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

幾名挨得近的三班生聽到，猛地扭頭。

路緒又放了一本書在桌上。

“你的理書。傅池硯說你拿了他的，這本才是你的。”

其他人腦袋卡機。

江霧懵了。

前刺男徹底不敢吭聲了。

路緒渾然不知自己丟下兩個炸彈，空中揮了揮手后瀟灑離開。

像傅池硯這種背景強，績好、相貌出眾的男生，在學校屬于風云人的存在。

是無論走到哪，會到一堆關注的對象。

只要和他扯上關系的人和事，同樣會引起一些人的關注和好奇。

考試鈴聲響，大家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瞄。想議論幾句，監考老師抱著試卷走了進來。

——

＊

這次是十五校聯考，學校之間換閱卷，還是雙評模式，績出來已經是周六。

上課鈴剛響完，前面男生轉，叩了叩邊嘉嘉的桌子。

“班長，等會班主任來，麻煩你幫我請個假，肚子疼。”

邊嘉嘉比劃“OK”的手勢。

男生很無奈：“人類是這個地球上，唯一拉屎還要報備的生。”

“不一定哦。”旁邊的江霧了一句，“狗狗也會報備。”

男生：“……”有被冒犯到。

賈老師進門的時候，臉上掛著五分愉悅，三分不舍，還有兩分恨鐵不鋼。

臺下學生目跟隨他移，著期待與張。

賈老師年齡不大，但行為談吐頗有老教師風格。

他拿起保溫杯抿了一口，吐掉茶沫，才在大家的目中緩緩開口。

“高三了，每一次考試都很重要，也代表你們距離高考又進了一步。”

“相信在座的各位，雖然沒在上明說，實際上心里一直掛著，為自己著急。”

……

類似的話，不知道在多老師和家長里聽了多遍，他們現在最關心是自己的績。

有同學憋不住，出聲打斷，“賈老師，績是不是出來了？”

“急什麼，通過這次考試，我看出來一件事。”

還是那名同學，“什麼事？”

賈老師又抿了一口茶水，從杯沿抬眼，“高考在即，目前的你們只有兩樣不會。”

大家眼睛亮了亮。

賈老師輕飄飄地說：“這樣不會，那樣也不會。”

“……”

賈老師繼續說：“你們試卷用筆寫，卻要老師用命批。”

“……”

“謝各位為我清湯寡水的生活增添了幾分怒火。”

“……”

沒人敢再問，紛紛當起了埋頭的鴕鳥。

“不過就算這樣——”賈老師轉眼笑彌勒佛樣，眼睛幾乎瞇一條，“還是有人給了我很大驚喜。”

在座的同學里，有些人在二班待的時間長，第一次見賈老師這樣笑，可見的確讓他驚喜。

大家有些好奇。

“這次有四位同學，進了年級前五十。然后綜合這次和開學績，這四位同學會換班。”

從高二開始，三次考試一換班是常態，因此大家表看起來沒變化。

雖然表沒變化，但心里還是會忍不住揣測哪四位，有沒有可能是自己。

“我先報下四位同學的績。首先——”

賈老師翻出績單，在手里抖開。

“邊嘉嘉，總分679，班級第四，十五校聯考排名63，年級排名47，兩次績綜合排名為50。”

邊嘉嘉愣住了。

昨天講完數學試卷，還和江霧哭訴這次考試肯定會退步。

誰知道不僅沒有，居然還沖進了一班？

江霧輕輕抵了下的肩膀，笑著說：“恭喜呀，嘉嘉同學。”

邊嘉嘉很激，但好姐妹的績還不知道，強行忍住了。

臺上的賈老師繼續：“祝熙禾，總分數683，班級第三，十五校聯考排名50，校級排名46，兩次綜合績為48。”

聽著周圍的人對自己說恭喜，祝熙禾角得意地翹起了弧度。

江霧原本直視講臺，余注意到斜對面有人回頭看自己，轉了視線過去。

隔了一條過道，祝熙禾朝笑了笑，眼底閃過明晃晃的輕蔑。

看吧，如所料，果然做不同班同學。

畢竟馬上要去隔壁一班，和傅池硯當同學了。而某人，估計連二班的位置也保不住。

拿什麼跟比。

江霧沉靜地回視，眸子里沒起半分波瀾，禮貌地笑了一下，目在臉上停了一會兒才收回去。

見對方表現如此淡然，祝熙禾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沒見半點效的無力。

一口氣頓時哽在嚨不上不下，又沒任何辦法。

賈老師：“接下來是魏越同學，總分705，班級第二，聯考排名第三，年級排名第三……”

聽到魏越的名字，二班這群人顧不上臺上的賈老師還在說話，一個個扭著腦袋和邊人頭接耳。

畢竟誰也沒想到，常年穩居班上第一的魏越，這次居然變了班上第二？

其震驚程度，不亞于上次考試，得知年級大佬傅池硯只考了個年級第二。

“魏越班級第二？他居然只是第二？最重要的是，他年級排名還在第三！”

“也就是說，我們班出現一匹黑馬。那匹黑馬的名次從年級五十名開外，一下子躍進年級前三！”

“哇靠，誰啊誰啊，究竟是哪位神人。”

“忽然之間開掛了？這作，嘖嘖嘖，簡直不要太牛。”

不僅其他同學到好奇，就連魏越本人也很好奇，掃了一眼。

“行了。與其自己漫無目的在那瞎猜，不如安靜點，好好聽我說。”

賈老師拍了拍講臺，吸引大家分散的注意。

“這個人，出乎你們的意料，卻在老師們意料之中。因為我們知道，有這實力。”

教室里逐漸安靜下來，喧鬧歸于寂靜，整齊劃一盯著講臺。

“我們這次的第一名，就是——”賈老師制造懸念，故意停頓幾秒。

大家呼吸速度放緩，安靜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