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況下，趙潤突然要扣下趙昭，烏貴嬪還真覺有點為難。

而最本的是，其實並不希兒子遠赴齊國，畢竟也是魏出，更別說的丈夫先王趙偲，還是安葬於大梁城外的王陵裏。

或許，其實更希趙潤果真能將兒子趙昭扣在大梁——當然，這話不好明說。

想來想去，隻能建議兒子好好與趙潤那位兄弟說：“弘潤那孩子，對兄弟之極為看重，當年慶王趙信謀反作，按律當死，但弘潤最終隻是削了趙信的爵位，以圈二十載的懲戒，且在你父皇過世之後、在他登基之時，又給趙信減了三年，你們其餘的兄弟，亦是秋毫無犯，為娘雖是婦道人家，但也知曉，曆代奪得王位之人，未曾有像弘潤那般寬宏之人……你好好與他說，他會聽的。”

趙昭點點頭。

當日，趙昭帶上母親烏貴嬪，一家人前往城外的王陵拜祭先王趙偲與禹王趙佲。

從始至終，趙弘潤的宗衛穆青領著一隊衛軍隨行保護，或者也可以說是監視，免得趙昭趁機逃走——雖然趙弘潤與穆青都不認為趙昭會做出這種事，但畢竟事有萬一嘛。

在拜祭先王趙偲時，趙昭在這位父皇的靈廟，講述了他這些年在齊國的種種，並表示「從未墜趙氏子弟麵」。

當晚回到睿王府後，穆青自行回皇宮向趙弘潤複命，但他隨行的那一隊衛軍，卻留在了睿王府外，其名曰保護王府，但真正目的，相信彼此都心知肚明。

不過對於這種變相的監視，趙昭與他的宗衛費崴、曹量等人都提不起什麽恨意來，畢竟況不同嘛——絕大多數況下，某個兄弟派兵監視他兄弟，是心存歹意；但這次趙弘潤派兵監視睿王府，卻是希趙昭能留在魏國，哪怕趙昭隻是單純住在這裏。

在前院後院巡視了一圈，宗衛費崴、曹量幾人回到了趙昭所在的書房，前者攤攤手說道：“至千名衛軍團團圍住了這座府邸，怕是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

隨即曹量又接口道：“就算僥幸離開了王府，也斷然無法出城。……家主，我覺得，八殿下是鐵了心要將您扣在大梁了。”

聽了費崴、曹量幾人的話，趙昭皺著眉頭說道：“我……我再去見見弘潤。”

說罷，他便帶著費崴、曹量幾人走向府門外。

此時在府門外，整整一排衛軍士卒持槍而立，那隊伍，竟是一眼看不到邊，仿佛整座王府皆被衛軍團團包圍。

不過即便如此，在看到趙昭準備外出時，並沒有任何衛軍上前阻攔，這些衛軍隻是很默契地跟上了趙昭，大概是無論趙昭前往何都會在後跟隨的意思。

由此可見，趙潤並未限製趙昭出行的自由，但倘若趙昭意圖溜走，也不會讓他有半點機會。

片刻之後，趙昭便來到了皇宮宮門前。

“我等拜見睿王！”

當看到睿王趙昭時，守在宮門前的諸衛軍兵將們紛紛行禮，這讓趙昭到頗為納悶。

因為他覺這些人頗為麵生，既然以他的記憶力都認不出對方，這些人又如何認得他？

不過一轉念想到自己一行人後還跟著一隊衛軍，趙昭頓時就明白了——在如今的大梁，有這份‘殊榮’的，恐怕也隻有他趙昭了。

“我想進宮求見陛下，還諸位放行。”拱了拱手，趙昭誠懇地說道。

沒想到，宮門的衛軍隊率很幹脆地說道：“陛下有令，睿王可自由出皇宮。……請！”

趙昭與費崴、曹量等人麵麵相覷。

自由出皇宮？這可是一份莫大的殊榮啊。

想及此事，趙昭心中更加糾結，於趙弘潤重視與他的兄弟誼，可奈何齊國那邊，他實在是放心不下啊。

想來想去，趙昭還是不得不辜負這位兄弟的厚，狠心親自與他辭別。

不過他忽略了一點：雖然他可以自由出皇宮，但這並不代表趙弘潤就會見他。

這不，待等趙昭在皇宮溜達了一圈，就打聽到了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陛下已在儀宮下榻。

在得知此事後，就連費崴、曹量都有些尷尬地對趙昭說道：“家主，這時候打擾陛下，不太合適吧？”

說的也是，堂堂魏君已下榻魏後的儀宮，這會兒保不定正在做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這時候去打攪，簡直是十惡不赦。

“還……還是先回府吧，明日再來。”

趙昭亦有些尷尬地說道，隨即便領著費崴、曹量等人離開了皇宮。

還別說，此時趙弘潤還真在皇後羋薑的儀宮，不過二人並沒有做什麽不足為外人道的事，羋薑正在哄兒子趙衛睡，而趙弘潤呢，則躺在殿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不多時，大太監高和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低聲稟道：“陛下，睿王已經回府了。”

“唔。”

趙弘潤點點頭，示意高和退下，雙手枕著腦袋若有所思。

次日巳時，趙昭帶著宗衛再次前來皇宮，希能當麵求見趙弘潤，但沒想到的是，他卻忽然聽說新君抱恙，正在儀宮歇養，不見任何人。

當時，趙昭便明白了趙潤的意思——後者明擺著是算準他要親自辭行，是故避而不見。

這可如何是好？

“要不然，嚐試一下離城？”宗衛曹量抓抓腦袋問道。

其實這個建議本沒有嚐試的必要，畢竟這幾天在趙昭出府的期間，最起碼有三四十名衛軍前前後後跟著他們，更別說守衛大梁各城門的衛軍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輕易讓他們蒙混出城？

『不得已要做一件有辱聖人門風的事了……』

趙昭咬了咬牙，心中暗暗想道。

大概半個時辰後，當趙弘潤正假裝抱恙躺在儀宮，在羋薑的白眼下著侍妾趙雀肩的服侍時，大太監高和急匆匆地走了殿，表古怪地對趙弘潤稟道：“陛下，睿王又來了……”

“來就來嘛，就算來了他還是得走。”趙弘潤閉著眼睛毫不在意地說道。

“不是啊，陛下，這次睿王是有備而來……”看了一眼趙弘潤，高和表古怪地說道：“睿王拿了一個褥墊來，此刻就靜坐在儀宮外，說是，陛下一日不見他，他就一日靜坐不走。”

『……真的假的？』

趙弘潤當即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滿是驚訝之。

素來堂堂正正的六哥趙昭，幾時學會了這種耍賴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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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2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