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箏箏沒想到,年近四十,還會因為蘇芷嵐的一個采訪被全網追著罵小三。
采訪里蘇芷嵐料,這麼多年之所以不婚不育,不談,實則是有個放不下的前未婚夫,因為第三者足,兩人退婚了。
退婚后,一度失眠,甚至患上了抑郁癥,不敢談,怕被傷害。
為了證明此事的真實,還拿出了當年前未婚夫給寫的書。
當初蘇芷嵐家里破產后,落難千金進娛樂圈斗,很是吸引了一波流量,借此演了兩部偶像劇,火了。
好像找到了流量碼,天天發通稿說拍戲不怕吃苦,哪怕曾經是千金大小姐,也能放下段演繹各種角,立足了落難大小姐自強自立的人設,偏偏就吃這一套。
這個采訪一出來,不到半天時間,蘇芷嵐的就把的前未婚夫是前葉氏總裁以及小三是其夫人羅箏箏的事了出來。
這事瞬間點燃了蘇芷嵐們的怒火,葉氏集團網上鋪天蓋地的惡意辱罵、詛咒,甚至還牽連到羅箏箏的兒子顧承嘉,使得他在學校也不得安寧,被擾諷罵。
在這個當口,蘇芷嵐約羅箏箏見面。
蘇芷嵐慣會惡心人,羅箏箏一向不喜歡,倘若不在網上胡言語,使得集團價下跌,兒子也不堪其擾,本懶得搭理。
包廂里,蘇芷嵐看著風韻不減當年的羅箏箏,眼里劃過一抹嫉妒,這人果真好命,沒了男人,卻有個好兒子能討婆婆歡心,依舊過著養尊優的日子,不像,為了一點點資源心積慮!
點了一煙,微瞇著眼問羅箏箏:“不介意吧?”
羅箏箏沒吱聲,就算介意還能把煙熄了?
蘇芷嵐輕笑一聲,看著說道:“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羅箏箏面無表的看著,臉上顯示著不在意,旁人喜好與否,跟有什麼關系。
蘇芷嵐呼出一口煙,煙霧繚繞中,說道:“最討厭你清高的臉,就你的是高貴的,別人都是廉價的,伯父伯母給份還不要,你一個農村丫頭,真不知道你清高什麼,你真以為顧識娶你就是你嗎?矯!”
矯?羅箏箏承認二十啷當的確實矯,那時候對抱有好幻想,也足夠清高,不愿金錢腐蝕了,只不過經歷了一些事,過去那些所謂的清高、矯、天真,早已被拋之腦后了。
至于顧識不,顧識已經不在了,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
羅箏箏看著,語帶嘲諷:“你進娛樂圈,顧氏和葉氏對你的幫助不算,你就是這樣回報你的伯父伯母的?在網上污蔑他們兒子?”
“我怎麼污蔑顧識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為當事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說著遞給羅箏箏一摞子信,信封泛黃,看著有些年頭了,卻沒有一點皺褶,保存的很好。
羅箏箏沒接那一摞子信,說道:“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給我這些東西?”
俗話說得好,往往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親人,而是你的對手。作為蘇芷嵐的對手,對蘇芷嵐不說百分百了解,卻也知道的秉,無利不起早。寧愿得罪對有恩的公公婆婆,也要在網上料那些真真假假的事,必定有很大的圖謀。
蘇芷嵐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把那一摞子信扔在桌上,熄滅手里的煙,看向羅箏箏,出一抹諷笑:“沒想到最了解我的人是你。”
羅箏箏垂眸:“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芷嵐雙手抱,靠在椅子上:“你養尊優這麼多年,顧伯父葉伯母護著你,生活單純,只要福便好,想來不知道娛樂圈的競爭有多大,背后有多復雜,我混到今天這個地位付出了什麼,即便如此還是有人看不過眼,想要打我,封殺我,我能怎麼辦?顧伯父葉伯母年齡大了,他們的力都放在了教育孫子以及公司上面,前幾年還會關照關照我,現在,呵......”
羅箏箏看:“你現在不是好,娛樂圈的影星有幾個敢惹你的?你還想當皇不?”
