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阿姨走了。”

可能小家伙還沒反應過來，得趕離開。

一點不想應付歲歲哭鬧求別走的畫面。

就在凌綰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

突然聽見歲歲喊了聲。

“凌阿姨！”

凌綰綰停住腳步，咬牙懊惱，怪自己沒有再走快一點。

轉過頭，笑問：“怎麼了歲歲？”

歲歲沒有哭著跑過來抱住，又在的意料之外。

歲歲站在原地，小臉依舊平靜，但是淚眼朦朧，很大聲，清晰地問。

“凌阿姨，你可以做我的媽媽嗎，可不可以一直都跟我一起生活？”

凌綰綰微笑著解釋：“歲歲，阿姨不能做你媽媽，阿姨有阿姨的人生，現在阿姨單還可以照顧你，等以后阿姨有了自己的家庭，就要以我的家庭家人為重，所以阿姨是不可能一直和歲歲一起生活的。”

“可是凌阿姨說，你把我當你自己的兒子，我以為凌阿姨是想要和我一起生活的。”

凌綰綰在心里氣罵這小孩真麻煩，面上神卻毫沒有變。

“歲歲，阿姨對每個孩子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但是阿姨不能跟每個孩子都一起生活呀。”

“阿姨說的你現在可能不懂，等你以后長大了就會懂的。”

“歲歲，你已經是個小小男子漢了，要勇敢堅強，不要太過依賴別人，”

“你要是想阿姨了就給阿姨打電話，如果阿姨在京城，就帶歲歲出去玩好不好？”

歲歲沒再說什麼了。

定定地看了凌綰綰半晌，抹了把眼睛，轉上樓去。

“歲歲……”

凌綰綰狀似不忍的樣子，想說什麼又止住。

直到歲歲的小影消失在樓上，凌綰綰才嘆息一聲離開。

二樓，歲歲的房間。

小家伙站在窗戶邊看著凌綰綰從別墅走到大門外。

那麼長的一段路，沒有回過頭來看一眼。

都是為了爸爸的錢。

那個人是，凌阿姨也是。

所以本沒有人是真心他的。

盛雁回跟溫淺在盛氏集團查賬，已經查了半天了。

現實比溫淺查到的還要嚴峻上不。

盛懷安不僅掏空項目公款，已經進行一半的項目還存在著工減料，使用劣質致癌材料等問題。

一整個下午，盛雁回腦袋都沒功夫抬一下，水也沒空喝上一口，臉始終是沉的。

那就是他親爹，但凡不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手上的賬目核對完，溫淺累的腰酸背痛，站起來了個懶腰。

見盛雁回還埋頭苦干，渾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走過去，站在男人后給他按肩膀。

“慢慢來，幸虧我們發現了，還沒到無法補救的地步。”

“沒那麼容易，這些項目都是來不及補救的，肯定是要違約了。”

盛雁回拍了下左手邊的一摞文件，大部分是以次充好工減料的項目，還有兩個是合約都快到期了，還沒有啟的項目。

當初把公司給父親，是因為他心中有愧。

現在他無比后悔，五年來，公司的信譽名譽都快敗完了。

溫淺說：“只要能留住合作方，違約金咱們多賠一點也沒關系，錢的方面你不用有顧慮，現下保住信譽最重要。”

盛雁回轉握住溫淺的手保證：“你放心老婆，現在你搭進去填窟窿的錢，一年之我會十倍給你轉回來。”

溫淺信他：“我知道我老公是最棒的。”

最棒的老公被夸飄了，想要親親，把人攬過來坐在自己上，捧住的臉對著那人的紅吻下去。

瓣才到一起，盛雁回的手機就響了。

見是張嬸，他們兩人都猜到了什麼。

“喂？張嬸。”

“先生，凌醫生說小爺的已經完全康復，沒吃晚飯就走了。”

盛雁回看了溫淺一眼，居然真讓老婆說中了。

“歲歲怎麼樣，是不是又哭鬧了？”盛雁回趕問。

“沒有，小爺就是有些失落，上樓后一直沒有下來，我剛剛小爺吃飯，小爺已經睡著了。”

盛雁回詫異：“歲歲沒哭沒鬧？凌綰綰走的時候怎麼跟歲歲說的？”

