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 裴清當即就悶哼了一聲……
裴清當即就悶哼了一聲。
這不是第一次咬他, 但卻是第一次讓他除了疼痛外沒有其他任何。
沒有曖昧,沒有撥,似乎都要隔著滲出來。
裴清默默著, 手依舊搭在的背上。
力度散去後, 林舒窈慢慢擡起頭, 向他看去,裴清側著臉回, 依舊無言,只與他了片刻, 就又一下埋到他的另一側肩膀, 張口又咬了下去。
這一次, 力度比剛才還要重, 裴清全都了一下, “嘶”出了聲。
然而也是因為這一聲反應, 林舒窈的撕咬慢慢停了下來,撐在他上,目狡黠的,終于說出了話:“你說你忍什麽忍,你早點說痛, 我不早就不咬了麽。”
裴清聞言笑了笑。
林舒窈又自顧自道:“不過也是,你這麽嚇我的“死”一次,是該好好忍著,還我的債。”說完,又立馬補充道, “誒,但你別認為就這樣就還完了,沒那麽容易的。”
裴清配合道:“那我還應該做些什麽?”
林舒窈手指點著下想了想:“嗯……還沒想好, 等我想好之後再告訴你。”
裴清微笑說好。
沉默之後,林舒窈又俯眼看他,看他溫和的眉眼,看他眉頭上藏在濃眉裏的那顆痣。
裴清見出神,不問:“怎麽了?”
林舒窈上他的眼,似笑非笑:“沒什麽,想事呢。”
裴清:“想什麽?”
林舒窈:“想你這樣躺著,我該怎麽收拾你。”
裴清忍不住笑,還沒意識到的意思:“和還債有關?你想怎麽收拾?”
林舒窈輕笑,手指挑過他的臉:“你都躺著了,你說怎麽收拾?”
著他的膛,問他還記不記得以前他們一起看的書,書上是不是有畫過相關的容,問他要不要試一試。
裴清聞言臉一下紅,結滾了又滾,又震驚又赧地話都說不出來。
而林舒窈最是喜歡看他這副模樣,就仿佛得很了一般,止不住笑地手捧上他的臉又又。
而他在手中無奈又不反抗的樣子就更讓覺得可,林舒窈心中漾無比,就捧著他的臉又俯下去親他了。
這一次的吻,是暖融的,親昵的,如春日微風,兩人獨有的溫度自瓣開始互,輕過心間。
裴清抱著上的郎,又是喜,又是愜意,他也止不住回抱,手在背上挲。
滾燙的氣息很快彌漫開,之後,呼吸很快就了,裴清閉著目,手不自覺摟了林舒窈,腰背就想用力,擁著一起翻過去。
而二人得這樣近,裴清什麽樣的反應都逃不過林舒窈的知,一下離開他,手將他得更,瞪圓眼:“你幹什麽?不準!”
清晰地知道他的意圖,就沒給他商量的機會,直接霸道地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好了,還債的第一件事,就是你這段時間都不許在上面,你得依著我來。”
裴清本就因突然的離開弄得有些難,如今又聽說了這種話,當下臉可謂是又紅又燙,但他又對的後半句話不以為然,便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我什麽時候沒依著你了?”
做那事的時候他一向都是先顧著的。
可是不同的人,不同的視角,知都是不同的。忘之時誰又能清楚地記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呢,誰又能違背心一切所求,將自己完地控制住呢。
林舒窈挑了挑眉:“你……確定要我說麽?”
裴清一瞬間就不自信了。
林舒窈勾了勾,昂下道:“說,你依不依我?”
