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安排
“十八臉頰腫了?”外頭圍著一堆八旗兵虎視眈眈, 程婉蘊正領著人收拾東西,又要安兩個剛進門嚇得不知所措的兒媳,又要撐起來寬懷著子的四福晉, 還有底下幾個年紀不一的孩子, 太子爺不在,連慌都不能慌,一屋子的人指著, 誰知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十八阿哥的嬤嬤哭著來稟報,十八早起來就神不振, 吃不下東西,一側面頰也高高腫了起來。
康熙在木蘭大作頻頻,即便是十八這樣七八歲的孩子也被呼來喚去,一會兒跟著皇阿瑪去木蘭參加大宴、打獵,吹了一腦門子冷風,不過幾日又急匆匆打發他快馬趕回張家口行宮, 驚嚇加勞累,不病才有古怪了。幸好當初弱的茉雅奇、同樣年的弘晉和佛爾果春都留了下來, 不然程婉蘊今日不知要料理多病人, 只怕自己也想病一病了。
撂下手裏的事, 把添金、青杏、碧桃等邊伺候的奴才都了過來,正道:“外頭生了事,咱們更不能, 不能給太子爺拖後, 你們趕忙將行李都收拾出來, 再把底下的人都看好管好,別門外那些兵爺覺著咱們在刻意拖延。另外, 添金幫我悄悄把季郎中過來,跟著我去瞧瞧十八阿哥。”
幾人也都肅然下拜,各自繃了心神去做事。
程婉蘊起去了十八阿哥的院子,這孩子正乖乖被嬤嬤摟在懷裏,被兩個太醫圍著看舌苔、把脈,一見進來便眼睛一亮,瞬間又覺著委屈了一般,眼淚包在眼眶裏,扁了扁道:“嫂嫂,我好疼。”
程婉蘊快步上前,那嬤嬤連忙起讓了,兩個太醫也忙轉跪下拜見,
“讓嫂嫂看看。”便坐在原本嬤嬤坐著的椅子上,將十八阿哥抱在懷裏仔細瞧了瞧,他左側面頰已經腫得像含了個梨子,起來灼熱微微發紅,下頜也能到一些腫脹,太醫方才還他張瞧了,說是口頰裏頭紅腫,舌下也腫脹了起來。
太醫道:“這是痄腮之癥無疑,痄腮之癥常在春冬發作,孩裏是極常見的,只是這病置不好會加重中毒癥狀,阿哥還小,暫且用不得重藥,奴才先出去擬個疏風清熱、解毒消腫的方子,一日兩劑,連服用三日,若癥狀加重或無緩解,奴才再改方子。”
太醫說的中毒癥狀,約莫就是後世說的并發癥,心炎、腦炎之類,歷史上十八因此而死,只怕就是拖到後頭沒有得到及時有效的救治合并發了其他更嚴重的病。程婉蘊沉著臉點點頭:“有勞太醫了,勞煩太醫開方。”
太監帶兩個太醫出去開方子煎藥,程婉蘊則越想越生氣,即便腮腺炎前期病癥不顯,但一定是有跡可循的,程婉蘊皺眉生氣地問道:“怎麽阿哥都病得這樣重了,才來回話?先前千叮嚀萬囑咐要你們好生當差,你們倒都當耳旁風了不!”
一屋子伺候的人都跪下了,嬤嬤抹著淚說:“前幾日阿哥說有些頭疼,奴婢以為是在外頭吹了風的緣故,便連忙人熬了姜湯來服用,後來阿哥又好了,奴婢便沒有在意……”
就知道!這些奴才生怕被主子責罰,主子有點頭疼腦熱,便想著先瞞著,瞞不過了才往上報,不知因此耽誤了多病,程婉蘊重重一拍桌子:“如今多事之秋,我暫且不罰你們,但你們的板子都得記在賬上,阿哥若是再有什麽不好,掉了腦袋可別怪我心狠!”
說完又吩咐:“回頭把十八阿哥挪到四福晉院子裏,由四福晉親自照顧!”
