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梅妃娘娘怕是已經走火魔,哪里能這般折騰那麼小的孩子。
要是再看不好,以后必定是夭折的命。
柳心中有些不忍和心疼,急匆匆朝著玉華宮走去。
剛走了幾步又停下了腳步,狠狠給了自己一掌,這是瘋了嗎?怎麼想的?
自己居然朝著寧貴妃的玉華宮而去。
想來周玉應該是在太醫院,又折返去了太醫院,一打聽才曉得周玉今日是去玉華宮幫大皇子診平安脈。
當初皇上也不是沒有一視同仁,特吩咐周玉幫宮里的幾位皇子都把一把平安脈。
可不想即便是儀宮的皇后娘娘都看重周玉的醫,唯獨梅妃委婉拒絕。
說一個太醫看三個孩子有些看不過來,當著皇上的面單獨點了王太醫給二皇子殿下把脈。
皇上這些日子被梅妃翻來倒去的子也擾得有些煩了,由著去也沒說什麼。
可此時二皇子殿下的病越來越不好說了,柳顧不得那麼多,決定背主一次,也僅此一次。
柳深呼吸,沿著僻靜的林間小路繞到了玉華宮,看向門口守著玉華宮的宮。
那玉華宮的宮一看竟然是傾云宮的大宮來了,二人齊刷刷愣在了那里,臉上的表卻有些淡淡的。
之前傾云宮的梅妃和他們主子關系不錯,可是梅妃娘娘越來越矯,甚至聯合熹嬪一起給他們主子難堪,還下絆子。
一來二去傾云宮和玉華宮幾乎很來往。
此時瞧著傾云宮的大宮走來,們下意識地擋在了門口一臉的戒備。
柳不以為意幾步走上臺階沖兩位宮陪著笑臉道:“勞煩兩位姑娘進去通報一聲,二皇子殿下子不好,今日去太醫院請周太醫過來診脈,不想周太醫來了這里。”
“不曉得現在如何了?周大人有沒有時間跟我去一趟傾云宮,幫二皇子殿下也瞧瞧。”
提到二皇子殿下,兩位守門的宮倒是愣在了那里。
一個年紀尚淺的小宮冷冷笑道:“現在怎麼就想起周太醫來?”
“當初皇上不是下旨讓周太醫替三位殿下一起診脈,還是梅妃娘娘主推了的,如今又來我們玉華宮搶人是何道理?”
柳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即冷冷笑了出來。
是傾云宮的大宮,自然有的是手段和說辭。
門口守門的兩個使宮哪里是的對手。
柳淡淡道:“兩位妹妹,這說的是什麼話?”
“什麼搶人不搶人的?難不周太醫是那玉華宮的專屬太醫不?”
“你們也曉得皇上當初的意思是讓周太醫替三位皇子診脈,如今王太醫有些診不出來,自然也要請周太醫來了。”
“多不過都是皇上的孩子,難道周太醫還能厚此薄彼不?”
“二殿下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們玉華宮擔當得起嗎?”
柳話音剛落,守門的兩位宮頓時臉一變。
為首的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宮,抬起手將那年輕宮拉到了后,出一笑容:“瞧姐姐說的什麼話?”
“殿下既然生病,需要周太醫過去瞧瞧,我們豈有不讓瞧的道理?”
“大家都是做奴婢的,哪有這樣的權利?”
“姐姐先緩一緩,在此等候,我進去稟告我家主子便是。”
玉華宮殿里,榕寧看著抱在周玉懷里的寶貝兒子。
這個小家伙每次看向周玉的時候都開心極了。
周玉小心翼翼抬著小家伙的胳膊小,檢查這孩子發育的況,小家伙被逗得咯咯大笑。
大皇子殿下五致,如今過了幾個月越發長開了,像是那畫上的福娃娃似的,難怪人人見了都很喜歡。
便是周玉這樣嚴謹向的人,都被大皇子殿下逗得角勾起一抹微笑。
榕寧瞧著自家孩子滿眼的欣,不求以后如何,只求這孩子能平安度過一生。
突然綠蕊從外間走了進來沖榕寧福了福道:“主子,傾云宮的人當真是臭不要臉的。”
“當初皇上讓周太醫替二殿下診脈,不曾想們直接拒絕了。”
“如今又說二殿下病得厲害,要讓周大人過去。”
周玉抱著孩子的手微微一,小心翼翼將大皇子輕輕放在了榻上,又用枕頭墊在了外邊怕他翻滾到地上去,這才緩緩轉看向了面前的榕寧。
榕寧眉眼間也掠過一抹暗沉,好話賴話都是傾云宮的人說了,當是什麼?
可是既然人家打著二皇子殿下生病的理由,若是不去二皇子萬一真出了什麼岔子,周玉必死無疑。
榕寧看向了周玉緩緩道:“既然打著二皇子的名,這一遭你不得不去。”
周玉躬道:“臣明白,臣這就去傾云宮跑一趟。”
榕寧卻微微沉道:“本宮一直有一件事不明了。”
“若是梅妃對本宮心生忌憚,大可不必讓本宮的太醫幫二皇子看病。”
“如今怎麼又要去看了,那便是二皇子真的有些問題。”
看著周玉道:“你這一次去傾云宮替二皇子把脈,定要仔仔細細地查看一番,若是有什麼端倪盡早稟告本宮。”
周玉應了一聲拿起藥箱,匆匆走出了玉華宮。
他走到了門口,柳已經急得團團轉。
周玉看著道:“走吧,去傾云宮。”
不想柳抬眸定定看著周玉道:“周太醫,奴婢知道周太醫人好心善,醫德高尚,定然會盡力救治二殿下。”
周玉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這說的什麼話?
一次次強調他的醫德做什麼?
周玉緩緩道:“姑娘多慮了,我為太醫院的太醫,作為醫者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為病患看的,絕不可能有任何差池。”
周玉說罷也不想與再多廢話,既然二殿下病了,得趕些去看。
他提著藥箱朝前走去,不曾想后的柳竟是急切地喊住了他的步伐。
“周太醫!”
周玉不得不轉過看著奇奇怪怪的柳:“柳姑娘,二殿下既然病了就得盡早看,你這般拖延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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