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其實沒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很張。
因為這是第一次,以工作份這樣正式和池臣宴見面,跟他談工作。
了手,手心全是汗。
深呼吸了兩下,才走進去,然后就聽見他說:“把門關上。”
秦詩頓了下。
聽起來很正常。
也確實該關門。
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讓人心跳有點。
秦詩抿抿,轉按了旁邊的關門鍵,玻璃門再次緩緩關上。
這才朝池臣宴走過去,走到辦公桌前,還沒說話,池臣宴重新抬眼看,“坐。”
秦詩微頓,辦公桌前也有椅子,但覺得談正事,坐下來好像不合適。
所以還是站著,依然是那副禮貌客氣的樣子,“我今天來,是想跟池總談談關于訪談的事。池總知道,我是《人聚集》的主持人,我們電視臺一直很希對池總進行專訪,所以我希池總能給我這個機會。”
池臣宴靠上椅背,抬眸,目沉靜的向:“可我聽說,你已經被解聘了。”
秦詩彎起角:“解聘合同我還沒簽。當然,這也是我希您接采訪的原因之一。只要您愿意接我的邀約,我就能回電視臺。”
池臣宴盯著,像是要看到的眼底:“所以,你是想利用我?用我的訪談當籌碼,去跟電視臺談條件?”
秦詩沒有否認,只是說:“我說了,這是原因之一。”
池臣宴:“其他原因呢?”
秦詩抿,抱手中的文件夾,“因為,我確實也覺得池總很值得采訪。池總的過往經歷被所有人津津樂道,大家都認為池總的前半生可以寫一部傳奇。可我更想知道,這傳奇背后所經歷的不為人知的辛苦和孤獨。”
非常書面正式的語言,全然公事公辦的態度。
池臣宴結卻瞬然輕滾,指尖有那麼瞬間,輕。
秦詩已經把抱著的文件夾雙手遞過去,“這是我的采訪提綱,如果方便,池總可以先看看。”
關于池臣宴的采訪提綱,其實已經做了很久,不是臨時做出。
雖然以前沒想過會有用得上的一天。
可實際上,只站在節目主持的位置上,也確實很想,同池臣宴進行一場訪談。
所以上跟謝歡說不可能約到他,背地里還是做了許多的準備工作。
今天在酒店,把以前做的東西從網盤翻出來,再次整理。
然后才聯系了江南歸。
池臣宴看著遞來的文件夾,目卻落在纖細白皙的手指上,頓了頓,抬手接過,宛如不經意般,指腹過指尖。
秦詩:“……”
抿抿收回手。
池臣宴一副正經模樣,不看,只翻開文件夾。
姿態沉靜。
秦詩也安靜等著。
直到池臣宴簡單翻完提綱,抬眸看,“秦小姐這份提綱的思路是什麼?”
秦詩開口,“整個采訪提綱主要是圍繞池總的創業過程,采訪容大綱包括了您的個人經歷,您當初孤出國,選擇在國外創業,這其中歷經的辛苦,以及您創業后的經營理念,短短時間將公司……”
不等說完,池臣宴淡然打斷:“秦小姐不覺得,自己這份采訪提綱過于嚴肅無趣嗎?”
秦詩怔了怔,解釋:“我們《人聚集》向來是尋求專業……”
池臣宴毫不客氣:“所以,你那個節目的收視越來越差。”
秦詩:“……”
手指。
忽然好想掐他。
池臣宴把的提綱放到一旁,重新靠上椅背,雙臂環抱,“秦小姐為一個主持人,應該要跟得上時代發展才對,也該明白,現在沒人愿意聽這些,老生常談的說教式訪談。”
他輕彎了下,“相比起我孤出國,他們可能更希聽我出國時,有沒有舍不下的人?又或者,與其說創業的孤獨和辛苦,大家應該更想知道,我孤獨辛苦的時候,有沒有想念的人?”
秦詩心弦瞬間輕。
他這話的意思……
池臣宴已經問:“秦小姐,明白了嗎?”
秦詩眼睫閃幾下,“我以為,池總不是那種喜歡將私生活暴在外的人。”
“我確實不喜歡將私生活暴在外。”
池臣宴那雙淺瞳孔看起來總是格外冷淡,卻又讓秦詩更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
他停頓兩秒,凝著,淺聲帶笑:“不過,如果是秦小姐來采訪我的話,我很愿意說一說,讓我不舍,甚至想念了七年的人。”
秦詩著自己的手指。
他又來了。
一直在進攻,讓難以招架。
池臣宴看著的緒變化,眸微瞇,“又或者,是秦小姐,不敢聽我說?”
“我知道了。”
秦詩深呼吸,彎腰,把他放在一旁的文件拿回來,重新抱住,“我會回去把采訪容好好修改,然后再讓池總過目。”
池臣宴挑眉,不置可否。
隨后抬腕,看看時間,“半個小時正好也到了。”
秦詩,“那我就……”
剛開口,就被池臣宴打斷,“正事說完,也該說說私事了。”
秦詩眼睫忽的一抖,“什麼私事?”
池臣宴沒說話,只是起朝這邊走來。
秦詩抱著文件夾眨眨眼,轉,池臣宴正好已經走到面前。
朝后退,后腰上了辦公桌桌沿。
下一秒,池臣宴抬手掐住腰,毫不費力的一抱,抱坐上了他的辦公桌。
而他雙手撐上辦公桌邊緣,俯靠近。
之前的正經嚴肅在那瞬間然無存,男人眼神專注的凝著,低喚,“婳婳。”
辦公室的空氣在那瞬間彌漫上曖昧。
秦詩目,同他視線纏繞,著他驟然欺近的氣息,慢吞吞“嗯”聲。
他低聲問:“還在生氣?”
秦詩垂下眼:“我沒有生氣。”
池臣宴卻說:“早上是我的錯。”
秦詩角抿住,男人長指住下,讓抬臉看回他,繼續說:“不該讓婳婳誤會。”
“池臣宴……”
秦詩呼吸微窒,想說什麼,池臣宴又補充:“不該丟下婳婳就走。”
他了一天的緒,此刻近在咫尺,才稍有緩解。
所以,坦然承認錯誤。
低聲輕哄:“婳婳不氣了,好不好?”
秦詩咬,“我真的沒有生氣……”
“是嗎?”
池臣宴不讓避開他目,鎖著視線,嗓音含啞,“那,婳婳要證明一下。”
秦詩看著他眼睛里的自己,聲線輕,“怎麼,證明?”
池臣宴把手中礙事的文件夾開,隨意丟到一旁,握住雙手環上他腰,嗓音更啞,“抱我。”
將頭得更低,薄若有似無輕蹭,“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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