裴清笑一下,頂著重的氣息眨眼道:“依。”
林舒窈心滿意足了:“那你別,就安安心心地躺著,不然……哼哼。”
手到他腰下挑他一下,又是撥又是威脅——
不然我就不親你了,你就自己解決吧。
裴清微嘆:“好,我不。”
他就這樣順從,手都從背上垂了下來,只支在兩側幫虛扶著。
林舒窈驚訝。
這也t太好說話了。
知道他分明是難的。
可林舒窈看著他這個樣子又實在覺得好玩,他可的模樣就讓不一會兒就將那些逗趣人的負罪拋之腦後。
又去親他了……
這一次的親吻不知持續了多久,反正林舒窈趴在他懷中,著他的溫暖和,很愜意,很舒適。
——
林舒窈一手支著腮,一手在裴清膛上畫圈,姿態慵懶,說的話卻又一本正經:“我瞎一次,你“死”一次,我們兩個分別讓對方擔心一次,我們扯平了。你以後不許再嚇我了,知不知道?”
話聲微有些哽咽。
裴清垂眸,輕聲嗯道:“以後不會了。”
林舒窈擡眼看他。
裴清溫和地笑了笑:“我已經欠了你很多次債了,後面的時間用來還債我都覺得不夠,又如何還能再去嚇你欠債呢。”
林舒窈思忖著點頭:“你這倒提醒我了,五年前,你一個人做決定離開長安的債我還沒找你還清呢。”
裴清揚眉:“還沒還清?我以為……”
林舒窈接言道:“你以為親就算過去了?”瞇起眸子,“可沒那容易,你就時時刻刻等著被我算舊賬吧。”
裴清無奈,但也忍不住笑,他一下將攬懷中:“好好好,我隨時候著,絕不耍賴。”
林舒窈的耳畔在他心房上,在他懷抱中聽著他的心跳聲,安全十足,滿足地揚笑了笑,又閉上眼,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李松他們到邕州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重回邕州,李松已經從正六品下的下州長史升為從五品上的下州別駕了。
這樣看他自然是升了,然而其實他回京以後就被升任到了兵部,任了從五品上的兵部郎中,所以雖是同品階,但從中央到地方其實算是被貶職了的。
不過李松卻是很滿足這樣的現狀,這裏雖不及長安繁華,但卻勝在寧靜祥和,沒有那麽多鬥爭,他也能將力更好地放在實實在在的事上。
以前他極力說服李家人讓他從文,也是為了在太平年間能夠更好地實現自己的抱負,發揮自己的價值,只是現在發揮的位置在地方不在中央罷了。
不過這裏是唐棲梧長的地方,二人能夠在這裏一起生活,其實也是件幸福的事,而如今李松唯一覺得對唐棲梧愧疚的地方,就是他還是想三年孝期以後再向求親。
如此,又要讓多等一段時間了。
好在唐棲梧也理解他,更支持他,覺得二人之間只要心在一起,親的早晚其實也不那麽重要。
別駕是刺史的佐,而這段時間,邕州的司馬一職又暫缺,司馬主管軍事,刺史想著李松武勳世家出的背景,便讓他暫管了司馬的事務。
如此一來,唐棲梧本就好武演陣,二人這段時間說談的話題也就更有趣起來。
——
裴清在朝堂上當著百檢舉陸游川,皇帝無論如何都只能讓三司詳查此事,然而裴清的證據又那麽完整,就是在民中鬧事的人都被他抓住,讓人了京,所以三司調查起來本就不需要再付出太多的力。
不過半個月,陸氏的惡行已經被揭穿了。
但要說唯一不如人願的,就是陸氏所有的罪行都被陸家家主,也就是陸游川的父親擔下了。
這其實也不是什麽新鮮事,都說父債子償,但真若兒子犯了什麽事,許多父親哪怕搭上自己,都會想著辦法去給他罪,更何況陸氏如今的境,以及陸游川作為獨子的份。
這些年,陸游川和陸氏每次來往後,痕跡都會被清理幹淨,所以現在陸游川也就是一些錢款上會說不清楚,至于在江南犯下的那些事,陸老爺完全就是一口咬定全是自己所做。
這樣一來給陸游川的定罪就不會很嚴重,頂多抄家流放。
裴清去了獄裏,陸游川如今被關押的地方。
牢門開啓,二人相見,亦如五年前那樣,只是各自的境換了一下,不過陸游川除了換了一囚服外,其他的也和平常沒什麽兩樣,和五年前的裴清比起來到底是舒服多了。
陸游川擡眼,聲音輕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他哼一下:“不過據我所知,我的罪應該罪不至死,應該讓你失了吧?”