蘇芷嵐嗤笑:“你太天真了。”
羅箏箏回道:“是你太不知足。”
幫你是分,不幫你是本分。
“也許吧!”蘇芷嵐沒有否認,“我不認命,倘若我認命的話,當初就不會進娛樂圈。”
羅箏箏看向,冷聲說道:“所以公公婆婆這些年沒時間關照你,你就報復他們,在網上說那些是是非非的事?顧識去世那麼多年了,你缺不缺德?”
蘇芷嵐攤攤手:“沒辦法,我只是一個小明星,招惹了得罪不起的大佬千金,伯父伯母本不打算管我,想要引起他們的關注,料得足夠吸引人眼球。這可不能怪我,畢竟我也沒說假話。這個世界上為了名利,缺德算什麼,有些人命都丟了。”
假不假話的,羅箏箏不予置評,看著蘇芷嵐:“你的意思想讓顧氏和葉氏幫你跟大佬千金對抗,所以說了那些料?你不知道顧識去世,婆婆的打擊很大,你還在傷口上撒鹽,你怎麼想的?”
不由覺得以往高看了蘇芷嵐,怎麼覺得在網上說了那些事,公公婆婆還會顧念往日的分?那些料解決起來確實有些麻煩,但真要解決也不是沒有法子,兔子急了還咬人的,更何況公公婆婆可不是兔子。
蘇芷嵐了眼羅箏箏,扯了扯,也知道急之下,走了一步臭棋,當初事一發生便去求助伯父伯母說不得他們還會幫。
既然已經得罪顧家,也只能一條道走到底,在賭,賭顧伯父顧伯母對還有一些分,看在父母的份上,不會把事做的太絕,起碼給留一條生路。
羅箏箏站起來,不打算再跟廢話,多年的豪門生活,也是有脾氣的,別人掌都打到臉上了,還能輕輕放過,不可能的。就算公公婆婆看在往日分上,要放蘇芷嵐一碼,也不會同意,蘇芷嵐必須付出該有的代價。
蘇芷嵐出胳膊攔住了,“只要你說服顧伯父幫我解決眼前的難關,我立即去網上說明那個小三不是你,另有其人。”
羅箏箏瞥向:“到現在你還心存算計,你覺得公公婆婆是傻瓜?或者你覺得我是傻瓜?”
都想把顧識往渣男上污了,公公婆婆還會搭理?不耳刮子都是好的。
蘇芷嵐看著,抓起桌上的信說道:“何不看看這些信?這可是顧識寫給我的書,你沒收到過吧?”
羅箏箏停下腳步,看向,臉帶怒意:“你有意思嗎?”
“怎麼心虛了?”蘇芷嵐臉帶嘲諷,“當初若是我堅持不跟顧識退婚,你以為你還能做得了顧家太太?”
羅箏箏繃著臉,向:“你和顧識之間如何,一個前任,我沒興趣知道。我和顧識怎麼結婚的,我問心無愧。何況顧識去世那麼多年了,說這些有意思嗎?”
