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熙從母嬰室出來后,環顧四周,那個莊偉的人已經不見了,估計被季景年嚇走了。
剛站定,隨手拿起服務生端來的酒準備喝,卻被后的聲音制止住了。
“謝小姐。”是田縛霆的聲音。
接著前遞過來一杯還冒著薄薄熱氣的白水:“蜂水,我看你今晚上喝了好多杯了,不如喝點這個。”
韓熙也覺自己的胃不太舒服,也沒多想,就接過了田縛霆手里的蜂水,喝了幾口后,后好像有暖意在四流傳,冰涼的手腳也有所緩和。
江野因為季景年的異常并沒有先行離開,而是在季景年消失的地方等他出來,不用看,一臉的求不滿。
再看大廳中間那一隊男,江野也不敢說話。
季景年臉上真的可以用黑云境來形容了:“走。”
這個字是對江野說的:“去哪?”
江野沖遠的謝黎示意了一下,就跟在季景年后離開了。
“去你那里!”
江野暗不好,準備讓人將自己那的好酒藏起來,要不然這個狀態的季景年怕是不給自己剩一滴吧。
自從季景年這次槍傷后,除了上次灌謝黎那次,他基本不喝酒,就算喝也是喝一點點,今晚上怕是不可能只喝一點點了。
季景年瞥見江野掏出來了手機:“不用藏,付錢!”
“好咧。”江野踹起手機,今晚上要狠狠地宰一頓這個冤大頭。
周明開著車,他也很納悶為什麼今晚上的季總心這樣不好,明明期待了一天的。
周明的眼神在江野上掃來掃去,江野用眼神示意不要問不要問,這倆人的一舉一都被耳聰目明的季景年看在眼里,手將車中間的小隔板啪的一下拉下來,嚇得車上的另外兩個人大氣都不敢。
坐在季景年邊江野更是都不敢,就怕季景年一個生氣對自己圖謀不軌,想到這里,還了領。
韓熙是看見季景年大步離開的,鼻尖發,最終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將手里的蜂水一飲而盡,卻再也沒了剛才的暖意。
宴會結束后,韓熙直接回了謝家,家里有傭人做好了暖胃粥早早的等著,韓熙喝了一碗粥后子才算真的暖和過來。
手機上靜悄悄的,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消息。
韓熙洗漱過后就躺在床上,大概是太累了,很快就睡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機振的聲音吵醒。
上面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韓熙迷迷糊糊的接起來:“喂?”
“是韓熙嗎?我是江野。”對面的聲音一片嘈雜。
韓熙懵懵懂懂的并沒有聽明白:“什麼?”
接著就聽到一個男聲應該是沖著邊咒罵了一圈,然后就聽到對面安靜了:“我說我是江野。”
韓熙也清醒了,從床上做起來:“找我什麼事嗎?”
剛才韓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3點,自己也剛剛睡了3個小時。
“我加你個微信,給你發個位置,季景年喝多了,你能來接他一下嗎?”江野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過來。
坐在床上的韓熙覺自己瞬間都僵了,好像一下子回到幾年前,那時候的季景年幾乎天天都在外面喝酒,喝醉了十次有九次需要自己去接他。
會把他帶回家,又或者送他和別的人去酒店。
想到這里,黑夜中的韓熙將自己狠狠的摔在床上:“不能。”
江野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聲音,一下子就蒙圈了,這是什麼意思?
周明臨時出差了,自己也喝酒了,個代駕怕是明天季總就要上頭條了,堂堂季總淪落到沒人管的地步。
這還是顧白支招,說是之前都是韓熙來接,那時候的韓熙無論多忙,都會來接,哪怕是剛從手臺上下來。
江野回頭看了一眼頹了的季景年,完了,季總真的淪落到沒人要了。
韓熙掛了電話之后給周明打了電話,沒想到周明秒接:“韓熙小姐?”
“你給江野去個電話,問一下季景年在哪,喝多了,你去接他。”韓熙的聲音有些沉悶,有點起床氣。
周明扶了扶眉心:“韓熙小姐,我在出差,馬上就要登機了。”
“……”
周明這邊掛了電話,給江野發了消息:‘韓熙小姐給我來電話,說季總喝醉了。’
江野立即就明白了,隨手又給韓熙打過去電話,這次電話很快就接起來了:“韓熙嗎,真的不好意思,我也喝酒了,沒有辦法送他,才來麻煩你呢。”
“這個點代駕我怕不安全,萬一被人拍到了,明天的頭條不好說。”
“要不算了,讓他蹲在這里吧,這雖然冷點,但是不風,我讓人盯著他,萬一胃病犯了好及時送醫院,別再折在我這里。”
“打擾了,韓熙小姐,我先掛了,您休息吧。”
韓熙眉心蹙,從未有過這樣的無語過:“地址!”
“好咧,我這就加你微信。”江野答應的要多快有多快。
剛掛了電話,好友請求就發過來了,韓熙有理由懷疑他這是提前準備好的。
地址是‘夜酒吧’,這里韓熙并沒有去過,離謝家倒不是很遠,開車也就半個多小時。
韓熙下床,簡單洗了把臉,抓了一件厚服穿上,幸好的車在這里。
上次那輛奔馳出事后,謝青山怎麼都不讓再開了,重新買了一輛同款。
韓熙給謝黎發了條微信,讓他天亮以后和爸媽解釋一下,就說自己臨時有患者,一早就走了。
這個時間管家也睡下了,韓熙自己打開大門,開著車緩緩的駛向導航里的地址。
車子在‘夜’酒吧門口停下的時候,老遠就看大季景年低著頭站在路邊,依著一個電線桿子搖搖晃晃的。
站在他旁邊凍得直跺腳的大概就是江野了。
冬季的凌晨溫度還是很低的,韓熙下車的時候被凍的打了個寒,真是見鬼了,自己竟然心答應了來接他。
想想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在外面等著自己來接他吧,想到這里韓熙的眼眸又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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