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安排得有條不紊,可每個人心里都是慌的,孩子還小,任何一件不起眼的件都有可能危險致命。
周聿珩抓著溫苒手臂:“別著急,我覺得落海的可能基本為零。”
“我知道。”心里都知道,但著急不可避免,溫苒甩開他,“別管我了,我沒事,我們分開找蓁蓁。”
游艇像在玩一場全員捉迷藏游戲,只是藏的人只有一個,其他人地毯式搜索。
能派下去的人全派了下去,救助艇在游艇周圍漂浮巡查。
十五分鐘后,周聿珩通過監控鎖定蓁蓁跑的方向,在客艙盡頭的房間床底下,終于找到睡著的蓁蓁。
白天太興,在游艇上蹦下跳,躲到床底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小孩睡完全聽不到外界靜。
好在是虛驚一場。
老爺子已經高到一定值,再找不到蓁蓁估計要暈過去了,只有沉浸在游戲世界的周還高興,拍著手掌:“蓁蓁最厲害!蓁蓁是野之王!”
拿了殊榮的蓁蓁沒有太興,知道闖禍了甚至還有點心虛,轉移話題:“誒,媽媽呢?”
周聿珩注意力都在蓁蓁上,這才發現溫苒沒在周圍。
公海沒有信號,但溫苒連了船載衛星wifi,周聿珩給撥去視頻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
溫苒在一陣顛簸中醒來。
明顯不是乘的那艘游艇,量輕才會清晰覺海浪的弧度。
慢慢坐起來,回想昏迷前發生的事。
聽到找到蓁蓁的消息,正要跑過去,被人從后面捂住口鼻,捂的巾有麻藥,掙扎沒幾下便失去意識。
現在手腳被綁待在四周黑漆漆的船艙里,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而是覺得可笑。
這什麼質,遭綁架質?接二連三,這都第幾次了,這次又想干什麼,把鎖到沒水沒電的老房子,還是把扔進荒無人煙的森林,又或者扔進公海喂鯊魚?
大概率可以排除最后一個設定,要喂鯊魚早喂了,不會還等醒來。
溫苒驚訝自己如此淡定,竟然開始揣測對方的綁架意圖,這算是久綁自然?
說出去都是離譜的程度。
不等把思緒捋清,船艙外響起腳步聲,艙門打開,視線太過昏暗,溫苒還沒清來的人一個厚重的黑麻袋就套到頭上。
只聽見一句陌生聲音的“醒得還快”,跟著綁腳的麻繩割開,來人不客氣一把拎起。
重心不穩又看不見,只能踉蹌跟著走。
船劇烈搖晃兩下,聽聲音是靠岸了,被拎上岸,中間還踩空一下,拎的人把往上提了把才沒摔下去。
被塞上一輛車,很安靜,車上沒人說話,但能判斷至兩個人,一個開車一個在旁邊。
車行大概三四個小時,沒開窗也沒聲音,本無法判斷在哪。
然后又轉船,像在刻意混淆路線,再次上岸轉車后,終于到達目的地。
這時距離溫苒被綁已經過了十二個小時。
溫苒又又累,覺低糖發作就要暈過去的時候,頭上讓人憋悶的頭套終于摘掉,驟然明亮的視線刺得溫苒一下睜不開眼。
緩了片刻才適應線,打量周圍。
一間裝修算不錯的小房子,風格偏東南亞,每一扇窗都焊了金屬板,像個牢籠一般。
看來是要把關在這里了。
門打開,棕黑的中年人托著托盤走進來,放到桌上示意吃。
托盤上是兩菜一湯,還有飯和水。
溫苒盯看人片刻,沙啞開口:“綁著我我怎麼吃?”
人像反應了下的話,走過來拿剪刀剪開溫苒綁手的繩,剪完就謹慎蹭蹭蹭后退。
溫苒手臂是麻的,一下抬不起來,看著人問:“這是什麼地方?”
人指指,搖搖頭。
“不會說話?”
人音調奇怪地“啊”了聲,算是回應。
溫苒垂頭呼吸,待手臂恢復知覺,手指蘸水杯里的水在木桌子上劃一橫:“字總會寫吧,這是哪?”
人又搖頭。
不知道是連字也不會寫還是不想回答,搖完頭就走了。
溫苒扶著桌子站起來,大概是供不足,晃一下又坐回去。
低糖的癥狀很明顯。
送來的食來路不明,但如果要死大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扔海里或者直接給一刀方便得多。
在活活死和低概率被毒死之間,溫苒思索片刻后選擇后者。
死也得當個飽死鬼。
實際飯菜確實沒毒,溫苒囫圇結束一頓后終于恢復些力氣,到轉了轉,簡單的一室一廳,一目了然,每個窗戶都不出意外被封死了。
溫苒走到門口,打開門。
門外兩個健碩男人立刻回頭,兇神惡煞地示意回去。
不意外。
溫苒關門前趁機瞥了眼門外,黑一片,連路燈都沒有,這好像是間郊外荒山的獨立房子。
溫苒坐回椅子,神慢慢恢復腦子也逐漸能。
應該不在國了,綁的人暫時也不會要的命,不然不會送飯菜來,再次就是看守的人很危險,看見了男人腰上別了槍。
想著想著思維又有些遲鈍,不是飯菜有問題,是累的。
十來個小時神繃,能到現在已經是極限,沒去房間,靠著椅子閉上眼。
迷糊中門開了,努力撐起眼皮,刺眼的亮下,影朝慢慢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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