蘇芷嵐把信塞到羅箏箏手里,說道:“你不是不相信我和顧識曾經相過嗎?這些信足以證明。看在我曾經把未婚夫讓給你,讓你當了這麼多年豪門太太的份上,幫我一次,此事過后,我們互不相欠,不然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消息出現在網上,為了顧承嘉你會幫我的。”說完戴上墨鏡,大步拉開門走了。
羅箏箏瞇著眼看著蘇芷嵐遠去的背影,承嘉是和婆婆的肋,蘇芷嵐不會以為,威脅了,會善罷甘休吧,只能說小看了。
回到家里,看到包里那一摞子信,忍不住撕開,是顧識的字跡。
坐在床邊,顧識去世很久了,久到對他的記憶都模糊了,仔細回憶,只一張平靜的俊逸面孔浮現在腦海里,旁的什麼都沒了。
沒想到看到他的字跡,一眼就認出了。
那一封封信里,全都是一個年輕男孩炙熱的,很難相像那麼淡然的一個人,跟孩談起,也跟大多數男孩一般純真而又熱烈,那是從沒見到過的。
和顧識是通過友網站認識的,那時候正在找實習單位,舍友在友網站上注冊了賬號,友聊天,也隨大流注冊了一個賬號,遇到了顧識,聊了幾個月,顧識提議見面,才知道他是富家公子,不知道一個富家公子為何會去友網站上友,結婚后偶然知道那網站是他表弟和一群小伙伴創建的才恍然。
在記憶里,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后,顧識都是穩重而又平淡的,很有緒出現在他上,即便生氣,也只給人一種沉重的覺,也一直以為他一直是這樣子,沒想到他也有年為癡狂的時候。
過紗窗,落在臥室的大床上,床上的人兒翻個,蠶被從肩膀落至腰部,出的蝴蝶骨,在被子上,白皙修長的在外,床上的人毫不知,兀自沉浸在睡夢中。
顧識從洗手間出來,看了床上的人片刻,他走到床前彎腰輕輕握住人纖細的腳踝,掌心的細膩讓他微微頓了頓,另外一只手扯出被子蓋在了人上,瞬間遮住了一的風。
輕微的作驚醒了夢中的人,迷蒙的撐開眼,模模糊糊看清眼前的人,微微一驚。
顧識見此,問道:“又做噩夢了?”
羅箏箏愣愣的點頭,已經重生半個月了,每每清晨醒來看到顧識,依然有種詐尸了的覺。
偏偏當事人還一無所知的追問:“最近怎麼一直做噩夢,找個醫生看看?”
所謂的醫生,就是心理醫生。
羅箏箏搖搖頭,這屬于重生綜合征,即便找心理醫生有用,也不好找心理醫生,只能自己調解,再說半個月的時間,已經慢慢接自己重生,也接顧識還活著不是詐尸的事實。
顧識看一眼,說道:“需要醫生的話,我讓陳助理幫你聯系。”
羅箏箏看向他:“真不用。”見他不說話,想了想道:“你......”
“怎麼了?”顧識問。
羅箏箏看著男人俊又清冷的臉,曾幾何時也為這張臉迷,再想到剛剛的驚嚇,不免憋屈,口問道:“你會寫書嗎?”
顧識怔了怔,不明白妻子為何無端問出這話來。
羅箏箏見他不說話,就說:“沒什麼。羅燦快要高考了,我想回去看看他,還有爸爸前段時間跟我說他腰疼,帶他去看看醫生,我不回去帶他去醫院,他是不會去的。”
媽媽后來得了腺癌,想帶父母去醫院檢查檢查。
距離高考還有十多天,顧識點頭:“把王媽王叔還有小張都帶過去,你和嘉嘉需要什麼東西把單子羅列出來,我讓人準備。岳父岳母以及羅燦的禮我來準備,我認識一些醫生,岳父那里需要的話,我來聯系。”
羅箏箏聽著他認真的代,不管這男人對如何,但他對和孩子也付出了全部的耐,說:“這次我不打算帶嘉嘉回去。至于我爸那里,先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了之后再說。”
前世,顧識去世時,嘉嘉才六歲。那麼小的孩子,正需要父的時候,過年過節,他大伯二伯三伯回來,堂哥堂弟都有父親疼,而他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眼含羨慕的看著他們窩在爸爸懷里,心里就酸難當。
婆婆不是一次跟說,還年輕,可以再找一個,給嫁妝。沒同意,不說嫁過最優質的男人,旁人看不上。也不想兒子沒了父親,母親也離開他另嫁。
不嫁人,一心照顧孩子,公公婆婆反而高看一眼,怕人欺負,給轉了一些份。有錢有孩子,還要什麼男人?
既然重生了,知道以后的事,肯定要保住顧識的命,不讓他再出車禍。
但,也怕萬一,萬一保不住顧識,也讓他這幾年好好陪陪嘉嘉,讓嘉嘉知道,即便他父親不在了,也是他的。
羅箏箏一向疼嘉嘉,怎麼舍得不帶他一同去外婆家,顧識抬頭,正要開口。
羅箏箏立即道:“孩子就給你了。”
顧識看了看,無奈道:“我會早些下班回來陪孩子。”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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