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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福妾(清穿)》 第63章 取名

第63章 取名

晚膳擺到了葡萄架下的小圓石桌上。

額林珠和阿克墩的餐椅已經擺好了, 青杏指揮著送膳太監將“兒餐”都分好。

哈日瑙海好奇地看著他們倆的椅子、帶小耳朵的碗,還有專門為他們量打造的小木勺、木頭筷子,他們練地爬上了凳子, 微微揚起下, 等嬤嬤為他們圍上飯兜。

“小世子,您也請坐。”青杏讓人從庫房裏又搜羅出一張餐椅,那本來是給程婉蘊還沒出生的孩子提前準備的, 如今卻正好給哈日瑙海先借用上,將椅子推到哈日瑙海邊,也拿了個圍兜過來, 笑瞇瞇替他圍上。

哈日瑙海坐在那兒有些局促與難為,他哪裏有這樣細吃過飯?幸好他生得黑,哪怕紅了臉也看不大出來。

青杏本來想給他也拿一雙學習筷的,但哈日瑙海已經能練的使大人的筷子了。

額林珠見狀,學著程婉蘊平日裏誇獎他們的口吻,對哈日瑙海豎起個大拇哥:“哪吒, 你真棒!”

哈日瑙海有些生氣道:“我不哪吒!我哈日瑙海!哈!日!瑙!海!”

額林珠認真學習:“哪!吒!鬧!海!”

青杏與周圍伺候的嬤嬤們都笑倒了。

這時送膳太監端來最後一道菜,總算解救了哈日瑙海, 因為額林珠馬上就被香噴噴的菜吸引了注意力:“今天吃排骨芋頭飯!好耶!”

阿克墩自打哈日瑙海來了以後就一直很沉默, 玩的時候也不說話, 這時才跟著出一個笑:“是妹妹最喜歡吃的!太好了!”

哈日瑙海也長脖子去瞧,只見那厚實的砂鍋裏裝滿了金黃的飯粒,顆顆分明, 每顆飯粒之間似乎都還黏著細碎的芋頭碎, 這芋頭不是那等趴趴的芋泥, 而是拿油炸過再搗碎的,很幹爽香脆, 除此之外,飯裏頭還有蛤蜊幹、魷魚、蝦米、香菇和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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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與圓蔥點綴其上,隨風飄來的香氣也讓人陶醉,這飯鮮香味又好看,哈日瑙海已經在悄悄咽唾沫了,他覺得吃這個飯,他就可以吃三碗!

青杏把芋頭飯分到每個孩子碗裏,太監們則給每個人挾了一大筷子炒九脆。

這顯然又是額林珠最:“九脆!我要多多的!再來一點!”

太監立刻又多挾了一些給

這盤菜,哈日瑙海也著看了許久了!雖說額林珠這菜九脆,但蒙古人是吃牛羊的行家,哈日瑙海一眼就看出這是牛雜了!

他們的做法大多將牛雜用來煮湯喝,或是白灼、涮鍋吃,炒頂頂考驗火候和手藝,草原上燒的是牛糞,而且冬季漫長得省著用,不大備猛火旺火的條件,所以他從沒吃過這樣做法的牛雜。

青杏見哈日瑙海目一直流連在那道菜上,便親自挾了一些到他碗裏,解釋道:“這是早上剛宰殺的牛髒,宮裏認為這是“下水”,一般是不會端到主子們跟前的,但程主子吃,特意吩咐膳房做好幾回,大格格也特別吃,您跟著嘗嘗,這做法的確又脆又,滋味不同尋常。”

哈日瑙海點點頭,他其實不太明白牛雜怎麽就不能給主子們吃了,在草原上哪裏能浪費食呢?這些也算葷呢!

拿筷子輕輕撥開上頭的青蒜葉,他很快就分辨出來了,這裏頭有牛舌峰、百葉肚、牛心冠、牛肚尖、牛峰肚、牛心管、牛腰、牛肚壁及牛脊等,這可都是牛上最好吃的部位啊!就是開水白灼蘸麻醬或醬油醋也好吃呢!