“沒說什麼，就說要走了，讓小爺聽我的話。倒是小爺問凌醫生可不可以做他媽媽，想要凌醫生一直跟他一起生活。”

“凌綰綰怎麼說？”

“凌醫生說有自己的人生，現在單能照顧小爺，等以后有了自己的家庭為重，不能一直陪著小爺，聽凌醫生的意思好像是要離開京城。”

“好，我知道了，張嬸，麻煩您這兩天好好照看歲歲，我現在有很多事要忙，等過兩天忙完我就回去。”

“先生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爺的。對了先生，太太會跟您一起回家嗎？”

盛雁回看著溫淺，笑著說：“會。”

又想起了凌綰綰，眉宇間浮現一抹煩躁。

“張嬸，這幾天凌綰綰過的東西都不要了，把南邊那個大房間收拾一下，以后做我和太太的臥室。”

張嬸喜笑開地答應：“我明天就開始布置新主臥，等先生和太太還有小小姐回來。”

掛了電話，盛雁回摟著溫淺腰肢，靠近想繼續剛剛沒做的事。

溫淺抬手捂住他的：“別鬧，先說正事，你不覺得歲歲的反應太反常？

之前凌綰綰離開京城，歲歲為了要回來，都敢拿刀子割手腕，現在凌綰綰要走了，他居然哭鬧著挽留？

雖然凌綰綰知道盛家一無所有了，但你還沒有告訴歲歲，歲歲還不知道呢。按理說，歲歲應該還像之前一樣緒激烈才對，怎麼就這樣輕易放凌綰綰走了？”

盛雁回拿下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

斂下眼瞼思忖，確實很奇怪。

“我想不出來，老婆，你說歲歲是為什麼？總不能是他自己突然想開了吧？”

溫淺想了下說：“歲歲會不會提前知道盛氏集團的事了，所以知道凌綰綰也是為了錢，對徹底失了？”

“不能吧，凌綰綰城府那麼深，不會跟歲歲說的，張嬸不是說，凌綰綰要走的時候歲歲還要讓做他媽媽，要和在一起。”

溫淺憂心忡忡：“小孩心，海底針，歲歲到底是怎麼想的？”

“好了，凌綰綰離開不是好事嗎，歲歲怎麼想的，我們過兩天回去就知道了。”

“……好吧。”

“那現在可以親親了嗎？”

男人的突然又了下來。

溫淺笑著往后躲。

“不要，我了，我要吃飯。”

“先吃我，我比飯好吃。”

窗外霓虹漸起，窗兩個人笑鬧著癡纏在一起……

翌日上午。

凌綰綰找了理由到咖啡館，想把這幾天的工資要出來。

不知道經理是不是有事，都過了上班打卡時間人還沒來。

一千多塊呢，蚊子再小也是，凌綰綰舍不得放棄，就站在吧臺邊上，和洗咖啡機的孩閑聊著。

過了一個多小時，凌綰綰的耐心所剩不多了，生出了錢不要了的想法。

E國有好幾個富二代在追求，一千多而已，只要稍微放下點矜持，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這樣想完，就要走了。

就在這時，忽然看見門口進來兩個人。

愣住了。

旋即激地拿起放在吧臺上的工作服。

“綰綰，你怎麼了？”吧臺里孩問。

凌綰綰的聲音遠遠傳回來：“我先不辭職了，我去換服。”

到更室換了工作服出來，鋼琴師的工作服很仙很漂亮，純白的輕紗連，襯得凌綰綰的臉更加純潔婉約。

出來第一時間搜尋到辛夫人和男人的位置，他們坐在角落清幽的雅座。

凌綰綰正想著該怎麼不著痕跡地過去跟辛夫人打招呼。

就見辛夫人對男人說了句什麼，然后拿著手包去了洗手間。

辛夫人剛離開，服務員就端過去兩杯咖啡。

凌綰綰看著男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瓶子，往對面的咖啡杯里倒了一些末樣的東西，拿起勺子攪拌了幾下。

凌綰綰捂住震驚。

那個男人不要命了嗎，他居然敢給辛夫人下藥？

忽然眼珠子一轉，眼睛里的驚駭變了詭異的笑容。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有辦法讓辛夫人對另眼相看，說不定辛夫人一喜歡，還能讓做……

只要一想到那個可能，凌綰綰心就抑制不住的激。

現在又有新的目標了。

這次一定要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