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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宮廷》 第101章:價值【二合一】

片刻後,趙弘潤喚來隨行的東宮衛,吩咐他們將韓釐侯韓武帶到城門樓的偏間,小心看押,順便為這位韓國目前最權勢的大貴族看看傷勢。

畢竟據伍忌所言,他在生擒釐侯韓武時,曾用槍的末端重擊後者的肋骨,當時聽聲音判斷,釐侯韓武的肋骨十有**被他擊斷了幾

趙弘潤對待俘虜還是很寬容的,當然,尤其是像釐侯韓武這種極價值的優質俘虜。

看著釐侯韓武在幾名東宮衛士的催促下,一臉冷漠地走向城門樓的偏間,宗衛長呂牧好奇詢問道:“殿下,您打算置這韓武?”

可能是因為生擒了釐侯韓武這位韓軍最高統帥的關係,縱使這會兒巨鹿城的戰事還在繼續,並且彼此打地難舍難分,但趙弘潤心中卻一點也不著急,相比較半個時辰前,覺輕鬆了許多。

“這個韓武……”

在沉了一番後,趙弘潤沉聲說道:“先看押起來,暫時還用不到他……”

聽聞此言,在旁的侍妾趙雀不解地問道:“殿下不準備用這韓武要挾韓軍麽?”

“唔?”趙弘潤轉頭看向坐在側的趙雀。

見趙弘潤並無惱怒之,趙雀遂直言說道:“依臣妾看來,若是殿下將那韓武推上城樓,攻城的韓卒瞧見,韓卒投鼠忌之下,說不定會立刻撤軍,與我方涉。”

“嗬嗬嗬。”趙弘潤聞言笑了笑,在微微點了點頭後,坦誠地說道:“我方才也曾這樣想過,但我怕韓武出現什麽閃失……”

“閃失?”趙雀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隻見趙弘潤手指叩擊著麵前的案幾,淡淡說道:“如果我是對麵的韓將,瞧見釐侯韓武被魏軍所擒,我會心腹一箭殺他。”

“……”趙雀麵吃驚之,下意識地用小手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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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旁,宗衛長呂牧與商水軍上將伍忌,則一個手撓頭,一個仰頭看著樓的棟梁,權當沒有聽到這句話。

畢竟趙弘潤這番話若是細究起來,問題非常大,很有可能引起負麵的影響。

“為何?”趙雀吃驚地問道。

趙弘潤微微一笑,沒有解釋。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場戰爭,無論是韓國還是魏國,都輸不起,尤其在戰爭持續到目前階段的況下,似釐侯韓武這等在韓國廟堂執掌大權的大貴族居然被魏軍所生擒,倘若趙弘潤是一名韓將,且對韓國忠心耿耿,他絕對會想方設法殺釐侯韓武——難道坐視這等大人被魏軍控製,反過來要挾他韓軍麽?

不如趁機殺,權當釐侯韓武戰死沙場,一了百了。

說實話,趙弘潤並不是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比如當年他初次出征時,暘城君熊拓用召陵縣縣令陳炳以及其餘十幾名當地員來要挾他,要挾他易平輿君熊琥時,趙弘潤就下令麾下士卒放箭死了陳炳等十幾人,繼續以平輿君熊琥要挾熊拓,使暘城君熊拓在進攻時始終是投鼠忌,為魏軍創造了有利的條件。

因此,趙弘潤雖然有心將釐侯韓武推到城牆上,用他來要挾韓軍,使韓軍撤退,但他還真擔心韓軍中出現一個‘效仿’他的將領,雖然可能很小,但萬一韓軍中真出現了一個膽大妄為的家夥,當機立斷一箭死了釐侯韓武呢?

一個死去的釐侯韓武,其價值肯定遠遠不如他活著的時候。

更重要的是,釐侯韓武若是死了,他趙弘潤,或者他所代表的魏國,並非是從中獲利最大的一方,獲利最大的是誰?

是韓王然!

