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古怪地看了眼李不為,小聲嘟囔:“你的酒朋友該不會是兵部侍郎嫡次子李遠一吧?”
“你...你知道他?”李不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清梨。
他本是打算將這個鍋甩到李遠一的奴仆上的。
結果被沈清梨這麼一問。
他太過震驚,竟不打自招了...
傅晏禮和沈清梨相視了一眼。
事的來龍去脈雙方已然了然于心。
“王爺,這人怎麼置?”
沈清梨指著跪在地上抖個不停的李不為,磨刀霍霍,只等著傅晏禮一聲令下,就親自提刀閹人。
傅晏禮不聲奪下沈清梨手中的匕首,緩聲說道:
“先關起來嚴加看守,無端襲擊朝中員家眷,是重罪。”
“對!豫王說得對。姑,您可千萬悠著點兒!”李不為沒想到傅晏禮還會替自己說話,梗著脖子連聲附和。
啪——
結果,沈清梨反手便給了他一掌,直接扇掉了他一顆大牙: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嗚嗚嗚...”
李不為看著地上帶著跡的大白牙,怒到了極點,卻又不敢發作。
為保小命,只能攥著傅晏禮的擺,含糊不清地央求:
“殿下,救命!”
“本王的妃溫賢淑,你怕什麼?就算拿著刀子,拿的也是溫刀。”
傅晏禮被李不為的哀嚎聲弄得心煩,索一掌被他劈暈了過去。
沈清梨明顯是余怒未消,攥著拳頭,咬牙切齒道:
“一群酒囊飯袋的禽玩意兒!合著就知道禍害子!”
“皇兄的手段是臟了點兒,但確實有效。今日兵部侍郎特地去了一趟太子府,似是前去投誠。皇兄通過人,又或者用人引員子嗣,這一招確實能夠得部分中立員投奔太子黨。”
“這事兒要是捅到父皇面前,傅景宸的太子之位可還保得住?”
“不好說。”
傅晏禮這幾日大致清了傅景宸的主要勢力,眼下駐守在京都城外的三萬將士,都是他皇兄的手下。
這種況下,他皇兄就算是想要篡位奪權,也是能夠爭一爭的。
他父皇對此肯定也是有所忌憚。
要不然上一回他皇兄犯事兒。
絕不可能只是被收回太子令和太子冊那麼簡單。
“罷了!咱們先帶朱雀回去吧。”
沈清梨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朝堂上的爭斗比拼的全是背后的實力。
傅景宸從十幾歲開始便一直在籠絡員。
想要一舉鏟除太子黨,絕非易事。
不過這事兒一出,那些尚未站隊的員,應該不太可能去加太子黨的陣營。
畢竟,誰也不希被人用至親至的把柄來作為要挾,頭上懸著一把劍的滋味有時候那可是比死了還難...
“王爺,王妃,不好了!”
兩人正打算原路折返,玄武匆匆下了室,神慌張地道:
“白虎剛剛傳了信過來,說是月紅姑娘流產,現下生死未卜,皇上親臨豫王府,要王妃速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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