十八攥住的裳,一雙黑亮剔的眼睛定定地著,讓程婉蘊的怒火又好似“噗”地一聲熄滅了,低下頭了他溜溜的腦門,輕聲道:“十八別怕,生病好好吃藥,一會兒也就好起來了,嫂嫂下午要走了,但四嫂會陪著你,回頭等你好了,嫂嫂再給你做好吃的。”
他重重點了點頭:“十八都聽嫂嫂的。”
程婉蘊虎著臉打發屋子裏的人都出去給阿哥收拾東西,一副不願再多看他們一眼的模樣,就連十八邊的嬤嬤也嚇得鵪鶉似的離開了,太子嬪娘娘發了大火兒,誰還敢杵在這兒?自然能溜多快溜多快,等人都走了,才給添金使了個眼。
季郎中悄悄避開了人進來,他留著八字胡,濃眉,一雙微微下垂的眼睛,方正的臉,竟然與後世的季德勝生得很有幾分相似。季家的方是一代傳一代的,如今這位季郎中手上的方也是在父輩手上刪減增改過的,但也是一個囊括了十幾個中草藥的複雜藥方。
當初程懷章派人找尋季家蹤跡也費了不功夫與運氣,游方郎中四流落,他并不是定居南通,而是在江蘇各地養蛇、制蛇藥、蛇傷,一會兒到了無錫一會兒又在江蘇,南通也不過遇上了旱災,湊巧走到那兒,在南通各村子呆了一年半載,無數病人在他手上活了命,名氣也大了,這正好被程懷章派去尋訪的人找到。
他是走遍大江南北的人,不知遇見過多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病人,要說醫學淵源,他恐怕比不上太醫院的名醫,但要說實踐經驗,他一年看的病人只怕比太醫院的太醫十年看得都多,且各樣病癥的人都有。進了京城後,這幾年又去存、反複調整,不論是外敷服都有了進步。如今他跪下給十八阿哥看診,不過瞬息就有了法子。
程婉蘊又讓他看過太醫擬的方子,他說起來頭頭是道:“這方子也是好的,解毒消腫,但太過中正平和,兒若患痄腮之癥,大多都是先一側發腫,隨後不過四五天,兩側都要腫起來,腫脹加劇、吞咽困難,甚至口中還會流出膿,這時候再治就不容易了,因此小的主張要一擊必中!重癥用重藥!只要減量服用,孩亦不會損傷腎經。”
“很是,請季大夫開方。”季郎中的話正好切合了程婉蘊心中所想,撇開劑量談毒是沒道理的,是藥三分毒,不論是西醫中醫,哪個沒有副作用?如今十八最重要的就是保命,兩相其害取其輕罷了!
季郎中想了想:“這方子也無需大改,只需在疏風解毒、消腫止痛的基礎上再添柴胡、牛蒡子兩味藥,後頭若是風毒腫發了出來,有高熱之狀,便加紫雪丹、至寶丹清熱鎮驚,熄風開竅;孩高熱容易驚厥搐,便再加風頻繁者,加鈎藤、僵蠶平肝熄風。病至後期,腮部腫脹漸消,也不可掉以輕心,龍膽草、山梔清瀉肝膽之火;黃芩、黃連清熱解毒;配以柴胡、川楝子疏肝利膽;延胡索、荔枝核理氣散結止痛;桃仁活消腫。【注1】另外……”
“皇阿哥可否一觀?”
程婉蘊和十八同時傻眼:“啊?”
季郎中為醫者,完全不避諱,認真道:“一般痄腮之癥都伴有毒竄睪腹、睪丸腫大的癥狀,皇阿哥若有此癥狀,便還要添加青皮、烏藥、莪理氣消腫,請皇阿哥將子了,讓小的上手一……”
“等等!等等!”