這個在被外界傳論為庸才、傀儡的年輕君王,在王權旁落的況下,不急不躁,幾年如一日地在宮殿養鳥明誌,故意讓釐侯韓武、康公韓虎、莊公韓庚等人看輕他,這等人若是一旦被其抓到機會,他對魏國的威脅,遠遠要超過韓武、韓虎等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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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弘潤相信,一旦釐侯韓武戰死於巨鹿,待等這個消息傳到邯鄲,韜養晦數年的韓王然肯定會有所行,比如,打著為義兄釐侯韓武報仇雪恨的機會,籠絡韓武一係的將軍,趁機抓權什麽的。

他趙弘潤,憑什麽要白白給韓王然出力?

所以說,趙弘潤非但不會輕易殺死釐侯韓武,相反還要保證後者活得好好的,除非韓王然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暗中派人來與他易。

很大的可能,韓王然會希釐侯韓武死,倘若果真如此的話,那趙弘潤就能趁機得到韓王然的把柄,方便他日後縱後者。

這就是釐侯韓武的最大價值。

當然,目前這隻是趙弘潤心中的構想,事實真正如何,他也無從判斷,萬一韓王然當真顧念兄弟義,不惜代價將釐侯韓武易了過去呢?

嗬嗬,這猜測,趙弘潤自己都不信。

而與此同時,在韓軍的本陣,侯韓正代替釐侯韓武關注著這場戰事的進展。

讓他到慶幸的是,魏軍雖然通過襲擒拿了釐侯韓武,但似乎並沒有將後者推到城樓上要挾他們韓軍退兵的意思;但讓他懊惱的是,縱使此刻他韓軍已全軍上,但他卻依舊看不到什麽勝利的曙

刨除掉純粹就是炮灰的那幾萬新軍外,不可否認漁軍與上穀軍的士卒們皆很拚命,問題是對麵的魏軍同樣悍勇,以至於這場攻城戰進行到這種地步,仿佛純粹變了消耗彼此兵力的消耗戰。

按照常理,這個時候韓軍應該先撤退,重整士氣再來攻城,畢竟他們韓軍是本土作戰,從邯鄲、武安、館陶等地的後方,會有源源不斷的輜重與兵源運往此地,而孤軍深的魏軍,卻很難得到械、兵源方麵的補充,因此,並不需要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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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韓不敢撤兵。

因為他不敢保證,在他下令撤軍後,麾下的幾支韓軍是否還能有士氣卷土重來?

畢竟在撤回軍營之後,士卒們之間肯定會相互談論「釐侯韓武突然有恙」這件事,萬一有個親眼看到魏將伍忌將釐侯韓武生擒挾持的士卒將這件事了出來,那可就全完了。

退,不敢退,但又沒辦法打開局麵,在這種況下,侯韓憂愁滿麵。

而此時,上穀守馬奢正在巨鹿城下不遠指揮攻城,眼瞅著夕西下、天逐漸暗淡,他心中亦是焦慮。

在他等待釐侯韓武的命令。

因為再怎麽說,亦有近萬韓軍已攻到了城,目前正在城與魏軍展開巷戰,一寸一寸地爭奪著城區域的控製,在這種況下,縱使天將暗,釐侯韓武也未必會下令撤兵。

畢竟此前從釐侯韓武的話中,可是出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誅殺魏公子潤的意圖。

當然,這隻是馬奢個人的猜測,至於究竟如何,他還要等待釐侯韓武的確切命令。

可等來等去,卻始終等不到釐侯韓武派人來傳達命令,這讓馬奢覺有點不對勁。

他將兒子馬括到跟前,吩咐道:“釐侯至今都沒有派人過來傳令,這事有些不尋常,括兒,你到本陣去看看,看看究竟怎麽回事。”

“是!”馬括點點頭,帶著一隊親衛,撥馬便朝本陣方向而去。

著一刻辰之後,馬括去而複返,告訴父親馬奢道:“父親,釐侯不在本陣……”

“什麽?”馬奢愣了愣,難以置信地反問道:“不在本陣?”

馬括點點頭,隨即表古怪地解釋道:“孩兒見到了韓大人,韓大人言道,釐侯突然有恙,請他代掌軍隊,回營地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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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奢張了張,被兒子這番話說得半響沒緩過神來。

釐侯有恙?回營歇息去了?

開什麽玩笑?!

這場仗如此關鍵,就算是釐侯韓武得了不治之症,他也得坐鎮在本陣!

