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將軍一邊回想著,一邊道:“那大匪也是個相當沉得住氣的,沒有當即找上門來,而是等待時機,還在一個村子制造,為了引/將軍過去,那大匪殺了全村的人。
“/將軍這一去,當然就中了他的圈套了。/將軍那時年紀小,哪里是那老辣的大匪的對手,帶去的騎兵,全軍覆沒,一個都沒能活著回來。”
沈奉心沉了又沉,低低道:“那呢?”
他顧不上他和馮婞之間的份轉換,而胡將軍又沉浸在熱烈的酒勁和深刻的過去里,沒覺著有什麼不妥。
胡將軍一打開這個故事的開頭就收不住,知道坐在面前的又不是外人,便把他當了一個忠實的聽眾,忘我地講述著那段過去,道:“/將軍當然是被大匪給生擒了。十一二歲的小妹崽啊,落到殺人不眨眼的野匪手中,可想而知,要經歷什麼樣的磨難,才能夠活下來。
“那時是我跟隨元帥,去跟那大匪談判的,/將軍就和那些羊群、馬群關在一起,被提出來當人質的時候,/將軍就被了服吊掛在那樓上。”
沈奉雙手已經握了拳頭,狠狠攥著,抿著不吭聲。
胡將軍滿臉唏噓哀痛:“被打得面目全非,渾上下沒一塊好的。我和元帥都幾乎認不出來。那大匪野心大,想讓元帥劃分西北五城給他當做是他的地盤,以此來換回/將軍。
“元帥就這一,怎能不痛心,可他真的能把五城劃出去嗎?他們干慣了燒殺擄掠的勾當,那五城的百姓要是落大匪手中,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正待兩難之際,被吊著的/將軍卻突然扯著嚨沖元帥喊,說:‘爹,弄死他們!給我個痛快的!’“元帥萬分悲痛之下,不得不狠下心來下令剿匪。咱們是西北的軍,想要平定西北,咱們只能先士卒,別無他法。一個人站得越高,他肩頭的責任就越重,有時候他不得不舍棄的東西就越多。”
沈奉悶聲晦道:“后來呢?”
“后來,后來混之際,元帥斬斷了吊繩,/將軍得以逃。可元帥依舊沒能把救回來。那大匪雖伏誅了,可手里其他匪逃竄,/將軍被其他匪挾著輾轉,又投靠去了另一個匪窩里。那個匪頭,亦是生殘暴,喜孌孌。
“好在/將軍隨機應變,極力給自己謀求活路;也正是在那里,遇到了另外兩個小妹崽,們三個相互照應相互搭救,最后才把那個匪頭給搞死了。”
胡將軍已經有些醉了,再抬頭看沈奉時,影模糊不清,他稀里糊涂還驚訝了一下:“咦,來同我喝酒的不是/將軍嗎,怎麼變沈郎君了。”
沈奉沒有接話。
胡將軍便自顧自說著:“們三個,是比命的。折柳和摘桃兩個妹崽哇,們可不是/將軍的肋,們是/將軍上最的兩塊骨頭。哈哈哈哈哈……”
說著他就大笑起來,因為這樣年輕卻堅定的義而到欣、喜悅。
“整個西北大軍人人敬重/將軍,可不是因為/將軍是大元帥的兒,而是因為/將軍就是/將軍。莫看人前風無限,人后/將軍卻付出了常人所不能想象的艱辛和努力,有今日,都是該得的。”
他蒼老的臉上,那欣喜悅的底,卻盡是蒼涼和悲愴。
他語無倫次,又道:“娃兒嘛,就應該像們那樣,勇于保護自己,珍惜自己,護自己,什麼都比不過自己的命重要啊。你說是吧。”
沈奉堅定低沉地答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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