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召容說得不錯,他們這些皇家子嗣,從一出生就注定了結局。
以謀逆之罪論,能留得命已是皇恩浩。
薛召容見沒做聲,抬起的下,目沉沉地端詳。
沈支言被他看得心頭懵了一下:“怎麼了?可是我面上沾了什麼東西?”
手只覺臉頰滾燙,并無異樣。
“他囚著你的時候……”薛召容指腹挲著下頜,“可曾欺負你?”
其實,他早就約察覺到薛盛對沈支言的不同,雖然這些不同里夾雜著一些嫉妒和偏執的念,但是他能在把囚在皇宮時好生相待,甚至要予皇后之位,說明心里還是存有一些真心的。
只是可能連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在作祟。
沈支言看了看他,從他語氣中聽出了醋意,搖頭道:“倒不曾欺負,只是……想要立我為后。”
不想瞞他,深知瞞也瞞不住。
薛召容回著他,眼眸里盡是努力制的占有。沈支言一把捧住他的臉頰,聲道:“不過我沒有答應。我已經有了的人和夫君,怎麼可能回答應。我意志很堅定的,不會被質所。”
他住的下,依舊著,道:“所以,你很早之前就發現他與我長得像,連眉眼都像,那你有沒有心過?”
他醋意大發,眨了眨眼,道:“沒有,一刻也沒有。我聽你父親說過,他善于模仿,尤其是模仿你,模仿的極其相似。但是再怎麼模仿,那種覺還是不一樣的。”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哪里都不一樣。”摟了他,在他耳邊小聲道:“我夫君會始
終把我放在第一位,并且素質還很好,親昵的時候我很喜歡很喜歡。”
聲音很輕,但是字字都到薛召容的心坎里。他了眉梢,終是笑了,然后捧著的臉道:“當時你被他擄去,我恨不能立時殺進皇宮,可是冷靜下來后深知他就是等我自投羅網。當時我若貿然行,不僅救不得你,更會辜負江姑娘、薩木、鶴川以及那些在前線征戰的將士們。”
“于是我只得命人在河下暗掘地道營救你,但是薛盛防得太,我依舊沒敢貿然行,畢竟你那時懷有孕,稍微不慎就會傷著。所以,直到江姑娘率軍攻進皇城,我才得以混宮中。”
他認真地道:“支言,對不起,我并非將你與孩子不管不顧。”
即便知道相信自己,他也想與解釋清楚。
窗外晚風掠過,吹起一片芬芳。他握著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又急又重,像是要證明每一個字都是剖心之言。
輕笑一聲,眸中水艷艷:“道什麼歉,我怎會怪你?那時我日日提心吊膽,就怕你來救我,中了薛盛的圈套。若真如此,莫說江山,就連我們的孩子親友都難逃一死。薛召容,你做得很好。”
正所謂患難見真,他們的早已堅不可摧。
永遠這般通,讓他明白,這世間除了權謀算計,還有值得傾盡所有去守護的溫暖。
趴在他上,手指了他滾的結,了,沒忍住親了一口,還沒撤回來就被他捉住了:“歇夠了?再來。”
再來?
“別……”沈支言臉頰騰地燒紅,“夜里還要喂,我想快點睡。”
說著不自覺掩了掩微微發脹的口,眼中盡是意。
他拿開的手:“這次快些。”
“多快?”
