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思思這個假期也看出點東西：“本來我還擔心，你跟謝屹周談失敗了怎麼辦。”

怕這話不吉利，重重拍了下自己重新說：“我不是詛咒你們分手的意思啊。”

“我知道。”

聶思思繼續說：“但你現在給我的覺很好，我能到你是開心的，而且是...很踏實的一種開心。”

努力找了個詞，低頭哼哧著咬著茶吸管笑了。

“其實開始我覺很不真切。”林疏雨想起那陣，覺謝屹周好像有點靠近，又好像對有點特別，但因為那種可能太渺茫，不敢想，又的在心底盼著，分析著蛛馬跡，直到答案確定，依舊像是一場夢。

“但時間久了，我好像不再害怕了。”

聶思思懂：“是他給你的安全很足。”

林疏雨沒否認。

又過了會兒，開口：“甚至我會覺謝屹周對我的喜歡和我對他的一樣。”

“他很在意林疏雨，想和林疏雨走下去。”

“這就很好。”聶思思抱了抱肩膀，“會的。”

開學后的日子就像聶思思說的一樣，很好，沒什麼波瀾，但特別滿足，本來就是需求很小的人，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他們就像每對普通的小一樣，謝屹周會陪去圖書館，送回宿舍，帶出去玩，然后一起遛狗，再去超市買點七八糟的東西做飯或者打扮周二。

表白墻上關于他們的討論帖漸漸沉底，變了大家習以為常的背景。

另一件事，兩人還會爭第一口茶，林疏雨開始好納悶，謝屹周為什麼會在這事上不讓，結果得到的答案是純想看惱。

那天開始林疏雨故意把第一口讓出來，蛋糕都要先給他一小勺。

謝屹周對甜的東西興趣一般，開始是喜歡看林疏雨有脾氣的模樣。

后來不搶了，林疏雨反倒是來哄他，尤其在這塊蛋糕比較大吃不下的況中。

他偏頭微拒，林疏雨追過去：“啊。”

謝屹周：“不要。”

“為什麼，你上次不是說還可以嗎。”

謝屹周眼神淡淡掃一眼，削薄的微抿。

“快點，他們要回來了。”林疏雨說的是他其他朋友。

“再哄我一下。”

還拿喬？

“你是公主嗎。”

林疏雨瞪他一小下，四下無人，吧嗒往謝屹周臉上親了口，勺子送到他邊，小聲出一句：“你最好了。”

“誰最好了。”他不依不饒。

“謝屹周。”

“謝屹周是誰。”

“我男朋友。”林疏雨把剩下幾口蛋糕全塞給了他，用紙巾了他角油，“也是公主。”

這稱呼矯，謝屹周皺了皺眉，隨手撈著人扣在懷里，摁住林疏雨脖子，故意惡劣著報復：“那公主也回賞你個吻。”

他間的薄荷脆巧味道苦，在近的不能再近的一瞬，后一聲暴跳嚇得林疏雨瑟：“見鬼了，我竟然認識這種狗東西。”

“謝屹周你做個人吧！”

“還公主，你怎麼比高中還矯啊。”

謝屹周剛才說話的沒，他們進來剛好聽見那句要死不活的調。

幾個人都，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把謝屹周往死里損，還不忘笑嘻嘻跟林疏雨打招呼，“嫂子好啊，嫂子好！”

裝模作樣為林疏雨打抱不平，場面死了。

林疏雨猛地推開謝屹周，面紅耳赤地拿了一杯花茶小口小口抿。

“行了啊，適可而止。”謝屹周把林疏雨擋臉的杯子，放邊蓋上林疏雨淡淡的口紅印，仰頭喝盡，好不容易才下里巧克力的膩味。

“好好好，翻篇哈，嫂子在呢。”誰提了一句，很快到了下個話題，里面有個人兩周后生日，問去哪玩。

“去跳傘吧，在天上給你拉個橫幅。”

“別搞，不知道的以為上西天了。”

“那去海底，抓只合影，哥們幾個祝你壽比王八。”

“這個好啊。”

“好個屁，前幾天十塊錢買倆，回去一個周死了，不是說這東西很能活嗎？”

馬上要當壽星的人想了想：“應該是你不會養。”