裴清淡聲:“你的罪到底到什麽程度你自己最清楚。”
陸游川:“我清楚?”他點點頭,“那又如何,定罪不都是由三司據罪證來定麽?哦對,還有陛下那一關。”
裴清:“你是覺得有你父親在你前面頂著,你就可以萬事大吉了,是麽?”
陸游川:“起碼,不能如你的願了。”
裴清反問:“我什麽願?”
陸游川:“想我死的願。我那樣對你,你一定早就想我死了吧?”
裴清沉默片刻,陸游川從下往上,撇著眼一目不錯地看著他,沒有多餘的神,但卻很關注他的答案。
他說:“對,我想你死。”
陸游川心頭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笑道:“可是我死不了。”
裴清神不變的:“我今日來就是來與你說這件事的。”
“我要你向陛下、三司,親口承認你犯下的所有罪行。”
陸游川:“憑什麽?”
二人對視了一眼。
裴清卻先說其他:“清河郡主懷孕了。”
陸游川神登時就變了:“你什麽意思?”
裴清:“你獄這段時間,郡主對你很擔心,一時就沒什麽神,然而大夫去之後才知道是有孕了。”
陸游川警惕道:“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麽?你想威脅我?”
裴清只道:“你勾結地方吏,魚當地百姓,又聯合水匪倒賣糧,想要謀害朝廷命,種種罪行都夠你死罪了。更莫說你此前還與林蔚有過勾結。”
他問:“林蔚謀反,可有你一份功勞?”
陸游川眸閃了閃。
裴清:“我之前在蘇州為,對你們吳郡陸氏的事有過一些了解,吳郡陸氏之所以沒落,主要在于子嗣不,接連幾代無人能撐起門楣。”
“我還知道,你是這幾十年來,陸氏唯一的一個狀元,所以你們整個陸氏如今都願意出來保你,代你過。”
“我知道,你就是賴著一個蘇州的事,有你父親給你擋著,一個林蔚的事,也死無對證,所以你才像這般有底氣,你覺得罷、抄家、流放,都沒什麽,只要人活著就有東山再起的那天。”
“然而我可以直接說明,無論結果如何,你都難逃一死,就算你只是流放,我也可以路上幫你安排意外,正如你在杭州對我做的事那樣。”
陸游川聞言扯著手上鐵鏈,了一下。
然而裴清還沒有說完:“至于清河郡主肚子裏的孩子,國公府最近正因為你的事想與你劃清界限,他們自然也不想讓自己的兒因為一個罪人之子而被連累一生,所以如今孩子月份正小,他們就想著能不能不要這個孩子,也就問了問的我建議。”
裴清看過去,聲音輕而冷:“而現在我把這件事說出來,就是想告訴你,你的死不可避免,但你選擇可以影響那個孩子的去留。”
陸游川再也忍耐不住,驚怒而起,手拉鐵鏈站到他面前吼道:“裴序中!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已經贏了,難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夠麽?”
“你不是裴序中嗎?你不是那個一向自持君子之風的裴序中嗎?你怎麽可以行小人行徑,又用妻兒來威脅我,又用私刑來報複我?!”
“我是對你下過手,但是你也沒死吧,你為何就不能給我一條生路,給我孩子一條生路?!”
裴清冷眼:“我能活著,是因為你的行失敗了,不是因為你中途良心發現要放我一馬。”
“你剛才也說過,我就是想讓你死,就因為你一句君子,你就覺得我要以德報怨?而我若以德還怨,可那些災的百姓又有誰來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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