他不回答,俯吻住,本沒有半分要快的意思。
錦衾間溫度漸升,他食髓知味,恨不得將這半年的相思都討回來。
“慢些……唔……孩子該醒了。”
“讓他等著。”
指尖過發脹的口,驚起一陣甜膩的栗。
直到更敲過三更,薛召容才將孩子抱來。小家伙吃飽后很快又酣然睡,沈支言早已累得睜不開眼,蜷在薛召容臂彎里沉沉睡去。
燭影搖紅中,薛召容凝視著懷中安睡的母子,心口涌起從未有過的饜足。
薛召容批閱半夜奏折,第二日依舊神抖擻。
他把從被窩里扯起來,都未來得及推拒,便被鋪天蓋地的吻奪了呼吸。
他將牢牢錮在臂彎里,灼熱的舌輾轉廝磨,強勢得無法呼吸。
“等……唔……”
細碎的抗議淹沒在齒纏間,徒勞地抵著他膛,反倒激起他更濃的興致。
忽天旋地轉,后背抵上冰涼的墻面。
他的吻沿著的頸線流連,吻得呼吸急促,全灼熱,雙手不僅攀上他的脖頸,一聲聲著他:“薛召容。”
他間溢出一聲低笑,愈發覺得產后敏得可,總是害的躲避,連親吻都臉燙的不行,偏生又燙到心尖上。
香氣混著他時嗓音的清甜,讓他的不行。
他輕輕握著纖細的手腕,指節相時,無意識地攥了他的手臂,指節微微發白。這般親昵的糾纏,早已讓思緒飄忽,只能隨著他的氣息起伏。
怯地蜷起雙膝,卻被他溫地攏懷中。骨節分明的手指過的指,輕的間激起一陣細微的抖。
臉頰燙得厲害,偏是這樣溫存的親近更讓人心尖發,教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待他氣息漸促,又忽覺脖頸微燙,被他吻起一片緋。
慌忙去掩,想要逃跑,卻被他扣住手腕在墻上,俯便含住邊痕。
溫熱的輕輕親吻著,輾轉流連,不多時竟真緩解了那份漲意。迷蒙睜眼,見他額角帶著細汗珠,不由莞爾,抬手替他拭了拭。
“笑什麼?”他低聲問道,指尖溫地拂過散落的發,惹得心頭一。
沒有作答,只是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
他耳尖微紅,俯將輕輕擁懷中,手掌順著的臉頰輕。
他的作極盡溫,每一次都讓心跳加速,眼睫輕,連被角都不自覺攥。
這般容易敏的模樣,想來是產后變化的緣故。
當他近時,將臉埋在他肩頭,只覺暖意漸漸蔓延,比先前更添幾分親昵。
朦朧間,滾燙臉頰沾染了幾分溫熱意,在晨中格外暖人。
攥住他的手腕想求饒,著聲兒推他,卻被他反手扣住腰肢,又是一陣索吻,直攪得魂兒都要飛散,十指在他背上抓出紅痕,連喚他名字的調子都支離破碎。
良久,帳漸歸平靜,唯聞彼此輕促的呼吸縈繞在晨里。
沈支言渾地陷在錦衾間,口隨著呼吸劇烈起伏,連指尖都泛著淡淡的緋。
“再這般………”氣若游地嗔道,“怕是連路都走不得了。”
聲音里還帶著未散的曖昧,像浸了的線,地纏在人心尖上。
薛召容低笑著將往懷里帶了帶,手指穿過汗的青。
得低頭,卻被他著下抬起臉。四目相對間,但見他眸中里還漾著未褪的,驚得慌忙閉眼,長睫得像驚的蝶。
……又要來嗎?
窗外晨熹微,連拂過的風都沾了似的甜。
沈支言還是沒逃過,直到他滿足了才放開。
二人起去洗漱,沈支言不敢與他一同,害怕他再起來耽誤上朝,慌忙幫他整理好衫,催他去用早膳,這才前去沐浴更。
泡在水池里,這才發現口和手臂上盡是他留下的吻痕。
撥著水面上的花瓣,滿腦子里都是與他癡纏的畫面。
等洗漱完,薛召容已經去上朝了。喂飽孩子,又去用了早膳。膳房做的飯菜果然好吃,每一樣都是在外面沒有見過的。
用過早膳,便被請去量裁,說是要準備封后禮服。
工房里,十二幅緙尾在晨中流溢彩,繡娘們正往金線里摻著珍珠,說是陛下特意囑咐要襯皇后。
這邊剛選好裳,只見舊日丫鬟玉兒正領著三十六名宮前來拜見。小宮們個個生的伶俐,齊齊下跪娘娘。
不一會,膳房總管又捧著食單過來,給報起每日膳食安排。
沈支言著滿庭忙碌景象,這才真正意識到的份已經不同往日了,以后必須更加努力了。
午膳時分,阮苓來了,興的不行,誰能想到的姐姐竟有朝一日要母儀天下呢?
拉著沈支言說了一會話,輕嘆一聲提起了弟弟阮玉。說他自昨日起,就將自己關在房中不肯出來。許是聽聞義沅姐姐不日便要啟程西域而生悶氣。
薛召容將整片西域都由江義沅管轄,往后怕是經年累月都要駐守在那荒漠之地了。并且很有可能會與薩木婚。
阮苓嘆氣:“阮玉這般深種,家里人勸也勸不,飯也不肯吃,整日閉門不出,著實令人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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