“還別說，這主意真有點意思，夠有涵。”

“他是我們學校的嗎。”林疏雨手機上忍不住問。

“不是。”

怪不得。

看林疏雨恍然大悟的樣子，謝屹周哼哧笑了聲，湊到耳邊輕吐幾個字，“他們有病。”

“就你男人好。”

林疏雨又往他里塞了個葡萄，假裝沒聽到。

其實想的是另一件事，謝屹周也要過生日了。

應該是高二那年，林疏雨去辦公室登記信息，意外看到了全年級的出生日期。

的鼠標緩緩下移，在找到那個名字的瞬間沸騰。

反反復復看了無數遍，直到那串數字倒背如流。

十二月十三。

去年重逢的晚恰好錯過，還好今年有機會補上。

自己想著要送什麼，想著要怎麼給他驚喜。

不確定謝屹周之前的生日怎麼過，他朋友多，耿修齊他們是不是也會來找。

林疏雨心定不下來，選擇先通口氣。那段時間謝屹周在外跟教授打比賽，他們新做了個機人，據說很前沿，耿修齊接了電話脾氣特別好，問林疏雨怎麼了，“謝屹周不在你有什麼事找我就行，一定替他照顧好。”

“不是，沒什麼事。”林疏雨笑了笑，外面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雪花都沒發現。

停了下，繼續說：“我是想問問下個周謝屹周生日，你們有打算在哪里辦嗎。”

“哈？”耿修齊發出了一聲奇怪的擬聲詞，“謝屹周？”

林疏雨輕問有什麼問題嗎。

“他不是下個周過生日啊。”

不是下個周生日，林疏雨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愣在原地。

耿修齊笑出聲：“他又騙你啦？”

記憶不會出錯，林疏雨在日記本上寫過無數次，就是12.13。

但耿修齊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應該更清楚，猶豫：“沒有吧。”

“他是二月十三的，農歷是大年初九，早著呢。”耿修齊一拍大，知道林疏雨從哪整出來個錯的了，“我想起來了，你看的是他份證上的吧，登記時候就錯了，多了個1。”

“謝屹周沒告訴你這事嗎，這人怎麼這樣啊，等他回來替你收拾。”

最后林疏雨不記得自己怎麼掛了電話，只覺大腦不算清醒，上課筆記都沒寫幾筆。

一種久違的、陌生的、說不出口的悶重和酸。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沒有很生氣，但說不在乎更是假的。

柯以然問怎麼了。

林疏雨還是那個樣子說沒事。

柯以然就很高興地拉著下去看雪。

京川經常下雪，這次的雪從鹽粒大小到鵝，場上的人開始打雪仗堆雪人，朋友圈直接被紛紛白刷屏。

盡管戴著手套鼻子和指尖還是凍得通紅，柯以然一點也不在乎，往天上用力撒了一大捧雪，尖：“好漂亮啊，林疏雨你快看！”

林疏雨抬起頭，突然到后頸一涼，一捧雪被人惡作劇般地塞進了領，刺骨的寒意順著脊背竄下，忍不住輕呼出聲：“啊！”

轉對上一張尷尬漲紅的臉，對方顯然認錯了人，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同學！真的對不起！你沒事吧，不小心認錯人了。”

柯以然臉上的笑也沒了，走過來憤怒呵斥惡作劇的男生：“干嘛啊！”

抬手幫林疏雨抖雪，關心道：“你沒事吧！”

林疏雨被冰的倒吸一口涼氣：“沒事。”

柯以然拽下手套：“算了不玩了，這都些什麼人啊，你剛剛還被撞了，我們回去吧，也冷的。”

“好。”林疏雨扯著羽絨服沒有意見。

“謝屹周什麼時候回來啊。”柯以然買了兩個烤紅薯暖手，打了個哆嗦隨口問。

“后天。”

“正好是周六誒。”柯以然特別八卦，飛快眨眼，“你們要有一周沒見了吧，是不是要去約會～”

林疏雨想起謝屹周發的那條消息：「四點落地，公寓等我。」

還沒回。

第65章

謝屹周收到林疏雨拒絕消息時剛從研究所出來,夷清下了雨，不大，潤潤，在外面站久了,黑大掛上剔水珠,很快變細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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