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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亂世醫女》 第102章

102第一百零二子嗣

文丹溪一臉呆滯的看著陳信,突然大徹大悟,終於明白爲什麼陳梓坤的腦回路那麼奇特了,這絕對是傳,而且就變異的傳。

陳信被自家娘子看得心裡發,他吶吶的問道:「娘子,你怎麼了?」

文丹溪便把剛才的大發現告訴了陳信,陳信一聽,立即高昂著腦袋,像隻驕傲的公鶏似的說道:「我的兒像我有什麼稀奇。這天底下除了我,誰能生出這樣的兒來!」

說完他仍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追問:「娘子,你實說實說,你是不是在諷刺我?」文丹溪無奈的給了他一記眼刀,賭氣道:「你要真不行了,我就一腳把你踹下去,還用這麼委婉的諷刺嗎?」隨即,又覺得話說得有些狠,連忙抱抱他哄道:「好了,別胡思想了。你任何時候都是威風凜凜。哪怕你的人老了,蘿蔔也不老。」

陳信實事求是的嘆道:「我知道你是在安我,等人老了,蘿蔔也該康了。」

「撲哧。」文丹溪忍俊不

誰知陳信又開始發神經了:「你再給我講一個有趣的故事,還得是大人的,講完咱們就睡覺。」

文丹溪疲倦無力的緩聲講道:「從前有一隻蛤蟆,他沒穿服……」

……

日子靜靜的流逝,小梓坤一天天的長大。這幾年陸陸續續的又添了不弟弟妹妹。小梓坤也越來越有老大的派頭,每天帶著這些小豆丁們上天地的胡鬧,將家裡攪個天翻地覆。陳信仍是半年征戰,半年在家。他們的地盤從六州增加到十四個州。其治下是一片阜民的繁榮景象,士兵驍勇善戰,員清廉,百姓安居樂業。

但稍嫌中不足的就是,文丹溪的肚子這麼多年來一直再無靜,自己也看過,還特地請了郭夫人和郭大夫診斷,結果是兩人的都沒有任何問題。文丹溪糾結了一段時間後,便漸漸放下了。陳信表面上看去也不怎麼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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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不太介意,有的人介意得很。這些人是指秦元和陳季雄等人。在梓坤五歲那年,趁著局勢相對較爲和平,陳信便帶著妻在自己的領地巡視了一圈,自然也去秦州看了義父,陳季雄見到孫自然十分高興,不過,他言裡言外還是希兒子兒媳能再生一個孫子。小梓坤本來十分喜歡爺爺,一聽這話,立即撅了生氣不理他。陳季雄看小孫如此敏聰明,此後幾天便沒敢再提。

但是當梓坤六歲以後,秦元終於忍不住向陳信提這個問題了,他還讓李冰雁試探文丹溪的想法。文丹溪看著這幫人如此興師衆,心中不由得一陣慨。到底是古代啊。

這日,李冰雁又過來陪文丹溪,幾個孩子一起到院中玩耍去了,姐妹兩人坐著說悄悄話。文丹溪見眼中微有憂,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便笑著說道:「姐姐有話直說便是,咱們姐妹還有什麼要藏著掖著的?」

李冰雁囁嚅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咬牙說了出來:「其實還是關於子嗣的事,妹妹到底是怎麼想的?」文丹溪心中明白,知道秦元又讓來試探自己了。

的反問道:「姐姐說說,二弟有什麼想法吧?」

李冰雁的子很不自在的椅子上扭了幾下,吶吶的說道:「妹妹,你可別怨他,我就照實說了吧。」李冰雁頓了一下,仍用試探的語氣小心的說道:「務觀說,實在不行,妹妹可給妹夫納一房家世清白,人口出衆的妾室,將來若是有了子嗣,可過到妹妹名下。再將那妾室送到別院休養,如此以來,也不影響你們夫妻的,妹妹你看……」