程婉蘊和十八的臉同時紅,連忙將十八放了下來,輕輕咳了一聲,故作鎮定道,“嫂嫂外頭還有些事,留添金公公在這兒陪你看診,十八好生聽季郎中的話,這季郎中是民間極有威的名醫,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等會兒嫂嫂讓四嫂過來接你啊。”
十八雖然只有八歲,但也不是不知,臉通紅無比僵地點頭。
程婉蘊落荒而逃,十八默默地擡頭向季郎中,季郎中對他出一個和藹的笑,一邊舉起手來:“阿哥爺別怕,小的治過許多這樣的孩子,後來都好了,您方向,小的手一定輕輕的。”
十八到添金懷裏,不論是有蛋沒蛋,兩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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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蘊勉強料理了十八的病,回了屋,就發現舒和和順頌都過來了,們兩個剛剛親,年紀也不大,經過木蘭那一場驚魂之夜,兩個媳婦卻越忙越是心裏沒底,于是接著過來回話的功夫,都盼著能得個主心骨。
舒和那頭倒還好一些。弘暄和弘晳的帳子早早都搬去康熙那邊了,們倆為眷、孫媳為了避嫌卻不能過去,因此還住在原來的地方,與自己的夫婿實則是回了張家口行宮時才見上面,木蘭那一張晚都沒有停止過的馬蹄聲、兵將巡視的腳步聲,的確心裏的確七上八下的。
但伯父馬齊也在木蘭,出事的時候還想法子傳了信給,雖然只寫了個安字,不論是讓安心、安穩還是安定,舒和都算有了個指,于是將邊的下人都約束好,東西也收拾好,雖然半夜舟車勞累,但還是打扮得一如往常,過來程婉蘊這兒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
順頌原本是有些嚇著了,但昨夜弘暄已安過,今兒進了程婉蘊屋子裏,見太子嬪娘娘笑著讓炕上坐,摟著還讓下頭的人上點心果子來,吃著甜的果,還有夾著松與糖的餑餑,心裏就松了下來。
後來額林珠、茉雅奇、弘晉、佛爾果春也來了。讓程婉蘊刮目相看的就是額林珠了,平日裏見著這樣胡鬧的孩子,竟然很穩得住,不僅拿出了大姐的派頭,還知道溫言寬嫂嫂、弟妹,又摟過佛爾果春,逗臉上的沒有撲勻,嚇得這個的小姑娘連忙上臉頰:“哪兒哪兒,快拿鏡子過來我瞧瞧。”于是滿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這一笑,讓上上下下所有人心裏都不由一松,周遭的氛圍便也變了。
舒和也主說起笑話來:“到了木蘭,皇上讓皇孫們也下場圍獵,其他爺們都是騎馬撒狗嗚嗚泱泱沖進林子裏追兔子打鹿,我們家二爺讓太監拿了他新做的夾和網兜,找了個地方埋了,就躲到涼喝茶看書,等傍晚再過去收,他這以逸待勞,竟然真有一兜子的兔子、野鳥、野,皇上問他怎麽投機取巧,二爺卻回道‘這世上既有善用力者,也有善用者,既能用,何須耗費人力?旁人追逐獵只做了一件事,他卻又得了獵,又讀完兩本書了。皇上哈哈大笑,還賞了二爺一把弓,說他想法是好的,但也不要荒廢了騎。”
程婉蘊還不知道弘晳竟然還生了這樣的事,聽著也覺著好笑,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二弟就是這樣的,如今他宮裏的使太監都不用費力從井裏汲水了,他做了個小小的機械水泵,安置在井邊,用腳輕踏那小桶就會自己被繩子拉上來,倒是很方便。”額林珠笑道,“我跟他要一個用,他說還在試驗,等改個更厲害的給我。”
有額林珠接話,順頌也笑著說起弘暄的笑話:“大爺也是的,有一回他看書看得了迷,蘸薯條蘸進硯臺裏,吃了一墨才回過神來。”
額林珠笑得拍大:“這算什麽,他有一回看了本不知什麽書,出門的時候裏還在念叨,下臺階的時候直接滾了下去,慶順要拉都沒拉住,一路滾到月亮門才止住。”
屋子裏哄堂大笑,佛爾果春笑得最大聲,這裏有額林珠照顧著,程婉蘊一直繃的背才緩緩塌了下來,見青杏給使了個眼,借口要出去看看烏拉那拉氏,便走了出來。
今日倒是個好天呢,游雲縷縷,和,只是心裏沉悶,在孩子們面前裝出來的鎮定在走出了屋子以後土崩瓦解,愁緒爬上了的眉頭。
但想到太子爺昨夜那句:“別怕,你的爺沒那麽容易倒下。”又好似從中汲取了一些力量,歷史一定可以改變的,一定可以的。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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