更別說這兒配以細刀功,將不同的牛髒切花狀、片狀、條狀、塊狀,輔以佐料、生姜,用旺火炒而,想必做這菜的火候一定是關鍵,火太大了,就老了、焦了,火候不夠,又激發不出那脆生生的滋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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挾了一塊兒口,第一口鮮脆爽,第二口哈日瑙海眼睛已經瞇起來了,甚至多嚼了幾口,都不舍得咽下去了。

沒有一點牛雜的腥膻怪味,全都被起鍋時澆得一勺米酒蒸騰得幹幹淨淨,菜裏留下了一點米酒飄香,卻又沒有一點酒味。

回味無窮。

哈日瑙海就著這菜吃完了一碗芋頭飯,很不客氣地舉起碗:“我還要!”

“小世子稍等。”青杏又笑著給他添飯。

額林珠見他吃得這樣快,急得也直飯:“哪吒鴿子,等等我,別吃那麽快!”

阿克墩顯得有些不大高興,他覺著妹妹好似被搶走了似的,看了看大口大口吃飯的哈日瑙海,又看了看著急想追上他也在大口吃飯的額林珠,頗有些悶悶不樂地低頭,拿筷子碗裏的芋頭飯,心想,為什麽這蒙古來的世子也要來程額娘這裏吃飯呢?以後程額娘也要天天供應他的飯食麽?阿克墩只要這樣想想就覺得不開心。

連平日裏也喜歡吃的飯食也沒了胃口。

哈日瑙海才不管別人開不開心,這時候就是吃飯最重要了!雖然太監們都會幫著把飯菜分到碗裏給他們吃,但早點吃完自己碗裏的,就能多吃些外面盤子裏的,所以他很快陷了快點多吃一點又想慢點多嘗味道的矛盾中。

不過他到底比額林珠和阿克墩大幾歲,吃飯速度也快,之後他又吃到了鮮甜水瓜荷包蛋湯、幹蒸、素炒小白菜。

最後,他真的吃了三碗飯,撐得幾乎爬不下椅子。

孩子們吃飯的時候,程婉蘊已經從産房裏挪出來了,回到了日常起居的暖閣裏,頭上帶了防風的抹額,半坐半躺在南窗下的炕上,能清楚地看到院子裏的形。

青杏已經安排三個孩子下來繞著院子慢慢走,哈日瑙海跟著散步散了兩圈,就快到宮門下鑰的時辰了,他得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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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蘊就見青杏牢記太子爺“好好照看世子”的囑咐,還給哈日瑙海裝了一兜子“旺旺大禮包”,還提了一陶甕蜂果茶,讓他邊的蒙古侍衛背著,這才好好將不舍的哈日瑙海送走。

額林珠似乎也不舍這個新玩伴,蹦蹦跳跳地幫著青杏將人送到院門口,還問了句:“哪吒,你以後再來我家裏玩,好麽?”

哈日瑙海難得沒計較錯他的名字,想了想,認真點頭道:“好,回頭我再來。”

額林珠就高興了,笑著和他揮手。

阿克墩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直到哈日瑙海走遠了看不見影,他才好像松懈心防,開開心心和額林珠進來堆積木玩。

他們就在程婉蘊的外間玩,頭挨著頭商量著要搭大房子還是搭個小橋。額林珠又霸道起來,將積木都攏到自己這邊,要由說了算怎麽搭才行,阿克墩一下都不

程婉蘊見了便從間大聲制止:“額林珠!不許這樣!耿媽媽,你過去教教道理,不許這樣霸道不講理,那積木可也有哥哥的一份啊!你若是要拿,只能拿自己的。”

額林珠一聽自家額娘的聲音就撅了,但好歹還記著額娘不好惹,就算找了阿瑪也沒用——早就看出來了!阿瑪比還怕額娘!而且總是偏袒額娘!有一回挨了額娘的打,哭著跑去找阿瑪出氣,結果阿瑪竟然笑著說:“阿瑪可不敢替你出氣,回頭要睡書房的!”然後就抱著滿院子轉悠哄著,一會兒讓看星星一會兒帶看花,一點也不想看!

哼,阿瑪只會口頭上安,卻不會真的幫!真氣人!

于是額林珠就不不願地將積木分了一半回去。

教訓完兒,程婉蘊喝了杯水,擡眼看去,太子爺坐在對面桌案後頭,還在專注看醫書,時不時提筆記錄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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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蘊就笑著出聲喚他:“太子爺,您可得給我加些分例了。”

胤礽疑擡頭:“怎麽?你短了銀子?”以前當格格的時候每個月分例那麽也沒見短過,怎麽升了側福晉這銀子還不湊手了。

“您看看,這院子裏有幾個孩子了?我看啊,那蒙古小世子以後八也要時常來玩了,您還是先撥點銀子給我吧!”程婉瑩戲謔道,太子爺這是把這兒當兒園了麽?