文丹溪聽了這話猶如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似的。心中一陣冷笑,儘管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但親耳聽到心中仍是覺得刺得難。讓自己的丈夫和別的人生孩子,還口口聲聲的說以後不會影響兩人的!這真是荒謬至極。一剎那,對秦元的觀瞬間跌低,這個人,自己一直像對待親兄弟那樣對待他,他卻這樣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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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雁看到文丹溪臉蒼白如紙,兩隻眼中閃爍著兩簇怒火,便知道是徹底怒了。心裡頓時一陣忐忑和心疼,喃喃喚道:「妹妹,你--你別這樣,姐姐再也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文丹溪冷笑數聲,緩緩地說道:「我知道姐姐也是人所托,我不怪姐姐。姐姐既然問了,我就不得不答,請姐姐如實告訴秦元!」文丹溪連二弟也不稱呼了,而是毫不客氣的直呼其名。

李冰雁不知所措的點點頭。

文丹溪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著手,端過一杯水,「啪」的一聲,將杯水傾灑於地,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如果他那麼做了,幷且陳信也答應了--我不管他是什麼理由答應,我們之間就如同這水一樣--覆水難收!任何人任何事都休想再讓我回頭。姐姐此刻就去所這話告訴秦元和陳信還有他的弟兄們吧,若是他們做了決定,我看也不用納妾了,我直接帶著梓坤走開就是。他娶幾個就娶幾個。」李冰雁臉大變,心頭一陣震撼,囁嚅著,了幾次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勸

文丹溪半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虛弱的擺擺手說道:「姐姐快去轉告秦元吧。」

李冰雁只好退了出去,回去將消息告訴秦元。

秦元坐在書案前,手中握著茶杯,目晦暗不明。他低聲問道:「嫂子真這麼說?」

李冰雁神黯然的點點頭,然後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務觀,我求你了,別再手這件事了。你真的要眼睜睜的拆開他們夫妻二人嗎?」

秦元的脯微微起伏著,他帶著的怒氣,沉聲說道:「冰雁,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大哥大嫂?子嗣可是一件大事。別說是大哥這樣的份,就算是鄉間的田捨翁也會想盡一切方法去延續香火。嫂子那麼明理的一個人,爲何在這件事如此固執執拗,不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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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雁也怒了,忍不住提高了嗓門道:「我看不通理的是你吧。妹妹和妹夫他們兩人都不急,你緣何急這樣?」

秦元沒料到自己的妻子竟然也不理解自己,他轉過頭來,冷聲說道:「我不像你這麼短視,我是爲了我們河東十四州的百姓著想,爲了大哥的將來著想!」

李冰雁竟是出人意料的毫不退讓:「我這麼說也是爲了我的妹妹和侄著想。你們爲何不顧及們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就是不通理!」

「……」

這對自親以來幾乎沒紅過臉的夫妻今日竟破天荒的大吵起來。一向恭順的李冰雁更是毫不退讓,兩人越吵聲音越大。

兩人正咬得不可開,就見秦元的一個親兵戰戰兢兢的在門口聲稟道:「二將軍,大將軍來了。」

兩人的吵架聲戛然而止。李冰雁低著頭走出書房,在門口正好與陳信迎面對上。李冰雁聲音僵的囑咐道:「妹夫,你可一定要堅持自己的想法,別理他!」

「你,給我回去!」秦元在屋裡幾近氣極敗壞的吼道。

陳信驚詫的看看兩人,不明白這一對一向相敬如賓的夫妻怎麼吵這樣?

