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看我寫的字怎麼樣？有沒有比上次好看些？”

南珠將寫了字的紙拿去給羅漢榻上的沈燕白過目，一雙圓潤的眼里晶亮地看他，那期待的小模樣跟貓兒似的，收著爪子向主人討夸。

沈燕白向出手，南珠便自覺過去坐在他懷中。

子輕，坐在沈燕白上本沒什麼重量，沈燕白在肚上了：“沒甚麼，我的都喂去哪了？”

真是不正經，南珠嗔般瞪他。

沈燕白甚是開心，不再逗，長臂圈著，另只手拈起筆，沾了朱砂，將錯字圈出來。

“這個字錯了兩次！這次還錯，屢教不改，是不是懶了？”

南珠瞪圓眼兒，拿過紙仔細瞧，心里又又急，這個字明明改過了，怎可能還會錯呢，連錯三次顯得很愚笨，南珠不怎麼愿在沈燕白面前丟臉，耳朵都紅了。

“真的寫錯了？”

沈燕白大發慈悲不再逗：“南兒沒錯，這個字是對的。”

可惡！

這個壞人！居然這樣嚇！！

南珠真是氣憤，攥起拳往他膛砸去：“爺吃飽飯閑嗑牙，凈唬我罷！”

沈燕白捂著被捶過的口，不疼，倒是捶得他心得很，笑道：“南兒怎這樣兇？”

南珠瞪他：“爺嫌南兒兇，不如趁早還了南兒契，放南兒出府去！”

這個小炮仗越發脾氣大了。

沈燕白卻歡喜極了，包住拳頭，低低地笑：“這個字沒錯，其他錯字我可沒唬你。”

南珠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將鍋甩給他：“都是爺一直不讓南兒休息，太困了才沒神，錯字很正常。”

“這麼說是我的錯？”

南珠撇撇：“我可沒說。”

沈燕白敲一記腦門：“聰明勁都用來對付我了？不認真學，還想不想記賬，想不想跟我做生意？”

“想想想。”南珠連忙疊聲喊道：“爺說過要給我鋪子，還要給我金山銀山，不能耍賴。”

沈燕白住的臉，南珠被迫張開，沈燕白重重吻進去，嘬的丁香小舌兒。

“胃口不小。”沈燕白戲謔道：“要金山銀山不如要我，想要幾座金山銀山都給你掙回來。”

“恩？”沈燕白挑著眉，滿眼戲謔：“求爺，爺便給你。”

南珠才不信他舍得給，不過說句話嘛，又不會缺塊，還得哄著他教做生意呢。

“求爺給南兒。”

沈燕白得意地笑了：“南兒乖，爺這就給你！”

說罷，沈燕白推開小炕幾，將南珠放倒在榻上，手指靈活地剝服。

“爺又唬我！”

南珠驚覺自己上了當，咬牙暗罵他商，又踢騰著，一雙腳抵在他膛，用力踩了踩。

沈燕白眉頭一橫：“膽子了，敢踩我？”

他眼里躥著吞人的烈火，南珠打了個，收回趕要逃跑，奈何比沈燕白慢了一步，那雙玲瓏小腳落他手中，他扯開南珠白綾，出南珠那白皙的腳來，每腳趾生得那般圓潤可。

“腳都生的這麼好看，南兒是不是妖是甚麼？”

沈燕白在腳趾親了親，又去撓腳心。

南珠最怕了，當下就不了，躺在榻上哇哇了起來，又哭又笑的。

“爺快放了南兒，南兒錯了再也不敢了……”

“爺……南兒要死了，快放了南兒吧”

外頭，明心與明月再度面面相覷，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明月：“昨夜爺還說沒力氣了，被掏空了，這會又鬧起來了？”

明心：“撐吧，我數著呢，最多的時候一整天都在鬧，昨日才鬧了一炷香，今兒估計也就這一會，明日估計只能看看了。”

明月深有同，這幾日聽他們靜，爺明顯越來越力不從心了，反倒是那南珠，越越歡，男人都被掏空了，也不知歡個什麼勁。

—

用完晚膳，明心再次回了蘭苑傳遞消息，將這十天來的靜一五一十告訴柳氏，還說昨日大夫去松云居看過，又搖頭晃腦地走了。

柳氏自然得意，待沈圭璋來房里睡覺時，又將這件事告訴他。

沈圭璋不信這些怪力神，冷著臉訓斥：“甚麼妖不妖的，你平日里不好好教導從玉從茂，凈搗鼓這些子虛烏有的編造，像什麼樣子。”

“老爺，我知道這些話您不信，可您得為燕哥兒考慮啊，他從小到大，何曾讓我們心過，可這次一連十天不曾出過房門，就和那丫頭在房里胡鬧，連生意都撒手不管了。”

沈圭璋聽一番話，也疑心起來：“那丫頭就是跳樓那個？”

柳氏：“就是，說來奇怪，要說從茂平日確實有些調皮，卻是個膽小的，最怕老爺您訓他，那日他明知尚書大人和老爺在府中，怎可能敢去調戲婢。”

柳氏了解沈圭璋一旦過了氣頭，耳就了，一方面想哄著他把兒子從外頭接過來，二來是讓他允許張天師來府里捉妖。

瞧沈圭璋面容松，柳氏再接再厲勸說：“我瞧著，這件事甚是奇怪，怎麼可能就這麼巧，老爺你們剛好過去了就跳樓了？燕哥兒更不知著了什麼魔，想也不想就跳下去救？”

“老爺，您再想想，燕哥兒這麼久了不管外頭生意，總要有風聲傳出去，到時候就算南珠不是妖，難道說他被一個小婢迷的不務正業就好聽了？他還未娶親啊。”

沈圭璋凝思片刻，沉聲道：“備府里馬車，你親自去接張天師下山，勿要驚外頭，這件事一風聲也不能走。”

—

南珠揪著枕頭，哭未哭，沈燕白終于撤離舌，放開的兒，在邊低道：“南兒別出聲，人聽到了我們就功虧一簣了。”

外頭的明心明月一整天沒聽到屋里的靜，以為沈燕白真的不行了，實際上，不行的卻是南珠。

沈燕白真是一刻也不消停，還堵著的不準出聲，南珠一條小命就要死在他上了。

睜開水眸，張開咬在沈燕白脖子上，恨不得淡他的，飲他的，偏偏實在是沒有力氣，咬了半天只咬了幾枚緋的痕跡。

“爺……”南珠再也承不住地哭出聲來，淚水淌下，立即被盡數吻去。

夜已深，花窗外，落下一聲似有似無的笑。

沈燕白給南珠蓋上被，悄離了房間。