“今兒是意外,哈日瑙海日日要去上書房讀書的呢,不會常來的。”胤礽黑了臉,想起哈日瑙海和額林珠挨著一塊兒玩、一塊兒吃飯的模樣就牙,琢磨著一定要多布置些課業,讓他天天呆在上書房才行!

思來想去,又覺著程婉蘊這院子對孩子們實在有種難以抵擋的吸引力,所以這也說不準,他還不能趕人走,除了要對付葛爾丹的原因之外,說到底他也是離家千裏的一個孩子……當然,為了額林珠,還是來幾回吧!胤礽已經打定主意等葛爾丹之事了結,就讓康熙火速將這蒙古黑狗送回去才是!于是也有些心虛道,“先讓何保忠給你拿一千兩銀票……”

程婉蘊就笑了,抱起睡醒了正在襁褓裏蹬擺手吐泡泡的小兒子,一口親上臉蛋:“跟您開玩笑呢!有這幾個孩子在,我邊還熱鬧幾分!”

#

另一頭,德柱領著人出京也有好幾個月了,進了五月,這天氣越來越熱,但好歹五月末是個不冷不熱的好氣候,他走過直隸青苗長起來的田野,又往保定去,結果路上又下起雨來了,翻滾的烏雲被風裹挾著走,雨嘩啦啦澆下來的時候天也快黑了,他剛巧路過一個村子,連忙又勒了韁繩,往回去尋村舍人家避雨,琢磨著暫且歇上一晚。

這村子連個正經名字也沒有,因為住的人都姓高,就高家山村了。

村子裏在大雨裏靜悄悄的,路上見不到人影,德柱手下的家丁冒著大雨,挑了個蓋了三間大瓦房的人家去敲門,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隨後有個老翁提著魚簍子披著蓑過來了,他喊道:“誰在那兒敲高老鬥家的門?他家死絕了!沒人!”

德柱悚然一驚,回頭一瞧,那老頭已經走近前來了,手提一盞煤油燈一照,見他們幾人穿得面,又人人騎馬,就有些不敢上前了,躊躇了幾下才說:“幾位老爺可是與高老鬥有舊?他們家沒人了,連最小的孫子都得天花死了,就是那耕地的牛昨個兒也發了天花……”

“你說什麽?”德柱激之下沖上前抓住了老翁的胳膊,“老丈,你說這家人有只牛剛得了天花?牛也會得天花麽?你可別騙我!”

老翁被他唬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想把他手擼開,誰知德柱好似鐵鉗一般抓得死,老翁只得抖著聲音回話:“不敢誆騙老爺,想來老爺是富貴人家出,沒種過田,您不知道,這牛也會拉肚子、著風寒呢,人得的病,牛也得!因此得了天花也不稀奇,不僅高老鬥家的牛得過天花,就是上個月村東頭的高癩子一家的牛,也得了天花,不過那頭牛已死了……”

德柱真是踏破鐵鞋無覓,他四尋訪了那麽長時間,找得他都有些神志恍惚,覺著太子爺怕不是在發癔癥了!如今可算找到了剛得了天花的牛!

“快,那高老鬥的牛在哪裏?快帶我去找!”德柱渾被雨淋得,卻一點也顧不上了,“若真像你說的一般,我賞二十兩紋銀給你!”

老翁瑟瑟發抖,雖然也眼饞那二十兩銀子,但最終還是搖搖頭:“高老鬥一家子都死絕了,那牛上的天花可毒了,俺可不敢去,俺家上有老下有小……”

“你都多大歲數了還上有老!”德柱呸了一聲,把臉上的雨水都抹幹淨,把腰間的佩刀了出來,嚇唬道,“現在你走不走!”

“走!走!”老翁魂飛魄散,連忙帶著德柱一行人從小路繞到高老鬥家的後門,指著裏頭被活埋得只剩一個頭、奄奄一息的牛說,“就在那兒呢,村長說這牛不能留,怕傳給更多的人,人給埋了,剛突然下大雨,人都跑去避雨了,正好還沒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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