陳信關上門坐在秦元對面,問道:「二弟找我有事?」

秦元兀自氣個不住,他略略平復了心緒,臉上出一無比的笑意:「讓大哥笑話了。」

陳信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誰家夫妻不吵架,我和你嫂子有時也會吵。」

秦元深吸了一口氣,將一疊厚厚的紙張遞上去,陳信以爲是什麼公文,連忙接過來翻看,這一看卻是大吃一驚。

原來這上面全是麻麻的簽名。上到秦元到洪大鬍子刀疤臉,再到周通韓師爺等一幫軍師幕僚,最後還有破虜軍的一些將領。這些簽名所爲目的只有一個:勸陳信想法設法生兒子。理由很充分:沒有子嗣,河東無人繼承,軍心民心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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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信看罷然大怒,「啪」的一拍桌案:「二弟,你這是何意?這只是我家的私事,你怎的弄的像軍國大事似的?」

秦元從鼻腔裡冷哼一聲:「大哥竟然以爲這只是私事?那我來問大哥,如若大哥沒有子嗣,那麼大哥百年之後,誰來承繼陳家的香火?誰來執掌河東十四州?我們河東百姓,三軍將士該何去何從?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這一點基業豈不是要拱手讓人?」

陳信不耐煩的揮揮手:「我們如今都還年輕,還有個幾十年的活頭。以後再說以後的事。」

「那幾十年之後呢?之後我們怎麼辦?做人不能只顧眼前!」秦元步步,寸步不讓。

陳信無話可答,只好拿出大哥的威風:「好了,別說了!」

秦元見氣氛有些張,忙話鋒一轉,稍稍放緩了語氣:「我就不信大哥做爲一個男人不想有自己的子嗣。是以,還請大哥多多勸勸嫂子,我們破虜軍的弟兄們都希嫂子能像以前那樣賢達明理。」

陳信停了一下,沉聲答道:「我和親前就答應過隻娶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算話。」

秦元立即說道:「此一時彼一時也,當時誰能想到,以後不能生養呢。」

「我的兒,你的侄很聰明,你也說了,男孩子都比不過。」

秦元想也不想的答道:「可是,畢竟是個。再強又有什麼用呢。」

「你,你真是又酸又腐!」

「大哥難道在這件大事上也要懼嗎?大哥你忍心讓我們弟兄失嗎?」

……

繼李冰雁之後,書房裡又開始了新一的吵架,這一次比上次激烈多了。只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諸如「砰砰,劈裡啪啦」等各式各樣的聲音。在書房外伺候的幾個親兵個個面帶哭容,戰戰兢兢的站著,生怕殃及他們這些池魚。

再說文丹溪,自從李冰雁走後,便一直心神不寧,讓人去找陳信,那人卻稟報說,陳信已經被秦元去了。自然知道對方走陳信是爲了何事。在屋裡轉來轉來,更加坐臥不安,就等他的決定,他的決定一下,的決定便也有了。這是他們認識以來最大的考驗。過去了,後面還有很多阻力,不過去,他們八年的夫妻也就付之東流了。不甘心也捨不得,但是也清楚的知道,一旦陳信的底綫,無論多麼捨不得,都決不會妥協。

文丹溪想得非常神,以至於兒站到面前都沒有察覺。

「娘親--」陳梓坤今天出人意料的乖巧和安靜。

「寶兒怎麼來了?」文丹溪看著一反常態的兒,心中一陣酸楚。也許,很快就面臨一場艱難的抉擇。

陳梓坤用黯然無神的大眼睛看著母親,平靜的問道:「娘親,你是不是想問,如果爹爹要娶後娘,梓坤是跟著娘親還是跟著爹爹、」文丹溪心中五味雜陳,什麼都沒給說,但都猜到了。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瞞了。沉重的點點頭肯定了的猜測。

陳梓坤的攥著小拳頭,恨恨地說道:「這些男人既虛僞又可惡,娘親平日對他們那麼好,關鍵時刻沒有一個人幫娘親說話。他們裡誇寶兒如何如何聰明伶俐,心裡卻認爲寶兒就是比不過男孩子。娘親,我長大了要把這樣的男人統統都殺,把他們和那些看不起人的書一起埋到易州城外的大坑裡。殺到他們都不敢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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