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庭沒有再回包間,而是讓司機將他送回了他在杭市的住。
洗漱好后,躺倒在床上,卻輾轉反側,他回想著先前在會所時,唐糖所說的那些話。
魂穿,很荒謬的一個詞,可他卻還是忍不住多想,如果,如果他的楚楚能回來,別說變了另一副模樣,哪怕變得奇丑無比,自己也會要,,只要回來。
他不想要那種假設,他想要那是真的。
沈仲庭雖然上對唐糖說他不相信回轉世之談,可他卻每天都會為楚楚手抄一份心經,希將這所有的功德都能回向給楚楚,祈愿在另一個世界能得到安寧,如果有轉世,那便幫離苦難,投生善。
不知楚楚在另一個世界還會不會記得他,如果記得,那會不會也跟自己一樣,每天都活在思念中。
這樣想著,眼眶漸漸潤,也開始微微抖,寂靜的夜里,沒人知道他是誰,卸下白天的偽裝,任由淚水肆意流淌,直至哭著睡過去。
……
翌日。
月瀾榭茶館。
因為被沈仲庭認為有病,唐糖難過得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從早上醒來便沒有什麼神。
他的不相信,和明顯不堪再刺激的緒狀態,那些本打算再試探的話,都讓再難以開口。
現在只能等著機會,慢慢滲給他。
天氣悶熱,茶館的生意沒有前幾天好。
昨晚沈律不出意外的喝多了,蔣檸跟著回去照顧,到現在都快中午了,人還沒有過來上班,唐糖也沒想著以后還能回家陪自己住,畢竟人家新婚小夫妻,今后都沒什麼事了。
閑著無聊,將自己出事那天拍攝的視頻用電腦剪輯出來,并發布到店里的視頻號上。
唐糖又翻了翻移盤里儲存的照片和視頻,大部分都是自己練琴和練舞的視頻,上輩子竟練武了,哪會想到這輩子變練舞了!
當謝楚依時,生活力大,從小就被欺負,哪學過什麼才藝,后來還是去了福利院后,偶然被一位退休的武老師注意到,看見和別人打架,一眼便認定,是練武的好苗子,后來便破例收為徒。
想到自己的師傅,有些難過,師傅在還是謝楚依時便因為生病去世了。
他老人家教的一本領,自己現在這是不可能像先前那樣施展了,但好在也是常年練習舞蹈,的筋脈要比常人韌很多,小打小鬧應該不問題。
記得剛為唐糖時,媽媽因為恢復正常,還會開口說話了,激得抱著哭,當時的自己只覺得眼前的人好溫,說是媽媽,自己便笑著媽媽。
恢復正常后的唐糖,又被家里長輩寵,調皮得像一個猴子,尤其對子興趣,可蔣墨涵哪能讓那些,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讓學習了舞蹈,既能運,還能培養沉靜心。
又將前幾天拍的影像拷貝到移盤里,本來是兩個方案,現在只變一個了,自己再次出事后,媽媽不可能再讓去湖邊那種危險的地方,只能放棄,再選別的法子。
視頻剛發出去沒有半個小時,就已經收到五百多個點贊,其中一個網名“糖糖”的網友,給的視頻點完贊后,又在評論區給視頻里的唐糖一頓贊。
唐糖正疑這個“糖糖”是誰時,他便在后臺私信了自己。
糖糖:【唐糖!你上班了?恢復得怎麼樣了,前幾天我出差了,我給你爸打電話才知道你出事了,真的擔心死我了,我說前幾天給你打電話怎麼打不通呢。】
唐糖疑地回了他信息。
月瀾榭:【不好意思,您是哪位?】
糖糖:【啊?我關注你這麼久了,你不知道我是誰啊!我李羨/呲牙/】
唐糖有些無語,看著他的頭像,估計也是在視頻里截圖過來的。
月瀾榭:【你趕把你的網名和頭像都給我換了。】
糖糖:【為什麼?唐糖你趕回關一下我,要不然我沒辦法再給你發消息了,只能發三條。】
唐糖沒有回關他,也沒有再回他任何消息,而是作一氣呵的將他拉黑。
……
沈仲庭一早起來便去了杭市的分公司,想跟沈律代一下港城項目的一些后續事,可當他到了公司,沈律的書卻告訴他沈律還沒有來上班。
沈仲庭有些意外,看向書問道:“有沒有說什麼時候過來?”
書微微垂頭,不敢看向總裁那平日里就著冷厲的目:“小沈總沒說。”
他不敢說的是,小沈總今天估計是不會來了,因為早上打電話時,小沈總還沒起床,而且他還聽見小沈總那邊有人的說話聲。
沈仲庭沉思片刻,沒有再說什麼,吩咐書給他煮杯咖啡過來。
一直快到中午,沈律還沒有來公司,沈仲庭撥了一通電話過去,對方沒接,他蹙了蹙眉。
一個小時后,沈律氣吁吁的出現在辦公室,有些局促地沖著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翻看文件的沈仲庭喊了聲:“小叔。”
沈仲庭沒有馬上應聲,而是翻看完最后一頁,目才緩緩地從文件上抬起看向他。
“一上午沒來公司,做什麼去了?”沈仲庭慢條斯理問道。
沈律聽完自家小叔的問題,微微一怔,不知道怎麼回答,只尷尬得讓他臉上有些發熱,總不能跟小叔說,他一上午都在床上吧!
“昨晚有些喝醉了!”他隨便扯了一個謊,現在也只有這個借口可用。
沈仲庭眉頭微蹙,他知道沈律在說謊,沈家人的酒量,沒一個差的。
這一刻他有些怕,他很怕大哥唯一的兒子會重蹈覆轍,又像十幾年前那樣叛逆,明明有著過人的頭腦和出眾的能力,卻毫不將心思用到該用的地方。
想到這里,他臉有些發沉,剛想問他究竟是做什麼去了,目不經意地瞥見了沈律脖頸側邊的兩道紅痕。
沈仲庭:“……”
微瞇了下眼,恍然明白那是什麼后,不聲的又將目收了回來,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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