更何況,通過戰前他馬奢與釐侯韓武的談,他清楚知道,釐侯韓武對於這場誅殺魏公子潤一事究竟有多麽的執著。

『……壞了,出事了。』

轉頭看了一眼本陣方向,上穀守馬奢有種不祥的預

在思忖了片刻後,馬奢對兒子馬括說道:“括兒,你與許曆在此地指揮戰事,為父親自到本陣走一趟。”

“是,父親。”馬括點了點頭。

囑咐完畢後,馬奢便馬不停蹄地看到本陣。

在靠近本陣時,馬奢發現本陣附近不知何時駐紮著一支騎兵,看旗號,似乎是司馬尚麾下的代郡騎兵。

再仔細一看,馬奢注意到這附近有不,有他韓卒的,亦有魏卒的,還有許多戰馬的,看到這一幕,他心中咯噔一下:魏軍,莫不是襲了本陣?

“馬奢將軍。”

,傳來了一聲問候,打斷了馬奢的思緒。

他抬起頭,這才發現代郡守司馬尚正騎著戰馬徐徐而來。

“將軍不在前線指揮戰事,何故跑到本陣來?”在詢問馬奢的時候,司馬尚的目有些閃爍。

聽聞此言,馬奢遂解釋道:“天將暗,然釐侯尚未傳令諸軍是戰是退,故而我我兒前來詢問,不曾想,韓大人竟告知我兒,釐侯忽然有恙,回營歇息去了……”說到這裏,他深深看了一眼司馬尚,低聲問道:“司馬將軍,究竟發生了何事?何以將軍會率騎兵回援本陣?”

司馬尚糾結地看著馬奢,半響後歎了口氣,說道:“罷了,末將實在不知該怎麽編……”

說著,他策馬來到馬奢邊,俯低聲音說道:“將軍切勿聲張。方才魏軍襲了本陣,魏將伍忌,將釐侯擄走了……”

聽聞此言,馬奢驚地倒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問道:“竟、竟有此事?!”

司馬尚點點頭,遂將事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馬奢,包括釐侯韓武在被擄走時托侯韓代掌軍隊的事,聽得馬奢眉頭皺,一言不發。

侯此時也是左右為難,攻城攻不下,又不敢輕易撤軍……唉。”司馬尚搖了搖頭,隨即詢問馬奢道:“馬奢將軍,依您之間,眼下該如何是好?馬奢將軍?”

“唔?”

馬奢如夢初醒,有些心不在焉地說了兩句,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當時說了什麽,反正待他回過神來之後,他已告別了司馬尚,正佇馬站在一雪坡上。

為何似馬奢這等名將,此刻亦會走神?

他在想什麽?

原來,當得知釐侯韓武被魏軍擄走之後,他的心便砰砰直跳。

雖然這樣對不住釐侯韓武,但馬奢忽然覺得,這或許是一個使韓王然奪回權柄的絕佳機會。

說實話,縱使釐侯韓武權傾朝野,事實上也並未虧待馬奢,但問題是,馬奢深上代韓王「韓起」的恩義,因此在釐侯韓武與韓王然之間,他當然是偏向後者,哪怕韓王然因為要韜養晦,表現出種種不盡人意,馬奢依舊堅定自己的立場。

『釐侯落魏軍手中,縱使魏公子潤不殺釐侯,相信除非兩國的戰事結束,否則魏軍也絕不會將釐侯送還我方,這樣的話……』

若有所思地返回前線,馬奢喚來兒子馬括,將事真相告訴了後者。

在聽聞真相後,馬括吃驚說道:“孩兒其實早就猜到魏軍襲了本陣,不過孩兒隻是以為釐侯了重傷,因此回營歇養,不曾想竟是被魏軍擄走……”

馬奢默然地點了點頭,隨即附耳囑咐兒子道:“括兒,你立刻前往邯鄲,將此事稟報陛下……事已至此,又豈能韓虎、韓庚等人搶了先?”

馬括亦是聰穎之輩,當即明白父親話中深意,點點頭說道:“孩兒明白。”

說罷,馬括來他的親兵,二人互換了甲,隨即,趁著天漸漸暗淡,帶著幾名親兵悄然離開了。

當日,由於侯韓不敢下令撤退,以至於盡管天逐漸暗淡,但這場仗仍在繼續——主要表現在城的巷戰,魏軍與韓軍對峙於城的那一條條街道,不過論戰事的激烈程度,卻是愈發不如此前那般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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