老太爺不知道已經掛了多年了,就算是投生也應該投生兩回了,沒有靈魂,怎麼可能變呢?
於是我便把我的疑慮跟老易說了,老易狠了一口煙,然後把菸頭扔在地上踩滅了,跟我說:“我說的變,不同於上次咱倆見過的那個詐,而是變煞,簡單點兒來說,就跟西遊記裡的白骨是一個道理,單獨變煞。”
我愣了,怎麼西遊記又跑出來了呢?老易見我還是不明白,便跟我講出了這其中的門道,聽的我全直冒冷汗,不是因爲他說的嚇人,而是因爲他說的實在是太詭異了,就好像是我們小時候什麼都不懂,聽到的鬼故事一般的驚悚。
老易和我說:“要說變煞,我家有祖輩流傳下來的一套獨有的見解,就先說說養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